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么會這樣?"
牧野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就是知道地利集團的防護固若金湯,才一直縮在這里不出去。
因為他認為蘇揚怎么都不可能能攻入到地利集團地下來。
要知道,沒有特別允許,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隨便私自闖入別人的地盤的。
無論是公司還是私人住所,在A國都是有極高的自我保護權(quán)限。
可是今天不同。
今天進來的不僅有蘇揚,還有大量的官方警力。
此時,牧野蒼透過監(jiān)控,看到蘇揚目光冷漠的跟隨在眾人后面,一步步的緊隨而來。
身旁伯恩在時刻的警惕周圍。保護著蘇揚。
許多地利集團地下的特工,不是瞬間被擊斃就是被當場生擒活捉。
在官方出面的情況下,在如此強大武力的配合下,沒有勢力能夠擋得住。
"完了……"
牧野蒼臉色蒼白如紙。
他直到這時才明白一切。
原來這一切都是蘇揚布的局。
無論是那些偽裝成投資商的匪徒,還是這些警力的同時介入,都是為了抓自己。
"好狠!蘇揚,你好狠!"
牧野蒼瞬間眼睛紅了。
但眼睛紅歸紅,但他兩腿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此時的他,腿上還有傷,根本跑不快。
他深知,被蘇揚這種陰險小人抓住一定沒有好下場。
特工的本能,讓他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愿意放棄。
腦海中拼命想著一切辦法。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的行動了。
立即裝備好槍支彈藥,然后拖著受傷的腿。離開了病房。
趁現(xiàn)在,那些警力沒有找到這邊,他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死死的躲著。
轉(zhuǎn)眼,半個小時過去。
整個地利集團的地下,時時刻刻在響起槍聲,還有來回搜尋的聲音。
"伯恩,B國人一向野心極大,抓緊這個機會,把那些大帽子扣實。"
"B國人要說他們心中沒有野心簡直就是在扯淡。一定要找到他們那些機密文件!"
蘇揚冷靜的吩咐道。
因為只要有這些文件,就能夠?qū)⒌乩瘓F涉嫌間諜罪的罪名給坐實。
有了這個罪名,自己帶這么多人闖進地利集團,又有官方背書,就不會有任何后遺癥了。
也能給卡梅隆一個完美的交代。
卡梅隆也能拿這些資料向上邀功。
伯恩嚴肅的點頭,與蘇揚一處又一處的秘室逛過去。
不逛不知道,一逛嚇一跳。
蘇揚這才發(fā)現(xiàn),地利集團的野心有多大。
在這地利集團的下方,不僅有各種特工訓練室,而且還有極其先進的醫(yī)療室,還抓到了一大批時刻在這里準備候診的國際尖醫(yī)生。
伯恩甚至還認出了其中幾位,竟然是以前已經(jīng)被宣布死亡的醫(yī)生,卻在這里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
這更加堅定了蘇揚的猜想。
地利集團確實野心勃勃。
藏著這么多的醫(yī)生,就是為了方便特工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而不必到A國的醫(yī)院去引發(fā)懷疑。
"找到了!"
伯恩與蘇揚來到一間寬大的秘室之內(nèi)。
他通過一些手段,打開了指紋保險箱,成功的從里面取出一份紙制文件。
這些文件里寫的都是A國許多絕對不能涉足透露的機密。
"有了這份文件,地利集團,也該完了!"
負著手,蘇揚眼底涌動著一抹寒光。
終于。很多警力保鏢跑來匯報。
所有匪徒,被徹底殺絕。
所有高層全都拿下。
地利集團的特工也都該拿下的拿下,擊殺的擊殺。
只剩下牧野蒼還沒找到。
蘇揚點點頭。
剛要說什么,他眉頭突然皺了皺,問道:"松岡惠子呢?"
"她正在醫(yī)療室里面!"
"先帶我去看看她!"
雖然有些意外,但幾個保鏢還是帶著蘇揚一路前去醫(yī)療室。
再見惠子,她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只是她卻如同冰美人一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身旁有生命儀器滴滴的響著。
看著惠子,蘇揚心中一陣復雜。
他還想起初來A國時第一次見到惠子。
還錯把她當成了華夏女人給救了,而她又是一直心里只記得家族利益的女人。
可最后,卻成了因?qū)ψ约旱膼垡猓鵂奚约阂惠呑拥男腋!?br/>
原本,她若嫁給深愛她的牧野蒼,或許后半輩子都將會過的不錯。
可她卻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義無反顧的做出了她最不應(yīng)該做出的決定。
"惠子,我蘇揚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蘇揚輕輕的撩動惠子臉角邊的一縷秀發(fā)。
"若你這一世能醒來,我愿幫你達成一個不過份的愿望。"
"若你這一世不能醒來,若我還未死,你的葬禮,我一家人必來為你獻花!"
深深嘆了口氣,蘇揚心中復雜無比。
這個女人犧牲了她幾乎所有的一切,卻保護了自己一家人。
"保護好她!"
