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回到甲板上,見到李白一臉吃驚,不由得意道:“本大帝牛.逼否?”</br> 李白這才回過神來,卻瞪了他一眼,道:“你的變態,我已麻木,我奇怪的是,為何這大營里,只有不到二十萬鬣豬族戰士?”m.</br> 聞言,秦墨神秘一笑,道:“你當之前我們的游擊都是白干的啊?”</br> “什么意思?”李白奇怪道。</br> “你想啊,定州大營周圍的據點,都是為了收集資源不是?”秦墨看著他,見他點頭,繼續道,“我們基本上把所有的據點都逛了一遍,卻只收割了十個據點,剩下的據點都被打殘了……”</br> 不等他說完,李白立即明白了過來:“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剩下的三十萬鬣豬族戰士,都被派去支援那些據點了?”</br> “還不算笨嘛?!鼻啬\笑道,“這樣只要解決了這頭最強的鬣豬,不就能夠不廢一兵一卒,拿下這個定州大營了嗎?”</br> “高明!”李白這回是心服口服。</br> “少拍馬屁,趕緊去抓俘虜,無論是鬣豬族還是地穴族,通通都要,對了,尤其是要多抓些母鬣豬?!鼻啬f道。</br> “怎么,你寂寞的連母鬣豬都不放過了嗎?”李白一臉雞皮疙瘩的模樣,“認識你這么久,我還真不知道你好這一口,也對啊,強者都有怪癖,只是沒想到你的怪癖居然是……”</br> 不等他說完,秦墨一腳把他踹下了船去,隨后打開了船艙,人族的戰士開始收割了。</br> 失去了主帥,又被一通狂轟濫炸,鬣豬族士氣一落千丈,加上秦墨一句逃命去吧,助長潰敗的念頭,人族戰士立時如入無人之境。</br> 秦墨的命令下,人族戰士沒有趕盡殺絕,也沒有瘋狂的追擊,但還是抓了不少的俘虜,其中大多數都是母鬣豬。</br> 整個大營都被人族戰士拿了下來,所有搜刮還不及運到異族前方大營的資源開始慢慢的搬上船。</br> 此時這些戰士才明白,他們來不是為了打仗的,而是做搬運工的,百萬戰士到現在,雖然也經歷了一些戰斗,可幾乎都是一面倒的形勢,還沒殺到過癮,戰斗往往就已經結束了。</br> 大營的中央,人族戰士圍了一圈,里面有數鬣豬戰士,其中大半都是母鬣豬,雖然不知道為何少族長會有這種古怪的命令,但他們還是照做了。</br> 李白站在圍欄外看了很久,也不知道秦墨到底搞什么鬼,過了一會,見到秦墨遠遠的走來,他立即迎了上去,問道:“需要緩解寂寞嗎?我立即讓戰士們都轉過身去,然后……”</br> “滾遠點!”秦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走到了圍欄之外,掃了里面的鬣豬族一眼,冷道,“公的都殺光!”</br> 命令一下,緊跟著就是一陣殺豬的哀嚎聲,不一會兒便有數千頭公鬣豬被斬掉,尸體被扒拉出了圍欄。</br> 秦墨說話間,神念猛的催動,數萬頭鬣豬的意識都被抹去,渾渾噩噩的只剩下了本能:“好了,把它們都趕到船上去,帶回部落?!?lt;/br> 戰士們雖然不明白少族長到底要做什么,但還是照做了,沒有了意識,只有本能的鬣豬雖然難纏,卻也經不起他們的鎮壓,不一會兒便都被趕到船上去了。</br> “你不會是要弄到部落后山里,見一個鬣豬的后宮吧?”李白驚訝的看著他,一臉鄙視的表情。</br> “信不信,回去的時候,我把你跟它們關一起,讓你先嘗嘗滋味?”秦墨冷道。</br> “咝”李白倒吸了一口涼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道,“您還是自個留著吧,我不好這口。”</br> 秦墨立即抬手,就把他抓了起來。李白趕緊求饒道,“開玩笑啊,開玩笑的,你可不能真這么干啊。”</br> 見他服軟,秦墨這才把他放了下來,說道:“抓它們回去,當然是養著吃啊,鬣豬肉之前我吃過,很香的。”</br> “……”李白一臉無語,鄙視的看著他,“你這罪惡的人族……要不,也算我一份吧,這可是天大的商機啊,你想想,要是能夠配種,以后生出來,就是肉豬啊,我擦,你哪來這么好的點子,搞的好,以后人族就不缺肉吃了?!?lt;/br> “滾!”秦墨白了他一眼。</br> “你考慮一下啊,這是多大的商機啊,有我李家的商隊,絕對能夠賣到整個玄黃大陸,加上你那烤肉的手法,我估計異族都會忍不住的。”李白越想越寬,“到時候仗都不用打了,不賣他們肉,就能夠限制他們了。”</br> “對了,你剛才把那鬣豬族的長老抓住了是吧?我的個圣皇啊,你簡直太精明了,鬣豬族長老,十一絕的鬣豬配出來的種,肉該有多鮮美啊……”李白繼續念叨著。</br> 聽著他越想越離譜,秦墨回過頭,二話不說,便將他抓起,丟進了船艙里,耳根子終于清靜了下來。