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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著午夜電臺節目里主持人沙啞低沉的嗓音開口說:“說是有一個男人把自己的妻子帶到荒郊野外殺掉埋了,回到家之后一連過了幾天,都不見自己的女兒哭著找媽媽。男人好奇地問,你媽媽不在家你不想她嗎?女兒就指著男人的肩膀說,爸爸,你整天背著媽媽不覺得累嗎?”
三個女生尖叫著抱成一團,陳雪站起來指著我叫嚷:“好你個劉良,故意編這么嚇人的鬼故事來嚇唬我們,根本就沒安好心!”
我說:“多喝酒,酒喝多了就不怕了。”
魏欣茹也作出小女兒姿態,一臉哀怨地看著我。
我和她們說話的時侯,盡量關注到每個人的心思,不讓她們覺得自己是特殊的,也不讓她們中某個人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
這就是我作為獨一無二男人的好處,女性們在和我交往時就會不自覺地陷入互相比拼自己吸引力的心理怪圈中,如果我太容易被吸引上鉤,她們就會失去興趣對我不再關注,那我不妨就提高一下自己的被攻克難度,讓她們對這種游戲產生濃厚興趣。
心理學用在泡妞上,無往而不利。
酒喝到半酣,美女們喝得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說話聲音也高了幾倍,和男人們的醉態相差無幾。我雖然也有些上腦,神志卻清醒得很,我喝啤酒的肚量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余男那個女變態,跟這幫美眉比還是綽綽有余的。
陳雪和朱文文互相攙扶著下了樓梯,魏欣茹大美女也現了原形,斜倚在宿舍門前風情萬種地向我揮手說:“帥哥,晚安。”
我淡漠地朝她點頭:“嗯,早點回去睡吧。”
魏欣茹的臉色有點不豫,悻悻地轉身回到宿舍。我心中暗爽自己的小詭計得逞。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個兒太特么能裝X,面對這樣千嬌百媚的大美女,還能有如此淡定的演技,實屬難得。
我回去剛躺到床上蓋好被子,就聽見門外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我問:“誰?”
魏欣茹在門外嬌羞地說:“良哥,你能出來一下嗎?”
我趕緊穿上鞋子往門外走,一邊問她:怎么啦?”
她壓低了聲音說:“良哥,我想去洗手間,但是樓道里太黑,你能不能……”
“好,”我心中竊喜,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跟著她往前走,魏欣茹雙手抱看肩膀低頭,眼晴都不敢往黑暗中看,可能是我講的鬼故事給她產生了心理陰影。
樓道里的衛生間是那種聲控燈,每隔一會兒就會自動熄滅。魏欣茹站在衛生間門口提心吊膽地叮囑我:“良哥,你在門口幫我跺著點兒腳,我怕黑。”
我說:“行,沒問題。”
我站在門口倍感無聊,心里便浮想聯翩,心想魏欣茹這樣的高挑美女抱在懷里是什么感覺?我是十分喜歡她那挺翹的豐臀的,那富有彈性的肌膚肯定是入手飽滿,光滑細膩。
思緒的飛舞讓我一時之間走了神,忘記跺腳使周圍陷入昏暗之中,魏欣茹高聲尖叫了起來,驚得我差點沖進廁所。
魏欣茹突然從廁所中跑出來和我撞了個滿懷,她把頭鉆進我的懷里小鳥依人地瑟瑟發抖。我嗅到她發絲上的玫瑰馨香,雙手自然而然地抱住了她腰下方突起的曲線,雖然隔著一層布料,還是覺得挺有彈性。
我很快撒手松開了她,低聲安慰說:“沒事,沒事了,我們回去。”
我把魏欣茹送回宿舍,對仍然擔驚受怕的她說:“你要是一個人覺得害怕,就晚上開著燈睡覺,有什么事就叫我。”
魏欣茹在里面嗯了一聲,看樣子是沒什么問題了。
我也得回去早點睡覺,心里還惦記著明天早上給吳麗花送禮的事,躺在床上翻來復去醒了幾次,早上九點整才起床。
我盤算著吳麗花回到宿舍的時間,等了一會兒才上樓來到她的宿舍門口,從窗玻璃里看到她正把脫下來的制服掛在衣架上。看她那打著呵欠睡眼惺忪的樣子,就知道她昨天晚上整個夜班都在睡覺,有新人初來乍到,這幫老鳥肯定要當丫環使喚她們。
我輕敲了敲宿舍門,吳麗花打開看見是我,臉色迅速陰沉下來,手把著門問:怎么是你?”
我笑了笑:“你希望是誰?”
她低頭沉默了一下,抬頭說道:“有什么事就在門口說吧。”
我說:“我來給你送錢,堵在門口不好吧?”
