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過幾百年,孟婆出了地獄,聽聞是閻王壓榨勞動力,糊弄了孟婆幾百年,那人氣急之下便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倒像是她的性子。月老想。
他于自家殿外見到百年來心心相念的人,她進(jìn)來,第一句話就是,“我無家可歸了,你收留我嗎?”
“甚感榮幸。”他道。
……
但是孟婆與月老,本就不該是一個世界的。孟婆終是回了地獄,月老也開始原本的生活。從此二人井水不犯河水。
是司命告知了兩人,畢竟司命也有維護(hù)著三界的穩(wěn)定的責(zé)任,孟婆擅離職守,人界略有混亂,雖不是大事,卻也要防患于未然。
于是司命,便做了那打鴛鴦的大棒。
“這位小兄弟是?”感慨完了自個里外不是人(……你什么時候是人了)之后,司命把目光轉(zhuǎn)向眉間帶著一枝梅花的紅衣男子,也就是個小孩兒,依稀看著有些眼熟,后者笑得魅惑,道,“司命你不認(rèn)識我了是不?!”
得,司命這下想起來了,“你來找你娘的?”
后者點點頭,“我爹都進(jìn)來了我能不來?”
“嘖,你也不怕打擾他倆好事太上老君打斷你的狗腿。”
沒錯,這個吊的不行的中二少年就是太上老君和魔尊唯一的兒子,長相隨他媽,性格隨他爹,司命之前還養(yǎng)過一段時間來著,那時候小包子萌萌軟軟的。但是吧現(xiàn)在很明顯鑒于太上老君不會養(yǎng)兒子,原來萌萌軟軟的小包子中二氣質(zhì)越來越強(qiáng)烈……
“行吧,一起。”司命撇撇嘴,“第二層比第一層危險多了,小心點。”
“就你事多。”紅衣男子略不屑,“我思魔怕過什么。”
思魔……
司命嘴角抽了抽,太上老君你這個悶騷玩意,想人家魔尊就直說唄,還思魔,你也不怕玉帝找你事。
……
第二層倒是沒有第一層那些密密麻麻的東西,偌大一個空間青山綠水,小橋人家,入眼之處皆是一片江南繁華景象,環(huán)境倒是極好。
“此處甚好。”似是有些感嘆,蒺藜如是說到。真是,像極了他曾給的許諾,找一處環(huán)境極好的地方,兩個人不問紅塵,自此隱居。
余下三人:“……”女人啊,不管什么時候都是矯情的。
清禪子淡淡一笑,“也許吧。”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緩緩道,“佛祖常道浮屠塔實乃三界最為干凈之處。”
司命星君:“佛祖說的自然都是對的……不對,你一個地獄的佛滅草,怎么認(rèn)識西天那位?”而且還是佛祖他老人家的克星。
清禪子笑得神秘莫測,“自然認(rèn)得。”
司命星君呆滯臉,他…他不會給佛祖和眼前這位寫了一筆什么糊涂賬……吧?
西天的佛祖:“呵呵。”
“走吧。”思魔淡笑,雖然只是淺淡一笑,卻仍舊魅惑十足,頗有其母八分神韻,卻偏偏帶了其父冷淡傲骨。
司命星君點點頭,然后說:“去哪?”
其他三人:“你不認(rèn)路嗎?”
司命星君:“我也第一次進(jìn)啊好啵?”他的心好累,自己看上去就那么像導(dǎo)航?
于是四個嗯,人陷入了迷之沉默。
在這樣迷之沉默中,一個青衫男子緩步踱來,看著四人道:“司命星君,神魔之子,佛滅之草,還有草木之妖,真是強(qiáng)大的的很啊。”開口便道破四人身份。
“你是誰?”思魔橫了青衫男子一眼,明明是威脅的眼神,卻讓人覺得媚態(tài)橫生,便是連骨頭都酥了半邊。
看著少年精致昳麗的臉,青衫男子不著痕跡的攏了攏袖口,道:“不若同路?”
“瞧你有些眼熟。”清禪子如是道,“你我可是見過?”
青衫男子點頭,“在下青筠。”
“可以。”清禪子點頭,古井無波的一張臉,表情未曾變過。
“青筠?”司命依稀覺著這名字耳熟,再仔細(xì)想想,可不就是洪荒唯一的一株雙生竹么,司命前兩日看那個不!知道誰編的《三界秘聞錄》里還瞅到過這個名字,據(jù)說青筠還有一個同根妹妹名喚青蔓,倆人還同道祖大人有過一段不可不說的故事,最后不知道咋了被整了浮屠塔里關(guān)在了第六層。
看來這青筠是為了青蔓來的了。
這樣說,牽扯到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還真不少。怕是三界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又得牽扯出來。
不用說,最后遭殃的一定是司命,自己就是個萬年黑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