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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靜坐了有五六分鐘,沒有思考江燕妮和沐碧晨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情誼,這些在我看來已經都無所謂了,但唐突之間做出的這個承諾,讓我心里很糾結。
江燕妮坐正身體,用袖子拭去眼角的淚水,強撐著笑容說道:"好了,出去吧,告訴他們,你成功了。"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身體僵硬地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打開房門,田可馨和池勇鋒的都站在門外,他們急切地盯著我的眼睛問:"怎么樣?她肯松口了嗎?"
我漠然地點了點頭。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可以離開了,手機要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配合我們的調查。"
我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低著頭盲目地在廊道里走著,田可馨拍著我的肩膀問:"哎,你跟她到底說了什么,居然這么有效果?"
我搖頭拒絕:"這些個人隱私的東西能告訴你嗎?"
"居然敢頂嘴,我告訴你我……"
我走出紅旗招待所的大門,天已經完全黑了,抬頭仰望星空,所有的星辰都在向我泣訴它們的故事,可我的郁悶該給誰說去。
我和秦鴻雯的世界里,怎么能容納得下第二個女人。她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不,絕不能讓她知道,我絕對不能允許這種災難性的后果發生。
開車回到濱江小區,我坐在車里遲遲不敢上去,連著抽了幾支煙之后,讓自己的心徹底寧靜下來,才下車走進單元樓,乘電梯上去走到門口,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秦鴻雯走過來,伸手接過我脫下來的外套,用手扇著空氣說:"怎么這么大的煙味?叫你少抽點煙!趕緊去衛生間刷牙去。"
我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連忙走到衛生間洗了把臉,把牙齒刷了一遍。
從衛生間出來,她躺在沙發上說:"你今天不是參加追悼會了嗎?秦直早就回去了,你去哪兒了?"
這就已經開始查我的崗了,以后我可得收斂一點兒自己,別讓她查出什么來。
我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說道:"巡視組把我叫去了,問我一些有關方面的情況。"
還好她沒有深入問下去,卻突然開口說道:"咱倆的事情,你是個什么想法?"
我有些懵懂:"咱倆?"
她立刻板了臉:"怎么?你還準備讓我就這樣挺著肚子,和你不清不楚?"
"噢,你說結婚的事,你做主,你說什么時候結,我們就什么時候結。"
"什么叫我說什么時候結就什么時候結?你求婚了嗎?為什么我懷了孩子,你就連這點兒浪漫都不給我?"
她委屈地看著我,我是第一次見她能把嘴巴嘟得那樣高。
我突然明悟過來,懷孕中的女人經常是患得患失的,最近我們的戀情似乎冷卻了一些,我們需要重回當初的溫度。
我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使勁兒地點了點頭說道:"雯雯,是我錯了,這陣子忙的都是不相干的事,差點把我們的大事給耽擱,你等一下下,我去去就會。"
我迅速走到門口換上鞋,摘下衣架上的外套,打開門走出去,她在我身后喊道:"你干什么去,這個時候珠寶店都關門了,我只是說說而已啊。"
我不由分說地跑下了樓,開著車在車流穿梭的大街上。
她說的沒錯,這個時候所有的珠寶店都關了門,但山人自有妙計,我把車停在花園路邊,瞅準哪棵柳樹上的枝葉更濃綠一些,三下五除二爬上去摘了幾根嫩枝條下來。
我鉆回車里把枝條的樹皮搓開,用指甲鉗剪出細細的長條,將它編制成戒指的模樣,剪掉剩余的部分,然后打磨幾下,放在手里還挺別致的。
捏著這玩意兒我突然想起了和孟靈在一起的時候,也曾經給她做過這樣一個戒指,心里不免有些傷感。有些事哪能說忘記就能忘記的,但是我和她再也回不到往日的時光。
戒指現在是有了,可還缺了點玫瑰花,我又繞著市區轉了一圈,沒有找到還開門的花店,只好開著車又回到了花園路。
街心花園的花壇里是種著玫瑰的,可是隔著圍欄,不遠處還有保安的固定崗亭,隱隱可以看見有三個保安在里面打牌。
我在車里深吸了一口氣,悄悄打開車門下車,貓著腰從景觀樹下慢慢貼近了花壇。抬頭看看崗亭里的保安,他們正玩得不亦樂乎,好像沒有注意這里。
我跳起來翻過圍欄,伸手去摘開得最鮮艷的那幾支,剛伸上手就扎得我險些叫出聲來,我忘了這玫瑰花是有刺的,連忙挽著袖子把它們摘了下來。
我把花小心翼翼地握在手里,翻出圍欄,衣服卻被圍欄上的角掛住了,剛準備踮起腳尖把它摘開,手電筒的光圈照射了過來。
"有人偷花!"
