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暖暖先把孔二娘帶到一邊去,因為我有些話想要單獨問問這個二愣子。暖暖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即使孔二娘他們有什么異動,這三人也絕不是暖暖的對手。</br> 等暖暖她們去到了另一邊,我就讓二愣子坐下來說話。二愣子有點緊張,坐下來之后他就跟我解釋說:“客官,我跟他們不是一伙的,之前我就已經提醒過你們。”</br> 擺擺手,我打斷他道:“這都是次要的,你跟我說一下,你是不是華夏人?”</br> “華夏?”二愣子呢喃了一句,然后他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不瞞客官,我已經來這里八年了,我是華夏川省人士,八年前跟幾個驢友到這里探險,誰知道.........”</br> 我的一番話似乎讓他想到了過去,說這話的時候二愣子有點哽咽。</br> 見二愣子說自己是川省人,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跟我估計的一樣,這個二愣子正是我們華夏人。</br> 看了二愣子一眼,這時候我就對他說:“你在這里八年了,知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逃走?”</br> “逃走?”二愣子苦笑了一下,然后他便看了一眼另一邊的孔二娘他們,見對方離得很遠,二愣子繼續對我說道:“這里被高人布下了陣法,我根本不可能逃的出去。”</br> 看了我一眼,二愣子有點同情的對我說道:“你們跟我一樣,當初我也是在沙塵暴天氣下誤入這里的,后來我才知道這里很大一片區域被布下了陣法,一般情況下根本沒人會來到這里,而進來的人想要逃出去,又豈是那么簡單的?”</br> 二愣子的一番話讓我眉頭緊皺,看來我們是誤入到了一個陣法中,這就有點難辦了,也不知道徐爺跟龔臣對陣法精不精通,我可不想一輩子困在這沙漠中。</br> 想了想,我就對二愣子說:“你知不知道這周圍有一座古堡?我指的是一座地下古堡。”</br> 我的話說完之后,二愣子愣了一下,接著他就驚訝的對我說:“你說的是龍宮?你們想要去龍宮?”</br> “龍宮?”呢喃了一句,我點點頭對二愣子說道:“你說的這龍宮在什么地方?你去過那里?”</br> 我的話說完之后,二愣子苦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在這里的人又有哪個不知道龍宮的,據說龍宮里有大量的金銀珠寶,每年去龍宮探險的人絡繹不絕,不過能活著從龍宮出來的我還從來沒聽說過。”</br> 古堡里藏著龍脈,所以二愣子口中的龍宮很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座古堡。想了想我就對二愣子說:“你對龍宮了解多少?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一下吧。”</br> 二愣子似乎對我印象不錯,我的話說完之后,二愣子點點頭說道:“龍宮是一座地下城堡,據說那里被高人布下了大陣,以致于在沙漠下方卻不用擔心上面的沙子坍塌,之所以說每年去龍宮探險的尋寶人沒有活著出來的,是因為龍宮中有一伙人,他們自稱是龍族,這個龍族的人非常強悍,遠不是一般人能比,所以每年都有很多探險者死在龍族的手里。”</br> 二愣子的一番話之后,我當時就確定這龍宮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座古堡。因為龔臣之前就對我們說過,古堡之所以被埋在地下還能進去,是因為有人在古堡的上方布置了陣法,這正和二愣子說的一樣。</br>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龍宮怎么走?”看著二愣子,我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br> 二愣子先是點了點頭,但是緊接著他就搖頭對我說道:“客官,你不會是想去龍宮吧?大家都是華夏人,我奉勸你一句,這個龍宮真的去不得,你要三思啊!”</br> 從二愣子的表情我就可以看出他對龍宮的畏懼,不過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龍脈,并且改掉龍脈的風水,所以即使再危險,我們都會去一趟的。</br> 看了看二愣子我就對他說道:“即使你不帶我們過去,想必我們也能找到龍宮的所在位置,因為龍宮在這里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知道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人。”</br> 頓了一下,我裝作漫不經心的對二愣子說道:“本來我還在想,等我們闖了龍宮之后就帶你回到我們原來那個世界呢,現在看,你似乎不想回去啊。”</br> 聽我這么一說,二愣子直接瞪圓了眼睛,他一臉不敢相信的對我說道:“你們有辦法走出那陣法?”</br> 笑了笑,這時候我就揚了揚手里的微沖說道:“想必你也應該看出來了,我們這次是有備而來,如果沒有一點底氣,你以為我們會冒然來這里嗎?”</br> 其實這些話都是我胡咧咧的,徐爺跟龔臣他們到底有沒有辦法帶著我們闖出大陣,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龍脈,然后改了龍脈的風水!</br> 二愣子皺著眉頭沉思了良久,似乎在做著什么艱難的決定一般。良久之后,二愣子忽然抬頭對我說:“行!我帶你們去龍宮,如果你們真的有命回來,那你們一定要帶我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br> 見二愣子終于想通了,我長出一口氣,然后就讓暖暖把孔二娘他們帶過來。</br> 等孔二娘到了我身邊之后,我便對她說:“等沙城暴過了之后,二愣子我們要帶走,你沒什么意見吧?”</br> 一開始孔二娘還有點猶豫,不過看到我看似漫不經心的擦了擦天砍之后,孔二娘滿臉堆笑的對我說:“官人你要帶他走就帶他走唄,這樣的廢物留在我這里就是浪費糧食,老娘我早就想攆他滾了!”</br> 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個世故的孔二娘非常討厭,這時候我就皺著眉頭對孔二娘說:“你們有辦法把我同伴都迷暈了,肯定有辦法把他們弄醒,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要是我那些朋友沒有醒過來,你們誰都別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br> 我的一番話讓孔二娘不寒而栗,當時她就拼命點頭對我說:“有解藥的官人,我現在就去幫他們解毒!”</br> 解毒還是很順利的,手術刀他們一人喝了一碗姜湯之后,大家先后清醒了過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那陳年女兒紅太烈的緣故,醒來之后沒多久,手術刀他們又開始呼呼大睡。</br> 這時候我也很困了,我就讓孔二娘他們先回去,要是再敢跟我們來陰的,別怪我手下無情!</br> 說道這里,我拿出手槍隨便一槍打在了房間的花瓶上,砰的一聲,那個花瓶直接被我一槍打成了碎片。</br> 我這么做其實就是為了震懾孔二娘他們,而事實是我的這個舉動的確把他們震撼住了。這里的人除了二愣子,根本就沒人知道槍是什么東西。所以當我放完這一槍之后,孔二娘他們直接就嚇傻了,緩過神來之后,孔二娘差點沒跪下來跟我說話,她賭咒發誓,她再也不敢對我們有任何歹念了。</br> 送走了二愣子他們,我跟暖暖便上床睡覺去了,雖然只有一張床,不過這也沒什么,我對自己的定力還是很有把握的。</br>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一條腿正搭在暖暖的身上,而暖暖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此時正睜著大眼笑瞇瞇的看著我。</br> 當時我就恨不得挖個地洞直接鉆進去,把腿收回來之后,我就對暖暖說:“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br> 暖暖這時候笑了笑說:“我睡覺的時間本來就不多,而且我也擔心那孔二娘會再耍什么陰謀詭計,所以就沒怎么睡。”</br> 聽暖暖這么說,我不禁有點感動,這個小丫頭就是這樣,為了大家的安全,她情愿不睡覺。</br> 剛準備下床,暖暖這時候就輕聲對我說:“小來哥哥,你能不能抱抱暖暖?”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