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jié)前,夏泊舟在免稅和百貨買了大包小包的,準備返鄉(xiāng)。
她問董事會秘書劉朝顏:“朝顏,老世自在不在辦公室。”
劉朝顏從電腦中抬起頭來:“在,老世在會客,舟姐你等一下。”
她倆密密私語……
劉朝顏北大英語、法學的雙學位。她父親揚州人,清華畢業(yè),在西昌科研中心。她母親是西昌的上海知青,在那認識她父親。
劉朝顏出生后由外婆帶回上海,一直住在姨媽家。劉朝顏名譽上過繼給姨媽姨父,她可在上海落戶,姨媽一家和外婆的寵愛她。她母親代表姨媽做知青,一家人感恩。
在文學上夏泊舟和劉朝顏惺惺相惜,在法學上夏泊舟請教劉朝顏。
劉朝顏經濟合同遇到會計問題,需要夏泊舟幫助:“舟姐,幫我看看這FILE。”
夏泊舟低頭看她遞過的文件,一邊接過筆寫著,一邊細語:“契稅現(xiàn)在按2%計算。你這個利息計算不對,單利是:每一期本金×利率計算;復利是俗話說的‘利滾利’。你計算錯誤,復利你要這樣計算,第一期:按本金×利率,第二期:上期的(本+利)×乘于利率;以此類推。我這種算法是商業(yè)銀行的算法。看來你北大的才女也算不過我這普通學校的‘阿婆數’”
夏泊舟感謝老師課程設計的實用,也感謝自己不懈學習和運用。
“MISS夏,佩服你,你的字漂亮得讓我流口水了。”劉朝顏歪著腦袋露出嬌媚。
“你別老帶夾英語,我不懂。你的字也不相伯仲”夏泊舟打趣道。
“我教你英語唄。”劉朝顏扶著夏泊舟肩膀。
“我這么老了,想學也遲了。”夏泊舟假嗔的眼神
“三十出頭就老了哦,我爸爸四十學德語。”劉朝顏在夏泊舟面前總是嗲嗲的。
“哎呀,你爸是科學家,一般人能比哦?”夏泊舟瞪大眼睛地說。
接著夏泊舟問:“你男朋友什么時候回來呢?”
“我也不知道哦,他正在哈佛搞課題。”劉朝顏說到男朋友就有些失落,隔著大洋,天各一方。
“他不回來你趕緊去哦,有沒有經常聯(lián)系呢?”夏泊舟問道。
“一周一次電話,半月一次書信。”劉朝顏幽幽地。
“那就好。”夏泊舟望著劉朝顏陰晴不定的眼睛。
她倆看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開了,客人和劉朝顏打招呼:“劉小姐,謝謝哦。”
劉朝顏對客人說:“不用,慢走。”
片刻,劉朝顏輕敲三下董事長文明赫辦公室的門說:“文生,泊舟姐找你。”
文明赫從文件中抬起頭來:“好,讓她進來。”
夏泊舟踩著厚厚的灰底金花地毯,體重突然增加似的,她雙手垂下,站直身體,有些緊張。
電話鈴響了,文明赫按下免提傳來劉朝顏的聲音:“文生,香港長途,朱志豪先生電話。”
“駁入來。”文明赫說。
向夏泊舟打手勢,示意她等一下。
他拿起電話:“喂,是志豪嗎?”
“赫哥,融資搞定了!”朱志豪大聲笑著說。樂文小說網
“太好了!今晚聚,我請!”文明赫撂下電話。
文明赫高興得嘴角泛起一陣漣漪,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泊舟,有事嗎?”
“明赫哥,我想借臺日產車回家。”夏泊舟忐忑地說,抬起眼睛看望了一下文明赫。
文明赫高興地說“好!”
夏泊舟趕緊呈上批條指著空白處。文明赫在案頭抽起金筆“唰唰”地簽了一下。
接著他從抽屜抽出一個裝滿鈔票的信封說:“把這一萬文給我妹妹。”
夏泊舟接過說:“好。多謝明赫哥!”夏泊舟準備轉身。
文明赫趕緊說:“你再等等。”說完給夏泊舟一個信封:“這是給你的過年利是,你的工作不錯,繼續(xù)努力!”
夏泊舟接過文明赫遞過來的信封:“多謝明赫哥,我會努力的,公司來年一定更加興旺發(fā)達!”
“好!”文明赫堅定的眼神。
夏泊舟回到家跟楊臨風說:“明赫大哥給了我們五千文過年利是。”
“你大嫂的大哥真好。”楊臨風欣喜到。
夏泊舟把年貨收拾好,提到那臺日產轎車后尾箱。
楊臨風愜意地開著車和夏泊舟回南山。
他們走出西海走在國道上,沒多遠就碰到修路,一路坑坑洼洼,搖搖晃晃,夏泊舟怕汽車顛壞。早上8:00出發(fā)顛波到天黑才到家。
到了家門口,夏母張春英帶著一家人出門迎接。
一家人看見披肩燙發(fā),苗頭的身材穿一身白色飄馬運動服和白耐克球鞋的夏泊舟從車里鉆出來。接著西裝革履、頭發(fā)程亮的楊臨風從駕駛室出來。
夏泊舟走到人群的后面,她從保姆手中把兒子楊夏接過:“B仔,沒有想媽媽呀。”
楊夏稚嫩地說:“想”
夏泊舟再問:“哪里想呀?”
兒子指著心:“這里想。”
一家子哈哈大笑。
張春英接過楊夏,退休后有外孫陪伴無比開心。
年三十晚上,夏家門外寒風呼嘯,他們圍著炭火烈烈的甂爐,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飯還沒吃完,老四夏詩白和青頭蚧劉飛飛說要回婆家看看。
張春英臉沉下:“你們緊張什么呢,劉家不是他姐一大家子陪嗎?”
夏詩白沒好氣地說:“他姐是他姐,我們是我們!”說完拉起青頭蚧起身。
夏秋田揮揮手說:“去吧,去吧,也應該回家看看的。”
青頭蚧家里住房緊張,夏詩白和青頭蚧一直住在夏家,但夏詩白沒少給錢許蓮英。
許蓮英收到錢咧開嘴巴笑對老公笑:“兒子娶了這樣一個金山,家里房子不夠暫時住夏家,反正生的孫子始終劉。”
她老公呵斥:“你就知道錢錢錢,兒子賣了你還笑!”
年初二,老二夏菁菁帶夫婿回了娘家,只有老三夏谷風獨自回娘家,不見她丈夫梅良新。
張春英驚奇問老三:“怎么良新沒回來呢!”
“媽,他生意忙走不開。”夏谷風推說著。
張春英刨根問底:“大過年的,有什么要緊的事走不開,該不是外面有人了吧。”
她用眼睛刮了刮夏谷風狐疑,轉下又愛憐地望著夏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