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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闌夜一彎身,從腿邊摸出一把彎刀,這刀許久沒用了,今兒個她又摸上身了,此刻直抵著清曼的臉,刀鋒銳利冷冽,寒芒遍體,劃過清曼的臉頰,疼得她叫起來,血一滴滴的落下來,她眼睛翻白,眼看要抽過去了,鳳闌夜冷冷的一字一頓的開口:“昏過去,信不信我一刀斬了你。”
清曼哪里敢昏過去,此刻唯有點頭的命,鳳闌夜一揮手示意花萼松開她的手,讓她過來畫押。
清曼被這樣的陣仗駭住了,哪里敢多說一句話,乖乖的畫了押。
鳳闌夜見拿到了東西,唇角勾出冷笑,回身走到床榻前,用彎刀一劃自已的手指,血便流出來,她示意司馬霧翦張開嘴,血滴進她的嘴里,腥腥的咸咸的,鳳闌夜并不看床上的司馬霧翦,只抬首朝門前文茛和小瞳小圭二人命令。
“把門打開,動作要快,把歐陽晴放進來,給我照死里打,只要留著她一口氣便成。”
“是,”文茛和小瞳小圭還有花萼等人只要一想到那丑八怪竟然下毒害人,早就怒了,血脈噴張,摩肩擦掌,幾人同時的用力點頭。
門外的歐陽晴還在撞門,文茛陡的一收力,拉開了門,那歐陽晴收手不及,撲了進來,而門適時的關了起來,文茛身形一閃,掌風嗖嗖的撲了過去,歐陽晴武功不錯,一看有險,就地一個打滾,讓了開去,看到下手的竟然是文茛,不由得大怒,怒罵起來。
“你個刁奴,竟然敢動手打本王妃。”
“你個賤人,竟然敢下毒害我的主子,我打死你又怎么樣?”
文茛和她對罵,手下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兇猛異常,歐陽晴雖然會武功,可倒底是女流這輩,而且她沒經歷過多少實戰,真正應用起來,很快便露出很多破綻,被文茛輕而易舉的擒住了,她一被擒,便朝門外叫了起來。
“來人啊,這里打人了,林管家你個死人,還不來救本王妃。”
那林管家也是個會武功的,所以歐陽晴才會如此叫,他在外面一聽王妃被打,哪里還耐得住,早往里沖,文茛一伸手點了歐陽晴的穴道,朝花萼和葉伶等人命令:“給我打,”
自已走到門前運力抵住門,就算那林管家再有本事,也撞不開門。
一時間門里門外碰碰的響聲,安王府的霧院中熱鬧至極。
寢室中,鳳闌夜放了血,徑自打了布帶綁手,又找出了一塊布給司馬霧翦擦嘴,對于房間里的一切視睹無若,司馬霧翦眼里有淚,望著鳳闌夜一字一頓的開口。
“看來我又欠了你一次,以后這身子真是你的了。”
“嗯,好好活著吧。”
鳳闌夜點頭,伸出手拿了里面的衣服,給她慢騰騰的穿著,一邊穿一邊說:“去齊王府散散心吧,如果安王沒個交待,我看也不必回來了,這虎狼之穴,不待也罷。”
花萼和葉伶等人還在劈咧叭啦的左右開弓怒打歐陽晴,只見她的臉很快變成了一張豬臉,發出殺豬似的叫聲,難看猙獰至極,痛苦的朝床上的鳳闌夜叫:“鳳闌夜,你不就是個齊王妃嗎?這里是安王府,你竟然跑到安王府來打人,安王不會饒了你的。”
鳳闌夜已幫助司馬霧翦穿起了衣服,扶著她坐在床邊,正伸手幫她理順頭發,轉身望著歐陽晴,慢騰騰的開口。
“你讓人下毒害霧側妃,這是犯了七出之中的妒之罪,現在有清曼的證詞,我想安王會給你一個交待的,讓他告訴你我是不是能打你。”
歐陽晴呆了,沒想到清曼竟真的出賣了自個兒,掉頭咬牙切齒的瞪著清曼,恨不得食了她:“好你個賤人,你給我等死吧。”
鳳闌夜眼看著歐陽晴說不出話來了,腦袋左右的搖晃,揮了揮手吩咐小瞳和小圭:“過來扶住你們主子。”
“是。”
兩人走了過來,花萼和葉伶也住了手,鳳闌夜站起身子,示意文茛打開門。
文茛一收手,門外正在撞門的幾人栽了進來,只見諾大的寢室中,橫七豎八的倒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安王妃,已昏迷了過去,本就平凡的一張臉腫得像大餅一樣,林管家一看這情況,唬得臉色大變,一揮手門外幾人擋住了去路,害怕的望著鳳闌夜等人,鳳闌夜和文茛往前走,他們便一步步的后退。
鳳闌夜眉梢皆是殺氣,周身罩著狠戾的拼命之光。
安王府的人一時不敢拿她怎么樣,林管家一步步后退一步步的叫:“齊王妃,你竟然打傷了我們王妃,我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嗎?告訴你們王爺,安王妃下毒害霧側妃,本王妃的手里有證據,若是他想把此事鬧大,本王妃不在乎,倒要看看安王府要不要這個臉了。”
說過陡的怒叫:“滾,再阻擋著我們,格殺勿論。”
這時候齊王府的侍衛也奔了過來,和安王府的人針鋒相對,最后林管家放了她們出去,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王妃還昏迷在房間里,救人要緊啊,林管家想著一揮手,眾人撤了下去。
鳳闌夜把司馬霧翦帶回了齊王府,安置在蓮院里,和自已住在一起。
司馬霧翦的毒已解了,不過身體仍很虛弱,想到自已遭了歐陽晴的暗算,就恨得牙癢癢的,惱怒的罵了起來:“可恨那個賤女人,自從大婚后,她表現得一直嫻良淑慧,王爺和我都大意了,沒想到她竟然暗中動了手腳,可惡的人。”
鳳闌夜扶著她歪靠在床上,慢騰騰的開口:“你也別想她了,安心休養身體吧,這一次別想著回安王府了,就這么冒冒失失的回去,只怕那歐陽晴還會找麻煩,倒不如一勞永逸。”
“鳳妹妹是想?”
