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種充斥著悲哀底色的日子,我是真的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這幾年的日子快得像一眨眼。
2005年4月1日,金莎發(fā)表了自己的手掌心專輯《空氣》,半年下來,賣了將近50萬張,公司里的老師們很高興。
在同一天,我發(fā)表了第三張個人專輯《編號89757》,三個月賣了120萬張。
2006年2月17日,我發(fā)表了第四張個人專輯《曹操》,總銷量破200萬,爆火。
同年5月28日,金莎發(fā)表了第二張個人專輯《不可思議》,賣的不差,但是沒有第一張好,大概有三十多萬。
我是港臺最當紅的創(chuàng)作型男歌手,而金莎仍拿不出一點成就。
她開始依戀我,開始討好我。
我卻麻木地感覺不到她愛情里的發(fā)酵和轉變,任由她摟著、牽著、抱著——出入在公司里的每一個角落。
她想要和我公開戀情,我不是不知道,可佩云姐不止一次地警告過我,公司不會支持我們兩個的戀愛。
但我又能怎么向她解釋呢?
——“佩云姐你誤會了,金莎只是我的床伴。”
最近的記者和狗仔有多么瘋狂,我也不是不知道。
在佩云姐的要挾之下,金莎只好答應不在公司之外與我成雙結對,我們只在夜色里出行,我們只在酒店里游戲。
但酒店里畢竟人多是非多,最后,我們的游戲場所轉移到了我的家中。她得意洋洋地接過我遞來的鑰匙,壞壞地笑著:
“哇,林俊杰家庭住宅的鑰匙,你猜你的粉絲愿意出多少錢買?”
我被嚇了一跳:
“你要拿出去賣?”
她笑得更歡了:
“不會的,你一個月給我花那么多錢,我夠本了。”
她的溫熱游走在我的每一根神經之上,時而黏膩,時而柔滑。
我伏在她的喘息之上,起起落落。
她的眼底埋藏著脆弱,淚痕縱橫。
即便這是假象,但它卻讓我看到了事情轉機的可能性——不再只是旋律里的熟悉氣息,也不再只是歌詞里的隱晦暗示,而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
“阿凝。”
我喜歡在結局到來之前閉上雙眼,想象著那雙棕褐色的眼眸的弧度、想象著回憶里的美好被我壓制在身下、想象著不斷疏離著我的嚶嚀。。。
“阿凝。”
都太遲了。
我沉默地爆發(fā)了,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人,一個失去理智的失敗的人。
我們?yōu)R出的浪花溫熱了整床夢境。
有一些早上,我感覺很真實。特別是當睡眼朦朧、半夢半醒之時——看著熟悉的背影在我的房間里忙活。
她剛剛洗完的頭發(fā)還在滴水,“滴答滴答”地落在了浴室的地磚上,匯成一汪小泉。她的頭發(fā)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不再染了,變成了令人安心的黑發(fā),發(fā)質是一樣的順滑。透過那面落地鏡,我看見了她正在化妝——和初見的時候相比,她化妝淡雅了許多,有的時候,我甚至看不出來她化妝前后的差別。
但,總是很美。
她準備更衣,脫下睡群,曲線一點一點地展示出來——我羞怯地像個少年,連忙閉上眼睛,不忍去破壞這一份圣潔的美好。
她換好衣服走了出來,我閉著眼裝睡。
只見她走到床頭,伸出手拿起我床頭上的全家福,輕車熟路地取出后面夾的那張我和阿凝的合影——我“蹭”地坐了起來,伸手就要搶。
她對我的反應沒有感到奇怪,任由我把照片拿走了。
我把照片背在身后,聲音也因為心虛而顫抖:
“你,你干什么。。。”
她淺淺地笑了,笑容里有幾分我猜不透的含義:
“別緊張,那張照片我早就看過了,包括那封信。”
我呆在那里,感覺天都要塌了,愣愣地說不出一句話。
她背過身去,輕飄飄地拋來一句話:
“我只是她的一個替代品,不是嗎?”
我很想去為自己辯解,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她轉過身來,笑得很灑脫:
“想當初,在04年初,我第一次看到這些的時候,真的還不敢相信——我怎么也無法相信你會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又氣憤又失望,想把你干的這些禽獸事都曝光出去,但卻因為愛你而不忍心傷害你,這么反復地周折——我?guī)状蜗胱詺⒌男亩加小5€好,你很快就爆紅了,賺了大錢,成了大明星——這時候,對我來講,做你的床伴或是徐小凝的替身、都沒有什么所謂了不是嗎?我開始模仿她的造型和穿搭,為了讓你更愛我。嘿你別說,當把對你的愛全部兌換成利益,我自己居然挺樂在其中。”
我還是說不出一句話,心里有后悔,臉上掛著難堪——但卻不覺得愧疚。她走到床尾拿起她的手包——是今年秋季最新款的香奈兒。
“別自責啊林俊杰,你給我錢和名聲,我給你我的身體,這很公平。”
“你應該一開始在看到照片的時候就告訴我的。”
我最后還是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穿上高跟鞋,回頭笑了笑:
“可是娛樂圈不就是這樣嗎?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罷了。”
“咔噠”
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