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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大汗,要從臉皮厚度上來說,奚眠月絕對可以將李朝陽KO,姓李的真是積了大德了,有這樣一位美女對他投懷送抱,還有什么理由不敢接受的?
我說:“如果你同意的話,我這就去買點菜,你中午留下來和他吃頓飯,然后就離開,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出現?”
她認真地點了點頭。
總算把美女給說服了,這個難度系數還不算太高,要是連她也拿不下來我枉為心理醫生。
“我出去買點菜,你進屋去吧,他已經同意你留下來吃頓飯。”
她抬頭羞澀地說:“要不我還是跟你一起去買菜吧?現在跟他這個榆木疙瘩在一起,感覺挺別扭的。”
我說:“好吧。”
我帶她出來買菜的決定是明智的。在街口的小超市里,她就像一個老練的家庭婦女仔細挑選著每樣菜。哪塊豬肉新鮮哪塊豬肉不新鮮她一清二楚,我一個大男人哪懂這些?就連買菜付錢的時候她都搶著,嘴里還爭辯地說,你來了家里就是客人,哪里有讓客人買菜的道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我們回去的路上,碰見了幾個村子里的大齡婦女,她們在我們身后嚼舌根:“這不是當兵的李朝陽家里的那小姑娘嗎?聽說跟李朝陽睡了幾天讓趕出來了?”
我特么的還真是神預測!村里的風言風語還真就是這樣說的。
另一個婦女小聲說:“她怎么又跟另一個男人相跟上了?她不會是干那個的吧?可惜了這年輕漂亮的姑娘,干什么不好非要到蘭花鎮上干皮肉買賣?”
奚眠月痛苦的低下了頭,似乎昨日的傷痛又從心底縈繞上來。
我忍無可忍,轉身對那幾個婆娘喝道:“你們怎么說話呢!這是我親妹妹!和李朝陽鬧了矛盾我這當哥哥的來調解。不知道的別瞎說好不好!”
我又大聲地對奚眠月說:“哥這就回去給你做主,揍那李朝陽一頓!都跟他把證領了為什么不辦婚宴?他沒錢咱家有錢呢!到時候開著咱家那大奔,多弄幾輛豪車,風風光光地把你嫁過去。”
我又聽見那幾個婆娘小聲地嘀咕:“敢情還是個富家小姐!老李家祖墳上是不是冒青煙了?這李朝陽都四十歲了還有白富美倒貼!這可是個大新聞,我回去得多宣傳宣傳。”
等那幾名農村婦女遠去,我笑著在奚眠月耳邊說:“輿論我可是給你造出去了,不用幾天李朝陽和你領證的事兒全郊區都會知道,剩下的你可得自己努力啊。”
奚明月笑著啐了我一口:“你可真會胡說,你家哪來的大奔?我家也沒有,萬一哪一天我們真的辦婚宴,你給我想辦法弄豪車去!”
我篤定地拍胸脯說道:“你要真能把李朝陽攻克下來,豪車算什么?到時候我把全江城市的豪車弄過來給你捧場。”
“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了吧,就你?還全江城市的豪車,你以為你是傅永盛呢!”
一提起傅永盛,她心頭的痛楚突然被喚起,身體哆嗦了一下咬緊了嘴唇。那一天傅家給她造成的傷痛是不可磨滅的,這傷痛怎么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輕易忘卻。
我在心底說,我當然不是傅永盛,但是我會讓傅永盛成為歷史。
我們回到堂屋后,李朝陽還坐在椅子上發呆,看到奚眠月進來,他很不自然的把頭扭到了另一邊。
這種尷尬的場面還得我來處理:“李大哥,我們去買了幾個菜,還整了一瓶好酒,咱兄弟兩個中午的時候整兩口。”
李朝陽站起來從口袋里掏錢,一邊說:“花了多少錢?來我家里做客,怎么能讓你掏錢?”
我說:“錢是眠月掏的。”
李朝陽走到奚眠月跟前,從口袋里掏出錢要遞給她。
“不用!我不要。”
李朝陽硬生生把錢塞給她:“給你,讓你拿著就拿著。”
奚眠月抿嘴淡定地笑:“也好,這些錢就當是你給我的零花錢,平時給你買點兒衣服,滋補品什么的?”
李朝陽:“……!”
我心里暗暗好笑,跟小眠月斗嘴,李大叔還是差點火候的,別看你在部隊當過指導員,以你那種老封建,九零后的思想工作是那么容易做的?
李朝陽偷偷地給我使了個眼色,讓我跟他走到院子里,他陰著臉壓低聲音問我:“你到底有沒有勸好她?為什么還是這副樣子?我可告訴你,答應你的事,我隨時都可能反悔。”
我大呼冤枉:“我怎么沒有給你辦好?她已經答應不纏著你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解決感情問題這種事情是需要時間的,就算是神仙也沒有辦法三兩句話,就讓一個女孩對你的愛消失。”
“怎么沒有?神仙不是有忘情水嗎?”
