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雖然貼合角色,可也讓徐嵐擔心不已。
鹿一白曾經入過戲的,那個戲之后,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周懷幸也曾因此大發雷霆。
時宴倒是覺得是好事兒,知道徐嵐擔憂的時候,還跟她說了一句:“放心,沒事。”
徐嵐起初還覺得擔心,可后來見時宴引導鹿一白抽離角色,這才放下了心。
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至少在開拍的時候,鹿一白NG的次數肉眼可見的減少,而每次拍完他們的戲,導演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biqubu.net
忙碌的時間匆匆過,鹿一白也沒了時間去思念周懷幸。
而再次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新聞里。
周懷幸拿下了城南那塊地的開發權,跟當地的部門合作,建立療養類型的別墅群。
鹿一白隔著那一方小小的屏幕,看著新聞報道里的周懷幸,他意氣風發,器宇軒昂。
她的手指在周懷幸的臉上掠過,神情里都帶著點懷念。
那是一片待開發的工地,正在舉行開工儀式。
周懷幸穿了一身西裝,脖頸上的領帶打的規矩,他眼窩深邃,在這樣的場合下,端著一張禁欲的臉,鹿一白卻能想象到,這人臉上的溫度。
這會兒隔著一方小小的屏幕,里面的人無知無覺,她卻忽然在想,要是這手指落到他的臉上,肯定又得換周懷幸一句:“不準胡鬧。”
她不由得露了一抹笑,一雙眼睛里盛滿了溫柔的愛意。
徐嵐過來敲了敲房車的門,鹿一白頓時回神兒,忙忙的把手機屏幕熄滅,一面遮掩似的問她:“要開工了?”
她剛拍完兩場戲,這會兒導演正讓人布置下一場的景,她趁著空閑來房車里休息一會兒。
徐嵐笑著擺了擺手,又將手里拎著的盒子晃了晃,笑容里帶著點神秘:“不,我是來送外賣的。”
專屬的外賣員將盒子放在她面前的小桌子上,鹿一白就聞到了里面淺淺淡淡的花香。
“這是什么?”
她疑惑的看徐嵐,徐嵐只是搖頭:“你打開看看。”
對方笑容里促狹,鹿一白頓時猜到了送東西的主人。
她將盒子打開,就見里面端端正正的放著七八塊糕點。
粉色的花瓣樣式,中間點點花蕊,做的晶瑩剔透,看著就賞心悅目。
是櫻花餅。
“周懷幸送的?”
她問了一句,徐嵐就笑吟吟的坐在她的對面,促狹的說:“可不是么,我剛打算睡一會兒,就被人使喚過去接外賣——一騎紅塵妃子笑啊。”
她話里雖然是抱怨,眼睛里的笑意卻沒斷。
鹿一白被她打趣的有些臉紅,抬手拿了一塊櫻花餅塞到了她嘴里。
徐嵐順水推舟的吃了,含糊的打趣:“嗯,犧牲了我睡覺時間的糕點,果然很好吃,你快嘗嘗。”
鹿一白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又問:“他人呢?”
徐嵐咽了糕點,這才回她:“走了,趕時間去機場呢,都沒下車,把盒子遞給我就走了。”
她一面說,一面又打趣的問鹿一白:“感動不感動?”
鹿一白抿了抿唇,也不回答,只是捏了一塊櫻花餅,咬了一口。
有花汁的清香與糯米粉的彈牙,還有紅豆的軟糯,入口生香。
味道的確是好。
但讓她覺得更好的,是周懷幸送來的。
鹿一白眼中笑意克制不住,把這一塊櫻花餅吃了,又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她對著餅拍了幾張,心滿意足的讓徐嵐給其他人分了,最近的戲不允許她吃甜食,一塊已經是犯規了。
徐嵐摸了摸她的頭,夸了一句“一白真懂事兒”,又讓她再休息一會兒,自己先下了房車。
鹿一白卻是睡不著的。
她看著徐嵐走遠,這才帶著笑意,給周懷幸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怎么了?”
男人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也讓他的聲音有些失真。
鹿一白不知怎么,心跳都跟著快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帶著調侃問他:“小周總怎么想到給我送櫻花餅了?”
她心里有個答案,偏想聽周懷幸說。
可周懷幸不肯上鉤。
“剛才吃飯時覺得味道不錯。”
他這話說的,聽起來敷衍,鹿一白卻從里面品出點甜味兒來。
周懷幸不愛吃甜品,更吃不出來好吃。
但他們前幾天才一起看過櫻花。
漫山遍野的櫻花盛放,他背著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山頂。
鹿一白心中雀躍,嘴上故作失望的嘆氣:“真可惜,我只能吃一塊。”
周懷幸那邊頓了頓,才說:“等你回來,帶你去吃。”
“好啊。”
鹿一白笑瞇瞇的應了,又問他:“你幾點的飛機?”
但這次,還不等周懷幸回答,就有人先給了她答案。
“懷幸哥,我們該上飛機了。”
是齊藍雪的聲音。
鹿一白自從上次宴會之后,就沒有再見過齊藍雪,更沒想到這人現在還在安城,而且是跟著周懷幸一起回去的。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多想,可不能否認的是,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鹿一白心底就刮了一陣風。
把她的歡喜都吹的一干二凈。
周懷幸應了一聲,才跟鹿一白說:“我先回去了。”
鹿一白點頭,想起來對方看不見,又答應了一句:“好,一路平安。”
隔著手機,她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聽得周懷幸的聲音里帶著點笑意:“好。”
他掛了電話,鹿一白把手機放在一旁,自己倒了一杯水。
嘴里最開始的甜味兒醞釀到了現在,已經微微的泛了點苦。
剛入口的味道散去,她這會兒又恍惚覺得,櫻花餅沒那么好吃了。
……
因為多加了幾場戲,最后拍完的時間還是往后延長了一星期。
本來這些戲只剩下了男女主兩個人的,可因為李瑤之前接二連三的曠工的緣故,最后留下來一起拍戲的主演也多了一個她。
好在李瑤雖然脾氣大,但有了李瑞年的警告和勸說,大棒加甜棗,她也沒鬧出什么大亂子。
等到《逝水華年》拍完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初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