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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秘密

    蕭東楚上前挑開了窗幔,在床頭的位置找到了打開密道的機(jī)關(guān)。</br>  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床尾的位置慢慢的挪開,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br>  兩人相視一眼之后,朝著密道的方向走了下去,密道的門也緩緩地關(guān)了起來。</br>  密道里的墻壁上隔幾步就有一個雞蛋大的夜明珠,讓本該漆黑的地方有了微弱的亮光。</br>  他們走了能有一刻鐘的時間,終于看到了一個石門,石門的旁邊有一個很明顯的機(jī)關(guān)。</br>  這個機(jī)關(guān)看著像一個棋盤,上邊有八顆黑子,周圍有八顆白子,棋盤上的格子是深陷的。</br>  上邊的所有棋子都是可以移動位置的,只是從墻壁上的痕跡看來,如果出錯的話,恐怕在這狹小的密道里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br>  “看樣子要把這些棋子移動到相應(yīng)的位置,石門才能打開。”蕭東楚看著面前的棋盤說道。</br>  蕭東楚說完之后,沒有聽到慕容白給自己的回答,于是扭頭朝她看了過去。</br>  只見慕容白看著面前的棋盤,眉頭死死的皺著,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br>  “小白,你怎么了?看出什么了嗎?”蕭東楚開口問道。</br>  “這個棋盤我會解。”慕容白沉聲開口。</br>  “你會?”蕭東楚沒想到慕容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想出辦法。</br>  “嗯,這個棋盤是我當(dāng)初隨便擺出來的。”慕容白說出了自己會解開機(jī)關(guān)的原因。</br>  這個棋盤是當(dāng)初她心煩意亂的時候隨便擺的,那個時候還故意叫來了沈司淮,用這個棋盤刁難了他好幾次。</br>  沒想到如今他居然還記得這個棋盤。</br>  慕容白的話讓蕭東楚瞬間沉默了起來。</br>  照她這么說的話,那沈司淮的心里肯定還有她,而且位置不低。</br>  不然也不會記得她當(dāng)初隨手?jǐn)[放出來的一個棋盤了。</br>  慕容白沒有注意到旁邊蕭東楚的表情,邁步走到了棋盤的跟前。</br>  她仔細(xì)的看了這個棋盤的棋格,果然跟她想的是一樣的。</br>  這些棋格看起來都能移動,可是深淺并不一樣,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一旦錯了分毫都會觸動機(jī)關(guān)。</br>  她伸手開始快速的移動著上邊黑子的位置,直到出現(xiàn)了一個特殊的圖案才停了下來。</br>  在慕容白收回手的那一瞬間,石門開始緩緩移動,外邊的情形出現(xiàn)在了他們視線中。</br>  石門外的景象讓兩人瞳孔微微收縮。</br>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里會連接著一個看起來像是部落的地方。</br>  這個部落并不小,目測最起碼能容納三千人,從眼下的情況來看,這個地方已經(jīng)存在很長時間了。</br>  “看樣子他是有了這個計劃之后,才讓梁敏弄了一個小樓閣出來,不然這么多的人要是出現(xiàn)在封城,不引起注意才怪。”慕容白震撼的同時也知道,這的確是沈司淮能做出來的事。</br>  他這個做事步步為營,不會有任何的紕漏,從來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br>  現(xiàn)在的封家沒有實(shí)力一口氣滅了這個部落,可以說是真正的內(nèi)憂外患。</br>  慕容白本來以為這里藏著的不過是一些書信往來,她也能拿一些關(guān)鍵的證據(jù),直接把梁敏捶死。</br>  眼下這情形只能用別的方法解決梁敏,排除內(nèi)憂,一致對外了。</br>  “這個消息暫時不能放出去,一旦打草驚蛇,后果不堪設(shè)想。”蕭東楚表情凝重的說道。</br>  他說話的時候還觀察了這個部落四周的地形,這個地方易守難攻,硬碰硬的話,到頭來吃虧的只有封家。</br>  “要不要去部落里打探一下情況?”慕容白看了蕭東楚一眼,征求著他的意見。</br>  “不行。”蕭東楚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br>  他們兩個人勢單力薄,一旦被發(fā)現(xiàn),離開這里的可能性特別小。</br>  “我有些好奇這明明是海域的據(jù)點(diǎn),梁敏過來是做什么?”慕容白有些想不通。</br>  蕭東楚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你忘了北苑還有一個蔣易周?北苑離這里可是很近的。”</br>  “你的意思是蔣易周是這個部落的將領(lǐng)?”慕容白這才回過神來。</br>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蕭東楚回答道:“要不然梁敏怎么可能對他那么關(guān)照,以至于他的存在讓其余爭風(fēng)吃醋的人望而卻步。”</br>  “你說的有道理。”慕容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先離開這里吧,萬一梁敏回來了,我們出不去就麻煩了。”</br>  “好。”</br>  兩人說完之后就離開了這里。</br>  等到慕容白跟蕭東楚回去的時候,他們的那個院子里,此起彼伏的聲音還沒有停止。</br>  封鶴立不停的喊著小八的名字,而另一個人也配合的回應(yīng)著他。</br>  “看樣子這個老東西很喜歡那張臉,這么久了還這么精力旺盛。”慕容白的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戲謔的弧度,眼中都是冰冷。</br>  “你給陳天換了臉?”蕭東楚問道。</br>  雖然那張臉不是慕容白的,但是就算這樣,蕭東楚心里還是不舒服。</br>  慕容白聳了聳肩說道:“我可沒換,我只是給他倆下了個藥,讓他們兩個都把對方當(dāng)成朝思暮想的人罷了。”</br>  “還有這種藥?”蕭東楚有些好奇。</br>  慕容白瞥了他一眼,幽幽的開口說道:“怎么?難不成你想用這個藥再看看你心里朝思暮想的人?”</br>  “我沒有,你別冤枉我。”蕭東楚連忙解釋,他可不想讓他媳婦兒誤會。</br>  “沒有就好,不然你就死定了。”慕容白說著沖著他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威脅著。</br>  蕭東楚看著她這幅兇巴巴的樣子,心念一動就把人抱進(jìn)了懷里:“小白,我最愛的就是你了,怎么會想著其他人。”</br>  “好好好,行行行,我知道了。”慕容白故意極其敷衍的說道。</br>  “小白,下次敷衍我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認(rèn)真一點(diǎn)。”蕭東楚說著還有些委屈。</br>  慕容白看著他這么可愛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不敷衍你了,我也愛你。”</br>  “我就知道我媳婦兒最好了。”蕭東楚剛說完,屋里就極其配合的響起一陣哼唧聲。</br>  他低頭就看到慕容白的視線已經(jīng)不在他的身上了,頓時臉就黑了。</br>  而慕容白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來臨,津津有味的側(cè)著耳朵聽著。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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