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最后遭殃的一定是司命,自己就是個萬年黑鍋王。
搖搖頭,司命扭頭一看,隊里唯一的一個女娃娃,沒了。
司命:what happen?
思魔笑的依舊魅惑,司命瞧得頭疼,一話本子就糊他臉上了,思魔拿開翻了翻,笑的賊賤:“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司命星君?!?br />
那話本子分明便是新近流行的、典藏版的、斷袖分桃的唯美龍陽本,由魔界丞相穆良辰執筆,太白星君發行。
此時思魔手中得意洋洋的舉著司命那新近流行·典藏版·斷袖·分桃·龍陽·精美的話本子,一副我看透了你的表情。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_⊙)(⊙o⊙)(⊙0⊙)(>^ω^<)(* ﹏ *)~ 受不了!
司命:你們真的誤會了啊啊啊啊
等等他們似乎忘記了什么……
此時第二層深處。
紅衣的女子雙手背在身后,只留給蒺藜一個背影。無端的,蒺藜覺得那背影有些寂寥。
“你是何人?”蒺藜近乎本能的皺了皺眉,卻依舊保持著淡然處之。
“竟不是呢,我原以為,是他尋來了。”紅衣的女子輕笑,漸漸轉過身來,當真是風華絕代者有之,英姿颯爽者有之,真真有一代俠女風范。
“你是何人?”蒺藜眉頭深皺,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語氣不由得有些生硬。
“殷思思?!迸溯p笑,蒺藜卻更加疑惑了,顯然是不認識這殷思思為何方人物。
“你也可以喚我,青霞?!?br />
“青霞……么?”蒺藜有些許恍惚,“我約么是認得你吧?”名字有些耳熟,想來在哪里聽過。
“自然?!币笏妓夹Φ溃坪鹾芟矚g淺笑,“當年,唔,怕是有些好事的又寫進史冊了吧?”
“介不介意聽聽我的故事呢?”
百年前,武林中突然出了一個邪魔外道名曰拜月教,教眾弟子,無論男女,皆美貌非常,修煉的功法更是十惡不赦,旁門左道,且上上上次武林大會時還殺死無數武林正道,一舉獲得武林盟主之位。
上上上次……
蒺藜有些無奈,這些人類是有多記仇?
殷思思橫了蒺藜一眼,繼續講述。
拜月教總部駐扎在昆侖山,那一日,六大派遠征昆侖山,后世記載,那是武林中的一場盛事。
蒺藜:“呵、呵呵……確定這不是倚天屠龍記的翻版?”
司命:不錯不錯,得了本人的真傳了。
陸仁賈:哇塞好洋氣,不過魔教不是在光明頂嗎?
殷思思拼命克制,才沒有讓自己的手部皮膚和蒺藜同學的臉部皮膚“親密接觸”。
蒺藜乖乖閉嘴,繼續聽她講述。
那一日,昆侖山雪落無痕。
紅衣的女子笑得嫵媚,素手執一枝開得妖嬈的紅梅,漫天白雪中,好似只剩下了她。嫵媚的她,妖嬈的她,熱烈如天邊的晚霞,肆意張狂。
季涼川不動聲色的攏了攏袖口,臉上神情不變,“魔教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br />
女子冷笑,“好一個人人得而誅之?!逼恋氖终嗣坊?,輕輕揉捻成碎渣,隨手拋到季涼川面前的雪地,紅色的花,和白色的雪,美的極狠。
她的手上沾了血色的花液,將那瑩潤如玉的指尖染紅,季涼川略略轉移了視線,清清嗓子道:“既如此,道不同不相與謀?!?br />
他的聲音沉穩,抱拳道:“在下武當季涼川,請賜教。”
紅衣女子但笑不語,拔刀出鞘,是一把彎如長月的刀,刀尖微顫,直指季涼川。
后者略略愣了片刻,才想到拔劍迎敵?!罢堎n教?!彼谅曊f,“武當眾人與女子對戰,當讓三招?!?br />
紅衣女子輕笑,笑著笑著那從不離身的彎月刀便掉落在地,她也不撿,轉身離開。
墨發如絲,隨著漫天飛雪,劃下一段優美的弧度,季涼川攏了攏頭發,不動聲色的遮住了微紅的耳尖。
“我殷思思,不需如此?!憋L送來女子堅定的話語,季涼川勾唇一笑,這個魔教之人,也倒是有點意思。
殊不知女子轉身片刻,唇邊的笑意頓時冷凝,漂亮的眼中有大片水澤漫出。
“季,涼川么?”
“你可知,我尋你多久?”
蒺藜聽到這,默默插了一句:“試問你當時是怎樣一種失而復得求之不得面臨多年失蹤的戀人卻堅持著走文藝小清新范的內心的郁卒?”
呼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沒去孟婆那里領盒飯。
殷思思默默地,默默地一巴掌扇了上去。
目標:頭部。
蒺藜:“?”
瞧著一臉懵逼的蒺藜,殷思思也不再生氣,只悄悄嘆了口氣,對著一處角落道:“滾出來?!?br />
司命尷尬的出來。狠狠瞪了一眼笑得無辜的青筠,哼,要不是這個混蛋踹了自己屁股一腳,他司命至于當這個替罪羊么?
嘿嘿一笑,司命沖那殷思思抱抱拳:“殷女俠,好久不見啊嘿嘿?!?br />
“還敢來見我?”殷思思挑眉,一顰一笑無不風情萬種,只是那口氣……
不可描述.....
果然這個職業有點危險他應該考慮跳槽了么?不知道新工作有沒有五險一金。
不過,也只是考慮考慮……
畢竟司命這個活可是圣人以下唯一能和天道打交道的玩意,天道,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骯臟,司命都知道。跳槽事小,別趕明兒就被滅口了。
所以……司命繼續小心翼翼的賠笑:“許久未見吾甚是想念殷女俠嘿嘿女俠你越來越漂亮了?!?br />
凡是女人,只要是個女人,不管她是上至八十下至十八還是恐龍仙女,都喜歡男人夸她漂亮,這幾乎是一條不敗定律。
以上是司命多年總結的血淚經驗。
殷思思笑的風華絕代,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星君,季涼川不會回來了是不是?”
司命那句話卡在喉嚨里硬生生說不出來,半晌默了默才硬下心腸說:“你何苦騙自己?”
“是啊。”她笑道,“我又何苦騙自己,他現在是天庭的第五青玄,不是季涼川,不是季涼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