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早晨總是伴隨著一股濕漉漉氣息,加之是冬日,雖不至于陰郁,可天氣依然潮濕。
明月習慣了早起，嗅著早晨空氣，拿著剪刀蹲小花園中修理草坪。
算算日子，她英國生活時間也已經過了小半個月，而這段時間里,也由一開始不適應到如今勉強融入,其過程甚至于有一點享受。
揉揉腿站起來，她收好修理工具打算回屋里給爺爺弄早餐，雖然家里有請鐘點工,可爺爺似乎比較喜歡吃她煮東西。
早餐是白米粥配合面包，非常簡單中式餐點,卻深受老人喜愛。
隨著時間流走，明媚陽光透過玻璃窗打了進來。
明月走過去將窗戶合上，默默注視著不遠處街景，這個名叫brtn小鎮里，爺爺房子雖然臨街，卻不顯嘈雜，相反非常寧靜，優美。
他們周圍，是一棟棟獨立鄉間別墅，兩層或三層，帶著尖頂閣樓，配合著每家每戶都會有花園，古樸而別有一番風味。
到底是年紀大了，顧家爺爺吃了兩口小米粥便放下碗：“明月，你手機呢？”
明月咬著包子動作略微僵硬，垂下眼撒謊道：“壞了”
老人不疑有他點頭：“一會去買一個，這幾天小城往家里打了不少電話。”
“好。”明月闔上眼，小聲應下。
其實她手機還好好躺抽屜里，只不過不想接顧城電話罷了，就連家里，接到顧城越洋電話，自己也是找來各種理由推脫。
或許是因為小鎮生活太過平靜美好關系，所以她總幻想著，自己打從一出生就生長這個地方，之前種種不過是一場與她毫無關系噩夢，顧城是什么人她根本不認識，既然不認識別提是接他電話。
等到窗外陽光漸漸變得明媚，明月提著包要出門。
爺爺當地給她找了一所語言學校，為是能讓她融入這個地方。
“明月！”門口換鞋時候聽到老人聲音，女孩一愣回道：
“爺爺？”
老人擱下手里報紙，笑得一臉慈祥：“今晚早點回來。”
她歪著頭一時不解：“為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月努力想了想，隨即眼前一亮，今天是她生日。
可她沒想到就連自己都記不住日子，一個才剛接觸不久老人家會記得。
頓時，明月有些受寵若驚，僵原地不知所措說：“我，我知道了！”
出門前，她不放心回頭：“爺爺，你一個人家沒有關系嗎？”她躊躇一會，放下書包，心里想著再等半小時，等鐘點工過來之后再走。
老人擺擺手：“沒有關系，你安娜阿姨半小時后就會過來。”
想起那個雖然有點胖，脾氣卻相當隨和好相處安娜阿姨時，明月放心將門帶上。
慢悠悠走石子鋪成小路上，明月深深嗅了口空氣中清，想到如果幾年前，頭一次見到爺爺時候就跟他一起過來，那么之后事就不會發生，她所面對又會是另一個嶄人生。
而且這里環境極好，如果能把哥哥帶上，她想他一定會非常喜歡這里。
腦中驀然浮出夏明立奔跑背影，還有那天電話中聲音，靜默良久，女孩原本明媚臉上跟著一沉。
如果，如果，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
早上天氣不是很好，略微潮濕，朦朦朧朧給天際罩出了一層薄霧。
顧城拖著行李從機場出來，找地方租了輛車后來到明月所就讀語言學校。
把車子靠邊停妥，他不緊不慢睇了眼腕表，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
手下意識伸進口里，掏出香煙正要點上，卻想到這里不是國內時作罷。
打開車窗，颼颼冷風將男人臉色吹得為冷肅，看得出來他心情不好。
小家伙心里打著什么主意他能不清楚？不過是平時工作忙碌無暇與她計較罷了。
想到她這半個月里為了不接電話而找出借口，顧城冷笑兩聲。
也真虧得她會認為隔幾個大洋就能擺脫他控制。
剛下飛機他就跟爺爺要了課表，看著上面課程，他又瞥了眼手表，距離女孩下課還有半小時。
顧城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男人，何況是女人身上。
夏明月，不應該是顧明月。
這小丫頭不論是從前還是現，皆能輕易攻破他防線。
顧城隱隱心驚，隨著時間流逝，他發現他好像對那丫頭事越發上心了，瞞著顧清，連續工作幾日將手頭事清掉，就為了能飛過來陪她過生日。
這時候手機響起，顧城順勢打開。
4寸大屏幕上顯示出一條收到短信。
顧城是一個極其務實人，用依然是幾年前款式。