司馬霧翦聽了鳳闌夜的話,睜大眼睛,不知道鳳闌夜這話是什么意思,一勞榮逸?
難道要殺了歐陽晴不成,這可不太現實,歐陽晴的父親可是朝中實力派的大臣,連皇上都忌撣一分,不輕易動他,誰敢動他們。
鳳闌夜淺笑嫣然的搖頭,不是說殺人才是永久的解決之道,而是另外的辦法,不過不想讓司馬霧翦操心。
“這事我來辦吧,你別想著念著的了。”
“嗯。”
司馬霧翦不再糾結,因為被下毒,又坐了馬車,所以有些累了,慢慢躺好,她相信闌夜的話,她就像一個佛者,更像一個修羅,不過只要她說出口了,一般事情都會解決的,雖然她那么小,有時候她會驚奇,她的身上怎么就有這么大的能量呢?
“闌夜,謝謝你,沒想到你的血竟然能解毒。”
鳳闌夜沒說什么,伸手幫她掖好被角,柔聲開口:“好好睡吧,別想別的了。”
“好。”
這時候鳳闌夜倒像一個姐姐,霧翦像一個妹妹,踏實的點頭,慢慢的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鳳闌夜回身掃了小瞳和小圭一眼:“你們兩個好好侍候主子,文茛守在門外吧。”
“是。”
三個人應聲,現在她們對于這位齊王妃不但是敬佩,而且像看神一樣的看著她,若沒有她,她們的主子幾次都丟了命。
安王南宮昀和齊王南宮燁二人,直到晚上才回來,一回來便明白發生什么事了。
南宮燁倒是沒說什么,他知道這丫頭一向膽大妄為,而且對于重視的人極為舍命。
可是想到那女人在鳳闌夜心里的地位比他重,多少還是有些郁悶的,臉色沉沉的,周身籠著寒意。
月瑾和月縠二人以為主子生氣小王妃的莽撞,趕緊開口。
“爺你別怪小王妃。”
其實小王妃做的事還真令他們敬佩,為朋友兩肋插刀,即便男人有時候也做不到這些,所以他們不希望小王妃受到任何的懲罰。
南宮燁冷冷的掃了兩個手下一眼,臉色陰驁凌寒,涼薄盛冷的話響起。
“你們說在那丫頭心里是我重要一些,還是那姓司馬的重一些?”
此言一出,月瑾和月縠二人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他們以為爺在生氣,其實人家只是在矯情,真是有夠無聊的,不過臉上可不敢顯示出來,又不是找死,兩人趕緊諂媚的開口。
“小王妃心里,爺絕對是第一位。”
“是啊,肯定的。”
二人的馬屁話讓南宮燁臉色好看一些,接著又說出一句:“那若是本王遇到事了,你說她會不會如此心急呢?”