她轉身進屋坐到床上,我跟在她身后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這女人倒是爽快,直接開口問:“你給誰來買跳舞的名額?一口價五萬塊錢。”
我回答:“還是我那個親戚,王娜。”
我從口袋里把卡掏出遞給她:“這個卡里有五萬塊錢。”
吳麗花接過卡裝進口袋里,挑著眉毛問我:“還有什么事嗎?”
我頓感郁悶,怎么老子給你送錢都沒有好臉色,還沒聯絡感情就要趕我走。
我從圈椅上站起來說:“沒事了,上了個夜班,你好好休息吧。”
當我走出門外的時候,吳麗花突然叫住了我:“劉良。”
我停住腳步,聽她說下面的話。
“我知道你打心眼兒里瞧不起我,可你一樣不是得給我送錢嗎?這年頭有錢有勢才是實實在的,其他的什么人品道德都是扯淡。像你這種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根本不懂我們這些辛苦人的經歷。”
我沒有回頭,看著走廊里的玻璃說:“我沒來這里之前,四處打零工找工作,走投無路的時候,口袋里只剩下一百塊錢。”
我沒有去看她的表情,直接匆匆走下了樓梯。我不知道我今天是否達成了目的,但是我知道我和這個我鄙視的女人心理上都會發生微妙的改變。
可惜這還遠遠不夠,我最終是要依靠她接近獨院小樓里的神秘犯人的,需要更進一步的親密關系。接下來應該怎么辦?難道要靠色誘來拉攏她。這個女人姿色和品行都不在我的考慮之列,要是和她發生什么?我會產生心理陰影的。
拉攏吳麗花的事先告一段落,我現在必須先集中精力對付姚廣娜的威脅,處理了她之后我才沒有后顧之憂。
我就這樣在煎熬和枯燥中等待了兩天,除了有三位新來的美女調劑一下生活樂趣外,剩下的便是值班看守犯人,然后下班回去宿舍睡覺。
第三天的早上,我手中捏著一支煙站在走廊上等待,遠遠看見孟靈帶著姚廣娜穿過監區大門,走向第一道院子里的探望室,心里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個女人今天的會面結果直接影響著我的生命安全,她將會和什么人會面?他們之間會說些什么?我迫不及待的想得到這個結果。就像有一根緊繃著的神經讓我無法安寧。
大約十分鐘之后,孟靈帶著姚廣娜從探望室出來返回監區。我緊張地期待著,仿佛時間一分一秒地在煎熬中度過。
還好孟靈沒過幾分鐘就從監區出來,直接向宿舍樓這邊走來。
我低頭扔掉手中的煙頭,發現腳下的煙蒂已經扔了好幾個,煙灰灑滿了我的皮鞋。
我下樓快走了幾步去接孟靈,緊張地問她:“怎么樣?拿到了嗎?”
她抬起頭輕快地說:“看你說的,答應你的事我能不幫你做嗎?給你。”
我從她手里接過標簽,緊緊地攥在手里。我們上樓后回到我的宿舍,將門反鎖拉上窗簾。
她對我如臨大敵的樣子感到好笑:“用的著這樣嗎?”
我說:“我看電視劇里都是這樣的,搞地下工作不得謹慎點嗎?”
我拿出偵聽耳機,將線路接在標簽上,就聽見了姚廣娜和神秘男人清越入耳的對話。
姚廣娜的第一句話直接就問:“怎么是你?老蒙呢?”
神秘男人回答:“蒙哥有事來不了,讓我替他來看你。”
姚廣娜問:“你能替得了嗎?”
神秘男人沉默。
姚廣娜又開口:“我的手機被管教沒收了,你得讓他給我重換一部新的,再想辦法送到監獄里來。以前那部手機不要再聯系了。”
神秘男人說話:“這手機很貴的,要兩萬塊錢,他之前給你打點關系已經花了不少,最近的生意也不好做。”
姚廣娜問:“這是你的主意還是他的主意?”
神秘男人回答:“我哪敢替蒙哥做主啊,其實你拿了新手機也沒用,蒙哥他也已經把手機號換了,以后讓我來跟你聯系給你送東西。”
姚廣娜沉默半晌。
姚廣娜說話:“那你替我給老蒙捎一句話,告訴他別忘了我是怎么進來的。”
神秘男人說話:“這話我哪敢捎啊?你還是出去以后自己跟他說吧。”
姚廣娜說:“那好,你換捎一句話,告訴他這個數字6201。”
神秘男人說:“好,我記住了,我一定會告訴他。”
隨后響起孟靈的聲音:“B803,時間到了。”
接下來我聽到的是電話掛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