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還是你厲害。"
"這家伙藏這么深都被你找到了。"
蘇揚笑道。
伯恩苦笑著罷手。
他也是靠著一些蛛絲馬跡才判斷出來的。
這也是他的專業(yè),在這點上,就是蘇揚都不得不佩服。
因為伯恩搜查過伯恩住過的病房,床上還有體溫,顯然剛走不久。
然后又在房間里找到了一些指紋。
他再找來特殊的熒光粉,用這備戰(zhàn)熒光粉一路拋灑,于是在牧野蒼躲藏之地找到了這種指紋。
這才有了之前,蘇揚吩咐手下演戲,吸引牧野蒼注意力的戲碼。
蘇揚實在不想牧野蒼走極端。一槍自殺。
那樣,也讓他死得太舒服了。
此戰(zhàn)大捷,讓蘇揚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過,他在路過惠子病房時,思索再三,還是留下了兩封信。
一封是寫給松岡家族的。
用以講明前因后果,至于他們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另一封,就是寫給惠子的。
不管她醒不醒得來,終于是自己欠了她一份大人情。
蘇揚告訴松岡家族,如果惠子能醒來,請她聯(lián)系自己表達救命之恩,如果醒不來,將來葬禮之時,也請聯(lián)系自己。自己必親自赴會。
離開地利集團,蘇揚班師回朝,所有警力都還給了尼達姆,并讓他帶走了那些匪徒的尸體。
至于關(guān)于地利集團的那些間諜文件,蘇揚親自跑到卡梅隆那里,將這些文件交給了他。
卡梅隆在看到這些資料之后,氣得當場就炸了。
"該死的地利集團!"
"枉我當初還這么信任他們,他們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干這種事?"
"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嗎?這不是要置我于死地嗎?"
他真的怒了。
如果真的因為地利集團而令A(yù)國產(chǎn)生了什么動蕩或巨大損失,他這個奧盛頓的市長,絕對脫不了干系。到時絕對死路一條。
特別是查出自己還曾拿過地利集團的賄賂。
這就真的要命了。
"揚,太感謝你了,這次你可真是幫了我一個大忙?。?amp;quot;
卡梅隆拉著蘇揚感激涕零。
當天下午,他就忍不住對公眾發(fā)布了這次公告,并立即宣布,對地利集團進行全面制裁,并對其內(nèi)部賬務(wù)進行全面的審核。
在發(fā)布公司之前,他從蘇揚那里得到第一手資料的時候,早就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即為自己把屁股擦干凈,又能把撈一把功勞。
而這些,都是蘇揚跟他暗中提示的。
這讓他對蘇揚的感激更深了,拉著蘇揚的手,不停的拍著胸脯稱兄道弟,并表示以后有什么想要做的項目,盡管開口。
回到醫(yī)院,蘇揚來照顧吳書慧。
吳書慧一下就看到蘇揚表情不同了。
那種骨子里的開心是根本藏不住的。
"喲,蘇大少這是找到新歡了?這么開心?"
蘇揚嘿嘿一笑:"是啊,找到了,好不容易??!這次,我可要好好的在這個新歡身上使勁折騰折騰。"
瞬間。吳書慧臉就拉了下來,眼中滿是危險的氣息。
"蘇揚,你特么真去找新歡了?"
蘇揚嘿嘿笑著,連忙拉著她的手:"哪兒能啊,我說的新歡可不是你說的那種,另有其人!"
吳書慧眉頭微微皺著,看著蘇揚又是那種興奮勁。
她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她忍不住驚呼:"天吶,你……真把牧野蒼抓到手了?"
"聰明!"
蘇揚舔了舔嘴唇。
"不讓這個狗東西付出足夠的代價,這口氣,我咽不下!"
然而,吳書慧眉宇間卻露出一絲擔(dān)憂。
她忍不住拉住蘇揚的手,道:"老公,算了吧,既然咱們已經(jīng)活下來了,就別惹事生非了。教訓(xùn)他一頓就把他放了吧!"
"我怕再這樣下去,你會變成一個我都害怕的大魔頭。"
看著她擔(dān)心的樣子,蘇揚心頭頓時柔軟起來。
"書慧,放心吧,無論天塌地陷,我依然都是你最愛的那個人,不會變。"
"但有些事,必須要做。"
說著,蘇揚站起了身,深深嘆了口氣。
"第一,不能為你們報仇。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蘇揚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么整過。"
"第二,牧野蒼這種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心理變態(tài)扭曲的程度。給他一絲機會,他翻身的那一刻。你我還有若妍,都將再無一線生機。"
"這種事,我絕不允許出現(xiàn)。"
"我不僅知道牧野蒼現(xiàn)在心理變態(tài),我還知道他背后還有一個恐怖的渡邊家族。"
"我要動了牧野蒼,渡邊家族。絕對不可能放過我。"
"不是我想把矛盾弄大,而是從一開始,這場戰(zhàn)爭,就注定要掀起血雨腥風(fēng)!"