一言說完,滿臉的若有所思,他用不用找件事來,試試那丫頭呢,月瑾和月縠跟了南宮燁多少年,對于他的一些思想,眼神,其實是了如指掌,一看爺的神色,苦笑加不安,趕緊說:“爺還是別了,屬下肯定,小王妃心里爺絕對是第一位。”
“喔,那就好。”
南宮燁得到滿意的答案,總算臉色好看一些。
月瑾和月縠則翻白眼,心里同時想著,是不是男人一旦喜歡上什么人了,便變得如此白癡了,他們以后還是少碰這玩意兒為好。
相較于齊王南宮燁的若無其事,安王南宮昀可就臉色難看了。
一回府便得到管家的稟報,說今兒個齊王妃闖進安王府打傷了王妃,還打傷了兩個丫頭,然后劫走了霧側妃。
南宮昀一聽,周身的蕭殺凌寒,臉色更是陰驁寒薄,先去歐陽晴的院子看了歐陽晴。
那歐陽晴一看到安王,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眼淚鼻涕的一大把,越發的丑陋了,那張被打得腫起來的臉,連眼睛都看不到了。
南宮昀嫌厭的皺眉,他本就討厭這個女人,現在看,更討厭,不過冷靜下來后,想到一個問題,齊王妃雖然年紀小,卻是個遇事沉穩的人,她好端端的跑到安王府打人干什么,還專打歐陽晴,莫不是歐陽晴對霧翦做了什么事?一想到這個,臉色陡沉,冷瑩瑩的開口。
“歐陽晴,你是不是對霧翦做了什么?”
因為齊王妃和霧翦一向交好,只有歐陽晴對霧翦做了什么,那女人才會打人吧,要不然好好的跑到安王府打什么人?
南宮昀想到這一層,懾人的寒光緊盯著床上的歐陽晴,歐陽晴一聽到王爺的追問,心里越發的怨恨,不過臉上可不敢顯示出來,而且也不敢直視南宮昀,眼神閃爍,南宮燁是何人,一看便知道自已猜中了,上前一把提起歐陽晴,聲厲如雷的吼起來。
“說,你對霧翦做了什么?”
南宮昀不知道霧翦怎么樣了?所以很焦急,而被他提起半邊身子的歐陽晴又氣又急,再加上剛醒過來,此刻被南宮昀一番搖晃,再次的昏了過去,這一次她是被氣昏的,她都快被打死了,這男人竟然全不關心,反而擔心司馬霧翦那個賤人。
歐陽晴的侍候丫頭一看主子昏了過去,慌恐的叫了起來。
“王妃,王妃,王爺,王妃昏了過去。”
南宮昀冷眼望過去,歐陽晴果然昏了過去,臉色陰驁至極,黑沉沉的一言不發,手一松放開了歐陽晴,轉身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守在床前的小丫頭傷心的哭了起來,沒想到小姐一進王府便被安王和那個女人欺負,她要不要回將軍府告訴將軍和夫人呢?小丫頭盤算著,不過不敢自張主張,還是等小姐醒過來再說吧。
南宮昀出了歐陽晴的院子,直接命管家奮馬,帶了侍衛,前往齊王府,他要看看霧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天色已晚,一彎月牙兒,掛在枝梢頭,月光如水,灑在整座王府內,天地一片冷潔,秋蘭凝霜。
齊王府的蓮院內,鳳闌夜已用了晚膳,正準備休息,今天她也夠累的了,又放了血救霧翦,感覺有些困,正準備休息,不過她在等,安王南宮昀想必會過來。
她正想著,葉伶從外面走進來,恭敬的開口。
“王妃,柳管家說,安王爺過來要見王妃呢,王爺也過去了。”
“嗯,知道了。”
鳳闌夜點首,站起身來,花萼趕緊拿了披風給她披上,和葉伶葉卿二人陪著主子一起往前廳而來。
兩個小丫頭在前面打著燈籠,照得一方天地亮如白晝。
一行人直奔王府的正廳,遠遠的便聽到廳內有人說話,正是齊王南宮燁和安王南宮昀二人。
“七皇弟,你說七弟妹是不是無法無天了,竟然跑到安王府去大打出手,這事若是傳到父皇的耳朵里,父皇會如何做呢?”
南宮昀嚴厲凌寒的聲音響起。
南宮燁磁性暗沉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回應著。
“六皇兄還是等闌兒出來再說,我相信闌兒做事自有分寸。”
鳳闌夜聽到南宮燁的話,不知道為何心底便涌起暖意,唇角難得的勾出笑了,一行人轉眼便走到了正廳的門外,柳管家領著人正引勁探望,一看到鳳闌夜現身,趕緊恭敬的迎了過來。
“王妃,安王爺過來了。”
鳳闌夜點首,臉色平靜,并無任何的不妥,瞳仁中波瀾不驚,沒有一絲兒的懼怕,相反的淡定自若,動作優雅的一提裙擺,上了石階往廳內走去,身后跟著的花萼等人自動自發的守在外面。
正廳里,南宮燁一看到鳳闌夜,冷蕭的臉頰上,便融了幾不可見的柔和,磁性的聲音響起。
“闌兒,五皇兄找你有事呢?”
鳳闌夜的臉色難得的和緩,點了頭,再掉首時,卻是一身的寒氣,好似臘梅凝霜,眉尖更是帶絲絲戾氣,唇角一挑,冷沉的出聲:“不知道安王來這里何事?”
