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搖搖頭,微微垂下眼眸,過長的睫毛遮不住眼底的水光,晃動間那認真的模樣令顧城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這小老婆確實單純,如此荒謬的提議居然認為他會同意。
“好,我答應你。”
明月吃驚的睜大眼,長睫輕顫,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
“可是有條件。”眼見女孩因為失落而垮下的小臉,他勾著唇道:“你可以搬出去,可必須住進我安排的房子。”
只能搬出去,讓她怎樣都行!
明月小臉一亮,頻頻點頭,在男人破含深意的目光下,隔天便帶著女兒搬進了顧城位于市區的公寓。
然而她短暫的自由并沒能持續太久,因為在搬進來的當天夜里,她的丈夫拿著備用鑰匙摸上了她的床。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她抱著被子,忍著火氣問道。
顧城從容不迫的把人撈回來,張開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我回自己家,睡自己老婆,有哪里不對?”他答得無賴,正好這間公寓離公司近,往后他再也不需要在大半夜驅車回去。
健碩的身軀瞬間欺上來,明月是連句反抗也說不出了,只余下已逐漸被吞噬的“唔唔”聲。
這一年夏明月二十二歲。
第一次向奴隸主發動解`放`戰爭。
結果:失敗。
至于這次的事件,明月也不能算是沒有收獲的,至少顧城明面上不動聲色,暗地里卻為她推去了不少工作,晚上的應酬能不去就不去,再不行便將文件打包回家,每天準時準點下班,一改往日的放蕩,按照他那群狐朋狗友的說法就是:顧城不知道吃錯什么藥,居然從良了!
黑色賓利出了小區大門一路往公路上行駛,過了約莫五十米,他們進入一條林蔭小道。
夏季的晨光微暖,橙黃色的光暈透過斑斑駁駁的樹影灑入車廂,明月恍惚一陣,徒的將窗戶開出一條縫隙,嗅著淡淡的花香舒服的嘆了口氣。
她有些昏沉的揉揉眼皮,畢竟一大早被顧城挖起來的感覺不好。
而對于他這段時間的轉變,明月并未多想,只不過當兩人見面的次數多了,心里不免納悶,顧城平時不是很忙的嗎?最近怎么老往家里跑。
然而她不懂歸不懂,卻不會去問,正如他所說,那是他的房子,他高興回來就回來,她管得著嗎?
車內的兩人沒有交談,周圍靜悄悄的除了玻璃窗外的風聲便僅余下夫妻兩的呼吸聲。
明月閉目假寐了一陣,掀了掀眼皮決定打破沉默:
“你要帶我去哪?”
顧城挑起眉,露出一絲譏諷的笑。
小丫頭終于舍得搭理他了?
反向盤一轉,他徑自朝機場的方向行駛。
“帶你去賣。”
明月臉色一僵,鼓著腮幫子,不發一語的縮回去,她算明白了,最近顧城真的很閑。
顧城斜眼打量她生氣的模樣,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泛出水光,白皙的小臉蛋氣鼓鼓的透出一層嫩粉,從未經過任何化學藥品污染的黑發有點自然卷的披散在肩頭,遠遠看過去,他老婆就像是一個嬌小精致的洋娃娃。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可是這娃娃雖美脾氣卻不小,到了機場她便死活不肯進去。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煩,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顧城托著她的屁股抱小孩兒似的把人揪起來。
“顧城你別鬧!”明月急了,兩條小短腿在空中踢蹬,膝蓋骨毫不客氣的撞上自家老公的胸膛。
顧城吃痛的低咒了聲,一巴掌報復性的抽上她的小臀,“啪”的一聲脆響,小家伙終于老實了。
“乖,老公帶你去度假。”顧城決定不再逗她,徑自往里走,人高馬大的抱著明月,就像是身上掛著一只大型娃娃。
明月小臉一白,五根手指頭惱火的往他腦門上按,一使勁揪出幾根黑發:
“什么度假?去哪度假?我不要去,我走了傾寧怎么辦,顧城,放我下來,顧城!”
