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在寧罡的帶領下,陳君臨離開了庭院,前往了后山。
此時,白靈正在焦灼的治療趙曼語身上的毒。
在看到陳君臨走了出來,也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后,便忙于手中的事。
她中的毒,顯得比較棘手。
如果再晚來,哪怕一分鐘,恐怕連治療的機會都沒有了。
幸好老天有眼,讓自己及時趕到,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經過藥物的鎮壓,那毒也算是暫且穩定的下來,并沒有擴張的趨勢。
不過也僅僅是鎮壓罷了,想要完全的將毒素逼出體外,程序會更加的復雜。
白靈額頭,早已布滿著汗珠。
她現在沒有任何動作,但大腦在極速運轉著。
各種各樣的治療方法,在腦海中演算了一遍又一遍。
可,最終卻又被拋棄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一針見血,恐怕會辜負陳君臨所做的一切。
這時,其中一名隨從,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看到這玉佩時,白靈突然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
“誰讓你把這東西拿來的。”
著急的白靈語氣生冷,看她樣子,恨不得要把他給殺了一樣。
這東西父親一直帶在身上。
為什么帶著東西,那就說來話長了。
當初白萬興年少氣盛,前往深山野林尋找靈藥。
靈藥雖找到了,但也被一種天然孕育的蠱,鉆進了身體。
就在所有人覺得白萬興,活不了的時候。
一位云游四海的老者,贈予了他這塊玉佩。
說只要佩戴20年,便可完全將那蠱壓制至死。
這一帶就是19年,從來就沒有離開過身。
而,那玉佩由原先的白色,經過這么長時間的佩戴,失去了之前靈性的光澤。
眼看再過1年,就可以完全解決,以前犯下的錯誤。
然而,卻被這兩個隨從帶的回來。
“小姐,這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如若不答應,您父親將會自殺!”
白靈根本沒有想到,父親居然如此的決絕果斷。
為了能贏下一場勝利,卻連自己的生命也舍得。
可明明都已經等了這么長時間,之前宗位之爭,也并沒有因此使用玉佩。
事到如今,白靈接過玉佩放在了趙曼語的胸前。
心中,也直接選擇了一個最佳的方案,進行治療。
之所以這么倉促,主要是為了盡快將此女的毒給解掉。
然后,趕快回去,將玉佩交于父親。
希望這一時半會兒,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過了大概一分鐘的時間,原先就暗無光澤的玉佩。
此時,更是失去了活力,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它命不久矣一樣。
如此奇異的感覺,白靈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繼續手中的動作,速度越來越快,可見其心中是有多么的著急。
…………
陳君臨和寧罡已經來到了后山。
三十名武營人,見到陳君臨來到時。
動作整齊,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放于額前。
這是專屬于陳君臨的最高禮節。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不到這種至高無上的尊敬。
“先生,通過和他們交手,我發現他們與汪曉云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恕屬下無能,不知道這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寧罡連忙將之前,沒有提到的細節說了一遍。
“只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聽到陳君臨的話后,寧罡顯的十分疑惑。
像這樣的東西,居然只不過是跳梁小丑,難道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
“先生,通過這種方法,難道還能比達到您……”
寧罡隨口就說了出來,當看到陳君臨的表情時,立即閉上嘴巴。
“無妨……外力而已……無法出人頭地。”
聽到這兒,寧罡翻然醒悟。
正如先生所說的那樣,自己擁有的實力,才是自己的。
所有的王侯將相乃至至尊,也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是靠藥物堆上去的。
全都是實打實,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的。
如果不然,那藥物早就橫行天下。
哪能像現在這樣龜縮在一個旮旯角,只能在暗處悄悄的運營著。
“順藤摸瓜……查查通向哪里。”
陳君臨雙手腹背,便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先生,這段時日手下一直在查,卻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會不會是那個姓李的小子。”
寧罡看了看停下腳步的陳君臨,心里也在不斷的打怵。
畢竟,這只是自己的猜測,并沒有任何事實。
先生一直看的都是證據,所以很有可能,會讓先生覺得自己有些浮躁。
在陳君臨轉過身來時,寧罡身子都有些不由自主的發抖。
“你的腦子……什么時候變得……靈光了?”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寧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不過,在聽到并不是要懲罰,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氣。
“把這些……送給錢家。”
寧罡卻顯得有些疑惑,不應該是去找姓李的小子嗎?
