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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昊云帝大發(fā)雷霆之怒,當朝怒斥李嘉年,并嚴令徹查此事,嚴懲不貸。
此案由刑部和兵部合審,瑞王帶隊,務(wù)必查個水落石出,不管牽扯出什么人,都一查到底,絕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滿朝震驚,蘇丞相等人更是心驚膽顫,生怕有什么事牽扯到自已的頭上,皇上只怕要大開殺戒了。
楚王南宮烈更是臉色陰暗,父皇當朝所說的話是再明顯不過了,不管什么人都一查到底,嚴懲不貸,這話分明就是,就算是皇子龍孫也絕不會放過的。
兩部合審,多少名官員,連同瑞王慎重的審理了此案,并沒有費多大的事,便讓案犯交待了事情的經(jīng)過。
案犯李嘉年和納蘭玖異口同聲的交出了幕后的指使人仍是楚王殿下。
滿堂變色,誰也不敢多說,一起望向瑞王,關(guān)于此事,瑞王不敢大意,立刻派人把案犯收押,自已領(lǐng)著兩部尚書進宮稟報父皇,昊云帝心痛萬分,不過最后責令抓捕楚王,下入大牢,嚴懲不貸。
兵部立刻出動了一大批的官員包圍了楚王府。
南宮烈沒想到一切來得如此的快,而且既沒人通知他,也沒有人幫助他,唯一真心相待的舅舅,現(xiàn)在還遠在蠻南,蘇丞相等人根本就不露面了,平時都是一副馬首是瞻的樣子,到了關(guān)鍵的時刻,竟然沒人幫他。
南宮烈覺得自已做人真的很失敗,書房內(nèi),把臉埋在掌心里。
眼前飄過不少的畫面,風光的時候,人人恭諱,待到他落難了,一個都不見了。
什么楚王黨,全是他媽的狗屁。
南宮烈憤怒的一甩手,桌上的東西全都摔碎了。
這時候府門外吵吵嚷嚷,哭叫聲不斷,便有侍衛(wèi)的聲音響起來。
“王妃,你不能進去,王爺不見任何人?”
“都這種時候了,還有什么不見的,給我滾開。”
蘇迎夏憤怒的一腳踢過去,平常溫和膽小的女人此刻像一個小獅子似的咆哮起來,那侍衛(wèi)趕緊讓開,蘇迎夏沖進了書房,一看到南宮烈便叫了起來。
“王爺,怎么辦?怎么辦?府門外被兵部的人包圍了,我們難道要統(tǒng)統(tǒng)被抓嗎?王爺還是派人去找我大伯吧。”
“你大伯?”
南宮烈陡的笑起來,現(xiàn)在這種時候,他恐怕避之唯恐不及,會幫助他嗎?而且就算他想幫,恐怕也沒有翻天的本事吧,除非他舅舅回來。
書房里嵇健和嵇康沉著的開口:“王爺,你還是逃走吧,去找姚將軍,屬下等護你突圍。”
“是,王爺你走吧。”
蘇迎夏一聽嵇健和嵇康的話,瘋了似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尖叫起來:“他走了我們怎么辦?他還是個男人嗎?丟下這么一大家子,自已只顧著逃命。”
“王爺若是出事了你們只有死路一條,只有他活了,你們才有出路。”
嵇健冷冷的開口,蘇迎夏一怔,她知道是這么個理,可是一想到這男人走了,她們便成了無依無靠的主子了,心里便沒有著落了,蘇迎夏想起一件事。
“王爺,側(cè)妃已懷有身孕,你讓她怎么辦?她怎么辦?”
本來是忌妒那個女人竟然懷孕了,可是現(xiàn)在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懷孕?”