顧城被她抓得頭皮生疼,皺了皺眉恫嚇道:
“閉嘴,那小鬼有專人看著,出不了亂子。”
明月還是不放心,掙扎不休的只差沒喊“救命”,到最后顧城火了,忍無可忍的把人扒下來,于大庭廣眾下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將人吻得七暈八素,直到她暈乎乎的快要窒息的時候,被他又哄又騙的上了飛機。
一路上明月對顧城的態度不好,一聲不吭的盡顧著給他擺臉色,等到兩人抵達目的地,又叫嚷著要回去。
“你回吧。”這次顧城不阻止,他高高在上的倪著她,嗤笑兩聲帶著錢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明月沒轍了,她身無分文,證件又都在那混蛋手里,本以為顧城只是帶她出去吃東西,她連鞋子也沒換,套著一雙室內拖鞋就跑了出來
如今置身于人海當中,瞅著周邊陌生的環境,還有正在前頭大步流星的行走,連正眼也沒瞧她的顧城,明月眼眶一熱,吸吸鼻子只能小跑著跟了上去。
顧城先是帶她在當地買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而后牽著滿臉不情愿的小家伙找到一家酒店入住。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是位于泰國南部的普吉島。
正好是旅游的旺季,街上人流不少,顧城生怕這迷迷糊糊的小丫頭走失,幾乎是將人半摟著往人少的地方走。
自從兩人領證以后,顧家曾經在國內舉辦過一場婚禮,至于蜜月,明月推說女兒還小不肯跟他去,恰好那時候他也抽不出時間,所以這一拖便過了兩年。
辦好手續他們在酒店里遇上了裴君,世界就是這么小,當顧城看到在房間門前交談的男女時,面色一冷,扯著明月快步走進電梯。
晦氣,真晦氣
“顧總!”還是裴君的女伴早一步認出顧城。
“趙小姐。”顧城笑著與對方握手:“這么巧。”
明月禮貌的朝對方點點頭。
那是一個很高很瘦的女人,一頭大波浪卷披在身后,架在鼻梁上的鏡片遮不去她犀利的目光,可轉而在與裴君交流的時候,眸色又纏綿了起來。
原來裴君喜歡這種女人。
這邊廂,明月還沒瞧清楚,只是匆匆跟兩人打了聲招呼便被顧城拽走。
他似乎不太喜歡裴君的女朋友。
在這個世界上,居然存在著一個能讓顧城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這不免引起了明月的好奇心。
而到了晚上她忍不住問起時,男人只是揉揉她的發頂,意味深長的道:
“明月,你以后看到她離遠點那個女人,也只有裴君消受得起。”在一臉嫌棄的說完后,他一翻身把小白兔壓在身下,三兩下扒光,瞅著明月水汪汪,傻乎乎的大眼睛他滿足的“嘖嘖”兩聲:“女人,果然還是笨點好。”
至少當他在外頭累得精疲力盡時,回到家面對的不會是另一場沒完沒了的戰爭。
他們住的房間正好面朝著大海,迎著碧如翡翠的海水和潔白無瑕的沙灘,明月到底是年輕,只要有得玩,被騙來的怨氣不到一晚上的時間便一掃而光。
隔天再見她,人已經高高興興的穿上泳衣,纏著顧城要上沙灘上玩。
起初顧城對這事還沒什么意見,可當他瞧到明月換了泳衣,露出光`溜`溜的胳膊大腿`深`乳`溝的時候,眸色一沉,險些大發雷霆。
可都是出來玩的,好不容易她想玩,肯玩顧城掐了自己一把,拼命抑制下心中的不快,他不能掃興
明月這個漂亮的中國娃娃,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是無可挑剔,加上生完孩子以后身材比以往更豐盈,那胸大腰細屁股圓的小身段,越往人群中走,便有越多的男人將目光沾在她身上。
顧城摟著她,臉色是逐漸變得鐵青,仔細瞧甚至能看到他腦袋上籠罩的那一片綠云
“我要游泳顧城你干什么!”冷不妨被扯進一片小樹林里,明月不太高興的叫嚷。
“干什么?小小年紀盡會勾`引男人!”顧城盯著她的胸不放,說話的時候不忘動手色`情的揉了一把。
“你你不講理!”