老款，卻實用，重要是待機時間長。
皺著眉，男人看到了內容，那是李家三小姐發過來，暗示要與他相約簡訊。
想起那個見過幾次面，對自己有好感并深得母親喜歡李小姐，顧城瞇起眼，思忖片刻后按下回復鍵。
他有點不耐煩，隨便留了條地址與時間便將手機塞了回去。
既然是母親指定人選，那么交往一下也無所謂。
廣場鐘聲響起，已經有學生從門口出來。
女孩抱著書本跟人群當中，低垂著腦袋并沒有看到不遠處轎車。
學校離爺爺家其實有一段距離，所以她并不打算中午回去。
默默往前走，她跟往常一樣穿過馬路想要到對街超市買午餐，如果不是因為早上偷懶沒做，她也不想吃這種沒有營養東西。
英國人習慣跟國內不同，午餐一般比較簡單，剛來時候她有些不適應，可到現也漸漸習慣了。
可腳還沒踏出去，身后便傳來一道熟悉喊聲。
顧城“砰”甩上車門，聲音穿過人群：“明月。”
明月一度以為自己患上了幻聽，本能回頭，果真看到顧城身影。
雖然沒下雪，可天氣卻依然寒冷。
顧城雙手抱著胳膊，佇立轎車旁靜靜看著她，注意到他身上只套著一件商務大衣，她忍不住眨眨眼。
他不冷嗎？
可隨即，她身體比腦子反應得，邁開步子往前跑。
也多虧了這段時間鍛煉，明月身手矯健了許多，顧城那個角度，只能瞧到一個小小背影，跟地鼠似，靈活左拐右拐一溜煙跑進了巷子里。
顧城愣了半晌，怒極反笑拉開車門上去，動作優雅將安全帶系上。
雖然小丫頭跑得不慢可他卻不急著去追，逡巡一圈之后，驅車離開。
如果他沒記錯，那條巷子只有一個出門。
明月開始是沒命跑，直到她發現顧城并沒有追上來后便緩下了步伐。
而人一旦冷靜下來，她這才驚覺自己不妥，她跑什么呀，只要顧城想，他完全可以守爺爺那，難不成因為他自己就不回家了？
只不過想是這么想，可若是再重來一次，她想她還是會跑，畢竟能躲一時是一時。
然而當女孩慢吞吞走到巷子出口，見著那道熟悉身影時，一顆剛平緩下來心又一次“砰砰砰”跳了起來。
“哥你怎么來了。”她悄悄往后退了一步，吶吶問。
“不跑了？”雖然男人笑，可背著光臉卻僵硬得益發駭人。
“沒，沒跑”明月不知道要怎么答，一出口便是習慣性撒謊。
眼見她氣喘吁吁模樣，顧城冷下臉：
“上車。”沒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他果斷回過身，大半個身子走進陽光里，雖然面色不善，可那張棱角分明臉，卻依然帥氣。
她猶猶豫豫看了眼身后，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后聳拉下肩膀跟他上車。
“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顧城示意她將安全帶系上，而后看著女孩懵懵懂懂沒有動作，索性側過身替她將卡扣系好。
男人動作雖然很，扣完立刻抽身，可隨著他欺進，一陣她拼命想要遺忘卻始終忘卻不去氣息于這時將自己籠罩。
她有點緊張，有點不安，搖了搖頭不肯搭腔。
“爺爺那伙食好嗎？”好半晌，明月聽到他淡淡開口。
有些意外他話題，她點點頭應下：“好”
“是嗎？把你膽子吃肥了不少啊？！”不接電話也就罷了，還敢當著他面逃跑。
明月不敢正視他那張冷臉，支支吾吾解釋：“不，不是，我身體不舒服，所以啊！”話沒說完，唇角已經被咬破了一道口子。
她尖叫兩聲將他推開，捂著嘴可憐兮兮道：“哥”
“你再對我撒謊試試”他陰測測她耳邊說，雖然之后威脅沒有說出口，可明月還是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我哥，我年紀小不懂事，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后再也不會了。”
以后再也不會了
顧城捏起她下顎，雖然女孩面上真誠動人，可這話他到底聽了幾次？
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承著男人灼灼目光，她默默將眼睛闔上。
知道今天一定逃不過，她便想著忍忍，等他將火氣發·泄出去，也就沒事了。
“給爺爺打個電話。”顧城凝了她數秒，突然將其放開，從兜里掏出手機扔過去，“告訴他你今天會晚點回去。”
明月摸著還帶著點體溫機身，心下一沉做著后掙扎：“我下午有課。”
