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上將軍 !
楚殘陽從尷尬中急中生智冒出來的這一句話是驢頭不對馬嘴,但那女子對楚殘陽惡人先告狀似乎并無任何怒意,甚至對楚殘陽偷看她洗澡這件事本身竟然也沒什么反應,只見她淡定地從浴桶里走出來,那雪白的胴體在楚殘陽眼前一晃,旋即,便被一襲白紗浴巾裹住。
而同一時間,楚殘陽身后涌出兩個漢子,其中一個上前立馬將楚殘陽按倒在地,另一個則說:“竟敢偷看我們大當家洗澡,找死!”
大當家?楚殘陽心里一咯噔。剛才那沐浴的美女難道是玉湖幫的大當家水清淺?水清淺是個女人?
玉湖幫大當家水清淺接手玉湖幫事務三年時間,將玉湖幫帶上飛速壯大的道途,以至于在水路可以跟聲名赫赫的水上霸主紫玉山莊分庭抗禮,水清淺的名頭早已被妖魔化。有傳言說水清淺是個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彪悍魔王,也有人說水清淺是個談笑檣櫓灰飛煙滅的無敵智者。
只是,除了玉湖幫內部人士,外界幾乎很少有人見過水清淺的真正面目,更不知道水清淺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水清淺這個人在江南武林人的心目中一直還是個謎。
可誰曾想到,水清淺會是個女人?還是個絕色大美女?而自己竟還把這大美女的胴體看了個遍!
楚殘陽這般想著,自己已經被兩名漢子捆綁起來,然后帶到大船甲板底下一個窄小的倉庫里關了起來。
而至始至終,被自己看了個徹底的水清淺竟沒再出現。楚殘陽暗嘆,早知自己就爬不起來亂竄了。之前自己躺著的那個房間雖然簡陋了點,但至少比此時這個陰暗潮濕的小倉庫強啊。
嘆過氣后,楚殘陽又迷惑起來。玉湖幫人把自己抓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剛才那些人把自己捆綁起來,竟然一點都沒提抓自己來的目的。難道是水清淺洗澡被自己看了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先把自己關起來,以后再發落?
楚殘陽想到這,不由想到黑小子雷震,頓時心頭暗恨:這小子竟然也學會弄奸耍滑了,還敢暗算自己,下次非打得他滿地找牙。
楚殘陽可憐巴巴地被關在這陰暗潮濕的倉庫里,無聊之極,不由打坐運氣,而時間也一點一滴地過去。
楚殘陽計算著約莫過了七八個時辰,自己的吞天罡氣早已走了好幾個周天了,此時應該已經是自己被抓的第二日下午了,自己的肚子早已經餓得咕咕叫,好不容易終于聽到“吱呀”一身,那頭頂的甲板門被打了開來,一縷陽光射了進來。
還是昨晚的那兩個漢子,將楚殘陽從倉庫里提了上來,只見此時果已夕陽西下,將那湖中的水面照成一片燙金色。大船已經在一個小島旁靠了岸,那兩個漢子將楚殘陽押上小島,只見島上綠樹紅花,漫山遍野的桔子林,遠看萬綠叢中點點橘紅。
而在這桔林深處,有幾棟青磚紅瓦的屋子,顯得格外幽靜、別致。這看似隱蔽而又清雅的地方,莫不就是玉湖幫的老巢?
楚殘陽正暗想著,自己已經被帶到一棟屋舍前。其中一個漢子打開一個房間,將楚殘陽往房間里一扔,然后就要鎖門。
楚殘陽忙道:“喂,你們總得給我弄點吃的吧,我都快餓死了。”
那漢子看了楚殘陽一眼,沒有答話,仍是把門鎖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只見一個小姑娘端了一碗白粥、兩個饅頭過來,放在楚殘陽面前的桌上,然后又鎖上門離去。
楚殘陽手腳被綁,看了看桌上的白粥和饅頭,不由直接用嘴叼起一個饅頭,三口兩口吃完后,又用嘴就著碗邊,將一碗白粥喝了。
喝完白粥后,楚殘陽忽然覺得眼皮發重,他再一次暗道不妙,隨即又失去了知覺。
不知又過了多久,楚殘陽迷迷糊糊中只覺得身邊有人說話的聲音,然后似乎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接著他感到自己被扒光了衣服,周圍似乎有很多人在對自己指手畫腳。
楚殘陽忽然覺得自己的意識強了一點,只聽到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嗯,這年輕人看起來文質彬彬,但這身形卻還是挺健壯的。”
另一個聲音道:“不僅身形健壯,本錢也不錯,難得一見的材質啊。”
“嗯,這個身形、相貌也算勉強能配上我們大當家了。”
配上你們大當家?楚殘陽在驚疑中再次失去了知覺。
………………
“宿鳥動前林,晨光上東屋。”
窗外唧唧喳喳的鳥鳴聲不絕入耳,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傾灑在楚殘陽的臉上。楚殘陽這才漸漸醒轉過來,而他的第一感覺是自己身上光不溜秋,似乎未著寸縷。
楚殘陽陡然驚坐起來,果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而手腳則已被松綁,自己的衣服被散亂地扔在床頭。
楚殘陽忙撿起衣服穿了起來,隨即回憶起印象中似乎有人將自己衣服扒光,還品頭論足了一番,最后說的好像是自己勉強配上他們的大當家。
想到這里,楚殘陽一片震驚。難道,水清淺因為自己看了她洗澡,所以要自己負責任,要自己娶她?
自己可是翎蘭公主的駙馬爺,現在正奉命南下辦案。現在事沒辦成,卻還跟案子的當事人扯上這門子事情,自己回去可怎么交差。
這個可不行!
楚殘陽正糾結時,房門陡地開了下來,只見來人是個女子,她生得明眸皓齒,微微撅起的雙唇飽滿滋潤,身段頗為修長,梳著蓬松的墜馬髻,纖細的皓腕上佩著一只玉鐲,而膚質竟比那鐲子還要膩潤。
隨著這女子的進入,一陣雪梅幽香隨風輕漫、沁入心脾。而這迷人的味道與那晚在船上偷窺沐浴時彌漫出的香味同出一轍。
這是玉湖幫那位被妖魔化而又極為神秘的大當家水清淺!楚殘陽不由正眼與女子四目相對。
“你叫方慎?”水清淺走進房間后,有些慵懶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上下打量一番楚殘陽,然后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在下方慎,京城人士,來江南游玩,不知為何被人帶到小姐的船上,而又誤闖誤撞之下,竟不巧撞見小姐洗澡。在下絕非有意,實屬唐突,還請小姐恕罪。”
聽得楚殘陽這般文縐縐的一番話,水清淺竟忽然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那渾圓酥軟的胸脯顫忽忽地起伏綿綿,蕩起迷人的弧度。
“你們這些讀書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其實不過就是為了逃避責任。”
楚殘陽聞言,不由忙道:“水大當家誤會了,在下不懂,在下本與玉湖幫無冤無仇,貴屬下為何要將在下擄掠至此呢?”
“你不要跟我轉移話題,你偷看了本大當家洗澡,就得負起這個責任?”
“負責任?”
“不錯,你只能嫁給我!”水清淺吟吟淺笑,一字一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