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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她才和我分開,呼吸不太平穩地站在樓道里,嘴上的唇膏也被我吃了精光。問我:"現在你滿足了吧。"
"嗯,"我非常肯定地使勁兒點了點頭。
"把碗洗了,我走了。"她小跑著走進電梯里。
我還需要平復一下心情,這已經不算是初吻了吧,為啥這么激動呢?
隨后我回屋去,慢條斯理地打掃桌子上的飯菜,把所有的盤子放進洗碗池里清洗。一面憧憬著我們的未來。
有一個避不過的問題是,監獄這種特殊單位的女領導,必定是把自己的大部分時光奉獻給了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到時候真的讓我在家當奶爸?可我也受不了這樣的日子,真的像牛郎織女那樣,幾個星期見一次面?想想都讓我感覺恐怖。
我就這樣安靜地把碗筷放進消毒柜里,然后把地板仔細地清洗一遍,站在房間門口看了看,似乎沒有什么可收拾的了。
今后的幾天里,我每次有空閑就跑到這里來,站在窗前澆著花草。
但這房間里是空落落的,沒有她的影子就像失去了生氣。
初八這天是孫賓和蓓蓓的婚禮,我提前三天就趕到他家,進門看見兩口子正生著悶氣。
蓓蓓挺著大肚子坐在床頭雙手叉腰,看見我進來,便為自己尋找盟友,氣呼呼地說道:"劉良你來的正好,你給評評這個理。我們這一輩子就結這么一回婚,誰不想弄得氣派一點。可是你知道這個貨怎么說,他說一切從簡,召集親朋好友在小區的草坪上布置酒席,請婚慶公司來裝飾一下,就這么簡單地要把婚結了。"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有些簡單了,那嫂子你的要求是?"
蓓蓓掐著指頭說道:"按我家里的意思呢,最少得有十幾輛婚車去接吧,吃飯不能在小區,最不濟也得四星級酒店。"
孫賓皺著眉頭站起來:"良子,你別聽她的,簡單有什么不好?一味地講氣派有什么好?咱們家這條件是能講氣派的嗎?"
我扶著著孫賓的肩頭讓他坐下來,笑著說道:"這事簡單,永盛集團的后勤部車隊豪車不少,我給林曼麗打個電話,讓她給你備著結婚用,庫房里那輛勞斯萊斯給你們當婚車怎么樣?"
蓓蓓頓時眉開眼笑,嗓音有些發虛:"那敢情好,其實也不用這么好的車,賓利也行啊。"
我:"就這么定了,還有兩天,酒店是不是來不及訂了?我也給林曼麗打個電話,以集團的名義在萬乘大酒店訂下酒席,嫂子你看這樣行不行?"
"行,太行了!"她笑著站起來指責孫賓:"你看人家良子,眼界就是和你不一樣,人這輩子就結這一回婚,該氣派就得氣派!"
孫賓氣得嘟囔著嘴:"結幾回婚那可不一定?"
"你咋個意思!你還要把老娘一腳踹了是不是?我肚子里還懷著孩子,你就存這種心!"
我連忙把孫賓推著出門去,避免這兩口子掐架。
小區離濱江邊不遠,我們踱著步子來到江邊的堤岸上,趴在欄桿上望著滔滔不絕的江水。我掏出煙遞給孫賓,他接過來點著。
我們就在這江邊吞云吐霧,讓煙草的氣息混雜在潮濕的江風中。
孫賓皺著眉頭淡淡地說:"結婚對男人來說就是一個坎,這幾天我真是受夠了。她的家人你也是知道的,非常的虛榮和市儈,我敢說這主意就是她家里人給她出的。還想坐什么勞斯萊斯?操他大爺的!"
