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隔壁那間監牢之中的張朝,像是恢復了力氣,破口大罵:“常剛!你完了!你不得好死!老子出去一定讓兄弟們,把你一家老小都給殺干凈!”
“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
趙亥平靜的說道:“把張朝帶上來,朕有話要問他。”
“諾。”一旁的差役,連忙去提張朝。
很快,一個滿身白色囚衣都被染的血淋淋的男子,被羈押到趙亥的面前。他即便如此模樣,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皮膚,仍舊倔強的不肯給趙亥下跪。
奈何獄卒對付這種硬骨頭也不知道有多少,強行一腳踢在對方膝蓋后部,讓他強行跪下了。
“你這死奸賊!”張朝剛剛跪下,就發瘋似得朝著一旁的常剛撲去。原來他剛才一動不動,是在積蓄力量。
不過常剛拼了命一個翻身,剛好躲開他的撲擊。
張朝身后的差役,也一把抓住張朝的頭發提起來,將他控制住。
趙亥看著他,目光平靜的說道:“你刺殺朕,技不如人,被朕抓住了,就得認,不要想耍無賴逞英雄。在這個地方,你根本算不上什么英雄。”
“剛才常剛的話你也聽到了,朕有的是辦法治你。”
“你,如實交代,朕還可以保你老母一命不死。”
“啊!”張朝一聽到自家老母,簡直發了瘋
“你這雜種!不要臉的畜生!狗賊!你!你這是陷我于不義!”張朝看著一旁的常剛,拼命痛罵。
趙亥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看著常剛說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張朝只是不住的罵著常剛,趙亥聽他罵了半通,楞就沒有聽到他嘴里說出來一句有用的。
趙亥冷笑一聲,“你真以為如此能蒙混過關?”
“馬上去,帶著常剛,把這張朝的老母抓過來,一起跟他審問。”
趙亥話音剛剛落下,張朝立即面露驚恐之色。
“不!不要!”
“我說,我說!”張朝面色痛苦萬分,兩只手捏的咯咯作響。
趙亥說道:“你講來。”
張朝目露絕望,說道:“我知道,你不肯放過我。”
“但是,你能不能,放過我的母親。他把我含辛茹苦的養大,并不容易。”
趙亥說道:“只要你肯開口交代,朕一定放過你的母親。不過若你要是敢糊弄蒙騙朕,那就怪不了朕手下不留情了。”
張朝看著趙亥,眼睛通紅,咬牙說道:“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趙亥說道:“呼延拓,他在宮里,還有另一個合伙之人,跟他合謀將手下的殺手以及眼線運入宮中。”
“眼下呼延拓已伏誅,還剩下一個所謂的大人,可能在朕的宮里攪風攪雨。朕想知道,這位老爺,究竟是何許人也?”
張朝目光一閃,“陛下,請恕我無知。此人我真不知道是是誰,我只知道有這么一號人物而已。”
趙亥冷笑一聲說道:“你都可以自己組織刺殺,為呼延拓報仇了,你明顯就是他的心腹,你會不知道他是誰?”
“少來這一套!”
張朝目光再度閃爍,咬牙切齒,臉色閃過一陣掙扎后,才繼續說道:“那個人,那個人,就是鉞妃!”
趙亥冷笑一聲,“鉞妃?”
“你把朕當三歲小孩是不是!”趙亥聲音忽然高昂,如同雷霆震顫。
趙亥非常清楚,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鉞妃。
“把他母親,帶來,嚴刑伺候。”趙亥怒聲說道。
張朝此時徹底慌神了,在起身阻攔那前去的差役無果之后,痛苦的抱著自己腦袋大喝一聲,而后對趙亥說道:“我只知道,我只知道,那個人,那個人在甘泉宮之中。”
“具體是誰,我真的不知道!還請陛下明鑒!”
他聲音落下,整片監牢之中,靜的如同滴水。
一旁站著的韓鷹,更是感覺呼吸都停滯了。
能在甘泉宮之中,攪風攪雨的,還跟趙亥有利益矛盾的女人,除了辰太妃,還能有誰?
趙亥閉上眼睛,深呼一口氣,“張朝,你可要知道你在說什么。這件事事關你老母的生死,希望你不要瘋狗亂咬人。”
趙亥之前雖然一直對甘泉宮有猜測,但是幾番試探下來,都覺得不可能。可現在口供親口從反賊的口中說出,由不得趙亥不信。
“陛下,小人愿以性命擔保,所說屬實。小人斷然不敢以老母親性命開玩笑,還請陛下,放我母親一命。”
趙亥平靜的說道:“你怎么知道,這個人是在甘泉宮?”
張朝此刻全身都晦暗了,他身在江湖之中,最看重的就是信譽跟名譽四個字。但是現在,他出賣了自己的主子,整個人的靈魂都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精氣神還有怒吼常剛時的魄力,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具行尸走肉罷了。
“那是有一次,呼延拓大人喝醉了酒,跟我們幾個絕密的親信說話的時候,說漏了嘴。他當時說,最近要多給甘泉宮的那位大人,送一些太監宮女進去。”
“至于具體是為什么,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趙亥沉默不語,仔細的盯著張朝的臉,看著他臉上的表情。
半晌,趙亥都沒有看到他任何偽裝的跡象,于是只好暫時相信了張朝的話。
趙亥眉頭皺在一起,臉上閃過一陣烏云,“朕問你們,你們現在,還有什么同黨沒有?尤其是呼延拓留下來的余孽。”
張朝搖搖頭,“我這一支隊伍,還是我自己拉起來的。刺殺陛下,只不過為了還他呼延拓當年對我的恩情。”
趙亥嗤笑一聲,也不說話。
一旁的韓鷹更是臉黑如炭。這年頭,怎么什么阿貓阿狗都要來刺殺陛下了?整天來人送人頭,就這么瞧不起黑冰臺還有禁軍?
趙亥說道:“你們是怎么得到我今天的行蹤的?”
趙亥很好奇,這些江湖人士居然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夠探知到自己的動向么?
張朝說道:“陛下,原本我們也不知道陛下在何處。”
“只不過,有一個神秘人給我寫了一封信,告訴我,陛下會在今天來到童子巷第三戶人家。”
趙亥挑眉,“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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