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十五節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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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別說話！”蕭勁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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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握住他的手，忽然覺得心里有一種什么說不明道不清的東西在流動，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清楚，只覺得心潮涌動，久久難平。  她輕輕放下蕭勁，柔聲道：“你也受了傷了，我給你敷上藥，傷口會好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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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的手指緊緊抓住她的，不肯松開。  婉兒柔聲道：“我就在這里，你不松手，我怎么敷藥呢？來，乖。  快松開！”她把哄孩子的一套拿出來，蕭勁竟然真的乖乖松了手，婉兒便騰出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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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是她又猶豫了。  火把已經熄滅，小屋里里黑古隆冬什么也看不見。  她的身上剛好又沒有帶火褶子，這樣摸黑上藥，難度系數實在太高。  但是她也知道蕭勁的高燒多半和傷口感染有關，不上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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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于是婉兒只好順著蕭勁的臉往下摸。  先是高高的眉骨，眉毛濃密，接著是堅挺的鼻子，再下來婉兒的手指從那薄薄的嘴唇邊掠過，到了下巴。  她的手指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那是蕭勁新長出來的胡茬。  似乎在向她證明他已經不是一個孩子，而是一個男人，一個開始成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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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的臉上忽地有些發熱，似乎是蕭勁炙熱的體溫傳染了她。  她抿了抿嘴唇順著下巴往下，來到寬闊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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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長期在山林里跋涉，再加上拉弓的時候特別鍛煉了肌肉，蕭勁的肌肉特別發達。  緊繃繃像堅硬地石頭。  婉兒取出金瘡藥來，慢慢在受傷的地方涂抹。  一邊涂抹，一邊想起了第一次進軍營給上官赫飛上藥的情形，心里不知不覺充滿柔情蜜意，手上就格外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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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就在這樣輕柔的動作中模模糊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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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先前的時候，似乎在夢中，他感覺一雙柔軟的小手沿著自己的臉往下滑。  滑到下巴，滑到喉頭。  并在那里停留了片刻。  如蘭地香味，依稀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婉兒。  當時婉兒其實是出了一會兒神，但蕭勁地夢境里卻是婉兒深情凝視他，然后緩緩地，緩緩地解開他胸前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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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的心里忽然涌上一片燥熱，混合著本來過高的體溫，越發燒得他頭暈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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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只小手依然在他身上徘徊。  就在他的胸膛上，指尖輕輕滑動，像最輕柔的羽毛，在他的身上刷動，引起了一陣陣顫動。  蕭勁只覺得心里地燥熱變成了火苗，越燒越旺，簡直要把他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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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他一把捉住了那雙小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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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別鬧！”婉兒柔聲道：“好好睡覺，我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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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果然是一場夢！蕭勁微笑。  閉著眼睛微笑，他不要睜開眼，這么美的夢，睜開眼的話眼前的一切會長了翅膀飛去，他再也喚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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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馬上就好了，這里。  還有這里再涂上一點點……”婉兒輕輕掙脫一只手來，在他的胸膛上摸索。  沒有亮光看不見哪里有傷，她只有憑借自己的手感，一點一點地探索。  生怕弄疼傷口，探索的動作也不能太重，她只有輕輕的，蜻蜓點水地撫過，極其輕柔極其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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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唔……”蕭勁地身子有些顫動，唇間溢出小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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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心里便有些擔心——一定是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他。  于是手下的動作越發輕盈越發緩慢，像最深情的撫摸。  手下的肌膚更加炙熱。  簡直有些發燙。  婉兒也弄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才將藥膏涂好。  長長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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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好了，終于涂好了！”她擦了擦手，就要起身休息一會兒。  身子迅速被一雙滾燙的手擁住，拉到一個結實地懷抱。  那雙手微微顫抖，結實的懷抱也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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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蕭勁如夢如幻喚道，將一張火熱的唇貼在了她的頭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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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猝不及防被他抱住，待得回過神來，趕緊推開他，“蕭勁，放開我！”或許是力道過大，蕭勁忽然有些清醒，卻仍然死死閉著眼睛，“婉兒！”伸出手卻撲了個空，他的眼睛猛地睜開，眼前是黑乎乎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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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又做了個夢！”