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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說到了我的心坎里,我也連忙點點頭說:"其實我暫時也不想回去,很樂意陪著你逛大街。"
其實我們也沒什么話要說,我們兩個也都不是性格外向的人。大年三十晚上在小區里遛馬路,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注意了,我們卻樂此不疲。
最開始我和她并肩走路,兩人之間的距離是一尺寬,穿過一道單元樓之后,我們已經挨得很近了,她的手背若有若無地觸碰著我的手背,我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五指與她纖細的手指合攏。
我感覺自己的手有些發燙,把手心的熱度緩緩地傳到她的手上。
秦鴻雯低頭抿著嘴笑了。
原來我們今晚逛街的目的,就只是為了完成這儀式感的第一次牽手。
這聽起來像一個笑話,我們在一年前發生過那種關系,盡管那一次我們都被酒精迷醉,我似乎還服用了催情藥。一年后居然還要完成這種,像初戀少男少女般青澀的牽手儀式。
這種事情以前連我都不相信。
可是這種心理是很玄妙的,就像那次的肉體接觸,在我腦海里已經化作了不真確的一場夢幻。
我在夢里可以和她做任何事情,可觸碰到現實的時候,我面對她時那骨子里的自卑,她性格里的那種傳統與清冷,讓我們也只能從牽手開始。
我們之間產生了默契,不需要暗示便牽著手原路返回。
我站在她樓下的門口,和她作這一年最后的道別,過幾個小時后再見面,已經是第二年了。
她說:"晚安,明年見。"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她轉身走到了臺階上,走到了門口,轉身朝我擺了擺手。
等她關上門消失的時候,我重重擊打了自己的胸脯一下,罵自己不爭氣:"什么慫玩意兒!抱上去親個嘴不會嗎?以前上床的時候哪來那么大的膽子!"
我訥訥地回到車上,突然手機收到一條微信:你還欠我一個吻。
這時我把自己捶死的心都有,慌忙發信息過去補救:我現在回去上去找你,你看行不行?
她說:太晚了,我己經關燈睡覺了。"
我的懊悔之心猶如江河之水,奔流不息。
"明天下午我要回監獄值班,中午一起吃頓飯。"
我說:"還來我家吧。"
她發了一個你懂得表情,然后說:"我是說,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頓飯。"
"好嘞,"我歡快地發動著車子,沿著小區綠化帶行駛,抬頭看見秦鴻雯的樓上還沒有關燈,她此刻正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我離去。
我開車回到家里,剛準備輕手輕腳地回自己房間睡覺。堂屋里的燈光已經亮起,母親拿著一串爆竹出來,走到我身邊熱切地問我:"良子,媽問你,你和這個秦姑娘有多大的幾率能成。"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這次我有百分之百的幾率。"
她說:"你可別把這當兒戲,上次那個孟靈都懷有咱老劉家的種了,不也讓人家拽回去了嗎?"
我不樂意地說:"您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放心吧,你沒聽她說嗎?她是獨生女,我老丈母娘也死的早,她自己也很有主見,不存在家人干涉的問題。"
母親松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媽把你們給我買的那個金戒指都給她了,這事要是不成,那我不是虧大發了嗎?"
我頗為無語,您老還惦記著這事呢?給的時候光圖心里痛快了。
"媽琢磨這個事兒啊,總覺得小秦最中媽的意,前面的孟靈,小蘇你都可以錯過,但是這個兒媳婦你要是給我弄丟了,媽跟你沒完。"
她偷偷眨著眼揉了一下眼睛,我知道她這是在擦眼淚。沒辦法,誰讓我是老劉家的單傳呢,我的終身大事在我媽這里都快成心病了。
她把鞭炮遞到我手里:"把炮放了,回屋睡覺去。"
母親轉身往堂屋走去,我突然想起事情,對她說:"明天中午我就不回來吃飯了,她說想單獨和我吃一頓飯。"
"那敢情好,你和她的事情要當成個事兒,別再吊兒郎當的了。"
看著母親蕭瑟的背影,我感覺她和秦鴻雯在廚房里的時候,一定是笑出了眼淚。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抱得美人歸,這是政治任務。
新年的第一天,我早上九點起床吃飯,然后到街坊鄰里之間拜了拜年。十點整準時開車前往濱江小區,秦鴻雯應該在家里等著我呢。
我打開鑰匙進門,看見她穿著圍裙在廚房里忙活,氤氳的白氣在油煙機下升騰著。
我走進去廚房看了看,她做飯的手藝有些生疏,干什么事情都手忙腳亂,食材和調料擺放得雜亂無章,炒菜的時候不是忘了放這個,就是忘了放那個。熱了油之后慌忙往鍋里放生菜,濺起的油星滴在她的手背上,哎呀了一聲把鏟子掉落在地上。
我輕輕地靠近她后背,捏起她的手在嘴邊吹了吹,然后雙手環抱著她的腰把圍裙解下來。感覺這個動作有些曖昧了,她聳起的胸脯正在有節奏地起伏,對我的動作太過敏感,難道是我的荷爾蒙散發得有些超標了?