南宮昀臉色一沉,雙瞳深幽,墨色的錦袍襯得五官越發的高深莫測,騰騰的火花從眸底冒出來,雖然不知道歐陽晴做了什么,但是這鳳闌夜打傷了齊王府的人,外面的人該如何議論他,不過眼下他還是想知道霧翦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霧翦怎么樣了?”
“你還關心她嗎?她的死活安王還放在心上嗎?你此番來大概想興師問罪,卻沒想到,若不是我一念之動,此刻你看到的該是霧翦的尸首,而不是她的人。”
鳳闌夜寸步不讓,咄咄逼人,隨著她的說話,直逼著安王南宮昀。
而南宮昀在她說出只能見到霧翦尸首之時,便知道歐陽晴做出了什么過火的事,不由得臉色陰驁難看,重重的一捶案臺,發出咣當一聲響,嘴里怒罵一句:“這個可惡的東西?”
鳳闌夜并不理會她,轉身淡然的走到南宮燁的身側坐了下來,南宮燁一看她坐到自已的身邊,冷沉嗜殺的五官瞬間瓦解了二三分,唇角勾出完美的弧度,確得很窩心,一種說不上來很奇妙的感覺。
南宮昀發作完,便心急的想知道霧翦怎么樣了,抬首望向鳳闌夜,緩緩的開口:“霧翦呢,她怎么樣了?本王想見她。”
“不行。”
鳳闌夜一臉事不關已,不容商量的拒絕了,她不會再讓南宮昀見霧翦。
“要見她有兩個方法,一休了歐陽晴,否則霧翦沒辦法待在安王府,你應該知道我們這次打了歐陽晴,那女人恐怕更懷恨在心,二,讓歐陽晴自動到皇上面前請命,愿降為側妃,讓霧翦成為安王妃,而且若是霧翦有半點不好,我絕對不會饒了她。”
南宮昀雙瞳一眨不眨的望著鳳闌夜,只見她的清艷的臉蛋上沒有半分玩笑痕跡,相反的很認真,而且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南宮昀胸中起伏不平,說實在的,他何嘗不想讓霧翦成為安王妃,可是父皇那一關根本過不去,如果休了歐陽晴是絕對不可能的,若是讓歐陽晴自愿降為妾,只怕那女人也不會答應。
鳳闌夜見南宮昀一臉的為難,挑了眉梢:“若是她不答應,你就休了她,因為她犯七出之中的妒,派人給安王側妃下毒,你是有理由休她的,就算她父親是大將軍又如何,是他的女兒犯了錯,容不下別人,除非?”
鳳闌夜說到這兒,眼神陡的凌寒蕭殺。懾人的寒氣。
“除非你志在江山,不屑兒女之情,那么你也沒資格見她,因為是我救了她,她該留在我身邊,而且我會讓天下人都知道,堂堂安王妃竟然下毒害人,我倒要看看安王府是否還要這個臉面?”
南宮昀一聽,急急的站起身:“你胡說什么?本王?本王?”
他喃了幾句最后沒說出來,鳳闌夜總覺得南宮昀有幾分無奈,他似乎真的不在意那個皇位,可卻迫于無奈,難道說皇上的意愿是立安王為皇太子,所以把歐陽晴賜婚給他,就是想把歐大將軍的勢力保留在安王的手中,再加上皇上手中的一部分兵權,那么安王和晉王等人也可以制衡了,而表面上,安王只有管理著戶部和禮部,好像沒什么實權一樣。
鳳闌夜一番思量下來,眼神越發的深幽,如果真是如此,霧翦她真的要留在安王身邊嗎?如若安王登基,他可就是皇上了,自基帝皇皆多情,還很少聽說誰專情的。
廳內寂靜無聲,一側的南宮燁伸出大手握著鳳闌夜的手,她條件反射的想甩開,卻被南宮燁緊握著,怎么也放不開,最后任由他去了。
兩人一起抬首望向南宮昀,這男人臉色黑沉,最后緩緩的站起身,一字一頓的說。
“好,本王回去做這件事。”
南宮昀似乎下定了決心做些什么,俊逸的五官罩了一層霜降,周身蕭殺的走了出去,鳳闌夜揚聲叫了起來:“柳管家,送安王出府。”
“是,王妃。”
外面的腳步聲遠了,廳內安靜下來,只剩下鳳闌夜和南宮燁二人,南宮燁大手正握著鳳闌夜的小手,自得其樂的把玩著,一個一個的對著自已的大掌,他柔滑的指尖,帶著絲絲輕酥流轉到鳳闌夜的手上,使得她身上也暖洋洋的,不過想到這男人的性向問題,鳳闌夜立馬甩開了手,臉色冷冽的警告。
“放開,以后不準靠近我,我有潔癖。”
說完掉頭往外走去,理也不理身后黑了一張臉的南宮燁。
南宮燁完美如玉的五官上,閃過難以置信,好看的唇角勾起,喃喃自語。
“這丫頭原來如此遲鈍啊,這樣還懷疑我是斷袖嗎?我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已的腳。”
亭外走進來月瑾和月縠正好聽到了主子的話,笑瞇瞇的接口。
“絕對算,只怕小王妃的腦子里已植入了這樣的信息。”
