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太妃立即慌亂了。
她聽見趙亥這決絕的話語,知道自己若真是惹得趙亥不快,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忽然幾個翻滾撲上前去,一把抱住趙亥的雙腿。
“陛下,陛下不要啊!”
“哀家知道錯了,皓兒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求求陛下,繞過皓兒一命!”
“哀家從今往后,愿意一心一意服侍陛下,聽陛下的話,這都還不可以嗎?”她的聲音顫抖,帶著強烈的哀求之意。
可趙亥冷漠地甩動雙腳,一下甩開了辰太妃的雙手。
辰太妃順勢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樣子,實在看起來非常凄涼。
可是趙亥根本就沒有一點心軟。
這些人,想要弄死他的時候,可沒有半點憐憫,全是甚為狠毒的手段和強烈的殺意。
對方可不僅僅是要弄死自己,更想要顛覆趙亥的基業,想要竊取江山。
到時候,跟趙亥所有有關的親朋好友,恐怕都要被弄死。
還有那些支持自己的朝廷大臣、忠臣們,也恐怕要死在掌權成功辰太妃母子手上。
他們現在如此狼狽,只不過是他們輸了,罪有應得而已。
若是他們贏了,必然是另外一副嘴臉,根本不值得同情。
十王趙皓,他必須要殺,這要比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更加重要得多。
因為如果放過十王,會有更多人死去,會有更多人的母親悲痛欲絕。
因為如此,罪孽深重的十王就必須要死。
趙亥并沒有理會身后傳來的嚎啕大哭之聲,而是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就在此時,韓鷹忽然來到趙亥的面前,對趙亥躬身跪下說道:“陛下,根據王戰將軍現在發來的信息來看,似乎十王殿下在那小鎮上擔任的位置,還是一個幕后角色的位置。”
“沒辦法直接證明,這支部隊就是十王的。”
趙亥聞言,眉毛皺在一起,冷冷地說道:“朕要殺人,有的是一千種,一萬種理由來動手。”
“就算查不出來是他趙皓的,也必須是他趙皓的,你聽明白了嗎?”
韓鷹聞言,嘴角苦澀起來。
他沒想到,趙亥這一次的殺意竟然如此堅決。
“陛下,既然要殺,就換個人來動手吧。”
“若是讓陛下的手上沾滿了王爺的血,不合適啊。”
趙亥看向遠方,忽然笑著說道:“莫非,韓鷹你忘記了那個地方?”
韓鷹順著趙亥的手看去,忽然看出來那里是北方,北方最具危險性的……不就是太原嗎?
“陛下,您的意思是……”韓鷹的臉色有些變化。
趙亥的臉色始終保持平靜,“十王現在被抓了。”
“估計不久以后,太原張予就會受到消息。”
“張予自知觸犯了朕的底線,跟反賊往來,乃是絕命的一步棋。”
“因此,他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干脆反了,可是朕大秦建國以來,反賊一次也沒有成功過,他若是真的反了,下場會無比慘淡。”
“當然,他還有另外一條路,那就是在除夕夜宴上,朕親自給他一回機會,讓他殺了趙皓,揭發趙皓。”
“但若是他還是執迷不悟,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背面支持趙皓,那還是只有死路一條。”
趙亥的聲音并不大,可是蘊藏著莫大的勇氣還有自信。
此時的韓鷹,渾身一震,想到了一個可能的結果,那就是借刀殺人。
陛下這一著,可謂是神來之筆。
一舉兩得,還能徹底再多一個愿意揭發趙皓的人證,這太原郡守張予站出來說趙皓有問題,那其他的大臣就不得不相信了,這一位可是重量級。
而他檢舉揭發殺死了十王之后,甩鍋也沒法甩到趙亥的身上來。
趙亥最多痛斥幾句,十王就這么就得下臺了。
“陛下英明,老臣佩服。”韓鷹深深地鞠躬說道。
趙亥此時回頭看了一眼甘泉宮,“去準備一下,特別是禁軍這一塊,讓他們隨時待命。”
“朕現在懷疑,十王還有底牌沒有出來,朕現在不知道那底牌是什么。”
“此人城府太深,蟄伏得也太久,雖然已被朕給圈禁了,朕不得不最后提防一手。”
“那海棠僧人的防衛力量,還有整個悔過殿的防衛力量,都必須要再加大兩倍,不三倍。”
“朕就再讓他們茍活一段時間,到時候等到除夕夜宴的時候,張予表態,朕才會讓他動手。”
“另外,放點口風出去,就說劉淵當初被殺人滅口,其主要的幕后主謀就是十王趙皓。”
“這十王總是利用輿論優勢攻訐朕,朕自然也要用這輿論反將他一軍,離間一下他和劉玉兒的關系。”
韓鷹聞言雙眼也是一亮,“陛下此招甚妙。”
“老臣馬上就去辦。”
第二天一早。
王戰率部歸來,意氣風發的樣子,像極了當年從沙場上凱旋回來的少年時候的模樣。
他不僅帶著大批的俘虜回來了,還帶著不少的裝備、糧食和軍械。
這些戰俘們,雖然已提前經過了王戰等人的審查,甚至宰相魏謙都加入了審查的主審人名單之中。
但依舊沒有能夠從這群被俘虜的叛軍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
這些人只知道一直是有吃有喝有訓練,具體頭目是誰,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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