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暖暖這么說,我連忙問她怎么回事,哪里不正常了?</br> 暖暖這時候秀眉微皺,她走到那香爐旁邊聞了聞然后對我說道:“剛剛我們在下面吃飯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那女兒紅里面似乎加了桂花釀制而成,而香爐里面的香味是紅木香,這兩種看似不搭邊的東西一旦結合在了一起,會使人產生嗜睡的效果,一旦量大了,可能會直接導致人昏迷過去!”</br> 暖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這時候我就皺著眉頭對暖暖說:“你的意思是喝了酒的手術刀他們聞到這香味之后就會昏迷,是這個意思嗎?”</br> 點點頭,暖暖這時候就對我說:“沒錯,我想不可能這么巧,這家客棧有問題,應該是那個孔二娘有意為之!”</br> 暖暖的一番話讓我非常驚訝,看來之前那個瘸腿小二確實在給我們通風報信,只不過手術刀太相信自己的銀針了,我們這才放松了警惕。</br> 不過這也怪不得徐半仙,孔二娘這一招太陰險,要不是暖暖知道這些,我們根本就不會想到我們已經被下毒了!</br> 當時我就把微沖給拿了出來,要是孔二娘想要害我們,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雖然他是女人我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br> 此時再去通知手術刀他們肯定是來不及了,他們進入房間已久,估計現在都已經暈過去了,想了想我沒有立即出去,跟暖暖商量了一下,最后我們決定先等等看,看看這個孔二娘到底是什么企圖!</br> 因為我們住的都是木房,所以外面只要有人走動我們基本上都能聽到。我跟暖暖不敢睡,前半夜都沒有任何的動靜,當時我就有點納悶了,難道這真的是一個巧合?</br> 就當我跟暖暖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哈欠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當時我就跟暖暖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br> 我們房間是靠樓梯第一間,要是有人想要害我們,肯定會從我們房間開始,聽到腳步聲之后,我跟暖暖便悄悄的躲在了門的兩邊。</br> 因為我們房間的油燈早就被我們吹滅了,所以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而我們則可以透過那窗戶紙看到外面。</br> 沒多久我們就看見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我們房間門口,很快我就看到一個刀片從門縫伸了進來。</br> 沒有多久,我們房門的門栓就被這把刀片給挑開了,接著我們就看到我們房間的門被人輕輕的推了開來。</br> 當時我跟暖暖都躲在門兩旁,對方把門推開了之后正好把我們也都給擋著了,所以當所有人都從門外進來,都沒有一個人發現躲在門后的我們。</br> 當時我就看到一共進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那兩男的我們并沒見過,不過那個女的我們認識,正是孔二娘。</br> 進來之后我就聽到孔二娘對那兩個男的說:“人都暈過去了,不過你們手腳也要麻利一點,把值錢的東西都搜刮走了就行。”</br> 聽孔二娘這么說,我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看來這家黑店也只是劫財,并不是想要害我們的性命。</br> 孔二娘的話說完之后,那兩個小毛賊便一左一右的向我們床邊摸了過去,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床上根本就沒有人!</br> 兩人發現情況不對之后便準備回來跟孔二娘匯報,不過剛一轉身他們就愣住了。</br> 此時我跟暖暖一左一右站在孔二娘的兩側,同時暖暖也拿著匕首抵在了孔二娘的脖子上。</br> 一看這情況,那兩個小毛賊都嚇得不敢動了。這時候我便走過去把門給帶了起來,將房間的燈點上之后,我便冷笑一聲對孔二娘說:“老板娘,你這大半夜帶人來客人的房間,難道也是你們客棧的特色嗎?”</br> 孔二娘雖然是個老油條了,不過這時候她也非常緊張,看了我一眼,孔二娘就對我說道:“你們怎么沒有中毒?難道你們沒喝那酒嗎?”</br> 笑了笑,這時候我就對孔二娘說道:“讓你失望了,這酒我們還真沒喝,不過你也挺費心的,為了把我們弄暈了真是煞費苦心啊。”</br> 孔二娘這時候臉色很難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孔二娘這才哭喪著個臉對我們說:“官人,你看這樣子行不行?你們在小店的吃住我全免了,另外再讓你們白吃白住兩天,你看怎么樣?”</br> 孔二娘的這番話讓我哭笑不得,這樣的黑店就算不收錢讓我們住一個月也沒人敢住啊,也虧她想的出來。</br> 不過我已經想好了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對方只是劫財,并不是想要我們的性命,我們也不用把事做絕了,還不如問她一些沙漠的事情,這對我們也有利。</br> 看了那兩個手里拿刀的男子一眼,這時候我就對孔二娘說:“先讓你的手下把刀放下吧,要不然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br>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把天砍從背上抽了出來,先不說別的,光天砍拉風的造型就已經能把對方給鎮住了。</br> 驚恐的看了我一眼,孔二娘便板著臉對那兩個男子說道:“官人跟你們說話呢,你們不帶耳朵是么?還不快點把刀放下來!”</br> 聽孔二娘都這么說了,那兩個男子連忙將刀放了下來,然后乖乖的站到了一邊。</br> 這時候我就讓孔二娘坐下來說話。等對方坐下來之后我就問孔二娘,這里是什么地方?除了這家客棧這周圍還有別的人家嗎?</br> 孔二娘訕笑了一下,然后她便對我說道:“官人你問這個就真的問對人了,我對漠北這一片非常的熟悉,別說人家了,就算是你問我哪家養了幾條狗我都知道!”</br> 見對方還是個話癆,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可能看我有點不高興,孔二娘輕咳了一聲說道:“官人,小店向西三十里地,那里有一個小鎮叫悅來鎮,鎮上有幾百戶居民,官人是不是有親戚在那里,如果你們要去那里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帶路!”</br> 聽說這里竟然還有個小鎮,我這時候不禁有點疑惑,看了孔二娘一眼,這時候我就問孔二娘:“你們這里平常有沒有外地人過來?”</br> 想了想,我指了指自己然后對孔二娘說道:“我的意思是穿著跟我們差不多的人,有沒有?”</br> 誰知道我的話剛說完,孔二娘就連連點頭說:“有啊,我們店里的那個店小二當時來我們店的時候就是跟你們穿的一樣,當時這小子太窮了,我們下手不但沒從他身上找到一點值錢的東西,發現他竟然連住店吃飯的錢都沒有,最后我心腸軟,讓他在我這里干了幾年店小二,嗯,算算到今年應該有八個年頭了。”</br> 孔二娘的一番話讓我不禁滿腦門子的黑線,果然是黑店,吃頓霸王餐竟然讓人家做了七八年的小二。</br> 不過孔二娘給我帶來的這個消息還是不錯的,這個店小二很有可能是我們外面世界的人,他在這里待了七八年,說不定他對我們要找的古堡也有所了解也說不定!</br> 想到這里,我就對老板娘說:“老板娘,讓你的手下去把店小二叫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他!”</br> 聽說我要叫店小二過來,孔二娘連忙對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說:“大廚,你去把二愣子叫過來,速度搞快點。”</br> 孔二娘的一番話讓我直翻白眼,媽的,這黑店也太專業了,老板娘跟廚子都是歹人,這種店還有人敢來住嗎?</br> 沒多久大廚便把店小二叫了過來,當看到老板娘被我們用刀架在脖子上,那個叫二愣子的店小二不由的愣了一下。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