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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余莎莎的同時,我心里起了另外一個念頭,或許這類似于某種賭氣心理。
鄭伊涵依靠她背后的男人才在監區里過得逍遙自在,我為什么不適當地降低一下她的生活標準,干脆也讓她和其它犯人一樣干苦役,看看她能有些什么反應,看看她背后的人能拿我怎么樣。
我在余莎莎驚訝的目光下走出辦公室,走向宿舍去找兩個暫時不值班的管教,也算是臨時抓壯丁。
從宿舍窗戶里看進去,陳雪和朱文文正在玩牌,兩人的臉上都貼著紙條,我走進去說道:"別玩了,跟我去辦一件事。"
她們很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地跟在我身后出去,陳雪在我身后嗲聲嗲氣地問道:"劉指導員,你這是叫我們和你干什么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陳雪,她搔首弄姿的樣子讓我想起去年和她在一起的那兩次歡愛經歷,但是今年,監獄里的女人我真的一個都不敢碰了。
我突然想到了余莎莎,她逼我去干這得罪人的事情,這本身算不算他們計劃中的一環,想讓我吃罪于鄭伊涵或者沐碧晨,繼而吃罪于她們身后的人?
說起來我自己也有一些底蘊了,永盛集團算不算,還有時常藏在我汽車座椅下面那筆記本和U盤算不算。
像現在這樣的一團和氣,我永遠都找不到破局之道,我需要他們先出手,或者是我出手。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陳雪突然在身后叫醒了我:"指導員,你叫我們來車間庫房干什么?"
"哦,"我回頭說道:"去叫四個犯人,兩人抬兩卷布料,兩人和我們抬出三臺縫紉機。"
陳雪忍不住插嘴說:"指導員,抬這些東西干什么用。"
我回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只管干活就是了,別問那么多。"
朱文文把犯人們叫了過來,我們把縫紉機從庫房里搬出來,把一臺縫紉機留在原地,其余兩臺被抬往小樓的方向。
快接近小樓的時候,我讓那些犯人回去。有些事情她們心里知道可以,但不可以讓她們看到。就算是她們早已淡漠,可看到小樓里那兩位富太太般的生活后,估計也要產生心理陰影。譬如說,同樣是犯人,做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吶!再譬如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們肯定不會去尋死,但消極抵抗起來,我們這些管理人員,也是很吃不消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我們三人自己干,打開鄭伊涵和沐碧晨的院子門,把縫紉機搬了進去。
樓上的這兩位早已被我們驚動,站在窗口疑惑不解地看著我們忙碌,我抬頭看了她們一眼,沐碧晨站在窗前,雙手抱胸一副淡然任之的表情,鄭伊涵皺著眉頭,開始拿起手機打電話。
這女人有手機不稀奇,但讓我憤怒的是,她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就把這玩意兒拿了出來。當老子是不存在是吧!
我對著樓上怒喝:"鄭伊涵,你奶奶的!給我把手機扔下來!"
她毫不客氣地回瞪了我一眼,冷若冰霜的臉繼續拿著手機說話,只是避開了我的視線,回到了書房里。
陳雪和朱文文面面相覷,她們只是聽說過B監區有這么兩個玩意兒,今天終于見到活的了,還是非常驕狂的那種。
我沒好氣地說:"別看了,繼續跟我往回搬。"
我把縫紉機安放在一樓的靠墻位置,左右看了看這里的采光很不錯,有這樣舒適的環境,不干活太可惜了。
等我們把這些機器都安放完畢后,樓上的那兩位女士都沒有下來看一眼,我姑且當作她們怕見生人吧。
這下陳雪朱文文再懵懂也知道我想做什么了,陳雪吃驚地捂著嘴巴對我說:"劉指導員,你是不是當官當膩了,也不該啊,你這才剛當官沒幾天啊?"
我淡定地對她說:"我既然敢干,就有我自己的道理,干完活你們都回去歇著吧。"
把縫紉機和布料搬進去后,我們鎖上門離開,又匆匆地跑到車間庫房門口,讓兩名犯人把縫紉機搬去了監舍樓二層。
鐘鎮月把圖書閱覽室當成了自己的家,站在書架前翻來覆去看那幾本書。
我指揮犯人把機子安放在閱覽室的一角,隨后讓她們離去。
鐘鎮月回過頭,看著地上的縫紉機不解地問道:"你拿這個東西上來干什么?"
我歪起嘴角壞壞地笑了笑:"每天看你翻來覆去搞那么幾本書挺悶的,給你找個活干活動活動筋骨。"
鐘鎮月意外地沒有皺眉,也沒有露出不樂意的神色,好奇地說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活,我能學會嗎?"
