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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大派不是紫玉山莊請來的嗎?紫玉山莊怎么會把他們抓起來,還說是嫌疑犯呢?”蘇西西不解地道。
“紫玉山莊本來是要抓玉湖幫的人,應該是結果搞錯了,抓的是七大派的人。紫玉山莊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薛婳倒是看得透徹一些。
再過了一會,又有人帶來了新消息:“不用擔心了,最新消息,食為天的城南分店里根本就沒有人,賽詩會改到今晚在食為天的總店舉行了。”
薛婳和蘇西西聽了頓時眼睛一亮,卻聽到又有人說道:“不是吧?我們明明看到很多書生們進了食為天城南分店啊,怎么會沒有人呢?”
那人又說道:“聽說薛侯爺早就得知了有人陰謀肇事的消息,在食為天的城南分店秘密挖了密道,當書生們進入店后,又從密道出來了。這事,據說連項統(tǒng)領都被蒙在鼓里了。”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馬上喝完茶就去食為天總店看賽詩會了。”
“那我們也去吧!”
剎那間,茶坊里更加熱鬧起來,人們聽說賽詩會改了地點,那城南分店里沒有人被燒死,都舒了口氣,個個都吵著要去總店看熱鬧。
這般不一會,茶坊里的客人們來來去去、風風火火地走了一大半,還剩為數(shù)不多的幾桌仍在喝茶。楚殘陽這一桌從中午到現(xiàn)在已經快三個時辰了,他們也真正領略到原來消息就是這樣傳播的。
這時,早已不耐煩的蘇西西看到茶坊外的沁園街上好多人都在往食為天的方向匆匆而去,不由再次說道:“我們也去食為天吧。”
薛婳也點頭同意:“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去吧。”
陳唯這時也欣然起身,道:“幸好城南那一場爆炸有驚無險,今晚得好好地聽聽江南才子們會作出什么樣的好詩來,想來一定會很精彩。”
見三人都要走,楚殘陽也只好起身結賬,然后跟著蘇西西三人走出茶坊,邊走楚殘陽便嘀咕了一句:“又不遠,沒幾步就到了,這么急著去干嗎?”
“咦,我說你不是很喜歡寫詩弄詞的嗎?怎么這賽詩會反倒不想去看了?莫不是怕人家江南四大才子作的詩詞比你好吧?”蘇西西聽到楚殘陽嘀咕,不由嬉笑道。
楚殘陽狠狠瞪了蘇西西一眼,這丫頭怎么這么笨呢?自己還不是怕吏部來的評審萬一有人會認出自己呢?自己好歹在京城興風作浪過,也算小有名氣,難保不會被別人認出來。雖然自己的身份被薛侯爺知道了,可自己現(xiàn)在還不打算讓自己身份完全公開,所以這賽詩會,自己還是不去為好。
蘇西西被楚殘陽這般瞪了一眼后,竟忽然開了竅,一下子明白過來,她不好意思地朝楚殘陽吐了吐舌頭,然后忽向薛婳說道:“薛姐姐,我們自己過去好了,這家伙老是掃興,讓他自己該干嗎干嗎去。”
薛婳聽得蘇西西這般說話,不由猶豫地看了一眼楚殘陽,倒是陳唯不由道:“方公子才華橫溢,尤其那日在閱江樓作的那首《唱江》堪稱絕唱,你要是不去,可是這賽詩會的一大損失啊。”
楚殘陽故意扭捏了一下,方才道:“陳公子,主要是方某今晚有約了,所以實在是去不了賽詩會了。薛小姐和蘇大小姐就有勞陳公子照顧了。”
“喔?不知方公子約的是什么人?竟能讓方公子連賽詩會都愿意錯過?”陳唯順口問道。
“哈哈,朋友,朋友而已。”楚殘陽說完,便轉身就走,邊走邊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陳唯有些怔怔地望著這個說走就走的家伙,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這人了。而薛婳則有些迷惑地看了看楚殘陽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身邊的陳唯,她覺得這兩人今天實在有些不正常。
之前,這兩人還十分談得來,許多觀點都一致,好像很惺惺相惜的模樣呢,怎么今日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里似乎都暗含玄機呢?
而且今日食為天城南分店的事,方慎怎么那么清楚?他說是自己的爹爹告訴他的,可自己的爹爹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事跟他說呢?不是連項統(tǒng)領都不知情嗎?
今晚的賽詩會他說自己有約,這又是約的什么?今天這陳唯也是有些不正常,他和方慎二人說話針鋒相對的,好像都在打著啞謎似的。
“薛小姐,那我們走吧。”陳唯打斷了薛婳的思緒,三人不由向前面不遠處的食為天總店而去。
楚殘陽隨口拿“與人有約”這個幌子為由開溜后,沒走幾步,卻見到前面不遠的拐角處一個人影閃過。
楚殘陽心中一動,不由疾走幾步,轉過拐角,只見那人正在前面不遠處,正是黑小子雷震,他正在一個饅頭鋪子邊買饅頭呢。
這小子怎么還敢出來亂轉,恐怕現(xiàn)在紫玉山莊的人正在瘋狂地找他呢。楚殘陽這般想著便走過去,到雷震身后正打算跟他打招呼,那黑小子忽然轉身,一只鐵拳陡地就向楚殘陽襲來。
楚殘陽條件發(fā)射地就要接招,隨即腦子疏忽反應過來,忙踉蹌地向后退了兩步,而恰在此時,那雷震已經收住了自己的拳頭。
楚殘陽頓時夸張地氣道:“你小子怎么長眼睛的,竟然要打我?”