怎么突然又去錢家了?
這段時間,錢家一直安分守己,并沒有做任何過分的事。
想到這兒,寧罡猛拍了一下腦門兒。
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笨了!
當時,那個姓李的小子,就和錢蓬搞在一起。
如今,過去了這么長時間,肯定還有暗中的聯系。
同時,望向陳君臨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崇拜。
先生就是先生,自己只不過是提一嘴,便想的如此遠。
陳君臨剛回到魚隱廟,便被趙曼語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給深深的吸引住了。
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玉佩,像是那玉佩有什么魔力一般。
讓旁邊的寧罡,一時間都有些看呆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先生,因為某種東西,看的如此著迷。
難道那玉佩,還有什么來歷不成?
趙曼語身上的毒終于被解除了,剛抬頭的白靈便感受到陳君臨侵占的目光。
“這是我父親救命的東西,就算拼了我這條命,也不會給你的。”
白靈一把就將玉佩,死死地攥在手中,生怕陳君臨給搶走了。
陳君臨倒是沒有想到,這玉佩居然是白萬興的東西,看來是時候走一趟了。
“謝謝你救了我,以后有能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恢復過來的趙曼語,緊緊的抓住了白靈的手,滿臉感激的看著她。
同時,也注意到旁邊的陳君臨。
之前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惡毒。
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著陳君臨,好像隨時都可以把他吃掉一樣。
“這當中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那我求你一定不要記恨于他。”
白靈當然知道,趙曼語在怨恨些什么。
無非是陳君臨的見死不救。
但是宗位之爭,知道人越少越好,況且陳君臨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好吧,既然二人都已經這樣說,我要是再糾結于此,就顯得小氣了。”
“陳君臨別以為恩人替你求情,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趙曼語十分尊敬的向白靈告別,之后怨婦一般的眼神,看了一眼陳君臨。
開著她紅色的瑪莎拉蒂,揚長而去。
一路上不斷在說著陳君臨的壞話,來發泄心中的憤怒。
同時覺得,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
居然能讓自己,碰到這種惡心人的事。
什么事情都沒有做,白挨一頓痛苦。
回去還不知道該怎么交差呢。
…………
“這東西……是一個光頭男人……給你父親的吧。”
陳君臨的眼神,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玉佩,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當時我還沒有出生,我怎么知道。”
“我要趕緊回去了。”
白靈剛想離開,就被寧罡給拽住了。
看到這里白靈焦急萬分,父親還等著這東西救命呢,豈能在這里浪費時間?
可,陳君臨不發話,寧罡怎能放他離開?
“走吧,我跟你回去一趟。”
略顯滄桑的聲音,從陳君臨的口中傳出。
這讓白靈和寧罡,一時間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二人自從認識他開始,就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滄桑的聲音,光是聽著,都讓人有一種淚如雨下的感覺。
不過,那兩位隨從好像對寧罡的駕車技術,心里發怵。
死活不愿意上車,自己徒步回去了。
…………
錢家。
錢蓬望著從門外抬進來的尸體,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怎么?只不過死了幾個而已,用得著這么悶悶不樂嗎?”
趕過來的李飛,面帶笑意的說道。
好像對于他來講,死的只不過是一群蒼蠅而已。
“哼!我早就說過,這件事不能做。”
“現在倒好,沒逮著狐貍,還惹了一身騷!”
“如今,陳君臨已經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了,我看你接下來該怎么辦!”
“別到時……啊!……”
話還沒有說完,錢蓬身子弓的就像是皮皮蝦一樣。
不斷的滿地打滾,像是受到了人世間最恐怖的刑罰。
“求求你……放過我……我錯了……”
錢蓬面目猙獰,撕心裂肺的哭喊求饒著。
然而,對于李飛而言,卻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
緩緩的走過去,坐下來,把玩著手中的扇子。
大約持續了一分鐘的時間,痛苦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我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插嘴,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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