月瑾一說完,月縠在旁邊點首贊同,南宮燁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心沒來的煩悶了,冷著一張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似的,兩個手下只敢在心里悶笑。
鳳闌夜可不理會里面的人,出了廳,一路打著哈欠回蓮院去休息了,今兒個太累了。
接下來的日子,司馬霧翦一直在齊王府休養,也知道了那天晚上南宮昀找來的事,更知道了鳳闌夜讓南宮昀休妻的事,其實說休妻,這事絕對不現實,因為這是皇上賜婚,如若安王能休得了妻,當日就不會娶,至于讓歐陽晴至皇上面前自請降為側妃,這事也不太現實,不過已經走到這種地步,她多想也沒用,一切聽天由命吧。
不過鳳闌夜已得到了消息,歐陽晴倒是識時務,休養了兩日,等臉上的傷消了大半,似乎同意降為側妃了,其實是降也得降,不降也得降,除非她真的不要臉面,不管眼下還沒有進宮,恐怕有變數。
所以鳳闌夜沒有告訴霧翦,事情還沒辦好呢,別讓她受驚才是。
這日中午,兩個人在齊王府逛了一圈,各自回房間午睡一會兒,可是她還沒躺下,便接到林管家的稟報。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
鳳闌夜眉頭一蹙,臉色不耐的站起了身子,走出房門,望著石階之下的柳管家:“出什么事了,如此驚慌失措?”
“王妃,那歐陽大將軍近日回朝,現在領著一幫人聚集在王府的門外,嚷著要你出去呢?”
柳管家一臉的焦急,臉色煞白,現在王爺不在王府里,王妃雖然很厲害,可是歐陽大將軍可是久征沙場的老將,此番前來分明是鬧事的,而且他專挑王爺不在府上的時候來,分明是想教訓小王妃,到時候就算打了小王妃,只怕皇上也拿他沒辦法。
“知道了。”
鳳闌夜臉色一暗,唇角揚起,冷澈的光華流在瞳底,狠厲宣染在周身,殺機盡現。
歐陽錯是嗎?自持功名赫赫,所以一向為所欲為嗎?那么就讓本王妃來回回你,我的音殺練成之后,從沒有試過,今日就讓我來會會你們?
鳳闌夜掉首命令身后的花萼:“把我的綠倚名琴拿來。”
“是,王妃。”
花萼不知道主子這時候要琴做什么,不過既然主子吩咐了,她哪里敢多問,飛奔進內,取了綠倚名琴,跟著鳳闌夜的身后往外走。
蓮院內的人都知道大將軍歐陽錯來王府鬧事,生怕小王妃吃虧,所有人都跟在后面,包括年老的嬤嬤都跟著,生怕主子吃虧,不過鳳闌夜卻阻止了她們,臉色冷沉:“全都留在蓮院內,不準出來。”
“是,王妃。”
除了花萼和葉伶葉卿,其她人全部留在蓮院內。
柳管家領著幾人在前面開道,鳳闌夜和花萼等人一路往王府前走去。
遠遠的還沒到府門口,便聽到人聲吵雜,粗曠宏亮的聲音響起。
“快,馬上讓你們齊王妃出來,否則老夫就不客氣了。”
鳳闌夜臉色一黯,陰沉沉的,這還叫客氣們,都鬧上門了,還要怎樣客氣?而且這歐陽錯果然是大老粗一個,不知道是被什么人利用了還是怎么的?腦子似乎太簡單了,他這樣大張旗鼓的到齊王府來,她完全可以當他鬧事的對待。
因為歐陽錯的來鬧事,柳管家已吩咐了侍衛把王府的大門關上,門外有數名侍衛正警戒的和歐陽錯對恃著,歐了是錯的身后身著幾十名的兵將,身披黑色的甲胄,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這些在沙場上呼風喚雨的人,似乎根本不把這里當回事。
鳳闌夜一聲令下:“開門。”
柳管家一揮手,立刻有侍衛去開門,轟隆作響,浩浩蕩蕩的一行人走了出來,陽光下,一身紅衣的鳳闌夜,波光瀲滟,笑意盈盈,但那深幽的瞳底遍布著煞氣,嗜血狠冷的怒視著圍觀在齊王府的人。
為首的人身材魁梧,長相平凡,不過肌膚呦黑,一看便是長年征戰的原因,此刻一雙黑瞳睜圓,虎獅之烈,咬牙切齒的怒瞪著立在石階之上的鳳闌夜,手中的長劍一抖,直指過來,張口便罵。
“好你個齊王妃,你竟然膽敢算計我的女兒,找死,今日若不給本將一個交待,本將絕不會善罷干休的。”
鳳闌夜抬目望運,只見街道兩邊除了歐陽錯手下的將士,還有很多看熱鬧的老百姓,這些人遠遠的駐足著,不敢進前。
今日歐陽大將軍到齊王府鬧事,只怕不消一個時辰,便會傳遍諾大的安絳城。
她又即會讓齊王府吃癟,想到這唇角勾出冷笑,狂傲十足。
“原來這位便是赫赫有名的歐陽大將軍,不知道你要本王妃如何的你一個交待?”