他低聲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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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忽然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正是婉兒發間特有的幽香，與此同時她的聲音在喚他：“蕭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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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夢境如此真實，蕭勁伸出手使勁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很疼很疼，這才真的相信原來這不是夢，竟然是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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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他試著小聲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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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個幽香地身子靠近來，她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是我，蕭勁，你醒了么？”然而她湊近也看不到蕭勁地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只好又問一遍：“蕭勁，你醒了嗎？”想起蕭勁應該很久沒吃東西，連忙就要把牛肉和清水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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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大喜，“婉兒，我醒了！”原來剛才夢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立刻就有些神思恍惚，直到婉兒將食物拿到他的身前，摸索到他的手。  “蕭勁，來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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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一股濃烈的牛肉香味撲進鼻子，蕭勁這才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了。  剛才一心擱在婉兒身上猶不覺得，這會兒牛肉的香氣就在鼻子底下，一個勁地往鼻子里鉆，他立刻覺得饑腸轆轆，簡直餓得前胸貼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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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他狼吞虎咽抓起牛肉干就往嘴里送，簡直來不及咀嚼。  興許是為了減輕重量，又或者是為了便于保存，那牛肉干做得極干，他連嚼了幾根，終于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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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連忙把清水端上，又給他輕輕捶著后背，蕭勁這才緩過氣來。  忽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手里地動作停下，“婉兒，你怎么會到這里來？你為什么也會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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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于是婉兒把蕭勁走后戴云山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只是講到第一次被監禁在軍營就沒有往下講了。  潛意識中，她不想講那一段，因為害怕講了后蕭勁會對上官赫飛產生不好的看法。  她一直避免想那件事，想到的時候也有些幽怨。  但她不愿懷疑上官赫飛的動機，更不愿別人懷疑他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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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反正不管怎么樣自己還是呆在小黑屋里，講不講都是一回事。  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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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怔住，半響才低聲道：“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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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以為什么？”婉兒問道，自己也覺得有點餓了，抓起牛肉干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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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沒什么！”蕭勁低聲道。  也拿起牛肉干，狠狠嚼了兩口，恨不得那就是胡虎的肉。  他把胡虎帶回軍營地時候，曾經和胡虎君子約定，他放了胡虎三人，包括以前被自己關起來的胡府家人；而胡虎，則負責在他地叔叔胡大帥面前，替婉兒開脫罪責。  將這一切罪過，都歸結在他蕭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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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劫銀子是我蕭勁主使，劫持人質也是我主使并執行！他在胡大帥和特使的面前這樣承擔。  可是他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完全出乎自己的預料，他在胡虎的報復下飽受鞭子和饑餓，而婉兒，終究還是被捉到了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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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狠狠咬幾口牛肉。  合著清水咕嚕咕嚕吞下，覺得心里好像痛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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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你不是告訴我看到兩個人被殺了，好像胡虎主仆的樣子嗎？可是我看到他了！”婉兒還有疑問，但蕭勁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興許我認錯人了，我本就不認得胡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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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心里恨得牙癢癢，早知道真該一刀子殺了他，就算下不了手，那就不救他，由著他們在荒山野嶺被狼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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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吃飽喝足。  婉兒頓時覺得精神好了很多。  趕緊把水和牛肉干藏回草堆。  蹲下地時候牽動肩上的傷口。  不由發出“哎喲！”一聲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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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怎么了，怎么了？”蕭勁緊張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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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直起身來。  勉強笑道：“沒什么，肩上有一處箭傷，許是剛才無意中觸到了！”想起自己應該給箭傷上藥了。  但是她有些為難，箭傷在肩上，必須要褪下半邊衣服才能上藥，而蕭勁已經蘇醒，就這樣當著他的面，實在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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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這時已經知道先前婉兒替他上藥的事，急忙道：“你不是有金瘡藥嗎，趕快敷上。  