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成為至尊的?”追趕的路上,李慶宏突然想到了一些疑問,“難道之前你一直在隱藏實力?”</br> 秦墨搖了搖頭,道:“就前幾天,一不小心就成為至尊了。”</br> “……”李慶宏無言以對,人家成為至尊,都得是經歷千難萬難,眼前這位到好,一不小心就成為至尊了,這叫什么回答?</br> 偏偏秦墨那認真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謊,讓李慶宏更加無言,不知道該說什么好。</br> 秦墨說的是實話,突破神魔第三轉確實是意料之外的事,不過他現在用的是本身的血脈,所以是借助了葫中仙的力量,提升的實力。</br> 李慶宏話鋒一轉,問道:“幽冥至尊跟你是什么關系?”</br> “朋友?!鼻啬鸬?,“普通的朋友。”</br> “只是朋友?”李慶宏的表示懷疑,只是朋友怎么可能黏在一起。</br> “你話怎么這么多?”秦墨盯著他有些不耐煩。</br> 其實他和傲秋的關系,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真要說是朋友的話,顯得十分牽強,畢竟傲秋可從來沒承認過和他是朋友。</br> 李慶宏燦笑一聲,道:“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么吧。”</br> “秦墨?!鼻啬卮鸬?。</br> “封號呢?你成為至尊難道沒有封號嗎?”李慶宏奇怪的問道。</br> “一定要有封號?”秦墨問道。</br> “當然?!崩顟c宏抬手,身上的元氣立即凝聚成一件土黃色戰甲,當他站在地上時,秦墨感覺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br> “梧州,萬山至尊,這便是我的封號?!崩顟c宏驕傲的說道,“山便是我的意,山越高,我的實力便越強?!?lt;/br> 秦墨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自李慶宏身上傳來,這種壓迫感如同天道的威嚴,而這便是至尊的威嚴。</br> “我沒有封號?!鼻啬珦u了搖頭,他說的卻是實話,若是運轉出神魔紫金血,他自然就是至尊。</br> 但是,在他第三轉時,并沒有得到封號,這讓秦墨想到在意識海中看到的那一幕,也許神魔的強大,并不需要什么封號。</br> “怎么可能沒有封號?”李慶宏驚訝的看著他,“我人族的至尊一旦成形,必然有封號加身,這是天道的規則?!?lt;/br> “這樣啊。”秦墨有些尷尬,他現在的實力是葫中仙提升上來的,并不屬于他自己,半月之后,便會打回原形,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天道賜予的封號。</br> 李慶宏古怪的看著他,最后只當秦墨是不愿意曝光自己的封號,便沒有再問下去。</br> 人族的至尊幾乎都有封號。</br> 王者也同樣也封號,但只有少部分天資極高的王者才能夠得到天賜的封號,這天賜的封號可以傳承下去,一代接一代。</br> 比如說火神王,他本來是沒有封號的,但他傳承了第一代火神王的封號,于是他也就叫了火神王。</br> 封號代表著榮譽,同樣也是實力的體現,一代傳一代的封號,更是令人羨慕。</br> 蕭秋長的封號是寒山,而傲秋的至尊則是幽冥,因為幽冥代表了死亡,這樣的封號極度拉風,卻沒有幾個人愿意跟死亡扯上關系。</br> “等到我以自己的實力提升到至尊,天道不可能不給我封號吧?!鼻啬牡紫氲馈?lt;/br> 約莫半個時辰,秦墨與李慶宏終于追上了傲秋,而此時傲秋站在一座孤山前。</br> 見兩人來到,傲秋回過頭,道:“他在山中的山洞里。”</br> 坐在傲秋肩膀上的小毛球立即跳到了秦墨身上,卻惡狠狠的打量著李慶宏,像是跟他有仇一樣。</br> “通臂猿?!崩顟c宏有些驚訝的看著毛球,見到它眼中的金光,立時又道,“黃金深瞳,這個小家伙不簡單,你居然把它帶到了這里?!?lt;/br> 三十九重秘境的通臂猿,所有至尊都知道,李慶宏也走過來那里,但為了趕路,卻沒有去招惹它們。</br> “他呆在里面多久了?”秦墨奇怪的問道。</br> “半個時辰?!卑燎锘氐馈?lt;/br> “不好!”秦墨打量著山勢,立即往這座孤山沖去,當他來到山洞時,卻發現根本沒有崖余的影子,深處卻有一座光門。</br> 看到這光門,幾人自然知道崖余去了哪里,本來想著殺掉崖余,減輕人族在神殿的壓力,卻沒想到還是讓他跑了。</br> “可惜了!”秦墨說道,“這么好的機會,居然錯過了,以后要殺他就更難了?!?lt;/br> 傲秋沒有說話,但她也沒有自責,畢竟她也不知道山中就是前往八十重秘境的入口,而且秦墨特意交代,要等他來了才能動手,以多打少比較保險。</br> “怕什么,你不是神音師嗎?”李慶宏卻是一臉輕松,“影族在神音師面前,根本沒有發揮的余地?!?lt;/br> 傲秋與秦墨對視一眼,卻都是苦笑。</br> “怎么,你不是神音師?”