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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而不像剛才那樣著急了,慢慢地坐回到沙發上慢悠悠地回答說:“我知道的不只是這個,傅永盛老先生從永盛大廈跳下來之前,曾經在他的密室里面對我面授機宜,使我受益匪淺。我得到的那些公司股份它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是他在整個江城市編織的人際關系網,上至你這個市長,下至小派出所的片警都被編織在他的網絡之中。"
"我有幸繼承了這一無形資產,也決定要把它發揚光大,也有信心把這人際網絡發展下去,差點忘了,前些天天香茶樓的江燕妮小姐從我手里得到了價值五千萬的干股,江燕妮小姐如今也是本公司的股東。"
他咕噥著低頭說:"燕妮怎么這么不懂事。"
我說:“燕妮小姐正是看準了本公司的前景,才下定決心與我們合作。”
"閉嘴!"周逸塵走到我面前揪住了我的衣領,猙獰著臉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就憑你手里的那些破賬本就可以威脅我?有本事你到上面告我去,去紀委告我去,就算我坐牢之前也要讓你傾家蕩產,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看著他扭曲的臉,我滿足地笑了笑,扭曲好,我還怕他不扭曲呢。
我淡定地笑著說道:"我們何必要弄個兩敗俱傷呢,我今天是來尋求合作的。昔日的永盛在周市長的扶持下發揚光大,今日的永盛一樣可以。我知道您恨我,恨我把你的老朋友逼得跳了樓。但在我看來,你的這位老朋友并不是對你太衷心,不然怎么可能把如此要命的東西給了我。"
周逸塵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抓緊我領口的手也松了開來。我相信這家伙審時度勢的能力,他能找到我們之間的平衡點。我加緊在他身上繼續放火:"周市長,江城市是你鐵打的江山,不管他傅永盛還是我劉良,都是你率土之濱的王臣而已。就算沒有了傅永盛,甚至沒有了永盛集團都沒什么,總會有新的人,新的集體團結在你的大旗左右,何必執著與一人。新永盛集團擁有無以倫比的創造力,我相信它在周市長的扶持下,會成為江城市新的經濟增長點,為你創造新的政績。"
周逸塵突然發出啞然的笑聲,他慢慢地坐回到沙發上點點頭說:"口才不錯,不得不說,你打動了我,你也比以前的傅永盛更具年富力強。可是我聽說,永盛集團的董事長換成了一個女人,不知道與你有什么關系,能不能值得信任,她的能力怎么樣?"
我站在他面前,表情變得恭敬,這是必要的表現,我已經成為他麾下的排頭兵,當然要有個排頭兵的樣子。
我低頭在他身邊說:"這是一個從苦難中走出的女人,相信我,周市長,我看人的目光絕對沒有錯,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她有比我更強的意志和能力。"
周逸塵淡淡地點點頭,言不由衷地拍著我的肩膀說:"好好干,希望你能為江城市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
他站起來轉身下樓去,我站在落地窗前看見他走出院門,坐進了奧迪車里。沐碧晨站在我的背后驚奇地望著我,幽幽地說道:"我這小女子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身邊還有這樣一位商界大亨。"
我沒有回頭,苦笑了一聲說:"我這商業大亨也是要仰人鼻息的,和你的男人周逸塵相比,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是嗎?"她的表情有一些落寞,站在我身邊望著窗外,她漆黑的長發在夜色中像綢緞一樣光滑,美麗的側臉轉過來對我說:"我只不過是別人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甚至連自己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我有一種預感,如果將來姓周的將來出了事,你卻有可能讓我有活下來的機會。"
我真是受寵若驚,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和沐碧晨會有什么瓜葛,可是現在從她嘴里說起來,竟讓我產生了不真確之感。
我無奈地笑了笑,點點頭對她說:"如果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沐碧晨也笑著感激地對我點了點頭。
我說:"你這地方我不宜久留,我走了,以后再來看你。"
我回到宿舍,時間剛剛過了一個小時,在盧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這真是皆大歡喜之局。
我決定明天回市里一趟,想辦法把孟靈爭取回來,沒有她我真的沒有辦法在監獄里生活下去。
這一晚我睡得很安詳,沒有任何的心靈掙扎與噩夢,我有堅定的信心確信孟靈一定能回來我的身邊,我也相信我的愛情能夠成功。
清晨的陽光照在我的臉上,我伸著懶腰起床,跑到樓下的中隊長辦公室跟盧雨告了假。這女人好像在我的手里得了利益,看我的目光都有些不對勁了,那感覺就像是在看一座金山。
我只能落荒而逃。
從監獄大門出來后,我驅車趕往市區,在路上接到了林曼麗的電話,她興奮地對我說:"市里的調查組已經從公司撤出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劉良,我現在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她的稱贊讓我有些飄飄然,故作神秘地賣關子:"這是本人的秘密,總之你不要管了,專心地把公司搞上去,不要有任何顧慮。"
"還有一個事,是關于陳增光的。"她有些為難地說道。
"增光出什么事了?"
