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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視完張燕之后,我又想起挺重要的一件事,連忙對盧雨問:“禁止我進(jìn)入監(jiān)區(qū)的禁令,應(yīng)該取消了吧。”
盧雨搖搖頭說:“你可以進(jìn)入監(jiān)區(qū),不讓你工作也是不行的。但是你不得接近犯人兩米范圍內(nèi),如果讓我從監(jiān)控里看到或者有人舉報(bào),我不但要加重禁令,而且還要重重地處罰你。”
既然不讓我接近犯人,我也不需要接近,別說兩米范圍外,就算五米遠(yuǎn)外我也能把屠云云整服服帖帖的。
我恭敬地說:“中隊(duì)長,指導(dǎo)員,那我出去了。”
盧雨抬頭想了想,認(rèn)為沒有什么遺漏,便點(diǎn)頭放我出去。
我回到宿舍樓,接下來是愛心童趣發(fā)放時間,每一位見到我的女性同胞,都能得到一個hellokitt或小豬佩奇。
整個樓道里傳遍了女人們愛不釋手的驚呼聲,就連三十多歲的熟女大姐都開始童心萌發(fā),捏著嗓子發(fā)出嗲聲:“哇,是小豬佩奇哎,好好可愛哦。”
我不禁納悶,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小女生總喜歡扮演成熟,熟女大姐卻愛裝嫩,惡心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連陳雪那樣的風(fēng)騷夜店女王,都眨巴起了眼睛化成純情小公主,讓我那脆弱的心靈化作一地雞毛。
我上樓來到孟靈的宿舍門口,看到她正在穿衣鏡前涂抹唇膏,便偷悄悄地開門溜進(jìn)去,突然出現(xiàn)她身后將葉羅麗娃娃舉到她臉前:“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看看這是什么,送給你的。”
孟靈被我的突然襲擊嚇了一大跳,連唇膏也被偏離了路線,歪歪扭扭地擦在了臉上。
“嚇?biāo)牢伊耍氵@個混蛋,這是什么玩意?怎么這么丑?跟個鬼似的!”
她抓起那葉羅麗娃娃粗暴地扔到床頭上,完全沒有個淑女的樣子。我想象中女神抱著娃娃撒嬌歡喜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倒是有一堆大姐大裝嫩賣萌,這讓我情何以堪。
我撿起那娃娃問她:“怎么?你不喜歡?”
孟靈無所謂地?fù)u搖頭:“都那么大人了,誰喜歡小孩子的玩意兒,再說我小時候也不喜歡這個,我喜歡的是變形金剛擎天柱。”
我說:“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以后也不送你這玩意了。我現(xiàn)在去監(jiān)區(qū)一趟,晚上給我留門哈。”
我伸手剛要在她的屁股上拍下去,卻被她巧妙地躲開,用手指惡狠狠地在我腦門上一點(diǎn):“你這個大色狼!給姑奶奶滾遠(yuǎn)點(diǎn)!”
我從孟靈的房間里落荒而逃,決定先到監(jiān)區(qū)里看看,曼麗的情況已危急到刻不容緩的地步,以她偏激的性子,此刻恐怕已接近崩潰邊緣了吧。
通往監(jiān)區(qū)的路上,我繼續(xù)發(fā)放童心,連門崗的獄警都每人發(fā)了一個玩偶,逗得她們樂不可支。
來到監(jiān)舍樓門前,我的心情也不由得變的沉重起來,輕踩著步子往九號監(jiān)舍走去。
此時監(jiān)舍里還算安靜,我透過鐵門柵欄看進(jìn)去,屠云云四仰八叉地躺在鋪上睡午覺,發(fā)出震天的鼾聲。其余犯人仿佛受到驚嚇的羔羊遠(yuǎn)離她。擠在通鋪上惶惶然地難以入睡。
曼麗在哪里?她是不是又被打進(jìn)了醫(yī)院?
我看見她了,坐在角落里靠近馬桶的邊緣,她的棉被和褥子被翻卷著扔在一旁,上面踩滿了污垢和腳印。
她的臉上青紫發(fā)腫,頭發(fā)也剪成了小平頭。
這樣也好,不至于被人拽住頭發(fā)把頭皮撕扯下來,在這種地方?jīng)]人會在意她的相貌。
曼麗的雙目呆滯無神,似乎已經(jīng)接近了崩潰的邊緣,毒打與傷痛已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她是曾經(jīng)多么驕傲的一個人,她的美麗與閃耀曾讓她風(fēng)姿綽約。昔日江城大校花的她,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目光注視,如今卻如同鳳凰墜入凡塵泥淖,被丑陋的野山鷹踩在頭頂盡情踐踏。
我落寞的身影長長地投射在地上,微怔中的她看到了,才恍若驚覺地緩緩抬頭。
她狂喜地涌出了眼淚,卻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巴,壓抑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畏懼地望著床鋪上的屠云云,布滿傷痕的雙手試探著向前輕爬。
沉睡中的屠云云像一頭暴龍橫亙在我和她之間,使她不敢越雷池半步。
曼麗試探性地想爬到鐵門邊,鋪上的屠云云翻了個身,驚恐萬狀的她慌忙退回到馬桶邊緣。
我無聲地向曼麗擺了擺手,讓她稍安勿躁。又看了看瑟縮在通鋪墻角的蘇韻雅和姚廣娜。這一對受難的女人似乎結(jié)成了同病相憐的友誼,依偎在一起竊竊私語著。
我隔著鐵窗向她們招了招手,她們卻畏怯地扭過頭去不敢看我。
她們顯得太奇怪了,難道連精神都受到了損害?傷痛到連我都認(rèn)不出的地步了嗎?