“原來是你!”雷震已經收住了拳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道:“對不起,我忽然感覺身后有人,這條件反射地就出招了,沒想到是你,對不起,對不起。”
楚殘陽這才又裝作松了口氣,見雷震正在買饅頭,不由道:“怎么?餓了?還沒吃飯?”
雷震忙點點頭,楚殘陽不由看了看旁邊的一家館子,道:“走,我請你吃頓好的。”
雷震聞言,不由一喜,忙跟著楚殘陽進了路邊的一家館子,楚殘陽點了幾個小菜,又點了一壺酒,和雷震小酌起來。
雷震似乎餓得久了,三兩下就掃空了兩個菜,楚殘陽不由又加了兩個菜,然后問道:“你多久沒吃東西了,餓成這個樣子。”
雷震一邊把菜往嘴里塞,一邊豎了個指頭,楚殘陽點頭道:“一天沒吃,就餓成這樣。”
雷震又連吃了幾口,肚子似乎填得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我好像被人跟蹤了,好不容易才甩掉。”
楚殘陽沒好氣道:“你把人家莫少莊主閹掉了,人家不找你才怪。”
“不是我閹的!”雷震忙辯道。
“但人家只認得你!”楚殘陽一句話說的雷震啞口無言。
“你放心,紫玉山莊現(xiàn)在有其它麻煩了,他們暫時應該顧不上找你了。”楚殘陽又安慰道。
雷震點點頭,忽然拿起酒壺給楚殘陽斟了一杯,自己也斟了一杯,向楚殘陽敬起酒來。
楚殘陽不由問道:“你以前喝過酒嗎?”
雷震搖了搖頭,楚殘陽笑了笑,與雷震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雷震見楚殘陽喝了,不由也一口飲盡,卻被嗆住,頓時咳嗽起來。楚殘陽見狀,不由莞爾,剛要說話,卻忽然腦袋一暈,他剛覺得不妙,意識卻已慢慢消失,只在朦朧間見到有幾個人向自己走來,其中有一個似乎是個虬髯大胡子。
…………………
楚殘陽醒來的時候,首先覺得自己是躺著的,然后就聽到有水浪的聲音。他不由緩緩張開眼睛,只見自己躺在一個簡陋的房間里,窗外一輪圓月高高地掛在天空。
看那月色,楚殘陽推算出現(xiàn)在應該是中秋夜的亥時,食為天的賽詩會應該已經結束了。隨即他又回憶起自己似乎是請黑小子雷震吃飯時,喝了一杯酒之后,便就失去了知覺,在失去知覺前自己還隱約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好像是自己曾經在云來客棧的天字號房里看到的那個大胡子虬髯客。那么,自己應該是被玉湖幫的人給擄來了?
黑小子雷震與玉湖幫有著親密的關聯(lián),那么自己碰到雷震,并跟他一起吃飯,這事該是玉湖幫設計好的,就是為了擄掠自己。
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獡锫幼约海孔约嚎蓻]做過對不起玉湖幫的事啊。如果玉湖幫識出自己的身份,那他們更不應該擄掠自己啊。
楚殘陽遇到任何事,都習慣性地分析一番,可是卻想不出玉湖幫要擄掠自己的任何理由。他此時又打量一下房間,卻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楚殘陽不由起身,推門而出,卻見自己竟是在一艘大船上,大船正行駛在水中。月色下,水波粼粼、煙波浩渺,一眼卻望不見岸。
莫非這是在玉湖上?就在這時,不遠處一絲“嘩嘩“的水聲傳入耳里,楚殘陽只見隔壁一個房間里有燈光微亮。
楚殘陽不由走過去,輕輕在窗紙上戳了洞,卻見里面正有個女人在大木桶里洗澡。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楚殘陽只見在那溫水彌漫起的絲絲霧靄中,隱約見到那女子雪藕似的白膩膀子,細細的臂圍不露一絲骨感,而那粉酥酥的嬌嫩肌膚,觸目只覺滑潤緊致,似乎充滿傲人的彈性。月光下,那水流劃過肌膚留下的細細水珠,更顯晶瑩剔透,勾勒出一幅朦朧而絕美的圖畫。
楚殘陽暗嘆,就是當年的楊貴妃,只怕也沒有這般的動人心魄吧。就在這時,忽然那女子轉過身來,兩團腴面似的飽滿胸脯映入眼前,而那雙長睫彎彎、黑白分明的鳳尾杏眼正對上了自己的眼睛。
四目相對。這女子發(fā)現(xiàn)自己了!
楚殘陽心里有些尷尬,偷窺人家洗澡卻被人發(fā)現(xiàn),應該是自己從小到大最尷尬的一件事了。他不由定了定神,在女子還未說話之前,便搶先說道:“看什么看,洗你的澡。我在擦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