顧城把人抵在樹上,掏出已經硬成一根棍棒的兄弟,扯開明月的泳褲便想順勢擠進去:
“別動,誰不講理?你再呆下去估計得讓那群狼崽子活剝了!”
“如果他們是狼崽子,你就是野狼頭子!”明月不服氣的反駁,他才是最色的,人家頂多瞧瞧,他連摸帶做!
顧城被她賭氣的模樣逗笑,還真的學著狼嚎叫了兩聲:
“你說得對,野狼頭子要吃肉,快把屁股撅起來。”說著淫`邪的在兩瓣白花花的屁股上狠狠措了一把油。
不,不要臉!
明月臉色漲得通紅,翻翻白眼還沒來得急罵人,身后便傳出一聲嬌`滴滴的媚`吟。
兩人同時一僵,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而后顧城很不識相的捏捏她的臉,笑道:
“你叫的?”
明月的回答是往他胸口捶了一拳。
小小的肉包子往狼嘴里砸,砸不碎狼牙反倒進了對方的胃。
周圍此起彼伏的呻`吟`聲縈繞耳邊,而從數量上看,應該不止一人。
顧城拽過她的小手放進嘴里啃:
“走吧,咱們換個地方。”凡事得有個先來后到。
聽著前后左右的浪`叫,明月是又羞又惱的,收回手用力的踹了他一腳:
“下流!”話落頭也不回的跑了。
顧城不察,小腿被踢了個正著,正要呼疼的時候身后的吟`哦戈然而止
樹影搖曳
意識到他這個“后來者”擾了對方的“雅興”,顧城將心比心之后頓覺良心過意不去,趕緊充滿歉意的丟下一句:
“你們繼續”隨后追上老婆的步伐。
夜里,海風習習
推開窗戶,明月穿著小背心趴在陽臺邊乘涼,普吉島是個熱帶島嶼,白日的氣溫要比南城炎熱許多,而顧城又是個怕熱的主,這一天走下來叫苦連天,明月已經數不清他洗了幾次澡。
等到晚上,兩人用過餐后他便呆在酒店不肯出去。
明月想看人妖,想去酒吧,眼饞的看著街上人流,纏著他許久。
顧城不允。
說她可以自己去嘛,這男人又霸道的搖頭,最后小丫頭只能可憐兮兮的窩在陽臺對著大海發呆。
浴室里回蕩著“嘩嘩”的水聲,顧城剛進去,應該沒那么快出來。
女孩一雙漆黑的眸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想了想,她輕手輕腳的爬下陽臺,撿著自己的外套不安的又瞧了浴室大門一眼,最終抵不過好玩的年紀,悄悄溜出房間。
雖然已近九點,但吹著海風的街上仍然十分熱鬧,明月出了酒店沒敢走太遠,只在附近逛逛。
川流不息的游客從身邊擦過,以歐美人居多,而在道路兩旁開了不少酒吧,從門口往里瞧,居然都坐滿了人。
強勁的音樂從遠處傳來,就在離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正有幾個穿著暴`露的漂亮女孩站在一個不大的臺子上跟著節奏搖擺。
明月好奇的混進人群中圍觀。
看到幾人腿上扎著的橡皮筋,她忍不住擰了擰眉,等到有人沖上前往里塞鈔票的時候,這才舒展開。
直到后來她才由旁人口中得知這幾個美女就是泰國人妖,她們在跳舞的時候因為穿著少,根本沒地方放錢,所以只能在腿上套一些橡皮筋,這樣既不影響舞姿也可以向客人炫耀,誰夾的錢越多就代表著實力越強。
常年被悶在家里的明月這次出來,同等于在她面前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她就跟一個好奇寶寶似的到處走動,居然連手機鈴聲響了也沒聽到。
又逛了一會兒,她摸摸脖子只覺得口干舌燥,可出來的時候沒帶錢,只能按原路折返,而在這個時候,一個身材肥胖的本地人朝她走來。
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很快擋住她的去路,嘴里念念有詞的朝著她的方向伸手。
明月聽不懂泰語,也不知道對方想做什么,心有余悸的后退兩步,用英文告訴他自己聽不懂。
對方愣了愣,而后操著一口算不上標準的英語試圖與她溝通。
明月聽著有些吃力,可依然從中聽清了幾個字眼。
他在問她價錢。
她臉色大變,搖頭呵斥道:
“我不是妓`女!”
