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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無可救藥了，”我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對她再無半分情分，我淡漠地說：“繼續做你的豪門少奶奶夢吧。”
    我轉身打開門走出房間，站在值班室門口對陳雪說：“談話結束了，把她帶回去。”
    也許是看到我的臉色不太好看，陳雪半開玩笑地說：“那娘們沒伺候好你？要不要我幫你調教調教她。”
    我冷冷的哼了一聲：“別管閑事。”
    她雙手抱胸，在我背后不忿地說：“哎，我說你這人，男人也有更年期啊！”
    我心里異常憤慨，特別是自己的善意遭到誤解的時候。我索性負氣地想，既然你把我的好心當做狗肺！我又何必為你堅守良心。現在就把你出賣了，讓你真正感到絕望，你才會知道人心的險惡，才會知道這個世道的險惡。
    我負氣向盧雨的辦公室走去，心里已決定同意她們的要求，給曼麗做一個危險人格的精神鑒定。等她進入精神病院以后，叫她哭都哭不出來。
    可是我將手放到門上準備敲響時，靈魂深處似乎有個聲音呵止了我。我靜下心來細想，豈能因為個人的情緒來為惡？無論曼麗是好是壞，就算她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我也不能因此而毀掉她的一生。
    我的底線不可以用任何人來衡量，不管她如何對我，我都應該做我自己，傷天害理的事絕對不做。
    我的內心已經釋然，伸手輕敲了敲門。
    盧雨的聲音在里面響起：“請進。”
    推門進去后，兩位領導都在地上站著，他們目光中含著期待，殷切地看著我：“劉良，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我說：“中隊長，我已經想好了。這種事情我不能去做。如果是別的錢我還敢拿，但是這個錢，說實話，它買的是一個女人的命。我一旦做出那樣的事情，她的一生就毀了。”
    “原來是這樣。”盧雨低頭笑著，用筆頭敲擊桌面。
    她突然抬起頭來問我：“聽說這個林曼麗，曾經和你有過一段戀情，是嗎？”
    我驚愕的抬起頭，連這種事他們也知道了？曼麗的事我一直藏在心底，除了孫賓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
    也許是剛剛在接受新犯人時候，曼麗曾經和我有一段時火藥味兒十足的對話，這對話是不是被有心人吳麗花和李銘聽了去，然后轉述到盧雨的耳朵里。
    或者這是傅家父子的所作所為，以他們的能量，找一個可憐女人的人際關系還不是手到擒來的。
    我肯定地點頭說：“是的，但我的決定里不摻雜任何感情因素，對不起，中隊長。”
    她輕松地朝我笑笑：“沒事，這種事情純屬自愿，你不愿拿這個錢，我們也沒辦法。”
    張燕在一旁也出聲笑著說：“年輕人到底是沒有經受過生活的艱辛，算了。其實傅董事長對這個女人也沒有太大惡意，其實是想讓她換個環境。從這個林曼麗的性子上我們也看得出來，她也沒經過多少大風大浪，必定受不了監獄里的約束，遲早會出問題的。”
    她這話里已經帶了丁點威脅的意味。
    我知道，在這個地方要逼瘋一個女人很容易，甚至讓她自殺都能辦得到，曼麗的苦日子還在后面。
    我心情沉重地出門去，突然發現自己已陷入兩難的境地。那筆錢我不管接受不接受，都改變不了她的命運。
    我決定不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我和她早已分道揚鑣，她是生是死，都和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反正現在也閑得沒事做，不如先去看看顧麗麗，順帶把她妹妹的情況給她反饋一下。
    顧丹丹喜歡上了我，似乎我也對這小妮子產生了一點情愫。但是顧麗麗是個什么態度？我當然不能直截了當地去問她，那樣會炸了鍋不可。也許可以隱晦的問她一下，看看她的反應再做決斷。
    我返回監舍樓，來到八號監舍門前，她正躺在床鋪上做仰臥起坐。我不得不佩服她的樂觀態度，好像在整個監區里，也只有她能把服刑當作日子來過。
    她身上最完美性感的部分，便是她富有彈性的纖腰，她的囚服已經解開，小肚子上沒有一絲斑紋褶皺，是那樣光滑白皙，富于誘惑。
    她翻起身看見了我，傲然地拍了拍自己肚皮說：“看見我流口水了吧，要不要過來摸摸？”
    我肚子里嘀咕，你妹妹丹丹的腰比你嫩多了，老子也摸了好幾遍，還不至于稀罕你。
    我說：“我又去見你妹妹了，她在我的感召下變好了很多，這兩天沒有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聽到我提起了顧丹丹，顧麗麗收起了她那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走到我面前笑著說：“謝謝你啊劉良，如果不是你，丹丹她真可能就墮落下去了，所以不管怎樣，我都要感激你。”
    我心虛地笑了笑：“我都說過了，這是我做朋友的義務。但還有一件事，丹丹她早戀了。”