李慶宏古怪的看著他,“可是,我剛才明明聽到了伏羲天音啊?!?lt;/br> “那伏羲天音不是我敲出來的,而是我的一位神音師朋友給我的一張符箓?!鼻啬嘈χ溃半m然我天分很高,但也不是什么都能精通,伏羲天音需要領悟特殊的規則,我也曾嘗試過領悟,但都失敗了。”</br> 他所說的朋友自然是王麻子,在部落時,秦墨就曾想過要王麻子把伏羲天音的法門篆刻下來。</br> 王麻子到也沒有吝嗇,可他篆刻下來,秦墨怎么學,就是學不到精髓,用王麻子的話說,他與伏羲天音無緣,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神音師。</br> 最后,王麻子干脆給他篆刻了一張蘊含了伏羲天音的符箓,之所以只給了一張,便是因為要篆刻到符箓里,實在太難,而且威力也會減半。</br> 這才是之前崖余被影響,卻并沒有失去心智的緣故,若是王麻子親來,崖余斷然沒有逃走的希望。</br> 李慶宏一臉憂慮:“雖然如今實力均等,一方都有六位至尊,但有崖余在,我們的實力將大打折扣。”</br> 聽到此話,秦墨和傲秋都笑了。</br> “你們還笑得出來?”李慶宏有些不可思議,他卻不知道,秦墨和傲秋兩人已經斬了一位蝎族至尊。</br> 但兩人也沒解釋,相繼踏入了光門,進入了第八十重秘境。</br> 無妄天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會在第八十重秘境里停留這么久,起初被追殺,還以為真的是自己不小心驚動了這頭圣獸,但后來他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他驚動的,而是這頭圣獸主動找上的他。</br> 最可氣的是,他被追殺了這么久,卻連對方的本體是什么都不知道。</br> 好不容易這圣獸不追他了,無妄天以為自己能夠通過八十重秘境,卻沒想到通往第八十一重秘境的光門,就在圣獸坐鎮的山頂。</br> 這座山只有一條道,高十萬丈有余,在陣勢的周圍,全是可怕的殺陣,想要從其它地方上山,會直接被殺陣絞殺。</br> 無妄天曾試過開啟古神甲闖那陣勢,起初還能堅持,但越走到后面,殺陣的威力便越強,古神甲都有破裂的跡象。</br> 不甘的無妄天只能退下來,選擇踏上臺階,他有些意外,因為這臺階并沒有什么壓力,他很快就來到了山頂,并且看到了那光門。</br> 可當他想踏過關門時,那圣獸毛絨絨的巴掌便落下來了,直接把他從山頂拍了下來,差點被拍暈了過去。</br> 嘗試了很多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氣的無妄天差點想要放棄。</br> 不多時,其余的至尊也都尋到了此處,人族的三位,異族的三位。</br> 見到無妄天垂頭喪氣的在山腳打坐,幾位至尊都是疑惑,無妄天只是給幾位異族至尊傳了音,而后便想看著人族的三位至尊出丑。</br> 可惜,人族的三位至尊也不傻,見到異族至尊都不動,他們也不動,干脆尋了個地方,打起坐來。</br> 許久過去,影族至尊崖余也尋到了此處,只不過他依舊保持著潛行,見到兩方在山腳下對峙,卻沒有現出身形。</br> 他怨毒的掃了三位人族至尊一眼,便尋了一個靜謐之地盤坐了下來。</br> 三位人族至尊被掃過時,感覺一股寒意拂過,蕭秋長到還好,畢竟他修的是寒意,但其余兩位至尊卻都警惕了起來:“影族至尊!”</br> 無妄天等幾位異族至尊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尋常之處,卻沒有說話,而是照常的盤坐養息。</br> 又過了許久,秦墨與傲秋三人終于到了,見到兩方至尊盤坐對峙,秦墨不由笑著道:“爾等這是要決戰的意思?”</br> “你還活著!”無妄天直接站了起來,眼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些意外。</br> 不過,當見到秦墨身邊的傲秋時,他明白了什么,譏笑道,“靠女人庇護,走到八十重秘境,你到真是不容易啊。”</br> “多謝夸獎?!鼻啬珔s沒有生氣,笑著道,“無妄天殿下不是說神殿傳承,志在必得,為何還停留在此處?”</br> “哼!”無妄天冷哼一聲,道,“今日此地,便是你的死期?!?lt;/br> 此言一出,三位人族至尊都站了起來,走到了傲秋與李慶宏身邊。</br> 異族則以無妄天為首,但無妄天并不準備現在決戰,因為還有一位至尊沒有來。</br> 似乎看出了無妄天的想法,秦墨走了出來,道:“無妄天殿下可是在等待那位蝎族至尊?”</br> 無妄天陰沉著臉不說話,但他的表情卻告訴了眾人答案,異族有六位至尊,而人族加起來也只有五位。</br> 六位對五位,勝算自然大很多。</br> “不用等了,他已經死了。”秦墨微笑道,“若是猜的不錯,除了你們四個,那個被我砍了手崖余,也躲在這里吧?!?lt;/br> PS:貧道掐指一算,今日良辰吉日,正是爆發的好時候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