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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里的莊茜文聽到了父親的爆吼,沖到陽臺一看,門外停著的車正是莫澤豐的車。
心里所有的幽怨都已經拋到了九霄云外,她只想和他一起走,不管怎么樣,她都會原諒他。
哪怕父親不允許他們結婚,沒有婚禮沒有祝福,她也要做他的妻子。
“Al ex……我在這里……”她發了瘋般的沖到門口使勁的砸門,可是門是高檔的實木門,砸在上面,除了手痛,門是紋絲不動。
眼淚唰唰的掉了下來,她能理解父親母親的心情,可是她更理解此時莫澤豐的心情。
出這么大的事,他肯定也不好過,她就不能再給他添麻煩,回到他的身邊,去安慰他,一起度過難關。
“咚咚咚……”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手在痛,越來越使勁的砸在門上,整棟別墅回蕩著她打門的聲音。
“Al ex……我要和你一起走,快帶我走……”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喊著,哭著。
樓下的莫澤豐聽到了莊茜文若有似無的喊聲,以及砸門產生的劇烈聲響。
“茜文!”他一擦嘴角的血,不想再和莊父糾纏,他的目的是來接莊茜文,不是來挨打。
跑到樓梯口就被莊父截住。
“我女兒不會見你,快滾!”他的眼中燒著紅紅的火焰,怒意不斷的往外泄,他已經容不得眼前這個男人,恨不得殺了他。
婚禮上的事不但侮辱了女兒,更侮辱了他,他在德川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顏面掃地,他斷然不會將女兒嫁給莫澤豐,再自取其辱。
抓著莫澤豐不讓他上樓,更是喊來了管家花匠,一起把莫澤豐往外拉。
眼前的大門“咚”的一聲被關上,莫澤豐最終選擇了離開。
在事情得到圓滿的解決以前,莊父不可能接受他。
給他們一些時間冷靜也好,駕車離開,而副駕駛位上的蔣一洲醒了過來,好像睡得腦袋暈乎乎的,木然的看他一眼:“沒有接到茜文?”
“沒有。”讓茜文待在家中一段時間也好,所有的壓力他一個人承擔就行了,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平息這件事,是當務之急,解決了這個問題,其他的事也會迎刃而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Al eX,不要走,不要走……”莊茜文一直在砸著門,聽到越來越遠的車聲,她徹底的絕望了,撲到陽臺上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車,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癱軟的坐在地上,半天才回過神來。
艱難的站起,沖到門口繼續的拍打。
她要去她愛的人身邊,她不要被關在房子里。
不要!
“爸爸,媽媽,哥哥……來個人啊,放我出去……我是Al ex的妻子,我要跟他走……”淚水已經模糊了她的哏睛,什么也看不清,不斷的喊著,就有成成的淚滾入口中,嘴里也是成成的,讓她盡情的品嘗眼淚的心酸滋味。
不管他做過什么,她都會無條件的原諒他,只要能待在他的身邊,為他守候著家,這樣,她就滿足了。
手好痛,可是遠遠不及失去Al ex的心來得痛。
她快要崩潰了,不想他離開,更不想獨自留在沒有他的地方。
帶她走吧,她要和他一起走。
門鎖轉動,她心中一凜,收回了已經又紅又腫的手,藏在了身后,定定的看著門,有幾分膽怯,更有幾分期盼。
父親怒氣沖天的臉出現在門后,莊茜文怯怯的看著他,低低的說:“爸,讓我走吧,我要和Al e×一起走。”
“啪!”
余怒未消又添新火,一個失控的耳光就甩在了女兒的臉上,連他的掌心,也火辣辣的痛,女兒實在太沒出息,為了那個男人死心塌地,傻得連他都不想認這個女兒。
狠狠的瞪著女兒,心里的火氣熊熊的燃燒著,連看人的眼神也令人充滿了恐懼。
從小到大,莊茜文沒有挨過父親的打,可是,今天破例,他打了她。
捂著紅腫的臉頰,莊茜文低垂著頭,她沒有面對父親怒火的勇氣,記憶里,父親從來不會在家中動怒,對她和哥哥都是和顏悅色,對母親也是關懷備至,像今天這種暴戾的眼神,她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以前哪怕惹父親生氣,他也最多瞪她一眼,看到她知錯的耷拉著腦袋,立刻就會笑逐顏開。
“爸,你不要生氣,照片里的人一定不是Al ex,他是被人陷害的……”
“你還幫他說話,連他自己也沒說照片里的人不是他,說明他心里有鬼。”
狠瞪過去,怒其不爭。
女兒怎么傻成這樣,難道把她保護得太好了,才讓她不知道人心的險惡,那么容易相信別人,也許經過這件事,她能看明白一些事,有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比如莫澤豐。
取消婚禮,他要把女兒送出國,在國外開始她的新生活,與其這樣被莫澤豐擺布,不如讓她早點兒解脫,她看不透,可是做父親的看得透,不能讓女兒再受這種委屈。
裝嵌溫暖已經下了狠心,不管父親同不同意,都要和莫澤豐在一起。
“爸,就算照片里的人真的是Al ex,我也能接受,所以我的事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知道該怎么做。”
勇敢的迎向父親冷冽的眼神,挺了挺胸膛,以顯示她的決心。
“死丫頭,白養你這么大,想氣死我嗎?”莊父氣急敗壞的揚起手。
莊茜文立刻閉上了眼睛,他要打就打吧,如果能讓他消氣,打再多次她也愿意承受。
一張掌風擦著莊茜文已經紅腫的臉過去,莊父最終沒有落下第二個耳光,女兒是他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除了疼愛連一句重話也沒說過,雖然今天一時失控打了她,他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從前那個乖巧的女兒上哪兒去了?