"他把我們公司的一個客戶給打了,當時我們在酒店里談生意,那位客戶喝醉了酒,就說了幾句難聽話。增光拿起酒瓶在人家的頭上開了,送到醫院縫了幾十針。他的脾氣實在不適合在公司干。"
我能夠想象當時的場景,增光雖然脾氣不太好,但還不至于無緣無故地打人,對方一定說了什么讓他難以接受的話。
我猶疑地問:"曼麗,對方到底說了什么?"
林曼麗剛開始還有些支吾其詞,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終于說出了實情:"現在江城市有一些流言對你我很不利,他們對我們公司的起家史有些詬病,說咱們兩個玩仙人跳,把傅家的公司騙到了手里,還說我們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
我呵呵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這就叫樹大招風,這段時間為難你了,增光現在在你那兒嗎?"
她的聲音有些傷感:"是,他在我這里。"
我說我馬上過去。
我趕到永盛集團總部的時候,林曼麗剛剛把陳增光從派出所保釋出來。我們沒有進集團大樓,而是去了旁邊的一個快餐店。
陳增光看見我后低下頭,就像是犯了錯一般,我拍拍他的肩膀不做任何表示。進入快餐店后我坐在他的對面,林曼麗坐在我身邊。我看著他的眼睛問他:"這事你是怎么看的。"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下次讓我看到那家伙,我照樣把他往死里打。"
林曼麗無奈地搖了搖頭,對我說:"我們真的很需要這位合作商,集團已經給人家賠償了,我也代表公司道了歉,可人家還是不肯善了,要增光給人家賠禮道歉。"
我又把目光看向增光,問他:"你是不肯給他們道歉了?"
他的目光有些憤恨,也有些委屈地說:"良哥,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說你和曼麗姐的。他說,你們是兩個狗男女,靠出賣肉體和良心弄出這么一個公司來。想讓我給他道歉,休想!"
我撓了撓后腦勺,感覺這問題還挺難解決,又問林曼麗:"難道沒有別的處理辦法了嗎?"
她把目光看向增光說:"倒是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陳增光主動離開公司,其實我是不愿意這么做的,只要他低頭給對方道個歉,認個錯,我們就有了長久的合作伙伴。”
林曼麗比我更適合做生意,她不以個人好惡來進行判斷,只對集團公司的利益進行衡量,不會因為一時的沖動而錯失生意良機。這樣的人才適合把永盛集團經營下去。
我看了看林曼麗,又看了看陳增光,表情淡漠的對增光說道:“增光,你辭職吧。”
陳增光也很順從地點了點頭說:“其實我這個人,非常不適應在公司工作,也習慣不了那種朝九晚五,打卡上班的日子。現在良哥讓我辭職,正合我的心意。”
林曼麗嘆了口氣說:“其實,我是不希望你辭職的,你難道就不能委屈一下,低頭認個錯?”
陳增光倔犟地搖搖頭:“想讓我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曼麗姐你就別再勸我了。”
我眼看著林曼麗說:“你還有事情要忙,就先回公司去吧,這里我和增光還有幾句話說。”
林曼麗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點點頭說道:“行,那我先回去了。”
林曼麗走后,我站起身拍拍增光的肩頭說:“走,我們到街上走一走。”
我和他并排走在文昌路上,好半天沒有說話,我扭頭問他:“你能為了我的名聲沖動打人,良哥很感動。但你不會怪你曼麗姐吧,她有些時候也是需要委屈自己的,因為她不能只為自己考慮,也不能只為你考慮。她第一想到的,是整個公司。”
他說:“良哥,我知道,我并不怪曼麗姐。”
我們路過文昌路的一個街口,看見有些攤販在賣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有個女人低頭蹲在地上買老鼠藥,看她的身形像是在哪里見過,總感覺不是賣老鼠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