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的實力罷了。”
張予目光之中閃爍著別樣的情緒,他看著劉玉兒,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容我再想想?!?br/>
“你先走吧?!?br/>
“我想到答案了,再來聯(lián)系你?!?br/>
“好?!?br/>
……
很快,在整個太原郡守府之中,發(fā)生了一樁慘案。
當天在大堂里的,所有參與了張予和劉玉兒這場對話的侍衛(wèi)還有殺手甚至一些官員們,盡數(shù)被殺。
所有聽到了對話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還有身份,一律全部都給殺了。
其手段極度殘忍,幾乎令人發(fā)指。
咸陽城之中,趙亥正在承明殿里批閱奏疏。
而趙皓,赫然就跪在趙亥的面前,他已跪了很長的時間了。
差不多已經(jīng)有兩個時辰了。
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而趙皓,也就一直那么跪著。
“十王啊,你猜猜,今天朕收到了什么消息?”
“臣弟不知道,還請陛下明示?!壁w皓跪在臺階下,看著坐在金碧輝煌、威嚴無比的龍椅和辦公桌上的趙皓。
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無比的嫉妒和痛恨。
論權(quán)謀、論天賦、論胸襟、論才能,他哪一點不比趙亥強?
可為什么這偌大的大秦江山的皇帝,要由他趙亥來做!
趙皓心中無比的嫉妒,無比的痛恨,就差快要罵出聲來。
可他不敢,至少,在他跪在趙亥面前的時候,他是卑躬屈膝的,他是毫無任何尊嚴的。
“信上說,太原郡守張予,點名道姓,要將他的大女兒嫁給你,這是好事啊。”趙亥笑著說道。
“張予?這,此事為何臣弟事先不知?。俊彼尞惖卣f道。
“他要嫁女兒給你,問的是朕,朕同意了,就得嫁,朕不同意,他女兒就嫁不了?!?br/>
“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來了,說是父皇當年跟你們賜下的口頭婚約,需要現(xiàn)在履行。”
“你看現(xiàn)在怎么辦合適?”趙亥看向趙皓問道。
雖然表面上,趙亥一臉的笑意可是十王趙皓知道,此中盡數(shù)是殺機。
自己現(xiàn)在說愿意,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不用他自己多想,都已經(jīng)猜得到會怎樣。
但是即使不跟張予聯(lián)姻,對于他來說,也不算什么了。
畢竟,張予已上了他的船,而這聯(lián)姻只不過是為了把張予捆死。
現(xiàn)在即使沒有跟張予的女兒聯(lián)姻,張予也被捆死了。
所以他干脆地說道:“陛下,這不過是當年父皇隨口跟臣弟還有張予的一句話而已,可能父皇自己都不記得了。”
“現(xiàn)在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太合時宜。”
趙亥詫異地看著趙皓,“哦?照你的意思,你是不愿意聯(lián)姻了?是不是?”
“回稟陛下,確實如此?!壁w皓認真地說道。
趙亥看著十王趙皓,確實感到有些納悶。
這趙皓,現(xiàn)在已危如累卵,一旦被查出來任何他跟劉玉兒有勾結(jié)的事情,馬上就會人頭落地。
但是看他的樣子,竟然還不準備抱住張予的大腿。
趙亥又試探地問道:“十王,那你覺得,朕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趙皓跪下磕頭說道:“陛下,臣弟不敢替陛下做決定。”
“臣弟只能說,陛下的任何決定,臣弟都接受。”
趙亥看著趙皓,瞇起了雙眼。
這個趙皓,不是一般的沉穩(wěn)。
在自己的面前,竟然如此沉得住氣,從表面上看,誰也不會相信他是個天大的反賊啊。
所有人若是看了趙皓跟趙亥的表現(xiàn),都會認為是兄友弟恭,不會認為接下來兩人就會產(chǎn)生你死我活的斗爭。
可趙亥明白,總從上一次在泰山祭祀的時候羞辱過趙皓之后,只要有機會,趙皓一定會像一條瘋狂的毒蛇一樣,將他直接咬死。
可這個機會還沒有到來,于是趙皓始終沒有露出任何馬腳,還是表面上那個文雅而恭順的十王。
雖然他表情里不時閃過厲色,可他終究沒敢發(fā)作出來。
趙亥心中冷笑說道:“哼,你倒是想要學什么個勾踐臥薪嘗膽?!?br/>
“可是朕卻不會給你機會。”
趙亥緊了緊嗓子,而后看向趙皓說道:“這樣吧,這件事,朕來辦,確實有些不合適?!?br/>
“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br/>
“加上又有先皇的口諭,朕怎么可以輕易地阻攔。”
“最后,還是要由你這個主要的參與人,來作出決定,朕不能橫加阻攔啊?!?br/>
趙亥最后阻攔兩個字,咬得很重,其中意味深長。
趙皓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佯裝自己聽不懂的樣子。
他拱手說道:“陛下,臣弟實在惶恐。”
“此時乃是先帝所言,張予大人向陛下所請,臣弟怎可在這上面指手畫腳?!?br/>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已,君上如父,陛下是主君,因此陛下說了算,臣一切聽從陛下的吩咐?!?br/>
趙亥聞言,心中一度有些不爽。
朕給你臉面,讓你自己拒絕聯(lián)姻,你還在這里跟朕裝傻充愣。
非要讓朕來當這個惡人是不是?
朕早晚弄死你這滿腦子反骨的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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