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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酒盅倒出兩杯酒遞給李朝陽:“來,李大哥,咱兄弟來一個。”
李朝陽頭上帶著憂慮,正想借酒澆愁,端起酒盅和我一飲而盡。
奚眠月從院子外面回來,也拿起酒盅給自己倒了一杯,苦笑著說:“正好,我也想喝兩口。”
李朝陽連忙說:“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別喝酒。”
他這話說得有些遲了,奚眠月一仰脖,把整杯灌了下去。放下酒杯她的雙眼中映出了水霧,也不知是被酒嗆的還是因為別的?
她捂著嘴難受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有個事差點忘了告訴你,村里的自來水被修路的工程隊挖斷了,這兩天正在搶修,要吃水每天下午就去村東頭的水塔去挑,開放時間是每天下午一點到六點,別去遲了。”
李朝陽有些吃驚:“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奚明月裝作平淡地點點頭:“有五六天了吧。”
李朝陽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問她:“你這兩天是不是去挑水去了,讓我看看你的肩膀!”
奚眠月拼命阻攔:“不用?你干什么!”
李朝陽硬硬地掰開她捂著肩頭的手,掀起她領口的一角,香肩上有斑駁的淤青。
我這種窮人的的男孩子都沒干過挑水這種活,以奚眠月那種家庭條件更不可能干過了,誰知道她這些天怎么堅持下來的?
李朝陽黯然地坐回到椅子上,訥訥說道:“眠月,我李朝陽配不上你,也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別因為我再把你給耽誤了。”
奚眠月也從椅子上站起來:“配上配不上是你能說的嗎?李朝陽,別再用這種理由逃避我,我奚眠月的心也永遠不會改變,你說我跟你在一起妨礙了你的生活。那好,我可以走,但我把話給你放在這里,我奚眠月這輩子非你不嫁。”
我這個局外人坐在一旁,感覺挺尷尬的。
李朝陽搖頭說:“我知道你想報答我,但不一定要非得用這種方法,我也不需要你來報恩,你還是回去吧,別把自己給耽誤了。”
奚明月在一旁冷笑:“你要是非把我對你的愛說成是報恩,那我也沒辦法。但我永遠不會放棄。再見,我走了。”
她轉身提著自己的行李往門外走去,朝陽坐在原地捏緊酒盅一動不動不動。我起身著拍他肩膀說:“我替你去送送她。”
我連忙追到院門外,奚眠月還戀戀不舍地望著堂屋里,這個女孩可真執著啊,面對李朝陽她的愛情能夠成功嗎?
她揉了揉臉淚強笑著對我說:“劉良哥,謝謝你出來送我。”
我趕緊說:“別這么傷感,你會有機會的,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和你投緣,好像多年不見的親妹妹。眠月,你不介意認我這么一個哥哥吧。”
奚眠月瞬間有些發愣,疑心我話題跳脫得怎么這么快,隨即笑了笑:“怎么會呢?有你這樣一個親哥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我說:“那就這么定了,以后咱們就以兄妹相稱,這邊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看著妹夫的。”
奚眠月破涕為笑:“你這張嘴可真會哄人。行了,哥,別送了,我走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的傷感與喜悅摻半。說實話,我認她當妹妹是有功利心的,因為我從她身上這股韌勁兒看得出來,李朝陽這位兵王再牛逼,再鐵石心腸,最終還要折在奚眠月手里。
到時候我就是李朝陽的大舅子。再指使他干點什么,就不用像這樣低三下氣,絞盡腦汁啦。誰他媽要是不服,直接是用嘴命令,妹夫,去給我滅了他!絕對是威風八面!
我轉身回到屋子里,拍著李朝陽的肩膀說:“人我是給你送走了,今天晚上咱這事得抓緊謀劃。潛進傅府需要什么裝備?給我弄一個單子,我馬上去采購。”
李朝陽慢條斯理地把酒盅倒滿,遞給我說:“不著急,咱們先喝兩口。”
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伸手便把酒瓶拿了去:“酒喝得差不多了,喝多了容易誤事,你在家里準備準備,我去采購裝備,咱們晚上在你家會合。”
李朝陽愕然地問:“這就不讓我喝了?”
“等今天晚上辦完事回來后,請你喝個夠,先給我列一個裝備表。”
有點兒過河拆橋的感覺,管他呢,我把李朝陽寫的單子裝到口袋里,轉身出了門。
我馬不停蹄趕到市里,在軍品服裝被服店里買了黑色夜行衣和那種蒙臉的頭套,又到野外驢友俱樂部購買了麻繩和索降裝置。最重要的裝備是一臺數碼相機,我在楊波的電子耗材店里買的,兼具攝像和拍照片功能,支持夜間拍攝。這東西我不敢讓李朝陽看見,免得讓他起疑心。
等我將這些東西采購齊備,天色已經逐漸昏暗,才回到李朝陽家里。
我們穿戴好裝備出發,連夜趕到濱江的對岸。濱江花園是一個半島,三面環水,保安的門崗設在位于半島的出口處。
我們在江對岸的旅游景點偷了一艘手劃艇,劃到濱江花園對面,李朝陽先在船上用望遠鏡觀察了保安們夜班巡邏的規律。
他低頭對我說:“總共有兩撥人巡邏,半個小時巡邏一次,潛進去太容易了。”
我抬手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劃著小船接近了小區,結果抬頭一看我徹底蒙圈。這還叫容易?