南宮烈一怔,竟然在這種時候知道自已的女人懷孕了,他真是說不出的悲涼,如果是平時,他會很高興的,沒想到竟然在這種時候。
房間里沒有了聲響,侍衛(wèi)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王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有人撞破了門沖進來了。”
嵇健和嵇康心急的叫起來:“爺走吧,只要保住了你,女人會有的,孩子會有的,若是你出了事,那些還有什么用,而且那側(cè)妃懷孕若是皇上知道,只怕不會為難她的,所以你還是先行離開吧。”
南宮烈前思后想一番,立刻點頭:“好,走。”
三個人便往外沖去,那蘇迎夏飛快的阻住門口,咬牙切齒的尖叫。
“南宮烈,你還是個男人嗎?這種時候棄妻兒于不顧,你根本不配為一個男人,你不配為一個男人。”
嵇健看著這女人嘀嘀咕咕的早火冒三丈,一掌便拍了過去,打暈了蘇迎夏。
“爺,快走吧。”
三個人閃身出去了,直奔后院墻,打算殺出一條重圍沖出去,只不過等他們翻了墻出去,只見黑壓壓的兵將,高居馬上的一人,竟然是身著銀白盔甲的西門云,冷魅的五官上罩著涼薄的寒氣,手中的長劍一抖,凌厲萬分。
“楚王,本將奉命拿你,你還是束手就擒吧。”
南宮烈和嵇健嵇康望著眼前的一切,知道自已是打不過逃不出了,最后三人束手就擒,打只是無謂的傷亡罷了。
西門云武功不凡,他們沒有把握逃過去的,最后楚王被抓,關(guān)進刑部天字一號房的大牢,正是上次三皇子被關(guān)的那一間。
南宮烈望著牢房中的一切,似乎還看到三皇兄獨坐的影子,不由得滄然的而笑。
三皇兄啊三皇兄,看來我和你一樣,都逃不開被人陷害的命運了。
宵元宮,此時一片沉寂。
上首坐著昊云帝,滿臉的陰云密布,黑色的瞳仁注滿了雷霆之怒,掃視著大殿內(nèi)的人,五皇子瑞王,七皇子齊王,還有齊王妃蘇清雅,大將軍西門云,西門云是皇上的親信,所以很多事情,皇上都委以重任了。
殿內(nèi)幾人齊刷刷的望著上首的昊云帝。
瑞王最先開口:“父皇,四皇兄已關(guān)押在刑部的大牢里,你看此事?”
“立刻著手審吧?”
昊云帝冷戾的開口,周身的寒氣,沉著的開口。
南宮燁和鳳闌夜一直沒說話,正細想其中的情節(jié),雖然說這南宮烈很過份,但此次的連環(huán)計不像是南宮烈做的,他的心智還沒有如此的周全,現(xiàn)在抓捕了,只不過是給背后的人墊腳罷了,而真正的謀劃人卻逍遙法外了。
南宮燁站起身來:“父皇,兒臣認為此事自當慎重,四皇兄只怕是冤枉的,如若他真的有那么精明的計謀,為何卻輕易把自已落入謀算中,輕易便被我們抓住了,我們的證據(jù)來自于李嘉年和納蘭玖,若是這兩人說假供呢,那么即不是讓那真正的謀劃者逍遙法外。”
南宮燁話音一落,昊云帝瞇眼,光華懾人,微微的嘆氣。
“燁兒,父皇何嘗不知道這些事,難道你敢說你四皇兄沒有別樣的心思,雖然此次意有所指,但父皇自有打算。”
昊云帝話音一落,下面的人心里同時一怔,皆明白了他的用意。
其實皇上知道此局不可能是南宮烈設(shè)的,而抓捕他,只是因為給他定一個罪名,然后把他從局中推出去,從此以后讓他遠離安絳城,一來保全住了他,二來,也讓接下來的事單純得多。
不過南宮烈明白皇上的心意嗎?殿內(nèi)的幾個人同時想著,西門云陡地想起一件事來,飛快的起身抱拳。
“皇上,若是讓那姚將軍知道此事,只怕會出兵亂啊。”
是啊,南宮烈被抓,姚氏一門只怕人人落不得好,所以他們是生死存亡在一起的,所以那姚修若是得到消息只怕會起兵做亂,可就麻煩了。
昊云帝臉色陰暗,望向西門云吩咐:“你立刻派兵前去查探一下情況,若有異動,立刻稟報上來。”
“是,皇上。”
西門云領(lǐng)命,昊云帝又望向南宮睿和南宮燁。
“睿兒重審此案,該如何做,你應(yīng)該有個方寸,燁兒掌管軍機營,一定要慎之又慎,京城的守衛(wèi)工作不可掉以輕心。”
“是,”南宮睿和南宮燁都站起了身。
昊云帝布置好了一切,人也累了,揮手讓殿內(nèi)的人退了下去,元梵過來扶他進寢宮去休息,想到這所有的一切,不禁倍感凄涼。
隔天,瑞王領(lǐng)人先去牢里探望了四皇兄,南宮烈一看到瑞王,百般滋味涌心頭,兩兄弟對望半天,最后南宮烈沉聲開口:“五皇弟,為何要抓我,李嘉年做的事,我根本一無所知。”
南宮睿沒說什么,嘆息一聲:“就算我相信你,但是現(xiàn)在案犯李嘉年和那個殺手一門心思的咬定了是你動的手腳,你怎么洗脫,要知道那李嘉年一直以來和你走得很頻繁,這是滿朝人都知道的事,我想不但朝堂上,就是安絳城內(nèi)的百姓都知道,你現(xiàn)在說你沒做,什么人相信?”