蘇揚丟下一句話,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幾個保鏢頓時站在了惠子身邊,持槍而立。生人勿近。
蘇揚剛轉(zhuǎn)身,卻不知道,惠子的眼角,有一滴淚緩緩的滑落下來。
伯恩跟著蘇揚來到外面,皺眉道:"這地下室設(shè)計的非常復雜。有許多暗門暗室。"
"要想在這種地方藏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了。"
蘇揚嘆了口氣,點點頭:"是啊!牧野蒼對這里又無比熟悉。"
"不過,要抓出他,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就怕他頂不住壓力。一槍自殺了。"
頓時,伯恩看向蘇揚。
他知道,這個老板心中那口惡氣遠遠沒有出來。
畢竟,當初,老板的一家人都幾乎要被逼的死絕。
甚至蘇揚要被逼得從兩個家人中挑一個,這種仇,任何人都咽不下。
"留下部分人看壓,其他人,全部集結(jié),給我一寸一寸的搜,一定要將牧野蒼給我抓出來!"蘇揚厲聲喝道。
頓時,所有警力與保鏢開始行動了。
蘇揚將指揮大權(quán)交給伯恩,讓他帶領(lǐng)眾人行動,身邊只留兩個保鏢。
在找人這各路事上,伯恩絕對比自己專業(yè)多了。他不會做出外行指導內(nèi)行這種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
如果是當初蘇揚下命令,讓保鏢強攻地利集團。
就算能攻進來,此時地利集團也早就報警,所有努力都會功虧一簣。
但現(xiàn)在,來的本來就是官方的警力。
是代表著正義。代表著執(zhí)法權(quán)。
地利集團打電話報警,只會招來更多的警力。
這讓蘇揚忍不住自己的慶幸,當初沒有一時沖動而行。
此時,牧野蒼正躲在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內(nèi),身體蜷縮著,手里捏著一柄槍,心中無比緊張。
額頭的汗水不停的留下。
他心中后悔無比。
早知如此,當初在蘇揚上島的瞬間,就應(yīng)該一槍將蘇揚給殺死,不要去玩那種無謂的游戲來證明自己比蘇揚強了。
當時如果早點殺了蘇揚。殺了他的家人,也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麻煩。
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此時的他,仿佛成了一個等待命運降臨,卻又希望奇跡能夠出現(xiàn)的羔羊。
失去了一切反抗之力。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怼?br/>
他頓時緊張起來。
"這里已經(jīng)搜過了,不可能有的!"
"再查查吧,老板這次是鐵了心要把那個牧野蒼抓住,老板對我們一直很好,自從跟了老板干活,待遇翻了幾翻。該好好報答他了!"
"對,那就再好好搜一下吧!"
聽著這些對話,躲在墻后面的牧野蒼緊張到了極點。
手中的槍都被他的手汗打得濕透了。
好在,外面那幫人又找了一會兒之后,似乎還是沒有什么收獲。
便腳步聲越行越遠。最后徹底消失了。
他又忍不住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然而,他剛松氣沒多久,腦袋便緩緩傳來一陣昏昏沉沉的感覺。
"該死,好像缺氧了!"
牧野蒼臉色微變。
可緊接著,他便意識到情況不對。
這里的空間雖然不大。但也不是很小,他才進來一時半會,不可能會缺氧。
瞬間,他腦海中一驚。
"是七氟醚!"
這是一種軍用麻醉氣體,無色無味,吸入需要幾分鐘,才能令人昏迷。
"不好,我中計了!"
牧野蒼心中涌起不好的感覺,他拿起槍,想給自己一個痛快,但下一秒,他全身一軟,身體倒在了地上。
吱嘎……
隱藏的門被弄開。
蘇揚背負著手,與伯恩以及一幫人緩緩趕來了這里。
"老板,還是你聰明,帶一幫人在這里裝模做樣的引誘他,讓他心情緊張,加緊呼吸,卻又沒有注意到七氟醚,這才中計。"
伯恩笑道。
蘇揚看向倦縮在那里的牧野蒼。眼底的寒光無限的涌動著。
"牧野蒼,你不是躲在烏龜殼里嗎?"
"今天你的龜殼被我拆了!"
他看向伯恩:"再去給他打針強效麻醉劑,七氟醚只能堅持幾分鐘,再把他四肢全部用鋼鏈反鎖焊死。"
"我不希望給他一絲逃生的機會。"
聽到這話,伯恩都心頭一緊。
這個老板實在是太狠了。
基本的特工。如果被手銬銬住,有點工具都能夠把手銬打開。
現(xiàn)在蘇揚直接把這條路都堵死,直接用焊的。
除非斷手斷腳,否則牧野蒼是死都不可能逃走了。
"牧野蒼,你說你何必要得罪這么一個人呢?"
嘆了口氣。伯恩默默的給牧野蒼補了一針強效麻醉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