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女人突然提出來要陪床趙亥討好趙亥,趙亥想不清楚為什么。
趙亥看著汪妤的秋水眼眸,想從中看出來一點端倪。
汪妤嘴角嫣然一笑,站起身來,說道:“陛下,我既然已經是你的貴妃,你就應該好好待我,給我和其他貴妃一樣的待遇。”
“否則,我跟在冷宮待著,又有什么區別?”
趙亥詫異的說道:“你真要朕留下來?”
汪妤湊到趙亥的面前,幾乎跟趙亥臉貼臉,說道:“怎么,陛下,你不愿意?”
“我已經是你的貴妃,為自己爭取點寵幸,又有什么奇怪的?”
趙亥頭疼的拍拍自己的天靈蓋說道:“就算如此,你為何如此著急?”
“你上一刻就要去死,下一刻又要朕在你這里待著,朕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汪妤,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何轉變如此之大?”
汪妤冷笑道:“我在冷宮已經待了三年有余,你現在還要我等多久?”
趙亥沉默。
他是想拒絕的,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有些神經質了,保不齊在龍床上干出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
可是趙亥反而就要試試看這女人到底能做什么出來。
趙亥說道:“朕答應你。”
趙亥說完,伸出一只手霸道的一把摟過面前汪妤的蜂腰說道:“朕就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你說的那么決絕!朕看看你的氣性究竟有多大。”
汪妤在趙亥的懷抱中,不住的顫抖著,仿佛全身的毛都炸起。
可是汪妤偏偏動也沒有動一下,說道:“暴君,來啊!”
趙亥對著外面說道:“今晚朕在這偏院,你們自行退去。”
趙亥一把抱起來汪妤,就往床前走去。
趙亥說道:“汪妤,朕最后一次問你,你是否想清楚了。今夜過后,朕就把你當做自己女人看待了,如果你反悔了想去外面隱姓埋名,朕就成全你。”
“否則,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趙亥剛剛說完,汪妤居然已經勾住趙亥的脖子,用紅唇堵住了趙亥的嘴。
她以一種霸道的形式,表明了自己的答案。
趙亥當然也不會客氣。
是夜,被翻紅浪,顛鸞倒鳳。
此時的齊宮這間小院里,夜色已經很深。
趙亥辛勤耕耘之后,摟著汪妤沉沉睡去,如同一座石雕。
甚至到最后忘記了跟汪妤之間的仇恨。
此時趙亥已經累的睡著。汪妤安靜的躺在趙亥的懷里,靜靜的看著趙亥的面容,秀發凌亂,皮膚光潔如玉。
她一雙好看的杏眼之中,霧氣氤氳,藏著巨大的悲傷。她是如此的矛盾,一方面拼了命的找趙亥索取,另一方卻又拼了命的痛恨這個男人。
恨他奪走了她的一切,恨不得現在就抽出匕首要了趙亥的命。
她有太多次起了念頭,想要趁著趙亥熟睡的機會,置趙亥于死地。
可是汪妤明白,這樣根本無法達成目的。趙亥的身邊,高手如云,無論什么時刻自己想要加害趙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樣做只會白白增加趙亥對自己的防備和懷疑。
她要做的,是要讓趙亥感同身受的體驗她曾經體會過的痛苦,她要趙亥承受十倍于她的傷害。
因此汪妤看著趙亥俊朗的面容,一言不發,如同一片葉子一樣,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
汪妤并不知道,韓鷹和李當歸以及一眾太監等,都靜靜的守候在齊宮里這處偏殿之外。
韓鷹以及太監之中隱藏的高手,全程都在感受著汪妤的殺氣。
只要汪妤一動殺念,頃刻之間,韓鷹等人就能夠立即要了汪妤的性命。
韓鷹站了半宿,感受到趙亥房中傳來的寂靜,知道趙亥沒有什么危險。
于是韓鷹對著身后一個渾身站在影子中的男子說道:“陛下吩咐,去查查汪貴妃近日以及之前冷宮所在時候所接觸到的人,務必仔細。”
“諾。”那人抱拳說道,說完以后,整個身形悄然的隱沒了在了黑暗之中。
……
第二天一早,趙亥睜開一雙略顯疲憊的眼睛,昨晚的戰況太過激烈,趙亥幾乎是全身都乏了。
身邊空空蕩蕩的,只有縷縷香氣還存留在被窩之中。
趙亥皺眉,這個女人,實在是變幻莫測,難以捉摸。趙亥不太喜歡這種沒法掌控的女人,一如鉞妃。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踏踏的腳步聲。
趙亥耳朵一動,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抹絕色端著一盆水,輕輕的走了進來。
汪妤面無表情的走到趙亥的面前,說道:“陛下,臣妾來服侍你起床洗漱了。”
趙亥怔住,沒想到汪妤居然也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汪妤湊過來,幫趙亥整理好衣襟,穿上黑色的天子服。
以一塊上好錦帕沾濕了水,而后汪妤開始細心的給趙亥擦起了臉。趙亥感到毛巾溫熱,溫度不燙也不涼,十分舒適。汪妤確乎適合作為一個賢內助。
趙亥全程一直盯著汪妤。
汪妤臉色表情不咸不淡,說道:“陛下,你看臣妾的臉上,是因為臣妾臉上長了花么?”
趙亥忍不住一笑,說道:“汪貴妃,沒想到你還這么幽默。”
“倒是你昨晚上一口一個暴君的喊朕,還讓朕感到自然些。”
汪妤給趙亥潔完了面,說道:“既然陛下這么喜歡,以后臣妾在夜里就如此稱呼陛下了。”
話說完,汪妤已經俯下身子,在洗臉盆里開始搓起了錦帕。
趙亥扯過汪妤,一把把她抱在懷里說道:“汪貴妃,朕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朕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好好做真的女人,朕一定不會虧待你。”
汪妤打斷道:“陛下,臣妾還要如何好好做陛下的女人?”
“若是陛下不滿意,大可以現在就把臣妾拉出去五馬分尸。”
趙亥暗嘆一聲這女人真的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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