我慌忙用力一扯,衣服也被掛破了,顧不上心疼拔腿就逃,那三個保安大呼小叫在身后窮追不舍,為了擺脫他們我抄近路直接闖過樹籬,連滾帶爬身上不知扎了多少松針,然后飛奔到我的車上迅速加油逃竄。
三個保安在我的身后氣喘吁吁地大罵:"操,什么人這是!開這么好的車居然偷花!"
為了愛情我做一回賊那又如何,估計像我這么拼的也是沒誰了。扭頭去看副駕駛座位上的那幾支玫瑰,五支折了三支,只剩下兩支完好無損,不過剩下兩支的寓意也是蠻好的,夫妻不就是成雙成對嗎?
剛才跑的時候沒注意,手上扎了好多的玫瑰刺,痛得我呲牙咧嘴。
開車回到小區,我興致勃勃地跑上樓,輕輕地敲了敲門,把玫瑰花藏在背后。
"誰啊,來了。"
打開房門,秦鴻雯心疼地看著我:"你這是去哪兒了?頭上的松葉是怎么回事?怎么衣服也破了?"
我半跪在地上,從身后拿出了玫瑰花,笑著對她說:"花是在花園里偷摘的,本來有五支,折了三支。"
她用手捂著嘴巴流出了眼淚:"你這么這么傻呀,我早說花店都關門了。"
我把花遞給她說:"還有。"
我把那柳皮編織的戒指用雙手捏著高舉,望著她深情地說:"我愿意用我的愛來澆灌你一輩子,雯雯,嫁給我好嗎?"
她忍著眼淚點了點頭,伸手牽著我的手把我拉了起來,翻開我的手突然看到了我手上的血跡。
我憨笑著安慰她:"玫瑰有刺,不過不痛的。"
秦鴻雯緊緊地抱住了我,在我耳邊低聲地喃喃說:"劉良,我要愛你一輩子。"
我心里得到了些許安慰,也許我剛才那么拼命地討好她,只是為了掩飾我心里的愧疚,畢竟我背著她許下了一個承諾。
我們睡在床上緊緊地依偎著彼此,在夜色的輕撫下進入了夢鄉。
我眼前有迷霧,但迷霧的背后是兩座孤獨的小樓,我推開院門走進了其中一座小樓內,這是沐碧晨在監獄里的監舍,我納悶自己怎么會回到這里。她站在落地窗前,伸手解開了自己囚服上的扣子,衣服從她光滑如玉的肌膚上脫落下來,她又解開了褲口,寬松的褲子掉落在腳腕上,她豐滿的翹臀宛若一彎玄月,在夜的光澤下溫婉誘人。她兩條修長的美腿從褲子中脫離出來,優雅地向我走來。
我瞬間落入了她性感溫潤的懷抱中,她激烈而又狂熱地吻著我,她的溫潤灼熱緊緊地將我包裹,我們擁抱著靠到窗邊,她發出快樂纏綿的聲音。
她伸手拽掉了窗簾,我們隨著窗簾滾落在地板上,白色的窗簾無法遮掩我們之間的緊密貼合。她豐滿誘人的身軀吸引著我,使我一次又一次覆蓋上去,她迷離的表情發出了動人的喘息。
我感覺自己的熱流如火山爆發釋放出來,使我突然睜開了眼,看到頭頂上是白色的天花板,伸手一摸內褲已經是濕漉漉的。
我特么居然夢遺了,夢中歡愛的對象竟然還是沐碧晨。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夢到她。雯雯還躺在我的身邊,她的枕邊人竟然在精神上已經出軌了,這讓我愧疚萬分,情何以堪。
還好她現在睡得很踏實,沒有發現我的窘態。我連忙掀開被子下床,跑到衛生間把內褲換了下來,用洗衣盆接了清水坐在凳子上用肥皂清洗。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拖鞋的擦地聲響起,我抬頭看見秦鴻雯穿著絲綢睡裙走進了衛生間,用手掌拍著嘴巴打哈欠說:"老公,你在干什么?"
她都已經看見了,我還需要遮掩嗎?只好老實地低頭說道:"洗內褲。"
她兜起裙子坐在馬桶上,露出了性感修長的美腿,但我總感覺沒有夢中沐碧晨的雙腿更完美標準。我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來,真的是有點太誅心了。
她瞇著眼睛說:"你睡得好好的,怎么想起洗內褲了,留給我明天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