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走出門外的先生。
寧罡連忙走上前去,打開車門,讓先生入座。
打火,啟動,車子隨后揚長而去。
至于目的地是哪里,寧罡根本不需要多問。
…………
錢家。
“現在正在風頭上,連這種事你也敢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坐在堂上的錢蓬,望著跪在地上。
恨鐵不成鋼的二兒子錢澤虹,心里氣的咬牙切齒。
在這種關鍵時候,本以為能相安無事。
反正許家已經滅了,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就算是有,恐怕那個陳君臨,也沒有任何理由,找自己麻煩。
可偏偏,小兒子卻做出了這種,恨不得殺了他的事情。
現在,家里也就他一個兒子了。
如果,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么錢家,就真的算是血脈斷的完完的了。
“父親,他只不過是一個人,況且我只是收個地皮,用不到這么大費周章吧?!?br/>
事到如今,錢澤虹還是搞不明白,父親為什么要生氣。
明明之前,無論大哥做什么事情,根本不會做出任何阻攔。
而,自己做出這種,打壓對方氣焰的事情,卻被教訓了一頓。
看來在父親的心里,大哥就算是死了,比自己也要強了不止千倍萬倍。
錢澤虹心里,那叫一個恨!
為什么!
我也一直努力,為錢家做各種事情,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難道,活人比死人還要不如?
其實,并不是錢澤虹做事有誤,因為選擇的時機,大錯特錯。
再說了,本身錢澤虹就一直活在錢旭陽的陰影下,想要翻身怎么可能?
“廢物!你的腦子要有你哥哥一半靈活,我就燒高香了,到現在還死不悔改!”
“不知道許家,剛剛滅亡嗎?有沒有想過事情的后果?”
“你這是在把咱們家,往火坑里推,知不知道!”
“你……哎……”
說著說著,錢蓬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管好錢澤虹。
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爛攤子。
至于現在該怎么辦,錢蓬一時間也不知道。
登門道歉?以陳君臨的脾氣也不一定能接受。
如果在這里等著?恐怕事情,早晚都會降臨到頭上。
怪不得,總是說有因必有果。
之前自己還不相信,覺得拳頭大才真理。
然而,自從陳君臨到來,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打破了。
可,小兒子卻一直還保持著原先的本色,絲毫不知悔改。
一點幡然醒悟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如果這個時候,大兒子還在的話就好了。
肯定會給自己,出謀劃策,說不準這步棋,還有活路可以走。
就在這時,錢家的管家錢忠,面帶凝重的走了進來。
之后,在錢蓬的耳中,言語了幾句。
只能看到,錢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
整個人的身子,像是蒼老了幾分,直接靠在了背后的椅子上。
該來的還是來了,只是沒有想到來的會如此之快。
讓,自己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轟!”
只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吸引了錢家所有的人。
隨后,錢家的大門,中間為點。
開始往四周,慢慢的散布。
緊接著,大門就像是紙糊的一樣,開始一塊又一塊的轟然倒地。
突如其來的景象,讓還在打掃庭院的錢家仆人。
頓時,嚇得連忙往后退了幾步,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他們何曾見過?
這可是,二十厘米厚的,實木門!
就算是用汽車撞,都不一定能給撞開。
而如今,卻直接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都,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卻發生在了眼前。
當,他們看到有兩個人影,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
又忍不住的,往他們的后方看了看。
發現并沒有任何工具,只有一輛車,好端端的停在那里。
從車頭的調轉方向可以看出,根本不是這輛車所造成的。
難道說,還能是人為的?
照這樣看來,肯定是他們其中之一了。
這些仆人,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他們也見識過一些練武之人。
可,就算是練武奇才,也不可能做到他們這種地步吧。
突然間,所有的仆人像瘋了一樣,不斷的逃竄開來。
那凄慘的叫聲,直沖云霄,讓人覺得非常的刺耳。
對此,寧罡卻十分的納悶。
這叫什么事兒?演技也太過浮夸了吧,至于做出這番模樣嗎?
