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抹東方魚肚白剛浮現(xiàn)天際。
陳君臨便已經(jīng)早早醒來。
換上一身白襯衫,黑色西裝外套。
此時的他,又恢復了儒雅淡然的模樣。
仿佛,一切身周以外之物,都與他無關(guān)。
他盤腿坐在廟堂的地藏王菩薩像前,眸光輕輕閉著,平靜的打坐憩息。
而寧罡,則是站在院落外,演練著一套軍體拳。
每天清晨,日復一日的寧靜生活。
這,對于陳君臨而言,似乎已經(jīng)漸漸習慣。
這般寧靜,于他而言,是多久未曾有過的奢望?
哪怕三年前,他被驅(qū)除處境,在海外西方,同樣背負著血海殺戮。
他這一生,十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殺戮。
幾乎,都快忘了停下劍來,安靜享受生活,會是什么滋味兒。
而今,他回到江南,再一次感受到了這小橋流水般的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廟院一間閨房的門,才緩緩推開。
虞雅南揉著惺忪迷糊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走出了房間。
昨夜,一場爛醉。
她睡了很久很久,此時才終于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走出廟堂,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八點半了。
“哥…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虞雅南有些歉意,她甚至都忘記給木頭哥做飯了。
“不必辛苦了,今日早餐,我替你準備了?!?br/>
就在此時,蒲團前正在打坐的陳君臨,緩緩睜開了眼睛。
虞雅南微微一愣,走進廚房一看。
果然,只見八仙餐桌上,熱騰騰的豆?jié){油條、和小籠包,已經(jīng)準備好,放在了桌上。
“哥,這是你買的???”虞雅南好奇問道。
陳君臨起身,眸光平靜淡然,緩緩走進了廚房。
“清晨順路,去四周街邊逛了一圈,帶了幾根油條回來?!标惥R淡淡回了一句。
而一旁的寧罡,在聽到先生這句話時,面色又是一愣。
這……
明明是先生早起,特地出門尋找了好幾條街……這才特地排隊購買到的油條和小籠包啊。
不過寧罡卻也沒有說破。
先生都這般說了,他寧罡又怎敢多嘴。
他若多嘴了,真怕被自己被先生一招轟飛。
這一頓早餐,三個人十分安靜的享用著,其樂融融。
早餐完畢。
陳君臨卻突然說道,“丫頭,今日…我讓手下送你去上班?!?br/>
聽到木頭哥的話,虞雅南微微一愣。
平日里,都是木頭哥哥親自送她去上班的。
今日怎么?
“哥……你有事嗎?”虞雅南好奇問了一句。突然沒有木頭哥護送,她竟是有些不習慣。
陳君臨眸光平靜,緩緩點燃了一根煙。
“今日有事,臨時約了一個老朋友,順路送他一程。”
他淡淡回了一句。
“送你朋友嗎?男的女的?”虞雅南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問出這么一句?
只是腦海中下意識的就脫口而出了。
“男的?!标惥R淡淡回了兩個字。
“奧~”聽到是‘男的’,不知為何,虞雅南的心里,莫名的有些踏實。
很快,一輛特殊牌照的武營越野車,緩緩停在了魚隱廟門口。
一名手下奉命,來接虞雅南上班了。
等虞雅南被接去上班后……
陳君臨才終于掐滅了煙蒂。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時間。
早上,8:30。
距離9點之約,還差半小時。
“時間差不多了?!?br/>
陳君臨眸光平靜,微微抬眸,掃了一眼天穹。
“啟程吧,去會一會…那張家二公子?!?br/>
陳君臨收回眸光,對一旁的寧罡叮囑道。
寧罡恭敬點頭,疾步走出魚隱廟,來到門口那輛梟龍越野車前。
替先生拉開了車門。
陳君臨雙手負背,就這么淡然自若,踏上了越野車。
寧罡上車,啟動車子。
梟龍越野車緩緩調(diào)頭,駛離而去……
今日,他之所以不送虞雅南去上班。
只因,今日他要送送其他人。
送張二公子一程。
送他,上閻王殿。
梟龍越野車,緩緩行駛在錢江城街頭。
一路朝著張利所在的集團公司駛?cè)ァ?br/>
張家,張山港口,規(guī)??涨爸?。
而張家兩位公子,卻并未真正控制掌管整個港口。
張山港口,還是由其家主,張國華,親自掌控管理。
畢竟,如此龐大規(guī)模的一個港口物流,張國華不放心交給兩個兒子。
他們資歷尚淺,還無法管理這么龐大的物流港。
張家兩位公子,則是各自成立了兩家分公司。
分布在張山港口邊上,為港口的運行,提供支持。
而這張家二公子,張利麾下,所擁有的公司,叫做張山信息安全集團。
張利掌控著,整個張山港口的信息安全,以及貨物對接。
今日,陳君臨所要拜訪的,便是這張利麾下的張山信息安全集團。
昨日,他邀約,今早9點,親自上門拜訪。
那便,決不食言。
坐在梟龍越野車上,陳君臨眸平靜,抽著煙。
“我要的人,調(diào)齊了么?”
就在此時,陳君臨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問了一句。
“稟先生,先鋒鐵騎營,調(diào)令已出!現(xiàn),正在國道城市邊境。預計,半小時,能抵達目的地?!?br/>
正在駕車的寧罡,面色凝重,匯報道。
“恩?!标惥R眸光平靜,淡淡點頭。
他做事,其實并不喜歡充場面的。
但無奈,昨日赴約,對方卻突然調(diào)集三百多號人,試圖震懾自己。
這,讓陳君臨很不滿。
既然,對方要跟他比人多,那,便只能…比一下咯。
看看,究竟誰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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