大將軍歐陽錯,見鳳闌夜眉眼低斂,說話柔緩,微微有些得意,一個小丫頭片子,難道敢跟他對恃不成,即便貴為齊王妃又怎么樣?他們這些皇子龍孫的,若不是有了他們這些人的保國衛國,又怎么亨受這富貴江山呢。
歐陽錯一收長劍,盛氣凌人的開口:“立刻交出安王府的側妃,另外齊王妃必須向我女兒道歉。”
齊王府門前,瞬間靜息無聲,數百人靜觀以待。
王府內的侍衛和下人皆臉色大變,一齊望向小王妃。
而歐陽錯的手下將士,手按長劍,大有若是這齊王妃不道歉,就打進齊王府的架勢。
鳳闌夜眉眼依舊彎彎,不過聲音卻冷然的竄起,平地一聲驚雷。
“辦不到,本王妃不介意告訴老將軍。這里是什么地方?至于別的,本妃相信安王會有安排的。”
她話音一落,便一伸手從身后花萼的手里取來了綠倚名琴,周身的張揚,狂妄至極。
這時候身側有人上前一步挨近,她一側首,便看到穿著侍衛服的千渤辰,這個男人臉色難看,瞪了她一眼,不過倒是不甘落后,和她站立在一起,齊齊的望著下首的數十人。
歐陽錯先是以為自已聽錯了,后來看眾人的神色,方知道這丫頭竟然一口拒絕了,而且狂妄至極看她的神情,想來是要和他們打一場了,好,太好了,一個黃毛丫頭竟然膽敢挑畔他,今兒就讓他為女兒出一番氣,相信到時候皇上也不會責怪自已,因為是這丫頭挑釁在先。
歐陽錯一揮手,朝身后命令:“給我打,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
雙雙一觸及發的戰火,眼眼便打了起來,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慢著。”
從王府大門內走出一道騁婷婀娜的身影,正是養好了身體的司馬霧翦,她的身側緊跟著手下文茛,還有小瞳和小圭兩個丫頭,幾人徑自走到鳳闌夜的身邊站定,笑望著鳳闌夜。
“闌夜,這種事怎么少得了我呢?”
一言落,站在齊王府門外的歐陽錯,不由氣得吹得臉色發綠,一個兩個都這樣刁鉆狂妄,難怪女兒受欺負,今兒個他一定要打殘這一對女人,讓他們知道歐陽家的人不是隨便動的。
“上。”
歐陽錯一聲令下,身后的數十名將士,如虎似虎,直撲過來。
齊王府的侍衛也不甘示落,直撲過去,司馬霧翦揮手示意文茛下手。
一時間兩幫人便在王府門前大打出手,刀光劍影,不時有人吃疼的聲音響起。
歐陽錯和手下的數十名將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出手自然又狠又毒,齊王府的侍衛哪里是對手,不過千渤辰和文茛的武功卻很高強,再加上鳳闌夜和司馬霧翦二人,只見四條身影,好似出水的蛟龍一般,上竄下跳,不時的游走于其中,歐陽晴和手下的人也沒討到好,不過齊王府的人卻被打傷了很多,很多受傷的倒在地上,發出疼痛的聲音。
柳鄲命令一些未受傷的人把受傷的人拖到了一邊。
花萼和葉伶等王府的丫頭都急哭了,卻因為不會武功,而在王府的大門內團團轉。
齊王府的人最后只剩下四個人了,而且司馬霧翦還吃了一拳,身子搖晃著退后兩步,鳳闌夜臉色一沉,陡的命令下來:“你們統統退下。”
一聲命令,千渤辰和文茛二人依言退下。
他們知道王妃一定自有主張,歐陽錯的手下也有人受傷了,不過相較于齊王府的人,他們受的傷根本不值得一提。
大將軍歐陽錯掃了一眼,不由得得意的笑了起來。
“齊王妃,你還是把這個女人交出來,本將今日就饒過你們齊王府的人。”
“是嗎?”