我捏了捏額頭咳嗽了一聲說:"書架二層靠最左的位置有十幾本都是學習制衣技術的書,估計你已經看過幾十遍了吧,理論與實踐結合,再不行我找熟練的犯人上來教你,要盡快學會投入工作。"
鐘鎮月嘗試著坐在縫紉機前,像個孩子在擺弄新奇的玩具。我從書架上抽出兩本書,回頭看了她一眼,心想別看你現在玩得新鮮,等你真正厭煩的時候就知道干這玩意兒有多苦。
"我走了,你慢慢練著。"
我回到監區車間的庫房里,從抽屜里取出三張勞動服的圖紙,又到車間后面堆積的成品中挑了兩件作為樣品,在犯人們忙碌的踩機聲中離開了車間。
有圖紙和樣品墊底兒,她倆也應該能學會吧?
我在沐碧晨的院子門前打開了鎖,走進房間看見她在樓梯口上蹲著,雙手十指合攏,看上去很是青澀動人。
看見我進門,她疏朗的聲音開口問:"聽說你想讓我干活?"
我點了點頭,不去看她的眼睛:"哦,沒錯。"
她抬起頭看向我頭頂上方的空氣里,像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情緒:"周逸塵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等他下一次來的時候看見這房間的衣服和縫紉機,他會怎么想?"
我抬頭淡漠地笑:"麻煩你把第一句話的那個‘看’字換一個字眼,比如說換成操。"
她突然臉色發白,站起身來氣得胸前劇烈起伏。
我說:"對不起,剛才是我粗魯了些,但這對你來說是好事,整天在樓上面躺著四肢都快退化了吧,適當的體力勞動對你有些好處。"
她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踱步走下樓梯站到我面前,那白皙精致的臉離我只有半尺,晶瑩的眸子盯著我說:"這陣子我還對你有些好感,但是經過這件事后,我對你就只有厭惡了。"
我機械又麻木地地說道:"我這是為你的將來考慮。"
她凝神盯了我好久,才慢慢地挪動到那縫紉機前坐下來開始嘗試。
"這東西很簡單的,有書有圖紙,你自己照著學。今天之間必須完成一件像樣的成衣,為了給你點激勵,我定個懲罰標準,晚飯之前要是完不成,我就把伙食標準給你降低,讓你晚上喝糊糊。"
她扭頭幽怨地看了我一眼,我裝作無視,轉身走了出去。
我來到鄭伊涵的門前,打開院子門后,走進一樓看見那縫紉機被人放倒在地上,似乎還有些損傷。
我把縫紉機扶起來,對著樓上冷哼著笑了一聲:"鄭大美女,你下來一趟。"
樓上的這位幾乎沒什么動靜,我不好勞人家大駕,只好親自踩著樓梯上去。
她的書房大開著,鄭伊涵端坐在書桌中央,雙手扶著桌子兩角,有點分庭抗禮的架勢。
"姓劉的,你覺得自己是人還是猴子,真把自己的命不當命了嗎?"
我呵呵地笑了:"只不過讓你做兩件衣服而已,還真想要我的命了?"
她輕咬著自己的嘴唇恨恨地說道:"不管你是人還是猴子,我都再警告你一次,就算你有通天的本領,也逃不脫他的手掌心。"
她是有多崇拜這個男人,才會把他比做佛來嚇我。
我說:"你當我是嚇大的嗎?現實生活里沒有神佛,就算他真有那么一點能耐,那也是別人給的。不過咱倆可以做一個交換,你告訴我他誰,樓下的那些衣服就不用你做了。"
"你想得美!你永遠都夠不上他的一個腳趾頭。"
我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說:"既然如此,還不給我滾下去做衣服!"
她被我的突然發飆嚇了一跳,卻又強撐著硬氣冷聲笑:"我要是不呢?"
我:"今天晚飯之前要是做不成一件樣品,降低你的伙食標準,吃饅頭或者是喝糊糊,自己選。"
她昂起高貴的頭顱:"這種威脅就可以逼我就范嗎?告訴你,姑奶奶能吃的消。"
"先別把話說的太大,俗話都說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身體飽食欲是第一位的,如果你想憶苦思甜,今天先吃一頓糊糊試試?看看你那柔軟的胃到底能不能吃得消。"
把話給她點到這里足矣,再多說都是浪費,我轉身往樓下走去。身后傳來鄭伊涵絕望的咆哮聲:"劉良,你這個無恥的王八蛋,你這個混球,你今天出門被車撞死!"
我心里滿足地笑笑,最難纏的一個也給我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