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君烈瞧她那敷衍的態度就來氣,他冷哼一聲,大步跨出了電梯,葉靈趕緊追出去。M.
房間在頂層,只有一套總統套房。
盛君烈進行指紋識別后,率先走了進去。
葉靈站在門口,探了顆腦袋進去,看清里面奢華的裝修,滿目金燦燦的,差點閃瞎她的鈦合金狗眼。
“你住這兒?”
盛君烈沒搭理她,直接踩著拖鞋去了臥室。
葉靈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背影,她撇了撇嘴,萬惡的資本家,這得多少錢一晚上啊?
她在玄關處換了拖鞋進去,想到小徐還不知道是個啥情況,她連忙從皮裙口袋里掏出手機來。
小徐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她,她之前關了靜音沒聽見,連忙給小徐打了回去。
小徐聽見她的聲音,才松了口氣,“葉總,我按了半天門鈴你都沒來開門,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葉靈走到落地窗玻璃前,玻璃窗光潔如鏡,將她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她看見自己穿著盛君烈西服的樣子。
現在很流行男友風穿衣法則,像這樣把自己整個裹在男朋友的衣服里,只露出一雙大長腿,既清純又性感。
她抿了下唇,有些羞澀。
電話那端的小徐沒等到她回答,輕聲喚她,“葉總、葉總,你睡著了嗎?”
葉靈輕咳一聲,拉回自己跑遠的思緒,她說:“我沒睡,我現在不在酒店,具體的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那邊查到什么了嗎?”
“嗯,我查到葉先生在三個月前認識了個女孩,美籍華人,母親是偷渡來拉斯維加斯的,之后患上了重病,需要很多錢醫治,葉先生一直和她來往,聽時氏集團分公司的職員說,兩人是戀愛關系。”
葉靈紅唇緊抿,“戀愛關系?”
小徐說:“對,不過什么病需要五百萬美金,這病也太燒錢了。”
葉靈電話有漏音,所以嚴兆聽得清清楚楚,他在旁邊說:“不是一次性借了五百萬,而是分階段的。”
小徐立即認出了嚴兆的聲音,“嚴助理怎么來拉斯維加斯了?”
葉靈不解地看向嚴兆,他為什么這么清楚?
嚴兆想起剛才盛君烈嘴硬說的話,他就說:“我陪盛總過來旅游,見識見識不夜城。”
這借口……
小徐剛用過,也不好戳穿他,他繼續說:“賭坊的五百萬美金是實打實輸出去了,卷走的五百萬美金估計還在葉先生手里,現在就是要先把人找到,賭坊和公司那邊都在找他。”
葉靈沉吟,就聽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葉靈,你叫他到這邊酒店來,大家互通一下查到的信息。”
葉靈回頭,就見盛君烈換了件衣服出來,她和小徐說了一聲,又把這邊酒店的定位發給他。
掛了電話,葉靈看著盛君烈,在異國他鄉見到他,她心里忽然就踏實下來,仿佛有再大的困難,她都不怕了。
“你怎么知道我哥出事了?”葉靈問他。
盛君烈在沙發上坐下,徑自拿起茶幾上的菜單翻看,完全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葉靈訕訕地撓了下頭,心說看在他今晚救了她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她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伸長脖子湊過去看菜單,這是一份中式菜單,沒看之前,她還沒覺得餓。
這一看,肚子咕嚕嚕叫了起來。
盛君烈瞥了她一眼,看她眼睛都粘在菜單上了,他明知故問道:“想吃啊?”
葉靈瘋狂點頭,眼里滿是渴望。
盛君烈面無表情地將菜單合上,冷冷道:“想得還挺美。”
葉靈:“……”
某人氣性可真大,不過看在他遠渡重洋來拉斯維加斯救她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她揉了揉肚子,盛君烈不搭理她,她只好問嚴兆,“嚴助理,你們也是今天到的拉斯維加斯嗎?”
嚴兆瞥了眼男人冷峻的側臉,心說他要是替盛總回答了,估計回去就得開除他。
他察言觀色,保持沉默。
葉靈:“……”
她扭頭看著盛君烈,好聲好氣地問他,“你要怎樣才肯跟我說話呀,是要我給你唱歌還是跳舞,你說,只要你跟我說話,讓我干什么都可以。”
“干什么都可以?”盛君烈終于開了金口。
葉靈差點都要感激涕零了,她用力點頭,伸手輕輕拽著他的衣角晃了晃,“嗯嗯嗯,你別跟我冷戰,我在這里最親近的人就是你了。”
天知道她剛才看他出現在那條街道上,感覺特別神奇,就好像他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那一瞬間,她終于明白紫霞仙子說的那句話。
我愛的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駕著七彩祥云來娶我。
雖然沒有那么夸張,但是他出現在她面前的那一瞬間,對她而言,他就是她的蓋世英雄。
縱使盛君烈心里有再大的火氣,也被她撒嬌賣萌給哄得差不多了,他把衣角抽了回來,嫌棄道:“去洗把臉,都成國寶了。”
葉靈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她趕緊起身往洗手間走去,走了一半,她又停下來。
目光落在那份中式菜單上,說:“我能點份腸粉么,我好餓。”
盛君烈抬眼看向她,神情依然很冷淡,她頓時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噠噠地進了衛生間。
聽到衛生間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盛君烈才拿起菜單點餐,等葉靈卸了妝從衛生間出來,客房部剛好把餐送進來。
葉靈聞到食物的香氣,就跑了過來,等服務生擺好餐出去,她就在盛君烈旁邊坐下。
除了她點的腸粉,還有七八道菜,看著擺盤還挺講究,葉靈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說:“君烈,你太好了,還給我點了這么多菜。”
盛君烈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他端著紅酒抿了一口,“你幾天沒吃飯了?”
葉靈說:“兩天多吧,在飛機上吃不下東西,下了飛機又忙著倒時差,就喝了一碗粥。”
“不是忙著去賭城惹是生非?”盛君烈語氣涼涼道。
葉靈覺得自己挺冤的,“我哪有,我就是去踩個點,也沒干什么,哪知道會被人盯上。”
盛君烈想起剛才街上的情形,止不住冷笑,“你沒干什么,就有十幾個人追著你滿街跑,你要是干了什么,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