我只想說,呵呵,你可真幽默。
回到堂屋里,奚眠月已經去廚房炒菜做飯了,李朝陽急忙就要過去替換她:“我怎么能讓她給我做飯?”
我趕緊把他拉回來:“你就讓她過一把當女主人的癮唄,做頓飯又說明不了什么,咱倆說咱倆的事情,今天晚上就有事情求你要辦。”
他十分干脆:“說吧,什么事?”
“濱江花園那邊住宅區的安保力量是全市最好的,你有沒有信心潛進去?”
李朝陽不屑地撇撇嘴:“就那點兒戒備水平?對我來說等于不設防,當年我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曾和戰友潛入戒備森嚴的空軍基地。哎?你去濱江花園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這不是準備對付傅永盛嗎?當然得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孫子兵法不都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他略有些諷刺地笑:“就憑你那些動機談孫子兵法,純粹是在侮辱孫武。”
他是不是察覺出點什么了?要是讓李朝陽知道我潛入傅家,是為了偷拍人家見不得人的隱私,這家伙指定要反水。找有道德潔癖的人幫忙,真是太累了。
這邊奚眠月已經炒出四道菜,兩肉兩素色香味俱全,她還在盤子周圍點綴了一些香菜和黃瓜,把心思用到了極致。
她把筷子遞到我和李朝陽手中:“來嘗一嘗,看看我的手藝怎么樣?”
我夾起一塊紅燒肉嚼到嘴里,不由得翹起大拇指稱贊道:“眠月,你炒菜的手藝從哪兒學來的?跟酒店的大廚比都不遑多讓。誰要是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兒,那可真是祖上積了德。”
李朝陽低頭陰沉地瞪了我一眼,心想你特么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奚眠月嘴里笑著說:“謝謝劉良哥稱贊。”她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李朝陽,非要等他嘗一口之后才瞑目。
李朝陽被這種火辣辣的目光盯著很難受,他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含在嘴里不說話。
奚眠月聲音輕柔地問:“還合你的口味吧。”
他生硬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奚眠月轉身去廚房盛米飯,端過米飯后又到廚房去忙活,我探出頭大聲叫她:“眠月,別忙活了,先過來吃了飯。”
她解了圍裙從廚房走進來,施施然地坐在了李朝陽的對面,臉上柔情蜜意盯著李朝陽。
這李朝陽就像犯了癢癢一般渾身不舒服,咳嗽了一聲趕緊跟我說:“兄弟,咱倆換換,你坐我這兒,我坐你那兒。”
可這換座之后又產生了新情況,奚眠月主動搬著椅子靠到了李朝陽身邊,想想咱就三個人吃飯,你能躲到哪里去?
奚眠月又主動夾起一塊排骨放到了李朝陽的碗里,李朝陽連忙放下碗,把碗里的排骨夾給了我,還美其名曰:“你是客人,你多吃點。”
可這塊排骨我不能吃,吃了排骨就等于得罪了女人,得罪女人下場會很慘。我連忙把排骨又夾給了奚眠月,心想還是物歸原主吧。
可惜奚眠月就像故意似的又把排骨夾給了李朝陽同學,李朝陽又咳嗽著夾給了我,我又連忙夾回給了奚眠月。就這樣一塊排骨在我們三人碗里轉了五圈,竟然又特么回到了我的碗里!
我遇到這樣一個嚴酷的考驗,絞盡腦汁后靈機一動,把排骨夾回到盤子里,訕笑著對他們說:“我差點兒忘了,我不吃肉的。”
可當奚眠月把一塊雞蛋夾給李朝陽的時候,我的精神都特么快崩潰了。只想求求姐們兒別再夾了!我剛剛都特么已經說不吃肉了,你他媽這不是逼我不吃素嗎?合著我就只能吃白米飯嗎!
現在我真后悔讓奚眠月留下來吃午飯,這特么不是自作自受嗎?我這款電燈泡都快被你們呲炸了!紅燒排骨得罪誰了?炒雞蛋又得罪誰了?夾來夾去這不玩兒我呢嗎?
我慌忙眼疾手快地把盤子里的素菜撥到我碗里,準備離開桌子蹲到地上吃。
恰好院子里來人給我們解了圍:“李大哥在家嗎?借你們家的水桶用一下。”
李朝陽剛想出去迎接,奚眠月就搶先一步站起來走到門外說:“桶就在院門左邊的棚子底下,我去給你拿。”
鄰居樂呵呵的笑著說:“原來是小嫂子,是在家吃飯呢吧,不用張羅,自己去拿就行。”
奚眠月笑著說:“進來吃口午飯吧,我做了不少,也不少你一雙根筷子。”
“不了,嫂子,我還趕著去村東頭挑水呢,你倆什么時候辦喜事兒?早早通知我們一聲,好過來給你幫忙,哎呀,李大哥可真有福氣。”
李朝陽那臉郁悶得像一塊生鐵,我在旁邊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輿論的威力真是強大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