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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幕后黑手

    本來我以為暴君只是被手術(shù)刀折磨了一頓而已,現(xiàn)在看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因為眼前的暴君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叫做人棍可能會更加貼切一點。</br>  暴君的雙手齊肩膀,雙腿齊大腿根已經(jīng)全沒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軀干。手術(shù)刀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這樣的暴君竟然還沒死,我們到倉庫的時候暴君竟然還意識清醒,只不過他看我們的眼神有點陰冷,有種做鬼也不放過你們的那種感覺。</br>  “飛哥,這.......”強忍著嘔吐的沖動,我有點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畢竟這樣的暴君拿去跟人家交換,對方肯定會發(fā)怒的,他們怒不怒倒是無所謂,怕就怕到時候牽連了小文。</br>  大飛明顯也沒想到暴君會被手術(shù)刀玩成這個樣子,深吸一口氣,大飛就跟我說:“都已經(jīng)這樣子了,現(xiàn)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我們?nèi)ボ嚴锏戎葘Ψ浇o我們打電話。”</br>  飛哥說完之后就向門口走了過去,我也連忙跟上,看著跟人棍一樣的暴君,我真怕自己受不了會吐出來。</br>  白雪沒有跟我們一起去倉庫,她在車上等著我們。見我們上了車之后,白雪就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br>  飛哥這時候?qū)Π籽┱f:“先停在這里吧,我們休息一會兒,交易的時候他們會打電話過來。”</br>  見飛哥這么說,白雪點了點頭,然后她轉(zhuǎn)過頭問我:“小無賴,你們好像一天沒吃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們買點吃的?”</br>  我不知道白雪為什么給我起了個小無賴的稱號,不過我也沒有跟她計較太多,搖搖頭我就對她說:“現(xiàn)在不餓,要是你餓了的話你就去吃一點,剛剛進來的那個小市場門口有不少賣早餐的地方。”</br>  見我說不吃,白雪轉(zhuǎn)過身去說:“算了,那我也不吃了,等你們餓的時候跟我說,我去幫你們買。”</br>  算上這次,我跟白雪應該是第二次見面,總的來說我對白雪的印象還不錯,而且兩次見面她都幫了我很大的忙。</br>  在車里休息了一個早上,快到中午的時候,飛哥的手機響了,跟條件反射一般,我跟大飛幾乎同時坐了起來。</br>  看了眼手機,大飛朝我微微點頭,然后便接通了電話。</br>  電話接通之后,對方跟大飛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就聽大飛說:“行,我現(xiàn)在就帶暴君過去,不過我也把丑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們敢動小文一根手指頭,我大飛就算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把你們碎石萬段!”</br>  收起電話,大飛就對我說:“對方讓去城西大橋換人,讓我們十分鐘之內(nèi)就趕過去!”</br>  見大飛這么說,我連忙走下車然后讓那兩個看門的兄弟將暴君給抬了出來。</br>  其實根本就不用抬,當時暴君是被其中一個兄弟抱著出來的,那畫面現(xiàn)在想想還是瘆得慌。</br>  暴君被扔在后座上,本來我以為白雪看見這樣的場面肯定會被嚇哭呢,誰知道她從后視鏡向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就跟沒事人一般問大飛:“飛哥,城西大橋怎么走?”</br>  沒等飛哥回答,坐在副駕駛的我就對白雪說:“你先開出去吧,問知道路怎么走,一會兒我來指揮你。”</br>  城西大橋離我們不是很遠,所以沒幾分鐘我們就趕到了城西大橋,離的老遠我就看到城西大橋上面停著一輛面包車,幾個流子打扮的人正蹲在那里抽煙。</br>  當時我就有點好奇,看這些流子的打扮,也就是一般的小混混而已,難道小文就是被這些人給抓了?</br>  就在這時候飛哥的手機又響了,接通之后,對方在電話里跟飛哥說:“看到橋上的那輛面包車了沒有?你把暴君交給他們就行了。”</br>  說完之后對方就準備掛電話,這時候大飛急了,他沖著電話吼道:“小文呢?你們不是說交換嗎?把小文交出來再說!”</br>  大飛的話說完之后,電話那頭的人冷笑了一聲說:“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暴君已經(jīng)被你們弄成那個樣子了,我要不要他都無所謂!”</br>  頓了一下,對方繼續(xù)說道:“少啰嗦,想要你女人平安無事,就按我說的去做!”</br>  說完之后,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因為剛剛飛哥是開著免提的,所以我們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剛想問飛哥怎么辦,躺在飛哥旁邊的暴君忽然痛哭流涕的對飛哥說:“大飛,飛哥,求求你別把我交出去,求求你了!要不你給我個痛快的,你一刀殺了我吧,殺了我!”</br>  說到后面,暴君眼睛里全是血絲,一副癲狂的模樣。暴君的反常讓我們都很意外,這時候白雪就皺著眉頭對我們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對方是怎么知道暴君變成人棍了的?而且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對方讓我們十分鐘趕到城西大橋,這說明對方知道我們離城西大橋不遠,難不成我們被人跟蹤了?”</br>  白雪到底是個女人,心思比我們縝密的多了,聽她這么一說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有問題。</br>  “說,到底是誰他媽的派你做這些事情的?”大飛這時候一把抓住暴君的頭發(fā)吼道。</br>  “呵....呵呵,橫豎都是一個死了,但是死在你們手里總比死在他們手里強!”暴君這時候竟然笑了,他看了一眼大飛,然后才對大飛說道:“大飛,我可以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不能給我點支香煙?”</br>  雖然心里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不過大飛還是點燃了一根香煙,然后塞到了暴君的嘴里。</br>  暴君這時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似乎很享受一樣,看他那個樣子我恨不得給他兩嘴巴子。</br>  “其實你們一直以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紅人堂的人讓我做的是吧?咳咳.....”一邊咳嗽,暴君一邊對我們說:“其實你們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這事跟紅人堂沒有一點關(guān)系,真正的幕后黑手是.......”</br>  “砰!”毫無預兆的一聲巨響,暴君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而且他的眉心也多了一個彈孔,接著我們就看見暴君一臉不敢相信的倒了下去。</br>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的白雪尖叫一聲,這時候我也趴了下去,我知道對方肯定埋伏了槍手。</br>  大飛這時候反應很快,他直接從后面爬到了前面,他讓白雪坐在了我的腿上,然后他一邊急速倒車一邊讓我跟白雪都趴下來。</br>  在飛哥倒車的時候,槍聲接二連三的在我們耳邊響起,我跟白雪頭都沒敢抬,大飛這時候也貓著腰倒車,萬幸的是城西大橋這邊本來就人煙稀少,車輛也不多,倒了一段距離之后大飛便猛打方向盤,將車掉了個頭之后便腳下一踩油門沖了出去。</br>  車子開出去有好一段距離,我跟白雪這才抬起頭來,白雪這時候也花容失色,她有點不敢相信的對我們說:“剛剛那是狙擊手嗎?你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br>  看了一眼車后座死不瞑目的暴君,這時候我也慌了神,很明顯,暴君是被對方給滅了口,但是對方究竟是誰?之前暴君跟我們說的應該不是假話,既然不是紅人堂在后面搗的鬼,那又是誰有這么大的能耐策劃出這一切的?而且狙擊槍都用上了,這已經(jīng)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圍!</br>  大飛這時候一句話都沒說,他車子開的非常快,出了黃龍之后,大飛這才將車速降了下來。</br>  “難道是他回來了?”大飛將車停在路邊,似乎對我們說,又似乎自言自語的說道。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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