鳳闌夜一聲應,身形陡的一提,人竟騰空而起,無風衣袂飄飛,那紅色的長裙,飄飄揚揚,再看她周身罩著一層華光,在陽光下耀眼至極,街道邊,所有人都看呆了眼,倒抽氣,好似這齊王妃就是天降的神仙。
只見鳳闌夜雙手一按琴弦,咚的一聲響,十指連串,好似萬馬奔騰,更似蛟龍出海,半空卷起輕風,慢慢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歐陽晴和手下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眾人退后步,手按長劍,緊盯著眼前的一幕。
狂風大作,地上的落葉卷起,越來越多,像翻滾的雪球一樣,最后竟然轉動成了一個大球,漂浮在半空中,最后鳳闌夜琴音陡的一壓,只聽得咚一聲,所有人只覺得心口一窒,好似塵埃落了地一般,那球分散而出,所有的枯枝斷葉,剎那間化成無數的利刃,朝歐陽錯和身后的手下擊殺過去,鋪天蓋地,好似一場箭雨一般,帶著不可毀滅的攻勢。
歐陽錯一揮手長劍出動,迎面而來挾著雷聲雨聲的暗器一般的枯枝斷葉,叮叮當當的落地,其聲凌厲刺耳。
雖然他們久經沙場,可是這一奇特的事件防不勝防,所以很多人中了招,不時的倒退,吃疼的發出呼聲,歐陽錯也不例外的被一片落葉掃到,那力量竟然不亞于暗器,疼痛難耐,身子倒退兩步方站定。
只見他身后的數人,很多受傷了,其余的人一邊扶著受傷的人,一邊舞動長劍,隔開還在飛舞的枯葉。
鳳闌夜一招得手,陡的一收手,長裙在空間舞動,好似世外謫仙,緩緩的降落下來,定在門前,周身的寒氣,嗜血的開口。
“歐陽錯,你還要本王妃交出人來嗎?”
大將軍歐陽錯,沒想到今兒個竟然莫名其妙的吃了一次悶虧,看來是他大意了,做夢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如此厲害,而且她竟然用琴音操控著周圍的東西,使得這些廢物銳利如暗器,這究竟是什么武功,真是聞所未聞,而且他猜測,這武功還沒練到頂峰,否則今日他們只有一個下場,全都死。
當下身子往后一退,冷沉的望向高首的丫頭,一揮手命令:“走。”
不走將會更難堪,想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勝無不克,沒想到今日竟然葬送在一個小丫頭身上,還有何臉目留在這里。
歐陽錯一身令下,手下眾人紛紛上馬,沒受傷的人帶著受傷的人,歐陽錯自已也翻身上馬,一行人迅速的離開齊王府,狂妄而來,狼狽而去。
齊王府門前,眾人皆敬佩的望著鳳闌夜,心底贊嘆,小王妃太厲害了,尤其是剛才的一招,真是未所聞未,見所未見。
千渤辰不虧是夔機老人的手下,對于武學頗有研究,臉色一瞬間閃過錯愕。
難道這就是失傳了很久的武學秘決,音殺?
以前只聽說過,沒想到今日竟然有幸一見,不過這小王妃似乎修練不夠,如果這音殺修練高深,聽說出招必死。
司馬霧翦和花萼等人已沖了過來,緊張的追問:“你沒事吧。”
“沒事。”
鳳闌夜搖頭,她是真的沒事,把手中的綠倚琴遞到花萼的手上,掉頭望向門前的柳管家:“把所有受傷的人全部抬進王府醫治,另外,馬上幫我做一件事。”
柳鄲那叫一個恭敬,垂首等候:“王妃請吩咐。”
“立刻給我發布出消息,就說大將軍歐陽錯的女兒善妒,毒殺安王府的側妃,大將軍歐陽晴護短,竟然帶人打上了齊王府。”
既然歐陽錯膽敢挑釁她,那么她送他們歐陽家一個大禮,持寵而驕的臣子向來是皇家的大忌,他今兒個是自找的,相信皇帝心里必不悅,齊王府再怎么樣,也是皇家的人。
柳管家得令,應聲準備下去辦事,身后的鳳闌夜又叮嚀了一句:“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流傳出去。”
“是。”
齊王府有齊王府的渠道,這點小事自然不成問題。
鳳闌夜分布好,便拉著司馬霧翦的手走進了齊王府,身后跟著各自的丫頭,不遠處,穿著侍衛服的千渤辰,一臉的若有所思,這個女人真的很狠,而且心計很深,她這么一出手,不但挑動了皇家和歐陽家的矛盾,還會順利讓司馬霧翦成為安王妃,沒想到連久經沙場的歐陽錯,都失了一著。
消息很快傳遍了安絳城,歐陽錯成了持強傲慢的臣子,連皇家的人也不放在眼里了,自已的女兒毒殺別人,他還領著人打到齊王府去了,打傷了王府數十名的侍衛,最后還想對小王妃動手,幸好王妃有些自保的能力,所以才沒受迫害,要不然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一時間,此事被傳到沸沸揚揚。
齊王南宮燁也得到了消息,立刻趕回了王府,領著月瑾和月縠二人進了蓮院。
銀哥兒老遠便叫了起來:“爺來了,爺來了。”
一陣風吹過般,南宮燁閃了進來,快得如幽靈,廳內的人只覺眼影一花,這人便到面前了,廳內的幾人咋舌。
葉伶和葉卿還有花萼趕緊退了下去,南宮燁一伸手拉過鳳闌夜的手,上下檢查了一番,確定這丫頭沒事才放下心來。
鳳闌夜雖然沒事,可看到這個男人似乎很關心她,心沒來由得變暖,而且愉悅。
南宮燁確定她沒事之后,瞬間,周身染上了怒意,立刻朝身側的月瑾命令:“立刻去晉王府跟晉王調出五百精兵來。”
“王爺,這?”
