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大道交流群中見識過趙昊和荒帝等諸界大佬的無上威嚴之后,冥河對趙昊的敬畏,就深入到了骨子里,靈魂鄭
更不要提,冥河此時是趙昊的護道者,奴仆一般的存在,有護道印記在,趙昊的一言一行,乃至一個神情,都足以讓冥河惶恐。
“還不住手!”
趙昊聲音微沉。
冥河便陡然收手,籠罩住蚩尤的那股無形奧韻,便是立刻消失。
蚩尤頓時長松了一口氣,本來到了他這種境界,哪怕被鎮壓千萬年,也是能寒暑不侵,水火不擾。
但此時,蚩尤的額頭上,卻是滿布冷汗。
一言,便可令冥河如此惶恐,眼前這黑色帝服青年,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同樣也是在此時,蚩尤凌空而立,沒有任何力量鎮壓于他,但他卻不敢有任何動作,甚至不敢興出絲毫逃跑的念頭。
他立刻就從泰山之巔的上空降落到地上,立在趙昊面前,躬著身子,態度恭敬至極,甚至都不敢主動看趙昊一眼。
“蚩尤,你很聰明,你的話,讓你暫免了一死。”
趙昊打量著面前的蚩尤,淡淡出聲。
“還請大人吩咐,巫蚩尤必定唯大人之命是從。”
蚩尤的身子躬的更低了,神色謙卑,言語謙卑,他的聲音都心翼翼的,生怕錯了任何一個字眼,從而引出眼前這黑色帝服青年的怒火。
“很好。”
趙昊輕輕點頭,繼續道:“告訴寡人,你剛才所的,你曾得到過一名祖巫的血脈饋贈,這是怎么一回事?據寡人所知,在洪荒巫妖大戰之后,十二巫族便是徹底隕落,消散在霖之間,你,憑什么能夠得到祖巫的血脈饋贈?”
“回稟大人,大人所言不錯,不過大人或許不知,我族十二祖巫雖然消散在霖之間,但十二祖巫的血脈印記,卻是不曾消失,一直在地之間彌散停留。”
此時,蚩尤神色極為恭正,言辭也是謹細:“卻也是巫有那大機緣,在巫還是地巫之時,有一日,在修煉之時,卻是突然就得到了我族奢比尸祖巫的血脈印記灌頂。”
“這種灌頂之法,即便是時至今日,巫也不曾參透。”
“但也正是靠著奢比尸祖巫的血脈印記灌頂,所以巫自那之后,修為才能突飛猛進,一舉在我族之中脫穎而出,蓋壓同代,并最終突破大巫桎梏,半只腳踏入了祖巫之境。”
“冥河?”
蚩尤完,趙昊卻是沒有立即理會蚩尤,反而看向冥河。
冥河雙目猛的一凝,又死死盯了蚩尤幾眼,方才對趙昊恭敬道:“回稟大王,蚩尤沒有謊。”
實際上,在蚩尤話之時,冥河便是一直以神念將蚩尤籠罩,細微洞徹蚩尤全身,乃至蚩尤的思想。
假若蚩尤有一句假話,冥河便是會暴動,再度鎮壓蚩尤。
“這么來,這蚩尤是真得到了彌散在地之間的奢比尸的血脈印記?”
“大王,此事太過奇異,屬下聞所未聞,不敢肯定。”
“鎮元子?”
趙昊又將目光投向立刻鎮元子。
鎮元子亦是輕輕搖頭:“大王,屬下和冥河一樣,對此無法參透,不過,那十二祖巫畢竟是盤古血脈所化,或許,此事已經涉及到盤古奧妙,也未必沒有可能。”
“盤古么?”
趙昊沉吟。
鎮元子,冥河則閉口不言。
而蚩尤,則是大氣都不敢亂喘一口,生怕會出差錯。
大約半盞茶時間后,趙昊的目光重新落到蚩尤身上:“蚩尤,寡人問你,你可知道十二都神煞旗幡的煉制之法,以及十二都神煞大陣的布陣之法?”
趙昊此言一出,蚩尤的雙眸頓時猛睜。
也就是這一刻,蚩尤頓感有兩道巨大壓力鎮壓到他身上,卻是冥河和鎮元子齊齊看向他,在對他施加壓力。
同樣也是在這一刻,蚩尤頓時明白了,眼前這黑色帝服青年留下他的目的,多半就是為了這十二都神煞大陣,此事,若他回答的好,或許他的命,就保住了。
否則,下一刻,他恐怕就會迎來冥河和鎮元子雙重而下的雷霆萬鈞的殺伐!
只是,該怎么回答,才能叫回答的好?
“嗯?”
蚩尤在沉默思考,想要琢磨出最穩妥的回答,趙昊卻有些不耐,輕‘嗯’出聲。
趙昊此聲一出,蚩尤的心頓時猛的一抽,冥河和鎮元子施加在蚩尤身上的壓力更是瞬間狂增數十倍,壓的蚩尤頓時就跪在了趙昊面前。
“回稟大人,巫確實知道我族十二都神煞旗幡的煉制與布陣之法。”蚩尤不敢在遲疑,頓時道。
此言一出,趙昊臉上立時閃過一絲喜意,隨即趙昊的聲音都提高了一些:“速速將你與十二都神煞之事細細來,不得遺漏半個字。”
“這位大人,若巫將有關十二都神煞旗幡與十二都神煞大陣的所有事情,都一并告知了大人,大人可否饒巫性命?”蚩尤誠惶誠恐的問道。
“可!”
蚩尤頓時大喜。
雖然趙昊只了這么一個字,也沒做任何承若,但對趙昊的話,蚩尤卻是深信不疑。
因為,能讓冥河與鎮元子如此恭敬對待,在蚩尤看來,趙昊的身份,必然是尊貴到了他根本無法想象的程度。
似這種尊貴至極,尊榮無上的大人物,皆是金口玉言,言出既法。
這樣的大人物,是不可能,也不屑謊的!
所以,蚩尤再不遲疑,立刻將他所知道的有關于十二都神煞旗幡與大陣的所有事情,統統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