“請假。”男人坐回位置上，回答得簡潔有力。
“可是爺爺說好要幫我慶生，而且，而且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說”她啞著嗓子，話里雖然結巴，腦子卻轉飛。
“不知道怎么說？小騙子，你不是擅長撒謊嗎？”顧城嘲諷揚起嘴角。
明月哽咽了聲，認命撥通家里電話，電話中她結結巴巴找了個與同學慶生借口，聽到爺爺失落語氣，她心里內疚，可身邊男人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她也不敢再激怒他，胡亂算是蒙混過去。
小鎮道路非常狹窄，顧城開著車一時不慣，走了許多冤枉路，直到他們折騰了二十分鐘，這才抵達一家餐廳門前。
他帶著她這家西餐廳中解決了午餐問題，而后又牽著她去了游樂園。
兩人擠人群中，為了不走散，從一開始顧城便一直圈著她腰。
明月不喜歡游樂園，所以來了這么久，即使知道離學校不遠地方有，也從未來過。
然而顧城今天舉動就令她不解了，他當然不會跟一群毛頭小子一樣上去玩樂，畢竟這種既有損形象又損及金錢設施，從來就不是他喜好。
看著半空中尖叫人群，顧城心里思考著要不要犧牲一次，陪明月玩玩。
可回身，瞥到她躲自己身后，一臉敬謝不敏時候，他聳聳肩，小丫頭膽子小不可能上去。
“走吧。”既然女孩不像別小姑娘一樣喜歡游樂場，那么他就沒理由再這里逗留。
“哥？”明月心生困惑，可依然乖巧跟上去。
“你想去哪玩？”顧城拍拍她臉，也知道女孩是怕了他之前孟·浪，才會出國之后逃避自己。
這可不是個好現象，畢竟他工作繁忙，不可能經常飛過來盯著她，如果她能配合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顧城摸著下顎，眉頭輕輕擰起，就現階段來說，他拿她沒辦法。
可陪一個小丫頭逛街，確實無趣。
盯著她粉潤紅唇，顧城隱忍下了想要一親·芳·澤念頭，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帶回酒店里，往床上一躺，做點真正“有趣”事。
明月被他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后怕，移開眼落自己腳尖。
后頸這時候一陣陣發著涼，因為男人眼神太熟悉了，她很清楚他想做什么。
“我想外頭走走。”只要不是室內，不是兩人獨處，去哪都好。
顧城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復雜，又揉了揉她頭發，輕應了聲。
這一天他們就這么漫無目滿大街亂逛，偶爾會有幾個活潑學生過來要求合照。
期間明月發現顧城英文說得很順溜，想到大伯母從前跟自己說過，他曾經英國留學過一段日子，便好奇道：
“哥，你以前上學地方，也是這個小鎮嗎？”
顧城摸著下顎點頭：“嗯，沒錯。”
當年哥們幾個國內犯了事，被學校開除，顧清迫于無奈，只能把他趕出國，正巧他所就讀學校離這所小鎮不遠，所以他比她熟悉這里地形。
明月低著頭“哦”了聲，怪不得他剛才能不慌不忙巷口逮自己。
晚上顧城驅車將她帶到小鎮湖邊。
看著波光粼粼水面，男人跟變戲法似拿出了一早準備好煙花。
迎面對著湖泊，他捏著她手將一根點燃，而后看著火光空氣中閃爍，輕聲道：“生日樂。”
“謝謝。”明月不領情想抽回手，可只稍一想起顧城硬性，便打消了要反抗念頭。
起初她是不明白他反常，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天完全黑下來，她就想明白了，顧城是特地飛過來給她慶生呢。
她有些受寵若驚，也有些搖擺不定，她不是木頭，當然能感受到他對她好，可再一想到他對自己態度，整個人又不確定了。
她矛盾得很，既不想跟他扯上關系，現實卻不允許。
“你會一直留我身邊吧。”沉默良久，看著已經熄滅煙花，顧城捏著她手，又重點燃了一根。
火花黑暗中發光，一并將兩人臉龐照亮。
明月眼睛隨著煙花炸開而變得閃爍，忽明忽暗間，沉默咬著牙沒有回答。
“告訴我。”男人不依不饒湊近，埋入女孩頸間，親昵磨蹭。
明月背脊一僵，眼看著四下無人，順著他說：“嗯”
“‘嗯’是什么意思？”他聲音低啞，仿佛是悅耳提琴，透著點誘惑。