小區邊緣是和水面垂直的石壁,有將近五米高。上面還有兩米高的鐵柵欄墻,墻頭上是一排長矛似的鐵尖兒,翻這種墻最容易被鐵尖爆菊花。
我扭頭問他:“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我讓你買的麻繩和錨鉤準備好了嗎?”
我點了點頭,行李包中取出來遞給他,李朝陽把錨鉤和麻繩拴上,提著錨鉤在空中甩了兩圈猛地一擲,錨鉤帶著繩子飛上了墻頭。他緊緊地拽著麻繩吃了吃力,感覺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便把麻繩的另一頭系在小船上。
李朝陽把另一捆麻繩帶在身上,雙手抓著繩子蹬著墻像猴子一樣噌噌地爬了上去,轉眼間就翻過了柵欄。
這種程度的墻壁對他來說是挺簡單的,可對于我來說比登天還難,我拽著那麻繩試了試,剛爬了兩下,就感覺體力不支,險些掉到水里去。
李朝陽轉身爬回到柵欄墻上,雙腿騎在墻頭把麻繩扔了下來,他伸手用手勢比劃我把自己綁上。話說他就這樣騎在墻上,不怕被鐵尖兒爆菊花嗎?
我把麻繩綁在自己腰上后,和李朝陽比了個ok的手勢,他輕松地雙手捯著把我拽了上來。
我騎到柵欄墻頭上,才看到那一排鐵尖都被他用手掰彎了下去,感覺好像挺容易的,我也伸手去掰了試試,靠!居然紋絲不動。
我跳下墻頭伸手解下麻繩,和他一起蹲在花壇的草叢里,伸手指了指傅家大概的方位。
這個時候晚上十點整,時不時還有車輛進出小區,有燈光閃過來的時候我們就爬在地上,然后通過一個個的垃圾桶等障礙物躲避行蹤。
等我們交替行進潛到傅家柵欄墻外面時,看到一輛賓利車打著遠射強光從車庫里開出來,李朝陽抬頭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蹲下來對我說:“傅永盛出去了。”
我心里倍感遺憾,本來還想守在傅家拍點傅老爺子施行家暴,或者是老豬拱白菜的視頻。這老家伙怎么溜出去了?他不在我拍誰啊?萬一他要是通宵不歸怎么辦?
李朝陽也有些遺憾,不過他卻說:“難度系數降低了。”
“這話怎么說?”
“傅家最強的高手跟著傅董事長出去了,還剩下兩個菜鳥級別的保鏢在別墅里,完全構不成威脅。”
怪不得他露出遺憾的表情,原來是高手寂寞呀。我還以為李朝陽這么正派的人不會裝逼呢,這逼裝的,真是太有水平了。
他頗為認真地問我:“你準備怎么刺探傅家的家庭情況?”
我也想了想,認真地回答:“你先幫我刺探一下,傅家各個家庭成員住在哪個房間里邊?窗戶朝向?特別是傅太太的房間。”
“那你在這里耐心等待,我去去就回。”說完后他直接跳墻過去,落地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隨即整個身體便融入在夜色中。
幾分鐘之后,李朝陽又跳墻折返回來,蹲在墻下給我匯報情況:“傅太太的臥室在一樓靠東,窗戶外面是游泳池,有二尺寬的便道可以走過去。傅家的一對兒女住在樓上,房間分別是靠東和靠西的那兩間,保姆睡在靠近廚房的臥室,兩個保鏢的臥室分別在門廳的左右兩邊。”
我低下頭裝作認真地想了想:“跟我去傅太太的窗口。”
過了幾分鐘之后,我們貼著泳池邊的便道蹲在了傅太太臥室窗口下方,然而窗玻璃后面是密封的百葉窗,根本看不清里面什么情況。
我趕緊對李朝陽說:“想個辦法,把那百葉窗開個縫兒,我得看清楚里面的情況。”
“這個簡單。”他站起來伸手撐開了玻璃窗。把那百葉窗的塑料條掰開一個方孔,然后又合上了窗。
我被他的舉動駭的不輕:“靠!你就這么推!萬一房間里有人怎么辦!”
“房間里沒人。”他貼著墻壁幽幽地說道。
我透過百葉窗的方孔看進去,里面果然空無一人,低聲地嘀咕:“傅太太去了哪里?她今天晚上是不是換了房間?”
“傅太太就在這座公寓里,她并沒有換房間,正在往房間里走來。”
過了幾秒鐘房間的門果然打開,穿著一襲亮粉色光滑絲質睡裙的傅太太走進房間。
李朝陽可真是神了。
年輕漂亮的傅太太臉上有落寞的表情,進門后轉身坐在梳妝臺前,對著鏡子暗自神傷了一會兒。
半個小時后她站起來轉身面對著窗戶,伸手解開肩帶睡裙的一角,露出一襲白皙的雪肩,肩頭上似乎有帶血的傷痕。
突然傅太太身后的房門打開,一個身影從背后抱住了她,低下頭舔舐著她肩頭上的傷痕,并伸手把兩條肩帶同時解開,一對滾圓的雪峰傲然挺出!我赫然看清了背后那男人的臉!竟是那包子臉小生,傅家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