他的平淡最終化作無奈的憤怒。
我摟著他的肩膀笑了笑:"坐勞斯萊斯有什么不好?至少我們還能滿足她,萬一她要坐直升機,你小子就算是愁斷了頭發都沒轍。"
"靠,有你這么說話的嗎?你還是我哥們兒嗎?"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把煙蒂彈進了江水中,雙臂趴著欄桿感悟人生:"其實人活著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坎,有些時候你真沒必要計較那么多。只要能過的去那都不算什么,就算過不去咬咬牙也得過去。"
"蓓蓓對你其實還是不錯的,你也不能指望她事事都順著你吧,她挺著大肚子的確不容易,你多為她想想,盡量滿足要求,別說是勞斯萊斯,就算是她想坐火箭,咱們兄弟兩個,也能想辦法給她做出一個來。"
"去你的!"孫賓揉著眼睛爽朗地笑了。
我覺得他很幸福,雖然媳婦蓓蓓有愛慕虛榮的毛病,但這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吧。奉子成婚的女人總是做出了犧牲的。哪像我的情路歷程一波三折,就算現在剛和秦鴻雯確定關系,我還是得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去經營。
這兩天里我忙得腳不沾地,幫著孫賓去張羅婚禮,雖然背靠著永盛這座大山好辦事,有些事情還是得親自去跑。
到了結婚的那天早上,我作為伴郎和孫賓一起去娘家迎接新娘子,整個過程我都細心觀摩,等到了將來自己也用得著。
有霸氣的勞斯萊斯開道,迎親車隊在街上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我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著孫賓懷抱鮮花心懷忐忑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笑。自己將來結婚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副德性。
蓓蓓家在市四環以外的地方,比較靠近城鄉結合部。這里的講究也特別多,進門要紅包出門也要紅包,接新娘子出門上車還得出一筆血。
蓓蓓的父母親戚們看到豪華的接親車隊,臉上都與有榮焉,感覺社會地位都在噌噌地往上漲。看著他們有些夸張的笑容,我不禁有種錯覺,這老丈人稀罕豪車勝過稀罕女婿。
還好在她們家沒有浪費多長時間,接親車隊把新娘子的親戚朋友全部裝上,道路兩旁擠滿了人群,有孩子的哭鬧聲,鞭炮時不時在空地上炸響。這些紛亂的場景在我眼前就像是一團亂麻,讓我有些恐懼。
難道我以后結婚的過程也要像這樣嗎?經過一整套繁瑣的禮儀,還要兼顧人情和世俗,結果下來只是一場燒錢大作戰。
車隊終于順利返程,萬乘大酒店用來婚宴的宴會廳早已準備妥當。我們進入酒店后,新郎和新娘接受來自眾人的注目與祝福。看著蓓蓓那嬰兒肥的臉上合不攏的笑容,這應該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吧。
婚禮司儀開始在臺上主持,新娘和新郎互換戒指,然后是真心告白的環節。
我這個伴郎終于得了空閑,想跑到宴席上去歇歇,順帶著填填空虛的肚子。公司這邊的席位上突然有人在給我招手:"劉良,這邊!"
我扭頭一看,林曼麗穿著深色的職業裙裝優雅地坐在那里,向我招手的云錦坐在她旁邊,周圍坐著一圈公司的部門經理。我笑呵呵地走過去:"都在呢?"
財務部經理衛緒和其它幾個經理連忙站起來打招呼,我笑著招手讓他們坐下。有個年輕的面孔,翹起二郎腿面色不善地看著我。這人有點面熟,的但我忘記他是誰了,也不去計較他的無理。
云錦主動地把林曼麗身邊的位置讓給我,我也沒有客氣,一屁股坐在那里,很隨意地問她:"你今天怎么來了?我以為這種場合,你這個大忙人不過來的。"
林曼麗淡淡地笑了笑:"今天是你的朋友結婚,我就算是再忙也得過來祝福一下。再說孫賓是我的工程部經理,我也要適當地關懷一下下級吧。"
我感覺自己的耳朵發燒得很,結果一扭頭發現有人面色陰暗的盯著我。這個生面孔的小子好像跟我有仇似的。呵,我總算想起來他是誰了,記得上次我在集團底層停車場過生日時,這個家伙就開車把我的出口給堵了,讓我把他給一頓胖揍。
他的名字好像叫做馮遠保來著,現在想起來還覺得這小子挺好笑的。
我和席上以前的幾個老下屬碰了幾杯酒,馮遠保端起酒杯過來,很不客氣地說:"劉先生,咱們兩個也碰一個,能坐在一個桌上就是緣分是不是?"
"好,"我端著酒杯和他一碰,然后喝光了杯中酒坐下。
這家伙悻悻地喝光了酒,又端起酒杯碰過來,我照喝不誤。林曼麗在一旁提醒我:"劉良,你少喝一點。"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說:"沒事。"
馮遠保的臉色更加的陰暗,但也找不到找茬的理由。
我的酒量在監獄里和幾個公斤級的女人練了出來,幾杯薄酒幾乎不是問題。
幾杯過后我感覺膀胱漲的慌,便站起來說了聲失陪,腳步有些輕飄地往衛生間走去。
我扶著墻壁走進衛生間,站在便池前輕松地放著水,身后傳來一人陰沉的笑聲:"嗬!"
我扭頭一看,又是這姓馮的小子。真特么的是陰魂不散,老子在酒席上已經很讓著你了,小屁孩不懂事是不是?
我提好褲子沒搭理他,走到洗手池前擰開了水龍頭。他站在我身邊冷笑著說道:"看見你道貌岸然的樣子就讓我反胃,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心虛嗎?"
我轉身用濕淋淋的雙手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開口罵道:"你特么的是不是有毛病,總說一些讓我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