并不能,怪寧罡想的多。
因為這些仆人,想到了許家所發生的事情。
而且,現在錢江城都傳開了,是陳君臨所做的。
當然,會把陳君臨的面容,傳的滿城皆知。
在死亡的面前,這些只不過是,普通的再普通不過的小人物而已。
肯定會把自己的小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腦海中所想的,都是那種被活活燒死的景象。
他們沒有真正的變瘋,已經表明心里的承受能力。
…………
事到如今,人家都已經找到上門來,想躲也躲不了了。
無論發生什么事情,也要保住唯一的獨苗。
否則,根本對不起錢家的列主列宗。
隨后,錢蓬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起身相迎。
對于房門的損壞,好像根本沒有看到一樣。
要是放到以前,發生這種事,肯定會把當事人五馬分尸,以儆效尤。
畢竟,門就相當于一個家的門面。
門被踹爛了,就相當于把人的臉,放在地上,不斷的踩來踩去一樣。
而如今,就算是想要這樣做,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對方,實在是太過強大了,只有好生的周旋,看看能不能有緩解的余地。
寧罡看到走過來的錢蓬,則是一副非常嫌棄的表情。
實在是,錢鵬的臉就像是緊急集合似的,別提有多難看了。
“陳先生,不知今日您所謂何事?”
錢蓬揣著明白裝糊涂,根本不提之前的一些瑣事。
當然,他心中也抱有僥幸的心理,覺得陳君臨,根本不會把這種小事鬧大。
只不過是收地而已,反正最終的結果又沒有弄成,也犯不著出人命吧。
可惜,魚隱廟本身就屬于,陳君臨義父的居住地。
把歪念頭,打在了魚隱廟身上,那和找死沒有什么區別。
“何事?……”
聽到這話,陳君臨笑了起來。
微微搖了搖頭,便直接坐到了大堂之上。
寧罡緊隨其后,站在了陳君臨的旁邊,像是一名護法一樣。
事到如今,錢蓬也不敢多說些什么,只能滿臉陪笑。
這幅場景,就像是古時候青天大老爺,審問罪犯差不多。
“誰是主使?”
面對這句話,錢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答錯一個字,造成的結果,便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是自己做的,恐怕再加上之前,陷害他義弟的事。
絕對不可能,這么簡單的就結束,和火上澆油沒有什么區別。
可,如果說是兒子所做。
自己就這一個兒子了,必須要保住他的性命。
但,話又說回來了,陳君臨應該不會和一個小孩子,做過多的計較吧?
然而,之前還跪在地上的錢澤虹。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直接站起來。
滿臉盡是怒氣,抬起手直接指著陳君臨的鼻子,囂張跋扈的說道。
“正是小爺,你……”
錢澤虹話還沒有說完,瞬間感覺到胳膊像是,被壓路機碾壓的一般。
剛剛起來的身子,再次像烏龜一樣趴在了地上。
緊接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充斥著身體各個部位。
慘叫聲,此起彼伏的在大堂內,響來響去。
錢蓬,恨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可,在這種無限的威壓之下,也不敢多放一個屁。
如今,讓他受一點教訓也好,只希望他能因此而長點記性。
不奢求,像他大哥那樣,往后不再做傻事就可以了。
“這只不過是一個教訓,還有下次……當誅!當然,你可以再叫幾聲?!?br/>
寧罡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錢澤虹,出言厲聲道。
此時,錢澤虹哪還有之前那樣的氣勢?
像一個死狗一樣,連眼睛都不敢抬一下,緊咬著牙齒,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事到如今,他也不是傻子。
當然聽出了,寧罡話中的意思。
“陳先生,雖然不我兒,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沖撞了您?!?br/>
“您看,他如今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件事情就算了吧?!?br/>
錢蓬也是個狐貍精,既然想用這點利息,換取兒子所犯下的錯誤。
簡直和癡心妄想,沒有什么區別。
要不然,陳君臨也不會如此,親自走一趟。
望著,坐在上面的陳君臨,一言不發。
錢蓬心里那叫一個著急,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好歹能不能,你說句話呀?
這樣一直,沉默不語算什么事?
“算了……”
聽到這,錢蓬臉上,頓時滿懷笑容。
懸在空中的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看來這件事情,以這樣的結果為結局,也算是非常完美了。
雖然兒子斷了一個胳膊,但以現在的科技,隨時隨地都可以接回來。
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只要以后注意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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