</br> “秦墨,老子出來,跟你沒玩……”李白的尖叫聲從船艙里傳來,他所在的船艙,正是關押母鬣豬的船艙。</br> 秦墨直接忽略了他的威脅,不過那些看到這一幕的戰士們,卻是不寒而栗,到不是覺得秦墨這么做有多傷天害理,而是李白跟一群母鬣豬在一起,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br> “殿下,大營的匠師殿已經被圍住了,那些地穴族不愿意投降!”一名副將走來稟告道。</br> “帶我去?!鼻啬c了點頭,隨著他前往了大營。</br> 戰船雖然在起初發射了不少弩箭,卻并不是落在大營里的殿宇中,而是那些鬣豬族戰士身上,所以大營并沒有被破壞多少。</br> 眼前這這棟建筑雖然粗糙,卻還是有些匠師殿的模樣的,此時卻已經被錘石的戰士團團圍住。</br> 這里也正是定州異族大營的武器工坊,里面全都是地穴族匠師,這個族群戰斗力不強,可是煉制寶物,確實聯盟里的一絕,當然他們比不上天工族,但在這個時代里,他們卻代表著聯盟匠師的巔峰水準。</br> 殿宇大門緊閉,時不時的會射出可怕的弩箭,傷及了不少的錘石戰士,好在傷勢并不是太嚴重,卻也激起了錘石戰士的怒火。</br> 要不是秦墨有命令在,估計這殿宇,早就被這數萬的錘石戰士給推平了,哪里會讓里面的地穴族猖狂。</br> 見到秦墨到來,所有戰士同時施禮,卻是義憤填膺。</br> “你們守在外面,我進去看看?!鼻啬Я颂郑阕吡诉M去。</br> 領頭的將軍本來準備勸說,可想到秦墨剛才對鬣豬族長老的那一頓暴揍,便打消了念頭,試想一個連長老都能爆打的強者,又怎么會被幾個地穴族暗算呢?</br> 秦墨身形一閃,直接越過了那粗厚的大門,出現在了大殿里面,里面的一切頓時映入眼簾。</br> 一股濃烈的金屬氣息傳來,跟錘石的匠師殿幾乎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更加濃郁一些,一座座爐子里,升騰著火焰,里面還煉制著一些寶物。</br> 除此之外,無數的矮小的地穴族正嚴正以待,他們守在各個入口,身穿戰甲,手拿武器,但他們那藍皮膚的臉上,更多的卻是恐懼。</br> 地穴族幾乎跟人族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他們身材更加矮小,不及人族的一半,耳朵尖而長,渾身的肌膚都是藍色,一雙眼睛卻是黑溜溜的,像是兩顆寶石一樣。</br> 聯盟的地穴族,幾乎沒有真正參與到戰爭的,在以往人族幾乎見不到地穴族存在,因為他們都在大后方打造聯盟所需要的戰甲和武器。</br> 所有無畏騎士的戰甲都是出自地穴族之手,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虛空戰船,同樣也是地穴族打造,只是比人族的匠師更加粗糙。</br> 這到不是地穴族的煉制水平不行,事實上地穴族的煉制水準并不差,只是在無盡星空里,尋不到玄黃大陸這么好的材料,加上資源困乏,也就只能煉制出那些粗糙的東西了,但人族的匠師卻一點也不缺資源,因為坐擁整個玄黃大陸。</br> 即便稀缺,也是可以通過跟聯盟的秘密交易獲取到的。</br> 秦墨突然出現,立即引起了整個地穴族的恐慌,他身邊的一名地穴族戰士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人族,很久才反應過來,拿起手中錘子,就朝秦墨砸了下來。</br> 只不過錘子還沒落下,就被定在了原地,所有地穴族的表情都凝固了起來,并不是真的凝固,而是被定在了原地。</br> “嗡”的一聲,秦墨渾身一震,一股龐大的氣息勃然而發,所有地穴族都癱軟在地,武器也脫手而出,一陣兵兵乓乓。</br> 秦墨走到大殿的主座上,緩緩的坐了下來,掃了在場數萬的地穴族一樣,道:“可不可以讓我說幾句?”</br> 秦墨收回了壓迫,所有地穴族立時松了一口氣,卻都恐懼的看著秦墨,在恐懼的深處,隱藏著強烈的仇恨。</br> 一群靠近秦墨的地穴族戰士立即拿起武器沖了過來,只是剛起步,就發出“砰”的一聲,炸成了血霧,連一片碎肉都沒有留下。</br> 看到這一幕,地穴族戰士更加恐慌,但依舊有不少地穴族拿起武器朝秦墨而來。</br> “哎?!鼻啬珖@了口氣,正準備將他們斬殺,一個聲音打斷了他,道:“住手,全部住手!”</br> 蜂擁而來的地穴族戰士停了下來,緊跟著人群讓開,一名鶴發白須的地穴族走了出來,他握著拐杖,威嚴赫赫。</br> “咦,十一品匠師!”秦墨站了起來,看著這位地穴族,一副撿到寶的表情。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