南宮烈握緊拳用力的一捶鐵門,他做夢沒想到,原來李嘉年竟然陷害他,這樣一想,從前到現(xiàn)在,他根本就是假意和他親近,近而設(shè)局害他,憑他有這樣的能力嗎?南宮烈一番設(shè)想過后,沉聲開口。
“我想,我知道他是誰的人了,原來他從頭到尾都是晉王的人,故意親近我,讓人以為他是我的人,一切就是為反咬我一口,沒想到我也會有這么一天,終究是計不如人啊。”
南宮烈滄然的笑起來,南宮睿沒說什么,其實這所有的后面只怕真的是晉王的主意,不過晉王現(xiàn)在還病著呢,而且憑他的腦筋未必就能想出這樣步步為營的局面,那么就是他背后有一個高人在指點著,這人究竟是誰呢?
南宮睿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最后沉著的望向南宮烈,緩緩的勸著。
“四皇兄,眼下的局面與你很不利,我想即便你認下了所有的責罰,父皇也不忍心要你性命的。”
他能做的只有這些了,因為四皇兄一直以來的野心,就算父皇放了他,只怕他也是個不安份的,所以此次所有的事他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這樣他還能保全住一條命,但愿他能明白父皇的心意。
不過南宮烈顯然不明白,何況一直以來他是有野心的,怎能做一只為了活命而茍此偷生的人,那他的夢想呢,他的榮華富貴呢,不,他不要啊,南宮烈朝著南宮睿大叫。
“不,我沒有做,我沒有做,我要見父皇,我要見父皇。”
“好自為之吧。”
南宮睿嘆息一聲退出去,領(lǐng)著人離開了刑部的大牢,下午便開始合審,李嘉年,納蘭玖,還有楚王南宮烈,三個人當堂對質(zhì),南宮烈一人之力,而李嘉年和納蘭玖一口咬定了是受他所指使的,他是有口莫辯了,差點當場發(fā)起飆來,可惜那兩人根本不怕他。
就算所有的一切對南宮烈不利,他也拒絕畫押認罪,所以只能把他們?nèi)耸昭涸谛滩浚粫r間倒不好定案,只能緩后再審。
因為上次發(fā)生了三皇子的事,所以南宮睿特別重視此次的巡防工作,調(diào)了西門云將軍和手下的一干人,步步設(shè)防的監(jiān)視著刑部的大牢,連一只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齊王府。
鳳闌夜正在房間里鼓搗藥物,房間里飄逸著一股子藥香味,叮當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開口。
“王妃,公主過來了。”
她話剛完,門外便有急急的腳步聲響起來,文薔滿臉淚花的沖了進來,直撲鳳闌夜的身上,鳳闌夜手里拿著一個搗藥棒,舉高了手:“怎么了?怎么了?”
只見文薔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眼淚鼻涕的一大把,哪里還有一個公主的儀范,站在文薔身后的小年忍不住生氣的哼:“還不是那西門將軍。”
她話音一落,文薔抬頭惱恨的叫:“別提他,這個混蛋,不解風情,根本就無藥可救,算了算了,我再也不理他了,嫁,從此以后只當沒這么一個人。”
“這是怎么了?”
鳳闌夜伸出一只手推開文薔一些,看看自已干凈的衣服,已臟了一大片,不由得懊惱,有沒有這樣的啊?不過此刻不是關(guān)心衣服的時候,望向文薔,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大概是西門云惹到這位姑奶奶了。
“我和小年假扮成小丫頭潛進了將軍府,沒想到只三天便被他認出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讓我立刻回宮去,你說你說,是不是氣死人了?”
鳳闌夜想了想,沒什么可氣的啊,只能怪她被人輕易的認出來了,她是公主,人家敢留她嗎?
“難道他沒說別的?”
“說什么?讓我別費心了,”文薔氣狠狠的擦眼淚,外帶怒罵:“老娘從此后不理這木頭了,找人嫁了,我就不信了,這世上沒男人了,算我瞎了眼了。”
罵著又哭,鳳闌夜好氣又好笑,就這樣的還說重找,光想著便哭了,不過說實在的,那西門云真是木頭一個,咋就不感動呢,人公主親自扮成小丫頭進府去侍候你,竟然不感動,看來還真是個木頭。
“好了,別傷心了,這家伙不理了。”
“老娘從此后再看他一眼,剜眼,再說他一句,割舌。”
文薔看來是真的氣壞了,連毒誓都發(fā)了,一側(cè)的小年眼巴巴的望著自家的公主,最后一把拉住公主,小聲的提醒:“公主,注意儀范,注意儀范。”
“儀范怎么了?再有儀范,那木頭能動心,從此后我就這樣,該怎么怎么樣?”
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了,小年和鳳闌夜看得一頭汗,原來公主也有這么驃悍粗魯?shù)囊幻姘。P闌夜放好手里的搗藥棒,起身到一邊去洗凈了手,回身招呼起公主來。
“既然那男人如此不解風情,那就放手吧。”
一個皇室的公主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再糾纏下去,只怕會惹那男人更心煩,所以見好就收吧。
南宮文薔只剩下點頭的份了,眼睛紅紅的,吸著鼻子,鳳闌夜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又勸了她一番,才好受一些,最后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我在將軍府聽到風聲,說四皇兄犯了事被關(guān)在刑部的大牢里,有沒有這種事?”
