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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殘陽此時拉著月瑤霜的手大喊“國師你很美”的舉動讓整個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時間聚焦到楚殘陽和月瑤霜的身上。
楚殘陽臉色混沌、醉眼迷離,對周遭投射過來的目光渾然不覺,他仍是牽著月瑤霜白瓷般的玉手,滿嘴的酒氣噴出來。
沈駙馬竟然調(diào)戲起月國師來了?他一定是喝醉了吧??吹匠堦柎藭r的德行,眾人腦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這個想法。
月瑤霜此時被楚殘陽牽著手,又被他在大庭廣眾下近乎**般地說“你很美”。如今面對群臣百官的咄咄眼神,饒是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月國師,此時也抹不過面子,一張雍容美麗的臉龐瞬間變得粉紅。她疾速地將手抽了回來,身形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巧妙地避開楚殘陽,卻沒有說話。
翎蘭公主見狀,美麗的臉上驀地一冷,忙走過來拉過楚殘陽,道:“駙馬,你喝多了,講什么胡話,發(fā)什么酒瘋?”
“我沒喝多!”楚殘陽手一拂,甩開翎蘭,卻乘隙隱蔽地向翎蘭擠了擠眼,然后大袖一揮,聲音陡然提高,但卻語無倫次地道:“我沒喝多,你別碰我。我好不容易從江南安全回來,難道還不能開懷暢飲嗎?李大人呢,我要找李大人喝兩杯?!?br/>
翎蘭公主被楚殘陽甩開手臂,又見他沖自己擠眉弄眼,先是愣了愣,隨即聽到楚殘陽說的話,不由眼睛微微一亮,接過楚殘陽的話:“你亂說什么呢?你要跟哪個李大人喝酒?不是都已經(jīng)喝了一圈了嗎?”
“哪,哪個李大人?當然是李綱,李尚書了!”楚殘陽咬文嚼字雖然有些不利索,但聲音卻大得很。眾君臣聽得一清二楚。
李綱被楚殘陽指名道姓要跟他喝酒,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他仍是從坐席上站起身來,道:“沈駙馬,你喝多了吧?我們剛才不是已經(jīng)喝過一杯了嘛。你不記得了?”
“記得,當然記得!”楚殘陽邊說邊晃晃悠悠地來到李綱面前。拿一雙醉眼上上下下把李綱打量個遍??吹美罹V渾身不自在,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沈駙馬,你真的喝多了?!?br/>
楚殘陽聞言,頓時哈哈地笑起來,笑得前俯后仰,然后夸張地一揮手,道:“沒有,我沒有喝多。我心里清楚的很。李尚書,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知道我從江南回來遭人刺殺,那些刺客,是你派的人。對不對?”
這話一說出來,李綱臉上陡然大驚,而整個大廳里也瞬間嘩然開來。李綱忙道:“沈駙馬。你這是哪里話?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本府怎么會派人刺殺駙馬呢?本府與駙馬無冤無仇,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駙馬你喝多了,可不能如此誣陷本府啊?!?br/>
“誣陷?你暗中與紫玉山莊勾,勾結(jié),還搞出什么賽詩會來協(xié)助紫玉山莊制,制造爆炸案誣,誣陷玉湖幫,結(jié)果被,被本駙馬識破。如今你怕我手里握有你與紫玉山莊勾結(jié)的證,證據(jù),便不,不想讓我安然回京,所以在路上派人設伏刺殺我。你以為我,我不清楚?”
楚殘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完這一長串話,雖然結(jié)結(jié)巴巴但卻講得清楚,而且聲音又大,頓時再次引起群臣的紛紛議論聲。
翎蘭公主聽楚殘陽把這番話說完,方才又走到楚殘陽面前,拉住他道:“駙馬,你別在這發(fā)酒瘋了,丟人現(xiàn)眼的,跟我回去。”
“我沒醉,真的沒醉,沒醉……”楚殘陽說著說著,聲音漸漸變小,然后忽然爬伏到地上,竟微微地打起鼾來。
翎蘭見楚殘陽躺在地上,鼾聲四起,不由眉頭一皺,環(huán)顧四周,道:“駙馬喝醉了,他竟然睡著了。我得帶他回府,擾了各位的雅興了。”
翎蘭說完,又走到漢平王王遠中和太子王宏圖的身邊,只見這父子二人的臉上都有些惱怒之意,翎蘭忙道:“皇上、殿下,駙馬今日逢太子壽辰,又與群臣共飲,心情太過愉悅以致喝醉失態(tài),有太多失禮之處,擾了殿下的壽宴。翎蘭代他向皇上和殿下告?zhèn)€罪,請皇上恕罪。明日翎蘭再讓他去太子府當面向太子殿下謝罪。”
翎蘭的話說得通情達理,滴水不漏,王遠中沒有說話,王宏圖卻是哈哈一笑道:“駙馬榮歸京城,又逢此大宴,今日喝醉也屬正常,本太子能夠理解,公主妹妹不必告罪?!?br/>
翎蘭這才微微施了一禮,然后著人將仍躺在地上睡得正沉的楚殘陽抬起,出了御膳大廳,直接上了馬車,回駙馬府。
馬車上,翎蘭公主輕輕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揮手扇了扇一車的酒氣,然后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對一邊倚躺在車廂壁的楚殘陽道:“駙馬難道還要繼續(xù)裝醉嗎?”
楚殘陽頓時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然后向翎蘭笑道:“剛才多謝公主的配合?!?br/>
翎蘭卻是忍住笑意,蹙了蹙眉道:“你這唱的是什么戲?怎么想起來搞這么一出?”
楚殘陽見翎蘭那想笑卻又故作嚴肅的宜嗔宜喜的表情,心里暗暗一笑,嘴上卻道:“那李綱想要我的命,我這樣鬧他一番,不算為過吧。”
“你這一鬧,只怕最高興的該是孫情了。他正愁沒有借口去查李綱呢,你這么一鬧,他可以順理成章地向皇上進言,對李綱立案調(diào)查了。”
“就看孫情能不能扳倒李綱了?!背堦栞p聲道。
“孫情的手段,只怕夠李綱受的?!濒崽m說到這,忽然想起什么,臉上陡然一惱,道:“對了,你裝醉就裝醉,干嗎還要拉著人家月國師的手,占人家月國師的便宜?”
翎蘭說著,臉上的惱意又更濃了一些,不待楚殘陽答話,繼續(xù)道:“我看你現(xiàn)在是不得了啦,昨天當街大喊人家百里驚鴻是你剛過門的娘子,今日又當著群臣百官的面輕薄人家月國師,你這個駙馬爺做得真是太稱職了?!?br/>
翎蘭似乎越說越來氣,聲音變得有些尖銳起來:“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里?你是駙馬,你是本公主的夫君,你有把本公主當作你的娘子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