    “我知道啊，上次你不是跟我說過了嗎？你還得幫我多上點心，對于纏著丹丹的這些小年輕，小混混，絕對要讓她遠離他們。”
    我說：“這次不一樣，這次她好像真的動了心，而且對方的年齡要比她大六七歲。”
    顧麗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大六七歲？那是不是和你年齡差不多？”
    我險些紅了臉，低頭支吾著說：“嗯，差不多吧。也就是這個歲數。”
    “年齡大點倒不是什么問題。”
    聽她這么說，我心底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是！”她眼睛飄忽地上下左右看著我說：“還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人品怎么樣，家世怎樣。如果要是和你一樣又窮又渣，我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棒打鴛鴦的。”
    我吃驚：“尼瑪！說老子窮也就算了，憑什么說我渣，世界上還有像我這樣優秀的男人嗎？”
    她嬌笑著說：“你開個玩笑而已，干嘛反應那么大？你還優秀？你優秀我咋沒看出來。”
    她停止了取笑，一本正經地說：“這個男的你見過他沒有？人品怎么樣？”
    “嗯，見過一兩次，小伙子人不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對待女人細心而且溫柔。而且富有強烈的正義感，也能給女人安全感。”我羞羞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感覺臉皮不要太厚。
    “不是胡扯吧，真的有你說的這么好？”顧麗麗半信半疑地問我。
    我說：“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她仰頭認真分析了一下：“多半也差不多，男人評價男人的時候大多是帶的嫉妒心理的，你這個倒也有可能是實話實說。”
    “麻煩你還得替我去跟這個年輕人說一聲，告訴他丹丹年紀還小，自己還無法做判斷，讓他等兩年再決定和丹丹的感情。”
    我說：“你就不怕這個男人等不耐煩，主動把丹丹給放棄了？”
    她一臉臭屁地說：“他放棄丹丹，那是他的損失。”
    她倒是對自己的妹妹充滿信心，這個態度我也能放心一半，至少不必擔心她到時候揮舞菜刀追著我砍。
    第二天下午，孟靈早早的就把我拽到她的宿舍，扔給我一身瘦版的毛料西服和一件緊身襯衫。
    我一看就知道這些衣服很昂貴，雖不是限量版，但也算得上名牌了。
    “試試看，合不合身。”
    我問她：“就在這兒？”
    她回答：“是啊，你覺得應該在哪兒？”
    我里面倒是穿有背心和秋褲，她既然覺得不妨礙，那我還怕什么！我快速脫掉衣服，開始解襯衫上的扣子。
    “流氓！”冷不防孟靈猛地給我來了一巴掌，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委屈地站在旁邊問：“這是你讓我脫的！為什么還要打我！”
    她竟也叉著腰氣呼呼指著鐵絲上掛著的床單說：“你丫傻缺嗎？沒看見這里掛著簾幕嗎？滾到里面去換！”
    孟靈素來有文藝女神范，優雅恬淡，能從她嘴里吐出傻缺兩個字，已經算是最具侮辱性的字眼。
    我輕哼了一聲，鉆到床單后面脫衣服。這算什么簾幕，上面露著頭和肩，下面露著小腿，只能擋住中間的部分。
    我把襯衫，瘦版西服和褲子全套在身上，總感覺這衣服似乎小一號，扣子拉鏈全都拉不嚴，扣不上，弄得我干著急。
    孟靈急燥地對我說：“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出來讓我看看！”
    我尷尬地從里面走出，襯衣扣子只在胸口系了兩顆，褲子雖然已被褲帶勒緊，但是褲口拉鏈卻張著大嘴。
    她顧不上取笑我，掩著嘴說道：這是瘦版的衣服，要得就是那種精干利落的樣子。”
    “來，我來幫你系，深吸氣，收胸。”她香蔥般白皙的小手輕抓住襯衣，使勁地往一塊兒拽。
    “吸氣呀！”她把臉靠近我的下巴，我能感受到她香唇中吐出的芬芳，低頭看見她的瓊鼻和她彎彎的淡粉色的唇，上面的唇彩有晶瑩的光澤。
    我忍不住大著膽子想親吻一下她的臉頰，她卻突然抬起頭來問我：“你覺得怎么樣。”
    “哦？嗯，很好，還能呼吸。”
    “那好，脖子后仰，屏住呼吸。”
    我說：“衣領子也要扣啊，那我還怎么出氣？”
    她親呢地笑：“為了風度帥氣，當然要犧牲一下你自己了。”
    我盡力仰起脖子，感覺她涼滑的小手輕觸在我的皮膚上，弄得我癢癢的直想樂。
    “你干什么呢？乖點兒。”這蜜糖一般的話語簡直甜掉了我的心。
    “好啦。”
    她繞著我左右觀贍，就像是看心愛的人偶娃娃。但是我卻胸悶氣短，衣領箍般緊勒著我的脖子。弄成這樣，不等我到達聚會現場就會氣絕而亡。
    我說：“可是這褲襠口應該怎么辦？”
    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嬌嗔地說：“你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