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這事他做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此時的錢蓬經過剛才的疼痛,臉已經被抓的稀巴爛。
但那傷口,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這就是服用藥物過后,所帶來的好處。
當然與壞處相比較,只有當事人才知道值不值得。
畢竟,一個人在走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只要稍微給他一點甜頭。
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恐怕都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
這就是,人的本能求生欲。
“主人說的是。”
錢蓬此時才認清,李飛不是一個善茬。
之前還以為,好歹可以發表一些意見,照現在這樣看來。
僅僅是言語上的沖突,就受到這種痛苦。
這和階下囚有什么區別?
如果真的要做比較,恐怕比階下囚活的還不容易。
好歹,階下囚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可以死,什么時候可以生。
而現在生死未卜,時時刻刻都拿捏在,李飛的手上。
想到這里,錢蓬越覺得生氣,還不如之前就和陳君臨拼的你死我活。
大不了就一死百了,總比現在生不如死強。
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腳,天天還得像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
哪還有往日的風采?
“主人,不知道接下來一步,我該怎么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錢蓬十分小心的問道。
“怕什么?要是真的走了,不就直接坐實了,是我們干的嗎?”
“他,也只不過是在試探,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在這事情上過多糾結。”
“有什么新的消息和命令,我會派人過來通知你的,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等著。”
看著消失的李飛,錢蓬一改之前點頭哈腰的模樣。
這段時間,一直在和陳君臨打交道,對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各自的意義。
就像有的時候,他很喜歡提前將某種東西,送到別人的門口。
之后再親自上門收取。
光是兩個孩子都遇到兩次,此番送尸體,恐怕并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
不過,李飛一直是那種眼高手低,不可一世的模樣。
如果剛才出生告誡,恐怕只會遭受痛苦,并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既然他不管,那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
畢竟,到頭來受傷害的都是自己,和李飛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
此時,寧罡開著梟雄越野車,已經來到了藥派的駐地。
當車輛停下來的時候,便被很藥派的人團團圍住。
雖然手上沒有拿任何武器,但從架勢上來看,恐怕來者不善。
“為了你門派的安全,我想你還是趕緊下去解釋一番。”
寧罡四周看了看,面帶微笑的對白靈說道。
如果這些人,還敢用帶有敵意的眼神看過來。
恐怕,就算是先生不出口,寧罡也會下車把他們給教訓一頓。
敢對先生無禮,處以死刑也不為過。
白靈頓時緩過神來。
因為一路上,她一直想著的都是陳君臨這個木頭疙瘩。
為什么,會突然想要來藥派的臨時駐地。
還有就是,父親為什么將玉佩,突然的交給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過突然。
事已至此,白靈連忙下車,來到其中一個人的身邊言語了幾聲。
隨后,便看到那些人全部都散開了。
不過看他們模樣,好像并沒有完全的相信陳君臨,還是有著隨時動手的可能性。
“走吧……去見識見識……藥派的風采。”
陳君臨僅僅是笑了一下,之后便收了起來,寧罡緊隨其后。
由于,白靈急忙想要將這玉佩交于父親,所以也并沒有等他們倆,直接走了進去。
畢竟,父親的生命大于一切!
“讓開!”
寧罡沒有想到,這些人在白靈離開之后,竟然形成一堵人墻,堵在了門口。
看到這種情況,寧罡頓時就不樂意了。
還真是好大的氣派!連先生的路都敢擋,還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想要進去也可以。”
“不過,你們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聽到這話,寧罡瞬間就想動手教訓他們一頓。
可,直接被后面的陳君臨給攔住了,所以也只能用兇狠的眼光看著他們。
“何事?”陳君臨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的兩位師弟,是不是你殺的?”
那人面露鐵青,直勾勾的望著陳君臨。
就像是對方如果應了下來,這些人就會一擁而上一樣。
“我陳某人……一生殺人無數……不知……你說的是哪位。”
陳君臨把玩著手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
“還敢狡辯!既然你殺人無數,那我們藥宗便替天行道!”