鳳闌夜眼一瞇,點頭:“好了,這些都是男人家的事,我們別管了,公主還是回宮去吧,別讓華妃娘娘擔心了,娘娘雖然不說,那心只怕是放不下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回頭你若是進宮了,去陪陪我。”
“好。”
鳳闌夜親自把文薔送到府門口,吩咐了柳管家奮了馬車派了人手,親自送公主入宮,眼下這種光景,若再出事,只怕能要了華妃的命,本來南宮昀就離開了,女兒再有事,她還能撐得住嗎?
晚上南宮燁回府,竟然帶了一件禮物回來,一把上好的古琴,和鳳闌夜丟失的那柄古琴有得一比。
“這是哪里來的。”
“宮中的寶庫房里找到的,怎么樣?”
鳳闌夜觸摸著,這柄古琴是漢白玉打造的,弦是冰蠶絲,她輕輕的試了一個音,音色脆而響,絕對是一把好琴,比起上次的綠倚,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很好,我就它綠倚吧。”
鳳闌夜觸摸著,南宮燁站在一側(cè)點頭,眼光慢慢的攏上光華:“闌兒,給我彈一曲吧。”
“好,我給你彈一曲,咱們?nèi)ズ蠡▓@的涼亭怎么樣?今夜月色很好,正好可以彈琴。”
“好,”南宮燁伸出手拉著鳳闌夜的手,兩個人往外走去,叮當走過去捧了琴緊跟上他們的身影,一行人往齊王府的后花園而去。
夏天已慢慢的過去了,花草展現(xiàn)出最后的芳華,夜色下,撩人的香氣兒。
夜風吹過,紗簾輕動,涼亭四角垂吊著燈,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四周,一片朦朧,潮濕的露氣,花草越發(fā)的綠氤。
涼亭中,渺渺輕音響起。
好似玉珠落盤,清脆悅耳,一曲蝶戀花,從指間流逝出去,婉轉(zhuǎn)動人,彌漫在整個齊王府。
這一刻王府內(nèi)各處的人都走到廊下,傾聽起來,其中雜夾著不少的聲音。
“天哪,這琴好像啊,和我們以前的小王妃好像啊。”
“是啊,而且你們發(fā)現(xiàn)了沒有,這新王妃長得也和小王妃很像。”
“難道這個小王妃就是以前的小王妃。”
議論中,傾聽著琴聲,所有人都陷入了動人的音樂中,叮當和萬星兩人從來不知道主子會彈琴,還彈得如此的絕妙,再看眼前的景像,整個人震憾住了。
只見后花園中,空氣似乎渾厚起來,那些長得嬌艷的花朵,花瓣紛紛揚揚的脫離了枝桿,往半空飄浮而去,慢慢的積聚到?jīng)鐾さ纳峡眨銡庠絹碓綕庥簟?br/>
忽然琴音一轉(zhuǎn),低沉下來,那滿天的花雨紛紛墜落下來,滿眼的芳紛。
“真美啊。”
“真美。”
叮當和萬星忍不住舒展出手臂,捧了鮮花湊到唇邊輕聞,恍若置身在夢里。
涼亭中,南宮燁歪靠在亭柱旁,滿目柔情的望著鳳闌夜,夜風輕輕撩動起紗簾,從他俊邪的五官上拂過,朦朧中,那張臉越發(fā)的魅惑,等到鳳闌夜一曲完,走過去攬了她站起來,便俯身吻了下去,纏綿而熱切。
“闌兒的琴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亭內(nèi),兩個人擁吻在一起,直到鳳闌夜快喘不過氣來,南宮燁才松開,一伸手抱了她往外走去,回雋院去了,這一夜良辰美景,恩愛纏綿不在話下。
第二日早起,南宮燁并沒有上早朝,而是陪著鳳闌夜一起休息,等到她起來后,拿了石黛給她畫起眉來。
鳳闌夜望著他俊邪的五官上罩著柔情,不由奇怪的挑眉:“燁,今兒個怎么不上早朝。”
“昨日和父皇告了假,今日在府里陪你。”
說完認真的繼續(xù)描眉,一筆一畫的很是認真。
鳳闌夜笑瞇瞇的,此刻房里充滿了柔和的光芒,叮當從外面走進來,微微怔愣,這畫面真的很美,畫眉之樂啊,王爺對主子真的很寵愛,什么都是義無反顧的,把她捧在手心里了,想想便悄然的退了下去。
而鳳闌夜一邊閉上眼睛,一邊笑著開口:“好了沒,好了沒?”