高胖的男人像是沒聽懂,又逼近幾步。
“走開!我不是啊!”
明月的解釋他像是沒聽懂,一把扣著她的手腕往人少的地方走。
明月這下是徹底的慌了,低低的尖叫出聲,幸而周圍人多,那陌生大漢也不敢亂來,停下腳步與她不停“解釋”,手卻依然沒有松開。
明月聽不懂他的話,自己說著英文,他卻像是裝作不懂,半強迫性將她往角落里帶。
“明月,你一個人?”這時候裴君慢悠悠的出現,他態度從容,一根根的掰開扣在她腕上的手指,操著一口流利的泰語,不知道說著什么將那人勸走。
“裴君,你怎么會在這”
回過身,他帶著她往酒店的方向走。
這還是明月頭一次看到穿著休閑服的裴君,腳踩大拖鞋,姿態散漫,對比平日嚴肅謹慎的專業形象,他這幅模樣要平易近人很多。
“顧城呢?他怎么不陪著你?”
明月垂眸瞧著地上的小石子,聽他這么一提醒,這才留意到手機上的數通未接電話。
心瞬間提上了嗓子眼,想著顧城暴怒的模樣,明月心下大慌。
不安的左顧右盼一陣,她討好的對裴君說道:
“我是一個人出來的剛才的事你別跟顧城說好不好?”偷偷出門已經是死罪,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惹出的亂子,她這兩天是別想出門了。
裴君挑著眉默默打量她許久,最終笑著答應下來,在細心的注意到女孩吞咽的動作時,他提議:
“走吧,我請你喝點東西。”
明月猶豫了一會,畢竟她跟裴君不算很熟,可當顧城那張鐵青的臉浮上腦海時,她心里的猶豫瞬間煙消云散。
他們找了一家較為安靜的酒吧,裴君先是跟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而后又給明月點了一杯礦泉水。
加了冰塊的清水從喉嚨滑進胃里,冰冰涼涼的感覺令她舒服的吁出一口氣。
“許久不見,明月你變漂亮了。”裴君凝著女孩的精致的五官,不由的與記憶中的夏明月重疊,短短數年的時間,她已經由當年那朵羞澀的花苞綻放得越發成熟美麗。
明月臉色微微一紅,有些不習慣被人當面稱贊。
輕輕道了聲謝后,不禁感觸良多。
距離上次兩人見面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年,這兩年里她全被關在屋子里,想出門還得跟顧城申請。
另一方面,她其實并不喜歡顧城那幾個兄弟,所以見面的次數便少了。
悅耳的鈴聲又一次如催命符般響起。
明月心頭一震,拿起手機瞧了半天。
“顧城的電話?”裴君笑著調侃道,“你再不接,那小子估計得發瘋了。”
明月額上汗水直冒,不是她不想接是不敢啊
“顧城”電話接起后,明月喚了一聲立即將手機拿遠。
果不其然,兩秒之后從電話的彼端傳出一聲怒吼:
“夏明月,你好大的膽子!”
聽到裴君的笑聲,明月窘得只差沒找快地鉆進去。
“對不起”
“你在哪?周圍怎么這么吵?!”
“我在酒吧里。”明月很老實的問什么答什么。
“酒吧?!”電話里的聲音驀然拔高:“你一個人上酒吧?!”
“不,我跟裴君一起。”
那頭安靜了數秒:
“讓他接電話。”
裴君笑著接過,淡定的回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的寶貝女兒丟不了,嗯你不必過來了,在大廳等著吧,我們馬上回去。”
將手機還給明月后,裴君態度慵懶的往后沙發椅上靠,絲毫沒有要“馬上回去”的意思。
明月心里著急,卻不好問,只能僵直著背脊規規矩矩的坐在原地。
“裴君?”
