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里關于莫生和陳柯的故事不知道被傳了幾個版本,他們還給梁西席編造了一個被拋棄而日日難眠的故事形象。
每次聽到這些的梁西席,都想為他們的想象力鼓掌。
陳柯開始避開一切和莫生有關的事情,在每個好學生的定理中,都會出現一個擾亂他心智的壞學生,在他的心里,壞學生只梁西席一個就夠了。
他嚴格地遵守著定理,不想再讓其他人隨便攪在他們的生活里。
晚上,梁西席迷迷糊糊地過來睡覺的時候,陳柯枕著胳膊看著她:“能不能讓莫生回到自己家住?”
梁西席困得眼睛都不睜一下:“她都住這么久了,我怎么拒絕她?”
“主要現在學校的言論對你一點兒都不好。”
梁西席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等我想到辦法的時候再說吧,我要睡覺。”
陳柯無奈地給她掖好被子,翻身到了另一邊。不得不承認,莫生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大家向她靠近,就連梁西席一向乖戾的性格都能輕易被她收服,更何況學校里那些只知道讀書的學生?
這些在陳柯眼里都是危險的訊號,他給自己拉了條警戒線,他希望梁西席也跟著站過來,可她卻總是站在警戒線的邊緣,哪邊都伸著手。
不一會兒,梁西席的手臂就從身后伸了過來摟住了他的腰,聲音糯糯的:“不要因為這個和我生氣,我害怕。”
“我沒生氣,我就是擔心。”
“那你怎么不抱我?”
陳柯回身把裹在被子里像個團子的梁西席抱在懷里:“快睡吧,想太多了,姑娘。”
即便如此,三個人的氣氛還是變得怪怪的。莫生似乎察覺到了其中的尷尬,主動要求回家。
梁西席覺得不好意思,就去送她回家,發現謝銘笙已經不守在樓下了,也稍稍心安了些,她連連囑咐:“莫生,如果謝銘笙再來,你記得告訴我啊!”
“西西,我和你說,我決定了,他要是再來騷擾老娘,老娘就把他的腿打斷,讓他再也來不了。”
“哈哈哈,那我就放心啦。”
直到目送莫生上了樓,梁西席才往小區門口走。她不停地張望。生怕謝銘笙躲在哪個角落,伺機出來繼續騷擾莫生。
到了自家小區門口的時候,看見陳柯正站在開了小白花的樹下。黑暗中看到了梁西席,他趕緊走過來:“你怎么不接電話?”
“什么電話?”梁西席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才發現上面顯示著好些陳柯的未接電話,“你打這么多電話干嗎?”
“你這么晚去送她,我能不擔心嗎?”
“我沒事啦,就是……有點擔心謝銘笙還會不會繼續來找莫生,總覺得現在的狀況很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剛說完,陳柯的手指已經伸到她的腦門用力地彈了一下:“我看你是陰謀論看多了吧,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梁西席揉著額頭,瞪著眼睛看陳柯:“我看是你想法簡單。”
“西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無論發生了多么不好的事情,都要學會自己承擔的,依靠別人也只是一時的辦法。”
“道理是真的,可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這小腦袋瓜內存還挺足,把心思用在畫畫上。”陳柯笑著說,“不然就用在我身上。”
梁西席伸手打陳柯:“你就是吃醋。”
沒想到陳柯應得爽快:“對,就是吃醋,你這幾天人在我身邊,心早就不知道飛哪里去了。”
梁西席把手往兜里一塞:“你就繼續不要臉吧。”
“我還能更不要臉呢,要我展現給你看嗎?”
“流氓!”梁西席說完也不管陳柯了,直接往小區里跑。
陳柯在后邊追:“膽小鬼,這次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