“就好了,你別急。”
第一次給人畫眉,怎么能那么準呢,不過這樂趣卻是真的,想到給心愛的女人描眉梳妝,他只望從此后,每一日早晨起來,都給她描眉,侍妻之樂。
“好了,”南宮燁一聲好了,鳳闌夜伸手摸了鸞鏡過來,對鏡攬妝,那眉竟然畫得又細又長,還真是一副巧手梳妝,三千粉黛無顏色,忍不住贊嘆起來。
“燁,你的手還真挺巧的,不但能拿劍,還能拿畫眉筆,來,我瞧瞧,怎么就這么靈巧呢?”
兩個人說著話兒嘻嘻笑了起來,鳳闌夜拉了南宮燁的手打量,他的手心有老蠻,那是練劍習武的原因,而手面上卻白晰修長,完美無暇,好似藝術(shù)家的手一般,果然不簡單啊。
房間里正笑鬧著,門前響起腳步聲,叮當走過來。
“稟王爺,王妃,瑞王來訪。”
“五皇兄過來了?”南宮燁伸手拉了鳳闌夜站起身,兩個人走出房間,叮當跟在身后,感受到兩個主子身上的愛意那么濃烈,心底很高興,一路跟隨他們進了雋院的正廳。
瑞王已被月瑾領(lǐng)進了雋院的廳堂奉茶招呼著,南宮燁和鳳闌夜一走進去,便看到五皇兄正往外張望呢,看到他們進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坐下。
“怎么了?”
南宮燁望向南宮睿,緩緩的問。
“四皇兄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刑部大牢里,我派了西門云換了所有的設(shè)防,守住刑部,一只蒼蠅都不讓他飛出來,只是四皇兄拒不承認罪名,眼下沒辦法定罪,此案一籌莫展。”
夜長夢多,所以瑞王南宮睿為這事茶不思飯不香的,今兒個一知道南宮燁在王府沒出去,便過來找他了,希望從他這里拿到點注意。
南宮燁蹙眉,和鳳闌夜相視,四皇兄只怕到最后也不可能認罪,他若承認了,這罪名一輩子就洗脫不掉了,他的心中只怕還沒有打消奪位的念頭,所以怎么可能承認呢?雖然他眼下被關(guān)在牢里,不可能一點準備沒有吧,南宮燁眼瞳深不可測,很快便理出一些頭緒。
“我想他不認罪一定在等人,只怕那個人就是姚大將軍,姚大將軍遠在蠻南,如果說他接到這里的消息一定會領(lǐng)兵趕回來的,到時候安絳城可就麻煩,現(xiàn)在立刻派人前往蠻南方向去調(diào)查這姚大將軍的情況。”
“好,西門云已經(jīng)派人去蠻南了,我再調(diào)人過去,做到萬無一失。”
南宮睿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若是姚修真的領(lǐng)兵返京,不但京城的人性命危險,就是蠻南方面得到消息,恐怕也會攻打關(guān)卡,真是前后夾攻,天運將迎來一場峰煙戰(zhàn)火啊。
一切都是皇權(quán)作弄人啊,南宮睿嘆息起來,如若二皇兄或者四皇兄是堂堂正正的人,他就是讓他們繼位也無防,可惜他們偏偏不是,所以才會引來這么多的殺戳。
“什么時候才會停止無謂的犧牲和戰(zhàn)爭啊?”南宮睿心痛的沉聲。
“樹欲靜而風不止,你別急四皇兄的事,我想即便我們不動,只怕有人推著我們動,所以這件事先放放,先查姚修的事。”
“好,我這就去找西門云。”
南宮睿立刻站起身,心急火燎的出去了,南宮燁喚了月瑾送他出去。
廳堂內(nèi),叮當領(lǐng)著人把早膳擺布上來,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說話。
鳳闌夜關(guān)心的詢問軍機營那邊的事:“怎么樣?那些人還聽用嗎?”
南宮燁挑起眉點頭,軍機營那邊的事雖然不太順利,但是他不想讓闌兒擔心,二皇兄執(zhí)掌軍機營有好多年了,怎么可能短短的時間便處理了那些人,所以他要慢慢的清理,此事急不得的。
“沒事,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
“嗯,你當心點,”鳳闌夜點首,低頭用起膳來,陡的聞到一股油香味,忍不住難受的捏住鼻子,皺起了眉毛,不舒服極了。
“闌兒怎么了?”
