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呢!早知道有特工專門保護你,可有你吹牛的了……吳爺您繼續(xù),我不打岔了。”
我白了關貝勒一眼接著說:“關于磁卡在火機里這件事,在神跡中屬于s級機密,也就是只在搜集部內部有限幾個人知道,夸父作為搜集部的人,肯定是了解這件事的,再加上小德子曾在他們派出所關過,所以他也有嫌疑。“
“絕對是他沒跑兒!”王副隊一直表現的非常針對我們,關貝勒對他可以說是苦大仇深:“我早就看丫不像個好東西!而且吳爺你可能不清楚,被條子逮著了,身上的東西都得收上去,他想拿小德子的火機太簡單了!”關貝勒對號子里的事倒是門兒清。
“話是這么說,但他說他壓根就不知道有小德子這么號人,就是后來我哥讓他來臺球廳,他也沒見著。”
“小德子說不定就是他弄走的!殺人滅口啊!”關貝勒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王副隊。
“有一定的可能性,再有就是,說不定小德子跟王副隊根本就是一伙的。昨晚我聽他們說伏羲和神農決定把搜集部的七大悍將全部召回不周山配合調查。得知磁卡在火機里的消息后,我哥被派來臨江,與這里的夸父匯合,共工、祝融、后羿分別被派到北京、洛陽、西安,這也是史蒂夫那老鬼子可能去的地方。另外還有軒轅和倉頡兩個人對這件事不知情,接下來就由他們接手尋找磁卡的任務。”
“那你覺得他們調查下去會有什么結果?大爺不會有事吧?”
“不好說,”我嘆了口氣:“聽他們的意思,原則上我哥他們五人的嫌疑都不能排除,但現有的線索顯然對我哥非常不利。”
“那我們是不是該干點什么?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大爺蒙冤啊!”關貝勒比我還著急。
“嗯,找到小德子,在他身上肯定能發(fā)現點什么。”我跟關貝勒來到樓上,昨晚小德子睡的房間。床上的被褥是亂的,他隨身帶來的東西也沒帶走,顯然走得非常匆忙,不過沒發(fā)現有打斗的痕跡。站在房間里,不由得又想起昨晚的夢,背上感覺涼颼颼的。我拉開窗簾,看到外面熟悉的街道,心里莫名其妙的放松下來。
“你不是有他的電話嗎?打打試試。”我搓了搓臉,不去想那場噩夢。看來昨晚的事讓我把一切都想的太復雜,最簡單的方法倒是忘了。
關貝勒撥了小德子的電話,關機。
“吳爺,你說小德子為什么要走?咱們待他可不薄啊。”關貝勒這句說不像是在提問,倒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可能是受到什么威脅,再要么就是犯了職業(yè)病,順了咱的東西跑路了唄。”
“剛才咱也看了,沒少什么東西。”關貝勒摸著下巴,做沉思狀。
“你的意思是他受到了威脅?”我順著他的思路說。
“走的這么匆忙,就這點兒家當還撂咱這了,很明顯是被什么東西嚇壞了!”關貝勒居然開始動腦子分析問題了,我一時不適應。
“那會是什么樣的威脅?”我虛心的等著關貝勒的下文。
“吳爺你想,小德子是什么?是佛爺是偷兒啊!偷兒最怕什么?”關貝勒目光炯炯的說,好像思路已經理清,線索全部掌握,而且這些線索都隱隱指向一個真相!
“警察?”
“照啊!”關貝勒一拍大腿:“而且,有一個細節(jié)不知道吳爺你注意到沒有?”關貝勒的神情就像一個偵探經過周密的推理,即將說出那句經典的臺詞:兇手,就是你!
“什么……”我不由得緊張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攥緊。
“昨天晚上,就在我們即將跟常琨干起來的時候,警笛大作,條子們沖進來。我敢保證,當時在樓上睡覺的小德子就是被這警笛突然驚醒,又因為他喝了酒,頭腦不清醒,所以誤認為是來抓他的,就跑路了!”關貝勒深吸一口煙,眼神深邃迷離的看著裊裊的煙霧,仿佛有種難題解決后的悵然若失。
而我,站在當場,風中凌亂。
“這么精彩的推理,怎么沒有掌聲?”關貝勒撣一下煙灰,幽幽的說。
我嘆了口氣,一邊無力的拍手一邊無力的說道:“這腦子,怎么長的……”
“怎么了?我的推理不對?”
“第一:小德子剛被從號子里撈出來,以前犯的事也就揭過去了,這一點他自己不會不清楚。第二:小德子酒量或許很淺,但腦子不至于像你一樣短路,所以在不明真相的前提下,警笛是嚇不跑他的。第三:就算他當時害怕,以為警察是來抓他的,但事也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他還不明白嗎?為什么還不露面?手機為什么要關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即便要逃跑,他總要走門吧?咱的窗戶都上著防盜網,又沒別的出路。當時咱就在門口,咱怎么就沒看到他呢?”我耐心的給關貝勒分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