“會，會留你身邊。”
即使女孩這話說得很虛，可顧城依然愉悅揚起了唇角：“如果我結婚，你也會留我身邊？”
聽罷，心中頓時咯噔一聲：“你要結婚了？”滯了滯，音量略微拔高。
原來顧城也會結婚嗎？
女孩咬著唇，心里霎時跟堵了似，不太舒服。
“我是說‘假如’。”他要知道她想法。
女孩吁出口氣，而后又正色道：
“如果，如果你真要結婚，可以放了我嗎？”
“你忘了剛才說話？”
雖然看不到他臉，可光從突然沉下語氣中，也能隱約感受到男人不悅。
明月吸吸鼻子，有些怕了他喜怒無常：“我，我不要當第三者。”她還年輕，當然想有一個自己家庭。
“你不是第三者，她才是。”顧城摟著她腰。
顧城真認識了別女人，而且已經到了談婚論嫁地步？
明月像是突然猜到了什么，試探性問道：“哥，你怎么突然這么說。”
“我只是問問。”他不承認，見煙花棒又一次燃，也懶得再點了，直接抱著人往草地上一座，對著湖泊道：“哪怕是我結婚，你是我女人事實，一樣不會改變。”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明月心慌他懷中扭動，“我也要結婚，而且而且大伯不會讓你胡來！”
男人話，無疑是告訴她，即使他成婚，自己依然擺脫不掉如今困境。
明月頓時慌成了一團，她總以為這樣日子不會持續太久，她只需要好好順著顧城，找到哥哥，然后哪怕是有一星半點機會，她也要離開，完完全全脫離他掌控。
“結婚？小小年紀，你要跟誰結婚。”說話時候，顧城扣著她手臂變得緊。
“我不小，已經十八了，再過兩年就能嫁人了！”明月不服氣喊。
顧城一愣，這才想起來今天過后，她就十八了，長大了。
手忍不住撫上女孩臉，時間過得真，當年還那么小一個人，如今已然變得凹凸有致，亭亭玉立。
反觀自己，也到了談婚論嫁年紀。
只不過對象不是她，而她以后丈夫，不可能是他。
“好疼”腰部突然被他掐疼，明月哀叫了聲不敢再動。
“你想跟誰結婚？”顧城隱忍下火氣，將抱著她力道放輕。
女孩離開自己半個月，本身人長得就嬌小可人，英國自然容易受到追捧，會認識男人也不一定
“我，我也是說說”她學著他把話題扯開，可后還是禁不住問起：“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結了婚你會放了我嗎？”
怎么可能。
他承認自己是個極端自私男人，他本人可以結婚生子，可明月就不行，她必須屬于他一個人，自愿跟著那就好，如果不成，他或許可以像從前所說那樣，替她制造一張死亡證明。
心里雖是這么想，可口頭上還是要安撫幾句：
“這件事我們到時候再說。”
聽出男人敷衍，明月立即扯著他領子問：
“哥我是認真，如果你不能娶我，那么我找到幸福時候，行行好放了我可以嗎？”
顧城突然沉默下來，撫摸著她臉，暗嘆道：
“好，我答應你。”
可是你幸福，只有我能給。
明月目光夾著幾絲光彩，那是對未來向往，因為顧城答應了，他居然答應了！
腳下驀一空，還沉醉喜悅中女孩發現自己被人抱起時，驀然驚醒過來。
她慌張抬眸，迎上男人沾滿欲·望眼神：
“哥！”聲音里帶著些微顫抖，整個人是因為顧城動作而哆嗦個不停。
“我們分開了多久？”顧城徑自將人抱回車上，隨著車門一關上，周圍立即變成了一個密閉空間。
“”
半個月。
具體時間沒數，因為沒有他糾纏著日子，時間確實過得很。
顧城小心翼翼把人放皮椅上，又順手開了暖氣。
“好孩子，為了你，我可是當了半個月和尚。”他說著，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而今晚，他勢必要拿她來填補自己體內空·虛。
明月闔上眼，知道今晚逃不過也就不掙扎了，況且她也掙不過，順著他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隨著身上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就這條無人小路中，銀灰色車身月光下隱隱震動。
數小時后，一聲低吼當中，顧城從她體內抽·出。
明月感覺到從腿·間流下液體，粘·稠糊大腿內側，雖然看不到，可依然覺得不適。
男人是從她體內出來了，可人完全沒有退下意思，緊貼著她身體低·喘著，與其說是休息，像是養精蓄銳，等著接下來另一場戰役。