竟然敢這樣和他說話。
氣得胸口悶得慌,莊父拋下一句:“在出國以前你哪兒也不準去,更不準見莫澤豐,你自己好好想一下,不要讓爸爸失望。”便關門離開。
門又被反鎖上,莊茜文泄了氣,無力的靠著門,慢慢的滑到地上,坐在冰涼的地扳上默默的流著淚。
她不要離開Al eX,更不要離開德川,這里是他們的家,她是他的妻子,要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滾,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洼,倒映著她痛不欲生的臉。
她的手機也被父親收走,斷了和外界的聯系,門又被鎖了,就像一只關在籠子里的烏,沒有了天空任翱翔,只能靜靜寂寞陪伴著她。她不要過這樣的人生,陪在Al ex身邊才有快樂。
一定要離開這里,赤著腳,連鞋也顧不得穿,跑到陽臺上往下看,她的房間是三樓,雖然下面是草地,可是她沒有跳下去的勇氣,她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里,回到Al ex的身邊,他需要她。
突然想起電視劇里的情節,莊茜文手抓著床單,嘴角終于綻放了笑容。
就用床單做成繩子爬下去,別人可以做到,她一定也可以。
說干就干,找出她繡十字繡時剪線頭的箭頭,把寬大漂亮的韓式碎花床單剪成二十厘米左右的布條,再把一根根布條系在一起,做完這些,天已經黑了,門外突然響起來胸,步聲,驚慌失措的把布條和剪刀塞進被子,再把被子鋪開擋住沒有了床單的床。
做完這些,門開了,母親端著飯菜站在門口。
慌亂的坐在床上,莊茜文的心中如有萬鼓擂動,轟隆隆的響,屏住呼吸,她連大氣也不敢出,就怕母親發現了她的秘密,朝母親晦澀的笑笑,連掩飾她的心虛。
奇怪的看著女兒,丈夫說女兒又哭又鬧她才一直沒忍心上來看,可是現在,看起來好像什么事也沒有,臉上雖然笑容僵硬了一些,可至少沒再哭了。
將飯菜放在梳妝臺上,莊母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淺笑,出了這樣的事,誰的心里也不好受,想到女兒受的委屈,她的眼淚就一直沒干過。
哏底正濕潤著,坐到了女兒身旁,心疼的摸摸她紅腫未消的臉。
“二妹,別怪爸媽狠心,我們也是為你好,莫小子不可靠,你若是真的嫁給他,以后會受苦的,爸爸媽媽希望你能開心,也不想看到你受苦,過幾天就去國外,好好的開始新生活,莫小子你就忘了吧,另外交一個男朋友,哪怕家里條件普通點兒也沒關系,只要能全心全意對你好,男人是女人一輩子的歸屬,嫁給愛自己多一些的會更幸福。”莊母見女兒一言不發以為她也想明白了,愛憐的摸摸她的頭:“你以前不是提過你留學的時候認識的姓曠的那個男孩,我聽你說就覺得他不錯,你看和他還能不能聯系上,給他個機會。”
“媽,別提他了,早八百年就結婚了,還聯系什么啊!”莊茜文的心里從始到終就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莫澤豐,其他的男人,都不能入她的眼,走進她的心,除了他,誰也不要。
“唉,結婚了啊,可惜,媽一直覺得他不錯。”莊母惋惜的嘆口氣,女兒也二十八歲了,雖然外表還是二十出頭的模樣,可是青春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消逝,不能再耽誤,如果莫小子能改過自新也可以接受,可是丈夫卻是鐵了心要拆散他們,他有他的考慮,自己也不方便多說什么,只要是為了女兒好,她就會舉雙手贊成。
“媽,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有母親在身邊,莊茜文就忐忑不安,心懸得老頭,提在嗓子眼兒咚咚上竄下跳。
如果讓母親發現自己做的繩索,就跑不掉了,也許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他,手在不自不覺間顫抖著,藏在身后,不敢讓母親看見。
“好吧,媽媽就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爸爸媽媽也是為了你好,從小到大什么時候騙過你,你也大了,有自己的主見,可是不能感情用事,考慮清楚了就給媽媽說。”
看著母親的背影走到了門口,莊茜文暗暗的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被子,還好藏得及時,沒讓媽媽發現里邊兒的繩索。
走到門口,莊母又回過頭,嚇得莊茜文正襟危坐,連動也不敢亂動,心虛的看著母親,就怕被發現端倪。
“不管心情再不好,也要把飯吃了。”莊母并沒有發現女兒的異樣,叮嚀了一句,開門出去,又將門反鎖上,才有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嚇死她了。
看看梳妝臺上的飯萊,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撲鼻的香氣加快了唾液分泌的速度。
咽了咽口水,要跑也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端起碗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吃飽以后就躺床上睡覺,等到下半夜所有人都入睡了,就是她逃跑的時候。
這樣想想便有了動力,連心情也豁然開朗。
想到那張酷酷的臉,連在夢里,嘴角也掛著微笑,真希望明天早上能在他的臂彎里醒來,能看到他俊朗的臉。
對他,終究是恨不起來。
給她妻子的身份,說明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特殊的地位,這樣,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