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說不準,當時咱倆都在應付條子,常琨一伙人亂糟糟的出去,難免他就混在里面。”關貝勒不服氣的說。
我一愣,還別說,關貝勒的腦子也有靈光的時候。我一直在很疑惑:昨晚從我們鎖門離開到王副隊破門而入,中間的間隔也就半小時左右,一個大活人怎么就憑空消失了呢?還有,臺球廳的外門是卷簾式的,從里面根本打不開,小德子又是怎么出去的呢?拋開小德子與王副隊是一伙的這種情況不談,我一度懷疑,王副隊來臺球廳的時候,小德子就在里面,只是藏起來了,等王副隊走后才離開的。但要躲開一個專業特工的搜索談何容易?這么看來,關貝勒的分析倒是更有可行性,小德子極有可能就是混在常琨一伙人中離開的!可他為什么要離開呢?總不能真是被警察嚇跑了吧?他的離去跟磁卡的消失有什么聯系嗎?我越想越亂。
“吳爺?”關貝勒見我不說話,以為我理屈詞窮了:“我就說嘛,肯定是這樣的!我再給你分析分析啊……”
“得得!”我趕緊攔著他的話頭,說道:“你再把你的推理完善完善,這兩天你先在這盯著。”
“你干嘛去?”
“我先去搞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磁卡里到底裝了什么!”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窩在家里,結合著竊聽錄音在網上廢寢忘食的查資料,煙一根接一根的抽,后來我媽受不了了,要在我房間裝一臺油煙機。
網上的信息雜亂無章:小說杜撰、預言傳說、無聊謠言還有非主流科學家的研究混在一起,讓我一時無法甄別,更是理不出頭緒。
最后,我干脆一推鍵盤,簡單收拾收拾東西,坐上到上海的汽車。上海圖書館是僅次于中國國家圖書館的中國第二大圖書館,有5200萬藏書,我相信在那里,一定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從臨江上車,經沈海高速轉沿江高速,跨過長江天塹,顛簸四個半小時,我就站到了夜上海的地界上。
登上東方明珠塔,俯瞰這個世界級的大都市,一股開放、文明、自由的氣息撲面而來。看著腳下流光溢彩、燈紅酒綠的不夜城,杜月笙、許文強等一干風云人物的面孔似乎就從眼前掠過。我不禁豪情萬丈,血脈賁張,展開雙臂,敞襟臨風!許久以來的壓抑似乎在胸中化成一聲怒吼,就要噴薄而出!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干嘛!”我醞釀的情緒全被這電話破壞了,轉頭開始心疼那150塊的門票錢,心情很郁悶,對著電話那頭的關貝勒狠狠的說。
“吳爺,您研究明白了嗎?我這等您等的花都謝了!”
“你當是你吃飯那么簡單啊!我為研究這事頭發都白了!考大學都沒這么用心過。”
“得得!吳爺,您先研究著,我這邊可要開工了。”
“你要干嘛?”
“前兩天咱不是被常琨那孫子和那個老鬼子擺了一道嗎,老鬼子咱找不到,常琨可不能輕饒了他!”
“也好,你先找找他的毛病,等我回去,咱一起弄他!從他身上也許能發現什么線索。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把心放肚子里!我關貝勒做事絕對靠譜。”
掛了電話,我也沒心情欣賞大上海夜景了,打車到淮海路找個小旅館先住下,等明天一早去圖書館方便。
旅館不大,但是很干凈,現在是淡季,120塊錢一宿跟白給一樣。我自己泡了一碗方便面,打開電視,準備吃點東西就睡覺。
電視里正播一檔科學探索類的節目,說考古人員發現了一具4000年前的女尸。尸體保存的很好,女尸還懷孕了。專家從女尸肚子里取出胚胎,放在機器里培養存活了20多個小時。我強忍著惡心,把方便面吃完,就昏昏睡去。
陽光很亮,我瞇著眼向天空看去,天上竟然有三個太陽!當年后羿偷工減料了嗎……大地被毒辣的太陽炙烤著,舉目望去,赤壁千里,荒無人煙……我在龜裂的陸地上漫無目的的行走,從地面向上輻射的熱浪讓我仿佛置身烤箱里,殘酷的高溫讓我無可遁形……轉眼間,天突然暗了下來,甚至出現了滿天星斗,風漸漸吹起,灼熱的高溫變成了干巴巴的冷,很純粹的冷,冷的幾乎不能呼吸……
我從床上坐起來,又做夢了,這幾天一直在看一些奇怪的科學理論,搞得我像魔怔了一樣,做的夢也一個比一個詭異。
我看看表,已經七點多了,便起床簡單洗漱一番,來到街上的早點攤。上海的小吃以湯包、百葉、油面精最為出名,俗稱“三主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