“嗯。”裴君不緊不慢的抿了口酒。
顧城的朋友其實不多,來來去去也就那幾個。
想了想,她支支吾吾半天,終于問出口:
“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發生了什么事?”
在這兩年里,她也曾經問過顧城,可那男人光顧著逗自己玩,滿嘴跑火車說的沒一句是真的。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被顧城當成了傻瓜,明明大家都知道的事,他卻非得將她一個人瞞在鼓里。
裴君有片刻的怔忡,回過神后有些詫異的回道:
“顧城沒有告訴你?”
她眸色黯淡,輕輕的搖搖頭道:
“那時候他傷得很重嗎?”
裴君輕咳了聲,黑眸深處劃過一絲叫人捉摸不透的亮意:
“不重。”
顧城的傷確實沒有嚴重到需要全臉整容的地步。
聽著裴君的回答,明月像是喉嚨突然被堵上了,睜圓眼:
“可是他”
如果傷得不重,他為什么要整成沈壑的模樣。
張了張嘴,她想問,可隨即又像忽然想到了答案,心臟瞬間被揪緊。
“你為什么不自己問他?”裴君擱下酒杯,眼里透著一絲笑意。
“”她沉默許久,突然開口道:“他有沒有說過為什么要這么做?”
裴君步伐未停,徑自走在前頭:
“有。”
“是什么?”
裴君腳步一頓,回過身表情很溫和:
“明月,你應該懂的,畢竟他已經用實際行動向你證明過了。”
“”
假如顧城想得到的只有顧氏,那么他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可是”
裴君凝著她數秒,無奈的搖搖頭,突然對顧城的未來感到堪憂:
“當一個男人心甘情愿的娶你時,你覺得這代表著什么?”
“”
回到酒店大門,大老遠的明月已經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明明最怕熱的顧城,卻可以為了她離開舒適的空調房,赤著膀子在樓下喂蚊子,一等就是半小時。
一路被扯進電梯,帶回房間,剛進門顧城便擰著一張臉壓過來:
“夏”
不等他把話說完,明月猛的撲上去,堵住他的唇。
顧城面部表情有片刻的僵硬,被女孩撞得后退兩步,等他回過神,小丫頭已經學著他平時的模樣,將香香軟軟的小舌頭探了進來。
平日一直掌控主動權的顧城這回居然沒了反應,就這么任由她在身上撒野。
“顧顧城。”香軟滑膩的小舌頭在一吻結束以后收回,摟著他的脖子明月微微喘息,霎時間兩人都沒再言語。
片刻后,顧城托著她的屁股把人抱起,目光在瞬間變得犀利無比:
“你別以為偶爾主動一次這事就算了,我告訴你,咱今晚沒完!”
明月咬咬唇,眸里似乎染上了一層水霧,正明晃晃的瞧著他:
“顧顧城”
“嗯。”他語氣不善的冷哼。
“顧城”
“說。”
“你當年回來,是為了我嗎?”她鼓起勇氣,好不容易才問出口。
顧城目光微滯,瞧著小家伙忐忑不安,等待答案的模樣,忍不住往她唇上輕啄:
“剛才裴君跟你說了什么?”
明月紅著臉,沒回話。
“多事。”顧城不滿的皺起眉,一腳踹開了浴室門。
“顧城,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眼見男人開始動手扒她的衣服,明月不滿的回道。
“乖,老公用身體告訴你。”瞅著女孩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俯身堵上。
在迎上那雙黑眸的同時,她腦海中不禁回蕩起剛才與裴君的對話。
顧城其實是一個非常任性的孩子。
對付小孩子,你覺得用什么方法最靠譜?
哄嗎?