我從我的上衣口袋里掏出筆,隔過柵欄門向屠云云投過去,筆桿落在她壯實(shí)的身軀上。
“哎!傻逼,醒醒。”
屠云云揉著睡眼抬頭看見了我,她的驚醒讓其余女犯人惶恐不安,連最具反擊精神的姚廣娜都下意識地捂住了頭。
曼麗身體顫抖著身體往馬桶邊緣靠了靠,似乎認(rèn)為那樣屠云云就看不到她。
屠云云看見我的一霎那,臉上有畏懼的神色,突然又輕蔑地笑了起來,站起身對我咬牙說道:“老娘現(xiàn)在不鳥你!小子,你不就是想庇護(hù)你那些姘頭賤貨嗎?這幾天我專門揍她們!打得這幫小賤人又哭又叫,就像這樣……”
她把瑟縮在角落里的蘇韻雅拽出來,在臉上啪啪地蓋了兩個耳光。蘇韻雅只是嚶嚀一聲,捂著臉蹲了下去。
她又抬腳踩上了瑟縮在馬桶邊曼麗的身體,陰森地朝我笑:“這個女人才是你最在乎的吧!你當(dāng)初打得我有多慘,老娘可一筆一筆給你記著呢。我要在你在乎的女人身上十倍百倍地報(bào)復(fù)回來!”
屠云云抬腿在曼麗的身上跺了幾腳,使隱忍著的她發(fā)出低沉的痛苦悶哼聲。
“嘻嘻,這身子骨可真軟和呀,踩上去跟海綿似的。賤貨,你怎么不哭了,你怎么不叫了,你哭呀!哭出聲來你門外的姘頭就會心痛得要死!”
我的牙根恨得直癢癢,這個狠毒的女暴力犯!
我必須使出我的殺手锏,何必再抱著婦人之仁眼看著這女人囂張暴虐下去。我不必再堅(jiān)守我的精神道德觀,卑鄙無恥這四個字也絲毫不能影響我的行為。
我從貼身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在心底醞釀自己的說辭。我必需表演出最卑劣的嘴臉,才能讓屠云云相信我能做出傷害她女兒的事。
我朝屠云云招了招手說:“你過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她將信將疑地?fù)u搖頭說:“別想誑我過去,我要在你的小婊子身上使勁地發(fā)泄!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我咬著牙笑道:“我這里有你想看的東西,絕對讓你看了一次終生難忘。”
我捏著那張照片伸進(jìn)柵欄中,屠云云回頭往照片靠進(jìn)了幾步,突地驚叫出聲:“妞妞!”
我殘忍地笑道:“不錯嘛,還能認(rèn)得出來。”
她飛奔著朝我撲過來想搶走它,我迅速地將照片收回來,在手中抖動著笑道:“瞧瞧,這小女娃真可愛,和你真的一點(diǎn)也不像,我懷疑她真的是你肚子里生出來嗎?這小臉蛋紅撲撲的真是惹人憐愛啊。”
屠云云狂怒焦躁地問我:“妞妞怎么會和你在一起!你這個混蛋!你對她做了什么!你這個畜生!”
我故作驚訝地問:“她小名是叫妞妞嗎?這小姑娘真的是很漂亮,比她媽懂事多了,我不過是和她合拍了一張照片。”
屠云云雙手抓緊柵欄,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咬著嘴唇問我:“你想要怎么樣?”
我得意地笑:“嘿,我真的是還沒想好,假如她媽媽聽話的話,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她媽媽若是不聽話,這陣子街上的人販子可真不少,萬一被人拐帶走,賣個好人家也就罷了,要是賣到山溝溝里,以后受得苦可少不了!”
“畜生!”屠云云咬牙切齒:“你要敢動妞妞分毫,我出去以后非要把你千刀萬剮了不可!”
“屠云云,你覺得你還能出得去嗎?”我輕蔑地笑了:“就算你以后出去了,你的女兒已經(jīng)某個地方悄悄長大,她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你不知道,她是否被人虐待毒打,你也不知道。這種骨肉分離的結(jié)果你愿意承受嗎?”
屠云云怒目瞪視的表情逐漸變作凄惶,雙手握著柵欄跪坐在地上流淚說道:“你想要怎么樣?”
我終于放下心來,屠云云這女人總算是被我拿捏在手里了,也不枉我把自己塑造成終極反派,變身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