月瑾遲疑了一下,那南宮燁已一記冷眼射過來,他那里敢多說半分,應聲退了出去。
爺調兵將想做什么,他心知肚明,不過爺的稟性一向如此,囂張怪僻,不惹他便罷,惹了他很少能全身而退的,何況那歐陽錯還惹到他在意的人了,更是該死。
鳳闌夜沒做聲,她知道南宮燁是想教訓歐陽錯,而且就算教訓了,皇上也沒話說,因為這歐陽錯再功高,也是一介臣子,竟然帶人到王府上鬧事,還打傷了王府內的很多人,南宮燁若不出手,只怕別人反而會笑話齊王府的無能,所以鳳闌夜才會不說話。
這里,南宮燁伸出手揉揉鳳闌夜的秀發:“這歐陽錯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本王不會饒了他。”
說完便走了出去,這一次,鳳闌夜竟沒有拒絕他親昵的動作,只呆望著他狠絕挺拔的身影,好似帶著一抹暴風雨般的殺氣,很快消失在蓮院內。
月瑾很快從晉王手中調了五百精兵,其實爺手下有人呢,只不過那些人不宜動用,所以才會從晉王的手中調兵,而且只是五百兵將,封王的皇子有權調動適當的兵力,所以晉王也不問齊王府何事調兵,或者他知道,但想看好戲,所以裝著不知道,不過他卻得到了另外一種版本,此刻在晉王府內惱悔,他早就知道這丫頭不凡,當日怎么就沒把攬了過來呢,不過現在也不遲,她還那么小,就算嫁進齊王府,也還是完壁之人,他完全可以想辦法把她弄到自已的身邊,晉王南宮卓打著如意算盤。
“秋桐。”
秋桐立刻走了出來:“王爺有什么吩咐。”
“把藍姬秘密帶過來,我要見她。”
“是的,王爺,奴婢這就去辦。”
秋桐退了下去,書房內,南宮卓陷入了若有所思。
齊王南宮燁領著五百精兵闖進了大將軍歐陽家,把歐陽家上至歐陽錯,下至奴仆,全都打傷了,然后領著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歐陽府。
此事震驚了朝野,大臣們紛紛上表,各執其言。
皇上立刻召了齊王南宮燁和大將軍歐陽錯進宮。
歐陽錯雖然被打傷了,不過南宮燁倒沒要了他的命,所以他仍能行走。
二人在上書房內虎視眈眈的相見,然后一甩袖,同時望向高首的皇上。
昊云帝掃視了下首的兩人一眼,望向大將軍歐陽錯,臉色冷冽難看:“歐陽愛卿乃一國之將,怎能帶著人前往齊王府鬧事呢?現在整個安絳城都流傳著這件事?你說朕該如何處治這件事。”
昊云帝仔細惦量過,這件事雖然過于驚人,不過傳得如此迅速只怕也是有心人為之,眼里深幽的瞳光變幻莫測,陰沉沉的望著歐陽錯。
歐陽錯心驚,雖然皇上一向對他縱容,可不代表他可以無法無天。
此事他所做的事確實有欠深慮,因為聽到一向深寵的女兒被打,只想著給女兒報仇,所以有欠考慮了。
這一次的事件上,他是輸了一著,垂首沉聲:“請皇上治老臣的罪。”
“哎,昨日,安王來見朕,說要降安王妃為側妃,朕阻止了,可是竟然鬧出這等事來,若是朕坐視不理,只怕天下的百姓說朕胡涂,一個毒害人的女人,怎可當得王府的正妃,所以朕決定了,準了安王的建議,安王妃降為側妃,原側妃為安王妃,希望歐陽將軍謹記此次的教。”
歐陽錯臉色黑了下去,沒想到他非但沒幫了女兒,反而害女兒成了一個側妃,心里懊惱不已,可是又無計可施,皇上既然開了口,就容不得發駁,而且皇上之所以如此做,也是警告他,別以為他功高勞苦,便可以無法無天,他是講究情理之人,功勞再大,與禮不合,一樣廢除。
歐陽錯垂首應聲:“臣無話可說。”
是啊,他能說什么,現在整個安絳城,也許整個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歐陽家仗著位高權重,連皇子都不放在眼里,若是再有差,只怕滿府即逃不過去。
昊云帝揮手:“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