我在她耳邊低聲說:"還是我來吧。"
我把圍裙系在手上,撿起地上的鏟子在水龍頭上沖洗,然后把燃氣灶重新打開,控制火焰的大小。秦鴻雯乖乖地退到一旁,觀摩我炒菜的全過程。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炫技賣弄也是一種享受。我行云流水地翻炒著鍋里的肉片,拿著鏟子依次添加調料,然后顛鍋翻炒,感覺自己做菜的樣子很帥。
我把出鍋的菜肴倒進盤子里,扭頭看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秦鴻雯,她的臉上很平淡,絲毫沒有崇拜的神色,感覺自己的賣弄有點犯傻。
她說:"咱們兩個人里有一個人會做飯就行,等以后結婚后你就辭職回家,帶孩子做飯什么的都得管,我以后監獄的工作肯定脫不開身。"
我:"……"
在這樣一個本該浪漫甜蜜的時刻,為毛要直擊婚姻的現狀。家庭婦男一直以來都是我嘲笑的對象,突然就給我安排這樣一個定位,我是真心受不了的。
我只是淡淡地說:"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廚房里油煙太大,對皮膚不好,你還是在外面沙發上等著吧。"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樂意,娉婷地走到我身邊,雙手握住了我的手:"你也可以教我做飯,其實結婚以后誰在家也是不一定的,咱倆商量一下,等到結婚的時候誰的職位低,誰就在家操持家務。
"……"
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嗎?她現在已經是監獄政委了,我還只是個頂著管教編制的心理醫生。就算我特么以坐火箭的速度飛升,等結婚的時候能當上司法局局長嗎?還不如洗洗睡呢。
也不知道集團董事算什么級別。
等到所有的飯菜出鍋,我們把盤子端上餐桌,秦鴻雯把紅酒拿了出來,用兩個高腳杯給我倒了多半杯,自己只倒了少半杯。
她端起酒杯歉意地說:"下午還要去監獄,你多喝一點,我適量。"
她優雅地端起酒杯,輕輕地伸手和我碰了碰,仰起頭一飲而盡。她的紅唇沾上了酒的光澤,顯得非常紅潤飽滿,像熟透了的櫻桃讓我忍不住想上去品嘗。
飽暖思淫欲,心想待會兒吃完了飯,我們是不是有充足的時間來完成愛的升華。想到這里我又倒了半杯,先用酒壯一壯我這慫人的色膽,別到時候打了退堂鼓。
我突然問她:"對了,你下午幾點動身。"
"三點,怎么了?"
"哦,沒怎么。"
我在心底暗暗盤算,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半,吃飯花去半個小時,就算洗碗收拾半個小時,再加上我們干劈情操,循序漸進再到調情的過程,也算上半個小時。可利用的時間還剩一個小時,有這一個小時,想干點啥都足夠了。
我想我們注定要在這個下午完成情感蛻變的過程,重溫那個晚上甜蜜而遺憾的夢境。
但要死不死的監獄,這個時候突然給秦鴻雯打來了電話,我聽到她皮包里刺耳的手機鈴聲,就預感到要壞事。
她伸手去接起了這個電話:"好,好,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她放下電話歉意地對我說:"市司法局領導今天下午要來監獄春節慰問,所以我得趕回去陪同。"
我問:"現在就要走嗎?不等吃了飯?"
"來不及了。"她起身到衛生間里洗臉,小跑著到臥室補妝,然后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到門口,把拖鞋換成皮鞋。而我,坐在椅子上內心崩潰,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做這一切。
她打開房門出去,突然回頭對我說:"給我把制服拿過來。"
我連忙跑過去從衣架鉤子上摘下衣服,披到她的身上。秦鴻雯利索地扣好扣子,我緊緊地盯著她紅潤的唇瓣,心想我不指望能夠干點什么,來段香吻不耽誤時間吧。
"你吃了飯把碗洗了,我這一回監獄就是三四天,有時間多來這里幫我澆澆陽臺上的花。"
我盲目地點了點頭,準備撲上去來個擁吻。
啪!防盜門在我的面前合上了,我的臉離冰涼的門壁只有三寸。
我不由得捶胸頓足地罵:"艸泥馬的領導!大過年的視察個逑!閑的蛋疼是不是!"
門鎖突然發出轉動聲,秦鴻雯去而復返打開門,臉色紅潤,微微喘氣地站在門口問我:"你剛剛是在罵人?"
我:"我沒……"
她踮起腳尖抱上來,嬌艷的紅唇吐出濃郁的芳香,我的頭腦里一片模糊,只能感覺到她柔滑與顫栗。我們雙唇的貼合讓她雙目迷離,身體軟軟地靠在我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