延遲了上藥，恐怕會影響那只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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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在黑夜里尷尬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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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忽然醒悟，也尷尬笑了笑，吶吶道：“那個，呃，那個……這房間也不點個火把，黑咕隆咚什么都瞧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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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在黑夜里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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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又接著道：“這樣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咦，果然看不見！”手搖得嘩嘩響，帶來一陣勁風，哈哈笑道：“當真什么也瞧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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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這才領悟到他的意思，不由撲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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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我有點累了。  娘說飽懶餓心焦，我現在吃飽喝足，就想睡一會兒，你別叫醒我！”蕭勁說完，就聽得一陣悉悉簌簌，似乎是躺在了草堆上，很快的，他的方向就傳來一陣均勻地呼吸聲，慢慢變成夸張的鼾聲“呼，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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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悄悄地笑了，在黑夜里慢慢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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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夜深人靜，周圍也一片寂靜，蕭勁自由在林子里打獵，練得了一對好耳朵。  在這對耳朵里，夜間再輕微的動靜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緊緊閉著雙眼，夸張地打著鼾聲，想要將這對靈敏的耳朵完全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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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可惜耳朵不像眼睛有個蓋子，也不像嘴巴可以輕易閉上。  他努力半天，那種種的細微地聲音還是一個勁往耳朵里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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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先是脫衣服的聲音，衣料在細細簌簌往下滑的聲音。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就看到了一幅旖旎的畫面，衣服褪下，漸漸顯出少女的光潔的肩頭，圓潤柔膩，像最美的珍珠。   蕭勁的手緊緊攥在了一起，手心微微有點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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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接著是輕微的在肌膚上游走地聲音。  蕭勁不由想起剛才地夢境，真實的夢境。  她地柔軟的小手在自己的胸前輕撫，滑過一寸寸肌膚……蕭勁的手開始顫抖起來，想要拿上來捂住自己的耳朵，終究還是害怕弄出一點聲響嚇壞婉兒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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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耳朵的已經完全不聽他使喚，依據自己的本能將功能發揮到了極致。  蕭勁的身子也越來越熱，仿佛置身火爐，煎烤得渾身難受，饒是如此，嘴里的呼嚕卻一點不敢停，反而越來越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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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呼，呼，呼……”蕭勁的額頭上已布滿細細的汗珠，雙手攥得更緊，簡直要把自己的骨骼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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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終于婉兒敷完藥穿好衣服，走到他身邊無意間伸手一探，嚇了一大跳：“蕭勁，你的臉好燙，你怎么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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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蕭勁惟有苦笑，繼續自己的呼嚕，簡直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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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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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小黑屋子里一點光線都透不進來來，天亮的信息是從軍營里嘹亮的起床號里判斷出來的，接著就是忙亂的腳步聲，過了不久，一個兵士來打開木門。  吱嘎一聲，瀉進一絲刺眼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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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婉兒和蕭勁不約而同瞇了眼，只瞧見一個軍裝的身影在門口大聲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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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在黑屋子里呆了****，出門看到強烈的陽光很不習慣，婉兒照舊瞇了眼，蕭勁在屋子里呆的時間更長，也緊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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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等到眼睛習慣了周圍的亮光，婉兒展目四顧，周圍站著一排舉著鐵槍的士兵，眼神炯炯，充滿戒備地瞧著她和蕭勁。  她的目光再放遠一些，似乎想看到什么別的她期待的，但是她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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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奉胡大帥的命令，押解山賊岳婉兒和蕭勁進京！”一名軍士大聲道。  這名軍士的服裝和其余幾人不同，顯然是胡大帥的親兵。  他后面的兵士婉兒雖不認得，但想到自己曾經在他們當中做了幾天胡副將，說不定在“茅坑倭寇”的時候他們也曾經是自己的觀眾，不禁就覺得一陣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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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押解進京，為什么要押解進京？在這里就地正法不就行了？”她苦笑道。  忽然想起無辜的蕭勁，忙道：“你們的上官將軍呢？我有事找他！”上官赫飛知道蕭勁的來歷，知道蕭勁只是個獵人，他可以作證放蕭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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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是我自己惹的禍，不能讓蕭勁被我連累了！她想，著急地催促：“上官將軍呢？我要馬上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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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兩天發了狠，更的字數還可以吧！那個，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獎勵點票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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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捂臉遁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