他或許不是一個輕易言愛的人,可她應該一早發現,這個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男人,在她面前釋放的卻永遠是最真實的一面。
故事并沒有真正完結,一如這場婚姻,他們需要懂的遠不止這些。
小劇場:
一:從前有個**,他曾經很純潔
說起陳銘,不得不提他那段被大伙笑話數年的“陳年往事”。
事發在一個夏天。
下午沒課,兄弟幾人閑著沒事圍在陽臺搓牌。
陳銘正是時運大好,連勝四局的時候,誰知在這時天空幽幽的飄來一件大號的蕾·絲胸·罩。
不疾不徐,不緩不慢的從天而降,并精準的扣上了他的腦門。
霎時間,“噼啪噼啪”的麻將聲戛然而止
數秒之后,敲門聲響起。
劉彪捂著嘴去開門,誰知門一開,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臥槽,哪來的美女。
小美女對他微微一笑,目光卻落在陳銘身上:對不起,那是我的。
“噗通噗通”直至今日,他依然記得自己當日的心跳聲。
那是他的初戀初次暗戀。
可惜當年的陳銘是多么的青澀,多么的純潔,美女當前想的不是馬上撲倒,而是效仿古人,寫起了一疊又一疊酸溜溜的小情詩。
事實證明,他的努力并沒有白費,數月以后,當他寫滿第九百九十九封情詩時,小美女宣布她有男朋友了。
對象是替他送信的那個郵差。
二:大老粗也有春天
顧城家的女兒傾寧真是完全繼承了她娘的美貌。
小小年紀,已經是個公認的美人胚子。
劉彪瞧著那嬌滴滴的小美女,真是越看越歡心,索性跟顧城提議:如果我有個兒子,咱兩就當親家吧。
顧城有點嫌棄劉彪那虎背熊腰的外表,這熊樣能生出個人來嗎?
可是他面上不動聲色,知道他沒兒子,大方的答應下來。
這時陳銘卻嘿嘿一笑,當起了預言帝:顧城,說不定劉彪在外頭撒種成功了呢,到時候你可別后悔啊。
顧城不置可否的冷哼。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又或者是陳銘那張臭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在數月后當劉彪打開門,瞧著一個水靈靈的小男孩站在臺階上對他喊“爸爸”時,他已然在風中石化。
三:當熊老大遇上熊孩子
明月在懷第二胎的時候正好趕上大過年。
兩人住的雖然是高級公寓,可總有那么幾個熊孩子喜歡在小區內放鞭炮,而且專門往人腳下扔,看著好欺負的甚至扔人身上。
好幾次明月下樓散步被腳邊的鞭炮驚嚇,說了對方幾句,卻沒想到那熊娃變本加厲,根本沒將她放在眼里。
奈何小區里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明包子也沒敢跟老公講。
本以為這事也就過去了。
誰知在一個周末,顧城興起要陪她下去走走,明月想著走就走吧,專門挑別的路,不希望跟熊娃撞上。
豈料事實就是這么巧,當一根手指粗細的鞭炮在顧城腳邊炸開時,男人的臉色瞬間黑了。
切,沒扔中。
熊娃嘟囔的一句話,讓明月瞧清了顧城頭頂上的火花。
他陰森森冷笑兩聲,摟著老婆離開。
安置在不遠處以后,擼起袖子往回走。
明月不安的問:你去哪?
顧城笑得詭異:呆著別動。
之后只聞不遠處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明月來不及看清情況,人已經被自己老公抱走。
再之后從旁人的口中明月得知當天有個可憐的孩子,不知道被誰高高的綁在樹上,而離他腳丫子不遠的地方,正擺著一串被燒完的鞭炮。
作者有話要說:到這里此文就真的結束了,雖然很舍不得但還是得跟大家道別,非常感謝一路追過來的姑娘,畢竟這文寫的時間不短,曲曲折折大半年,而且題材也頗受爭議,相信如果沒你們我也堅持不到最后,鞠個躬,思前想后還是這種開放性的結局最適合,另外《亡妻》那個坑因為沒時間的關系,大家回去把收藏給刪了吧,短期內某商是沒時間寫了,很對不住大家,不過還是希望在未來的某日,當你們打開的榜單看到我的名字時,咳就看在一場相好的份上,賞一個收藏唄~(不要臉的某人擼過)
另外關于這文的定制,貌似很多姑娘想要,可是修文需要時間,我也不能確定能不能開,所以大家就別等了,一切隨緣(╯3╰)謝謝你們,再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