“兄弟們上,把這個惡貫滿盈的殺手,就地……”
此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寧罡一巴掌扇倒在地。
之后,居高臨下,用腳踩在他的頭上。
畢竟,就算是寧罡再傻,也知道他下面想要說什么。
光是侮辱先生這一條罪名,就可以讓他死不知多少回了。
要不是先生沒有發話,就不僅僅是,教訓這一下那么簡單了。
“你想干什么?居然敢在藥派門口興風作浪。”
“你也太不把我們藥派,放在眼里了吧!”
“我勸你,還是趕緊把我們大師兄給放了,否則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快點放了我們大師兄!”
…………
一時間,其他人便在那里不斷的叫囂著,確實沒有敢上前動手。
再怎么樣,大師兄的小命,還捏在人家的手里呢。
對方要是起了殺意,對大師兄造成的傷害,那就得不償失了。
至于為什么以藥宗的稱為,主要是最后一場比賽已經顯而易見。
差的只不過是一個,交替儀式罷了。
況且好不容易得到的勝利,當然要早早的拿出來顯擺顯擺。
“我……是真的……沒有把你們,放在眼里。”
陳君臨的這句話,直接變成了一個導火索。
本,就是一群血氣方剛的男人。
如今,在自家門口聽到這樣的話,怎能不發怒?
一時間,根本不顧大師兄的死活,還掌控在對方的手中。
一擁而上,一方面想把大師兄給救下來。
另一方面,則是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
他們在世間活動,無論走到哪里,都處處被人尊敬著。
恨不得,把他們當做祖宗一樣供起來。
畢竟,他們可是治病救人的醫師,誰敢得罪?
所以,只要一丁點的星星之火,便可將這片樹林燃燒殆盡。
“住手!”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院內響起,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在說話。
然而,這些藥派的弟子們,卻裝作什么都沒有聽見。
繼續朝著陳君臨攻了過去。
本來就是手癢癢的寧罡,怎能有放過的道理?
就算是白萬興來了,那又如何?
冒犯先生,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該做的事情也得做完!
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戰斗在一起,怎么會有贏的可能性?
雖然人數上占了優勢,但有時候,優勢并不是絕對的優勢。
很有可能,只會讓對方,玩兒的更加的高興。
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敢如此冒犯先生了。
所以寧罡動起手來,并沒有輕重。
凡是和他交上手的人,身上那些零部件,總會有一個被弄壞的。
實力上的懸殊,讓那些楞頭青們,漸漸認識到了現實。
一個個,全部心生退役。
他們又不是傻子,知道過去只是白白讓身體受到殘害之外。
根本不會對對方,造成任何傷害。
可,他們就算是退了,寧罡又怎么可能會饒得了他們?
有因必有果,否則這個時間就亂了。
白萬興看到這里,連忙上前和寧罡交起了手來。
自己早死晚死都得死,況且陳君臨已經找上了門來,更加沒有了生還的希望。
現如今,能救下多少是多少。
由于,寧罡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
所以,白萬興從一開始就站在上風,不過他也不敢做太多過分的事。
畢竟,陳君臨還在這里,并沒有出手。
“陳先生,還請您放他們一馬。”
寧罡見對方在與自己交手的時候,居然還有空和先生搭話。
就算是實力沒有恢復,也容不下這種侮辱。
一時間,手里的速度越來越快,攻擊也變得更加伶俐。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白萬興也有些驚訝。
他們又不是世仇,至于把事情弄得如此拼命嗎?
明明簡單的幾句話,就可以說開的啊。
可惜,白萬興永遠不會懂陳君臨在寧罡心中,是什么樣的存在?
“停下。”
收到陳君臨的指令,寧罡也不再與其糾纏,直接退到了他的身后。
事到如今,白萬興心里還是非常高興的。
以,自己這微薄的面子,能換一下這么多人的生還,足夠了!
“陳先生,里面請。”
白萬興連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身份擺的極其低微。
讓旁邊的藥派弟子們看的,一愣一愣的。
根本沒有想到,堂堂藥宗之主,居然對一個外人,如此的低三下四。
“你……說什么?”
剛走進庭院,陳君臨的腳步,便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
而他的樣子,卻讓白萬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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