“我忽然有些不舒服啊,似乎這東西怪怪的。”
鳳闌夜指著桌子上的一盤油煎肉松糕,聞著想吐,難道是她吃壞東西了,臉色都些白了,南宮燁看得不但心疼,而且焦急了起來,立刻一伸手抱起她,朝叮當吩咐:“立刻去喚大夫過來。”
“是,王爺。”
齊王府里就有現(xiàn)成的大夫,是前兩日皇上遣進府的一名宮中御醫(yī),讓他照料著王爺和王妃,叮當聽了南宮燁的話,立刻轉(zhuǎn)身便走,趕緊的宣那大夫過來。
門外的人一下子知道王妃不舒服起來,個個都很緊張,手忙腳亂的,有人去傳大夫,有的緊張的翹頭探望。
廳內(nèi),鳳闌夜忍不住嘟起嘴里責怪南宮燁,太大驚小怪的了,他這樣一說,人家還以為她怎么的了,其實她就是個大夫,自已有沒有病難道不知道嗎?根本就沒病,可能是昨夜受了些潮氣,今兒個聞著油香味便有些難受。
“我沒事,瞧你緊張成這樣,被人家看到會笑話的。”
“笑話,你的身體可是最重要的,誰敢笑話啊,本王讓他們劈柴去。”
南宮燁才不理會什么笑話不笑話的,他只關(guān)心闌兒有沒有事,緊張的低首詢問她:“怎么樣?現(xiàn)在還難過嗎?”
鳳闌夜好氣又好笑,不過心里暖暖的,很開心,伸出手摟了南宮燁的膀子,慢慢的搖頭。
每一次看到他如此疼她,她就開心得像流淚,就算這一刻死去,自已也知足了。
前生,只怕她想也不敢想,有一日會遇到一個真心疼自已的人。
現(xiàn)在是不但遇到了,他還如此的珍愛著她,正因為他對她的憐惜診愛,所以她更不能讓他出一點的事,因為一輩子很長,沒有了這個男人,她要到哪里去再找這么一個人啊。
鳳闌夜想著窩在南宮燁的胸前,這時候叮當領(lǐng)著那大夫走進來了。
大夫一走進來便恭敬的開口:“見過王爺王妃。”
南宮燁微點了一下頭,放開鳳闌夜,安置她坐到廳堂一側(cè)的椅子上,沉聲命令:“王妃今早上忽然有些不舒服,你瞧瞧是怎么回事?”
“是,王爺。”
年老的大夫提著個藥箱走了過來,叮當搬了個凳子給他坐下來,他安靜的拿出脈枕,給鳳闌夜號起脈來,一會兒的功夫,那張蒼老的臉上浮起一絲溫暖的色彩,詳和的開口詢問。
“王妃最近是不是總想睡覺,而且還想吃點酸的東西,另外聞見油膩的東西就想吐。”
大夫一邊說,鳳闌夜一邊點頭,而南宮燁聽了老大夫的話,緊張的盯著他,最后見他慢條斯理的收拾起東西,還不說怎么了,心一急,直接把人家給提了起來,沉聲詢問。
“怎么回事?王妃是生了什么病,這么多的癥狀,本王怎么一點都不知道,是不是病得很重了。”
老大夫的衣襟被提著,咳嗽了起來,鳳闌夜趕緊示意南宮燁放下老大夫。
南宮燁雖然松開了手,可是眼神卻冷沉而肅殺,大有老大夫若是吐出半個不好的字來,他就別想活著走出這門,老大夫哪里還敢耽擱,趕緊跪下來。
“恭喜王爺,王妃這是有喜了。”
“有喜了?”
南宮燁和鳳闌夜同時出聲,前者是一臉的茫然,因為不明白什么是有喜了,聽著怎么不像病啊,而后者卻是一臉的驚訝,難怪她最近總是嗜睡,人沒什么精神,而且不太想吃飯,聞到油香味還想吐,原來是因為她懷孕了,仔細的算算日子,她這個月的葵水都超過快半個月了,而她這個糊涂鬼竟然一點都沒在意,這樣算來該有一個多月了。
鳳闌夜心潮起伏,想想南宮燁怎么沒動靜,抬首去望他,這家伙一臉的不解,伸出手一拉鳳闌夜。
“闌兒,什么是有喜了,這是什么病?”
廳內(nèi),老大夫和叮當有些啞然,正想解釋,那叮當悄然的伸手拉了老大夫出去,廳堂內(nèi)只有南宮燁和鳳闌夜兩人,鳳闌夜在錯愕過后,實實在在的好笑了一回,也難怪他,從小沒有母親的人,哪里知道這些,趕緊伸出手拉了他過來,俯著他的耳朵悄聲的說了一句。
“什么?你說你有寶寶了。”
南宮燁驚訝的聲音傳出去,屋外面所有人都聽到了,頓時間大家都開心了起來,諾大的王府一陣風吹過,都能感覺到滿府的喜悅。
而當事人還有點不在狀態(tài)之內(nèi),等到他確確實實的明白這是一件什么樣的事情后,狂喜瞬間擊中了他,他那俊美出塵的五官,一瞬間躍出大大的笑花,伸出手抱起鳳闌夜,在正廳上轉(zhuǎn)起了圈子,喜悅的聲音響起來。
“你說我們要有孩子了,是你和我的孩子嗎?是這樣嗎?”