明月是真怕了他孟·浪，因為就剛才，他已經做了不止一次。
他真為了她，半個月沒碰女人？
抬眸，她看了眼時間，虛弱往他胸前拍打：“已經很晚了，你送我回去。”
她已經累得抬不起手，別提動彈，生怕他又來，只能放緩了語調求饒，“太晚了，爺爺會擔心。”
顧城休息夠了，神清氣爽從她身上下來。
整理妥當儀容之后，明月看到他從一旁取出一個盒子。
“打開看看。”
盒子上綁著一個精致蝴蝶結，很明顯是送給她禮物。
明月猶疑了一陣將系帶拆開，當包裝盒解開，里面東西就著月光映入眼簾時候，她目光一滯。
那是一臺白色小巧筆記本電腦，型號跟款式她不知道，只不過外形輕薄漂亮，摸手上相當有質感。
“喜歡嗎？”顧城親昵往她嘴上親了親，“以后，你就用這臺電腦跟我視頻吧。”
明月一聽，心情又沉了下來。
他這算什么，打給她送禮名頭，卻行自身方便。
其實爺爺家也不是沒電腦，只不過她總借口著不會裝攝像頭而不愿與他視頻，哪怕是隔著一臺顯示器，也不想跟他見面。
“喜歡。”女孩咬著唇，臉上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這下她就再沒借口去推脫了。
顧城揉了揉她發，笑得饜足：“好了，我送你回去。”
晚上九點，不早不晚時間，可對于女孩來說，打從入住爺爺家里，就從沒超過七點回來。
車子狹窄道路上行駛，因為夜里無人，所以顧城車子暢通無阻一路回到了家門口。
明月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道路兩旁燈光非常明亮，猶如白晝一般照出她身影。
她抱著顧城給禮物站燈下，看著自己被拉長影子問道：
“你不跟我一起進去嗎？”
“不了，你進去吧。”顧城瞥了眼明月身后房子，不放心又囑咐道：“回去后，不要跟爺爺說我來過。”
“哦”明月雖然不懂他話里意思，可還是順從答應下來。
畢竟是剛經歷過一長性·事，她走起路來不太利索，一瘸一拐慢慢朝屋子里走。
而直到他親眼看著她走進屋里，這才驅車離開。
自明月流產以后，他便與顧清達成了一種共識，為了顧氏，他不會再與她見面，哪怕是見，也不能讓他知道。
第二天早上，顧家爺爺看著明月一副心事重重模樣，關心問了兩句。
老人年紀大了習慣早睡，所以他并不知道明月昨晚是什么時候回來。
明月嘴里咬著包子，胡亂說了兩句，而后摸出顧城給自己買電話，開機，看著上面留言，悄悄吁出口氣。
公司有事，我今天早上飛機，不要關機，保持聯系。
顧城。
這次出行，顧城帶行李不多。
為了瞞住顧清，只對外推說是去出公差，誰知道卻中途轉機飛往英國，只為了見她一面。
一出機場，男人便馬不停蹄趕回了公司，因為他今天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雖然行程很趕，大半時間都是飛機上度過，然而他卻不覺疲憊，看了眼身下慵懶二弟，頓覺神清氣爽。
果然人還是需要適時發泄，何況對象是他喜歡女孩。
很，車子停顧氏門前，經過漫長兩個小時候，會議終于結束。
后一個走出會議室，顧城沒有回家，而是徑自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他秘書是一個年近中年職場女性，長相一般工作能力也不算得拔尖，可有一點很好，就是不會亂發花癡。
擺擺手，他讓她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而后攤開堆積桌面上公文，數量不少，沒個一兩天時間也看不完。
往椅背上又靠了點，顧城接過剛沖泡好咖啡闔上眼，輕啜了口，感受到彌漫口齒之間苦澀時掀開一絲眼簾。
越過堆積如山公文，男人目光進而落擱置于一旁舊報紙上，那是兩天前聞，因為他出差，秘書沒有得到指示也不敢隨意動桌面東西。
視線定格頭條，那是一起發生金三角沉船事件，而至于已故船長。
一旁印出舊照令他霎時瞇起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看我大商勃起！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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