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晉琛這樣毫不避諱地出現在鏡頭下,一時間兩個兄弟是徹底不敢再有送大嫂回家的念頭。
“咳咳……既然厲老大要送人,那我們就不多走一趟了,就讓厲老大代替我們送湘湘回家吧?”
江舒鶴瞬間就感受到了危機,哪里還敢打做“爹”的主意,就算是云湘不削他,等他跟著去了湘園,怕也是要出事的。
于是趕緊推辭道。
“就是,我們兄弟之間就不多客氣了,還是你來送吧?”
祁連寒這時候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就等著腳底抹油趕緊逃。
然而此刻正在直播,江舒鶴和祁連寒都不想表現得太慫,所以才沒直接跑。
但凡沒有攝像機,兩人就算是跳樓都已經溜到了樓下了。
“我是打算送你們,順便帶學員云湘一程。”
“怎么?要讓我跟云湘兩個人一起離開,你們好偷懶?”
厲晉琛淡淡開口,此刻矜貴優雅如謫仙臨世的模樣,好似一分不染煙火氣。
淡漠寬縱的模樣,似乎就是跟他嘴里說得似的,他只是來這里找兩位兄弟,卻被兩兄弟交了一份棘手的差事而已。
“……”祁連寒,江舒鶴:臥槽,你給我裝???
云湘挑眉,直接從三人的身邊空隙穿過:“不必,我自己打車。”
【天吶,云湘連在這種婦科醫院都能遇見厲導師,還說沒有奸情?】
【云湘那種身份也是高攀得起厲家的?分明就是偶遇罷了,祁連寒明顯對湘姐很感興趣好吧,說不定就是知道厲總裁認識云湘。
故意把他框來給他看未來媳婦兒的~】
【祁連寒顯然消受不起湘姐母子啊,人江舒鶴蹦噠那么兇,不就是為了破壞兩人相親嗎?】
【咳咳,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厲總突然出現,難不成也是喜歡祁連寒的一員?
瞧瞧他剛才看江舒鶴的眼神,分明殺氣十足啊!】
而此刻現場誰也沒討到好,云湘直接離開了VIP房間,剛出去人就不見了,節目組還想紀錄都找不到人。
三個大佬此刻也直接離開,雖然整個節目的時間很短,但這相當于是第一期。
只需要有個出場過渡就好了,節目組一時間也不敢去追究云湘跑哪兒去了。
這搖錢樹,他們可不得供起來?
云湘一路矯健地去了地下停車場,下班的步伐就是那么輕松明快。
下了車庫還不忘給厲晉琛發消息:“老公,快來地下停車場。”
剛發完,她就聽到背后傳來腳步聲。
少女皺眉,驀然回眸,這不是厲晉琛的腳步聲,這樣無聲無息,偏偏她能聽見……
分明就是邪煞!
說起來,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開餐了。
于是云湘轉身,一眼就看見飄在一抹血紅色的衣裙翩飛。
薄郁夜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的,此刻居然被血紅色的衣帶纏著整個人被包裹在停車場的頂部,臉色蒼白。
她給他身上的符紙也濕淋淋的,失去了法力。
云湘看向那一抹血紅,突然咧嘴笑起來:“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弄濕吾的符箓?”
邪佞少女眼角眉梢都染上輕狂,眼底紫光乍現,一眼鎖定了紅衣女煞的方位。
那女煞渾身濕透,仿佛自水中而出的邪煞,血紅色的衣裙裹挾著濃郁的黑色煞氣,一雙眼珠呈血紅色,空洞無神。
肌膚潰爛,臉色死白,一看就是在江里泡了好多年的模樣,她突然被云湘鎖定,血紅色的身影一頓。
緊接著沙啞又陰森的女聲在地下車庫回蕩:“你是誰?竟看得見我?”
“原來他身上的符箓是你給的,你竟敢與我作對,我要吸了你的精氣,讓你成為下一個水鬼……”
云湘站在原地,她能感受到紅衣女煞的暴怒,此刻整個停車場的車,雨刮器都在一瞬間開始自動顫抖搖動。
空氣仿佛一瞬間被抽干,整個停車場仿佛被淹入水中,讓云湘有種深刻的窒息感。
那紅衣女煞狂笑著,整個空間內都成了一片汪洋,江水傾覆,云湘腳離開地面,被水勢帶著走。
而那一抹紅裙的鬼魅仿佛一瞬間消失,墨色的長發在水里宛如一條條巨大的海草,就要從四面八方糾纏而來。
薄郁夜還被綁在停車場頂部,只有部分身子被水淹沒,他唇色蒼白,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湘姐,你快逃,這個女煞太兇殘了,再不跑就要沒命了……”
“我讓你查她的底細,你查到了嗎?”
云湘在水里游著往上,身子靈活地避開“海草”的糾纏,飛快游到了薄郁夜的面前。
然后伸手咬破手指,直接燙壞綁著薄郁夜的衣帶。
那血紅色的衣帶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被云湘的血液燙到的瞬間,直接撤掉。
下一刻,云湘自聚靈珠里掏出符紙,低眸念著咒語,指尖冷焰將符箓燃燒。
下一刻兩人就被一顆光球包裹住,任由外面的“海草”怎么變成各種可怕的生物蠶食而來,都咬不進來。
薄郁夜渾身濕淋淋地跌倒在光球底部,看著透明的光球外那紅衣女煞瘋狂又恐怖的臉,臉上已經褪去了血色。
“查到了,五年前薄氏集團出過一場命案,當時薄氏接了一個鑄橋項目。
一開始都很順利,但在馬上竣工時,有個少女穿著紅裙直接從大橋上跳了下去,當時的社會輿論很大,一度讓橋體無法完工通行。”
“那個女孩叫顧艾,家里是務農的,因為家里實在貧困,所以她的父親迫不得已出來做工人,正好就成了鑄橋工人的一員。”
“因為他來自外地,所以就算是死了也很難有人察覺……”
“鑄橋一直有個不為人知的傳統,那就是橋體要想一直不坍塌,支撐著各路車平安通行,那就得活人祭橋!”
這種事兒都是不能擺在臺面上講的,幾乎是每個工地秘而不宣的機密。
云湘看過不少書,關于玄學的書籍上,也曾記載過這種最殘忍的祭橋手段。
只是那都是古代時候,封建思想下王朝的暴戾手段。
可她沒想到的是,現代社會居然還有人信這種糟粕!
云湘皺眉,一時間有些不忍:“所以,顧艾的父親被祭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