鳳闌夜看著他那樣的喜悅,眉舒展開來,眼睛又大又亮,一慣冷沉的面容上,染上了璀璨的笑意,那般的耀眼逼人,鳳闌夜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如此的喜愛孩子,如此的診視他們的孩子,看著他的狂喜,看著他的興奮,她也被深深的感染了,一只手忍不住悄悄的撫上肚子,這里將涎生一個生命,感覺真微妙,才多久的時間啊,她不但嫁人了,還有了自已的孩子,她一定要傾其一生的愛自已的孩子,不讓他受到一點的委屈。
南宮燁抱著鳳闌夜轉(zhuǎn)著圈兒,很快發(fā)現(xiàn)興奮過頭了,又緊張的放下她:“不行不行,不能轉(zhuǎn)圈,要小心點,從現(xiàn)在開始要小心。”
鳳闌夜抿唇笑,怎么感覺他有點像那個老母雞。
“燁,不會有事的。”
“闌兒,我們回煙海去吧,眼下這安絳城內(nèi)可不太平,你還懷了孩子,不如我們離開這里,反正我們不想江山,不如過與世無爭的生活。”
南宮燁又老話重提,他是真的害怕,這京城內(nèi)詭異莫測的陰險,傷及到闌夜和孩子,這可是他們的第一個寶寶,他一定要保護好寶寶和闌兒,從前自已所受的苦,他再也不想孩子受到了,以后他會愛自已的孩子的。
“燁,”鳳闌夜的臉色嚴肅起來,她知道燁擔心她,擔心他們的孩子,但是做人不能太自私,眼下安絳城亂成一團,他們?nèi)羰浅樯碜吡耍寤市秩鹜踔慌戮褪枪萝娨蝗藠^戰(zhàn)了,那么這皇位真的落入了南宮卓的手中了,那個人那么的陰險,一定會毀了天運皇朝南宮府剩余的人,即便他們躲到煙海去,只怕他那樣的人也會想法設(shè)法的讓人對付薷煙島,那么將來永難安寧了,所以說他們不能走。
“我們不要那么自私了,我知道你擔心我和孩子,我向你保證,以后我一定會注意的,不讓我們的孩子出一丁點的事,所以你放心。”
鳳闌夜像個乖寶寶似的保證著,南宮燁蹙眉,他知道他是任性了,眼下這種狀況怎么走,若真的走了,以后發(fā)生什么事,只怕他也原諒不了自已的,所以既要保護好安絳城,也要保護好闌夜。
“闌兒,我知道了,以后,我會保護安絳城,也會保護好你和孩子。”
“我相信你。”
廳堂內(nèi),兩個人相擁到一起,孩子使他們之間的愛又升華了一個層次。
因為闌夜懷孕,南宮燁這一日什么地方都沒去,就留在王府里陪著她,還陪她去街上逛了一圈,買了好些的東西,月瑾和玉流辰的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臉菜色的跟著主子們身后,眼看著王妃還要買,不由得叫起來。
“王妃,別買了,別買了。”
看來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逛起街,購起物來都一樣不理智,連小王妃這種個性睿智,冷靜的女人都無法冷靜了,可見買東西是多么大的樂趣,可惜他們男人無法了解。
月瑾的叫喚聲一起,南宮燁便瞪著后面的兩家伙,雙手環(huán)胸,氣定神閑的開口:“這樣吧,兩條路可選,一,拿東西,二,回去劈柴。”
媽呀又劈柴啊,他的還沒檗完,這又往下劈啊,沒天理了,月瑾立刻笑瞇瞇的走到鳳闌夜的身邊,討好的開口。
“王妃,還想買什么呢?咱盡情的買吧,玉流辰,你說是嗎?”
“是的,是的,咱還能拿一些呢?”
鳳闌夜好笑的抿唇掃著后面兩家伙,明明拿不了了,偏偏礙于他們主子的臉色,還裝腔作勢,不過她都買好了,沒什么要買的了,所以饒過他們一次了。
“我們回去吧。”
這話一出口,月瑾和玉流辰同時松了一口氣,兩個人不忘拍馬屁。
“還是王妃好,會體貼下人。”
言下之意主子不會體貼下人,玉流辰在旁邊接腔:“是啊,以后我們做牛做馬在所不措了。”
“走吧,走吧,別貧了,”鳳闌夜揮手,幾個人往回走,今日的安絳城,死氣沉沉的,接連兩位皇子被抓入牢,一位自殺了,一位還不知道什么情況,連戶部的李大人都被抓了,所以安絳城內(nèi),所有人都安份守已,就怕一個不慎惹火上身,所以鳳闌夜等人如此隨興的購物,倒顯得突兀,很多的議論之聲傳來。
“這不是齊王殿下嗎?真俊,不過為什么有空出來買東西。”
“聽說齊王很寵齊王妃,大概是齊王妃的意思吧。”
他一嘴你一言的,鳳闌夜興趣頓失,所以一行人離開了街市,走到先前停放馬車的地方,回齊王府去了。
宵元宮,昊云帝坐在上首,華妃坐在他的身側(cè),下面跪著的正是被關(guān)在月窕殿密室的月妃,連日來的折磨,此時的月妃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風光,凄慘而可憐,身上的衣衫很臟,頭發(fā)凌亂,像一個鄉(xiāng)野村婦,跪在大殿下面不住的磕頭。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妾身是冤枉的,是冤枉的,請皇上明查。”
月妃還在求饒,拒不承認自已給瑞王下毒的事,昊云帝瞇起眼睛,望著月妃,周身的凌寒,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在想什么,以為朕不知道嗎?你是在等那孽子來救你嗎?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嗎?”