一句句話,傳入?yún)菚鄱小?br/>
她怔怔的看著蘇揚。
一時間,她又突然覺得,蘇揚變了。
本來就成熟的家伙,突然間好像又成熟了許多。
蘇揚看向她,柔聲道:"書慧,因為我背后是你和孩子,收拾掉一個牧野蒼,以后就再也不會有人敢拿你們來針對我。"
"牧野蒼的死相越難看,你們未來就越安全。"
說完,他笑道:"所以,放心吧。我并沒有因為怒火而失卻是理智與冷靜。"
"如果真的失去了理智,我早就帶人去攻打地利集團了。"
聽完這些,吳書慧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擔(dān)心,但也釋然了許多。
與此同時,地利集團的董事長松岡介被一幫人看壓著。來到了地利集團內(nèi)。
他得到特赦,被允許來看望女兒。
一開始他還不明白,直到看到女兒胸口上的兩封信才知道,是蘇揚這個眼中一直視為敵人的家伙為自己說了情。
看完蘇揚留下的信,松岡介一陣沉默,望著女兒平靜安睡的臉,剎那間,他像是一下老了好多歲。
"唉……"
"一段孽緣!"
就在這時,另外一幫人趕了過來。
是渡邊家族的人。
看到他們來了,松岡介冷笑一聲。伸出戴著手銬的手,將信直接遞了過去。
"呵呵,渡邊家族的各位,來看看吧!"
信被渡邊家族的一個長老接過。
他拿過信看了起來。
信中,蘇揚將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解釋的一清二楚。與后面發(fā)生的一切事都十分吻合。
剎那間,渡邊家族就確定。
這場所謂的蘇揚殺死松岡惠子的事,都是牧野蒼一手編造出來的。
其實真正害死松岡惠子的,是牧野蒼自己。
他的嫉妒心太強了。
但是渡邊家族也是要面子的。
這封信,擺明了是松岡介在此時打他們的臉。
"八嘎!"
"胡說八道!"
"這些都不是事實,是這個蘇揚在故意扭曲!"
渡邊家的長老直接將信撕了個稀巴爛。
然后憤恨的看向松岡介:"哼,松岡先生,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牧野蒼怎么說也是我們渡邊家族的人,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哼!"
說罷,眾人立即轉(zhuǎn)身離去。
松岡介則安排了人,把女兒轉(zhuǎn)送回國之后,才被相關(guān)人員帶走。
直到此時,他才徹底相信蘇揚信中所說的話。
如果真是蘇揚殺了惠子?,F(xiàn)在下手的機會太多了。
沒必要為了謊言,做這么多的事情。
蘇揚也不是那樣的人。
"唉,松岡家族的女人,就不應(yīng)該有愛情!"
他嘆息著,最終坐著警車被帶離。
轉(zhuǎn)眼到了黑夜。
在一個冰冷刺骨的硬水泥土板上,牧野蒼緩緩轉(zhuǎn)醒過來。
一醒,他猛的看向四周,漆黑一片。
冰冷的水泥地上,還有一濕意,全身上下,被腳銬手銬銬住。就連脖子上,也都被鏈子鎖住了。
而且根本沒有任何解鎖的可能,因為全都是被焊上的。
嗒嗒嗒……
似是感應(yīng)到了他的動靜,黑暗中一下亮起了許多白熾燈。
昏暗的燈光下,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這里赫然是一片寬大的封閉空間。
前方后方各有和處大鐵門。
鐵門被死死的鎖著。
而在墻角,那里罷放著一臺電視機。
電視機啪嗒一聲打開了,里面露出了一個幽靈在屏幕上不斷的來回游蕩。
同時,蘇揚的聲音也緩緩傳出來了。
"牧野,我們又見面了。我想跟你玩?zhèn)€游戲!"
聽著這熟悉的臺詞。牧野蒼心中猛的一驚,臉色蒼白起來。
"記得上次,你讓我陪你玩?zhèn)€游戲么。"
"你總是喜歡以你的思維方式,來代入別人的生命歷程,掌握他人的命運。"
"現(xiàn)在。該你來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當然,如果你一心求死,我覺得在這種地方,你會有一百種方法,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死。"
"因為你死了,你剛剛才尋獲不久的父母,就會受到我的報復(fù),聽說你父親是叫渡邊井是吧?你母親也確實算得上是一個美人。"
"你死了,你的游戲,將會由他們來代替你完成。"
聽到蘇揚如同死神降臨一般的聲音,牧野蒼神色驚恐起來。
"不!不?。?amp;quot;
"蘇揚,你混蛋??!"
牧野蒼撕心裂肺的大吼,拼命的咆哮。
但在這寂靜的暗室里,卻沒有半點兒用處。
這時,電視里再次傳來蘇揚的聲音。
"牧野蒼,游戲很簡單,第一關(guān),叫火中取粟。"
"只要你能從火中取得火中間的第一把鑰匙,就算你過關(guān),門會自動打開。"
"祝你好運!"
嗶!
電視機關(guān)上,對面第一關(guān)的鐵門緩緩打開。
剛一開門,一股強裂的熱流便迎臉而上。
看著鐵門內(nèi)的環(huán)境,牧野蒼瞪大了眼睛,一縷驚恐在他心底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