月妃聽了這冷骨森森的話,心驚肉跳的抬首望過去,只見皇上的臉色特別的難看,難道是烈兒出了什么事,她一直被關(guān)著,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啊,月妃想著,望向華妃求饒。
“華妃姐姐,你幫幫我向皇上求個情吧,你幫幫我吧。”
一直叫華妃妹妹的,這會子竟然變成華妃姐姐了,華妃的唇角勾出冷笑,淡淡的開口。
“你給睿兒下了毒,這事已是鐵證如山了,你最好別耍心計了,除了寒梅,還有別人也證明是你的主意,難道非要把人帶上來對質(zhì)嗎?”
月妃愣住了,沒想到宮中這么多女人,最后竟然都栽在華妃的手里了,南中睿若是接位,華妃一定會被奉為皇太后的,成了人上人,想到這,月妃便心里痛恨至極,可是眼下她還是提心兒子的事。
“皇上,皇上,烈兒他做了什么惹惱皇上的事了?”
要不是做了什么,皇上絕對不會喚他為孽子的,月妃猜測著,一個接一個的磕頭,頭上都磕出血來了,可見她是大力的磕了這頭的,臉色本就蒼白而枯燥,再加上腦門上滴血,這月妃便有些磣人,昊云帝臉色陰冷,不過卻沒讓她多等,沉聲開口。
“他竟然指使木棉勾引睿兒,還給朕下毒,又火燒了瑞王府,殺睿兒,這一連串的事都是他在背后指使的。”
昊云帝的話音落,月妃便尖叫起來:“不,烈兒怎么會指使那賤人害瑞王和皇上呢,皇上要明查啊,那賤人和烈兒根本不熟悉,她怎么會聽烈兒的呢,皇上啊,妾身承認對瑞王下毒手了,可是你一定要查清烈兒的事啊,他絕對不會那么糊涂的,求求你了,那木棉和妾身一向不親近,對了,她是梅妃的人,皇上啊,她是梅妃的人,妾身見過她經(jīng)常出入梅妃的宮殿,一定是受她指使了,陷害烈兒了,皇上?”
月妃砰砰的磕著頭,想到兒子被誣蔑,她就是磕再多的頭也愿意啊,兒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在哪兒,難道在大牢里,聽皇上說了這么多的罪,一定被關(guān)了起來,難怪他一直沒來找她,原來他也被關(guān)起來了。
“皇上,求求你了?”
“好了,這都是你做的孽,平時不好好教導(dǎo),凈教他生出那等子不該有的心思,才會犯下這濤天的罪孽。”
昊云帝怒斥月妃,做為母親為了兒子能登上皇位,連那么小的人也陷害,這就不怪她的兒子心胸狹隘,心計深沉了。
“來人,把她關(guān)進月窕殿去。”
“皇上,妾身錯了,妾身錯了,皇上一定要相信妾身,烈兒是不會對瑞王和皇上動手的,皇上。”
已有太監(jiān)沖了進來,把月妃拽了出去,送進月窕殿的密室去。
宵元宮的大殿上,昊云帝得到了月妃親口承認對睿兒下毒,心很痛,難過至極,此刻的他不禁想起襄情的話。
南宮穹,有一日你會明白子嗣太多,有時候會是一種累贅,現(xiàn)在他是切身體會了,尤其是皇室中的子嗣,因為他們個個都想當皇帝,所以便有了謀朝奪位之心,而且不管他們想不想,從小便被后宮的那些女人訓練成有野心的家伙了。
當年不但辜負了襄情,還害得自已老來承受這么多的傷痛,昊云帝靠向后面的軟榻,眼里一片潮濕。
華妃望著昊云帝,微微有些心疼,雖然先前昊云帝懷疑過她,但是她并不恨他,一個皇帝,處在這樣的位子,已是很幸苦了,現(xiàn)在的他真的很不容易。
華妃伸出手拉過昊云帝,靠在她的肩上:“別想了,一切都會好的。”
“會好嗎?”昊云帝微喃,這一場接一場的仗只怕是消停不了的,只有等到睿兒真正的接手了天運的江山,才有可能真正的消停吧,可是眼下這種時候,若是把他強行推上位,只能害了他,他寧愿犧牲自已也要保全住睿兒。
華妃扶著他,緩緩的安撫他:“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