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抵達京市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刻了。
京市政府都來人迎接醫療隊歸來,特意安排了車輛,將京市醫療隊接回各大醫院。
接人的隊伍中。
周時嶼一眼就看到了傅景云的身影。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加長呢大衣,畫著精致的妝容,戴著一副墨鏡,就是在這么多人的人群中一樣能看到她嬌艷如花。
周時嶼這邊正在和來接的人員說話,她已經走向了傅景霄的位置。
“別說來接我,我不信。”傅景霄瞥了一眼傅景云,這大白天,又是冬天,傅景云還戴著墨鏡,裝腔作勢不過就是為了隱藏自己的本質。
這點他們姐弟兩很像。
源于遺傳。
“爸媽看到新聞了,擔心你,怕你一聲不響回云城,讓我過來接你。”傅景云像是在說一件自己要辦的公事。
傅景霄朝著周時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順路,也挺好的。”
知道傅景云不會過來和自己打招呼的,周時嶼已經接收到了傅景霄的訊息,走了過來。
“你來接阿霄?”周時嶼的手里拿著白色保溫杯,直接落入了傅景云的眼神里。
她沉了沉嗓音:“是啊,誰讓他不讓人省心呢,你和醫療隊一塊兒走,還是我讓司機開車過來的。”
言下之意,可以帶上你。
但傅景云卻沒有明說。
“我不回醫院了,順路搭個車。”周時嶼找到了合適的理由。
傅景云點了點頭:“那就一道走。”
程康跑了過來:“傅先生,許醫生他們要走了。”
傅景霄轉身,剛下車的時候,云城醫療隊和京市醫療隊在聊,終于在網絡通了之后,在加微信,希望保持聯絡。
他也不好插入,又看到傅景云就走開了。
“看在我弟弟這么可憐的份上,幫幫你。”傅景云推了推墨鏡框。
傅景霄還沒來得及喊住她,她已經走向許今硯的方向了。
“許醫生,我們又見面了。”傅景云站在了許今硯的面前,在一眾醫護人員面前,傅景云的氣場足足兩米高。
許今硯抬眸看到了傅景云,前段時間她手里做手術的人,現在恢復得很好,她微微一笑:“傅小姐,你好。”
“上回在云城就說過要請你一塊兒吃飯的,今天就天時地利人和了,怎么樣,給我這個面子,賞臉中午一起吃頓飯?”傅景云邀請道。
許今硯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她確實這么做了。
“醫療隊要趕飛機回去了,以后吧。”
“我可不喜歡空頭支票,我讓人給你和小周醫生的票改簽,醫院不會不近人情的,難得在京市,我的地盤,給我這個機會。”傅景云氣場全開。
一旁的周新看得一愣一愣,她也記得傅景云,之前的病人,開刀那幾日就是周時嶼守在了病房外面,可見她不一般。
“還有我嗎?”周新不敢置信。
傅景云點頭:“當然,我住院的時候,多虧了許醫生和小周醫生幫忙,今天給我機會了,我要好好把握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今硯自然是沒辦法拒絕了。
不過票沒有改簽。
因為距離航班起飛還有三個小時,吃個飯綽綽有余,讓許今硯脫離大部隊回去,她心里過不去,她不想要搞特殊化。
這飯局就在機場附近不遠的高級餐廳,傅景云看向了傅景霄:“看到我的本事了嗎?”
“我會還的。”傅景霄回。
除了他們,還有搭車回去的周時嶼,車都蹭了,不多蹭一餐飯了。
而真正是來蹭飯的周新是格外緊張,她還被安排坐在了周時嶼對面的位置,是傅景云給她拉的椅子,她還真的受寵若驚了。
“你們這次去災區,太辛苦了,多吃點。”傅景云說道。???.??Qúbu.net
傅景霄轉頭望著傅景云:“交代廚房不放芹菜了嗎?”
“交代了,你在我耳邊都出繭子了,我知道你芹菜過敏的。”傅景云強調了幾句,“你看看你們做醫生的知道,這芹菜也有后天過敏的,小時候那么喜歡吃的一種食物,后來和我說過敏吃不得,導致我們家在家就沒吃過芹菜。”
傅景云談笑著,許今硯低頭,唯獨她知道這里頭的意思。
“也有,變應性過敏,一般是某種隱藏性的因素所激發的。”雖然大家都心照不宣,但周時嶼竟然回了她的梗。
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周醫生知道的好多,對過敏學也有研究嗎?”周新用閃閃發亮的大眼睛崇拜著望著周時嶼。
傅景云坐在側邊的位置,能看到周新的眼神。
直接而灼熱,是她沒有辦法擁有的,就連坐在周時嶼對面都不敢。
“沒有研究,猜的。”周時嶼穿過了周新,轉頭,往坐在側邊的傅景云看過去,脫掉了墨鏡,她有一雙好看的眼眸。
俗稱桃花眼,笑起來會彎彎的。
但是她不常笑,時常以冷艷美人自居。
“我吃飽了,周新你差不多了嗎,差不多的話,我們就要回去了,不要讓人等才好。”許今硯放下了手里的餐具,看向了周新。
周新自顧自欣賞周時嶼的顏值了:“啊……”她放了一下餐具,“可以了。”
“這次真的有點匆忙,回頭我去云城再找許醫生吃飯。”傅景云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是一個很讓人暖心的姐姐身份。
“好,等傅小姐來,我請才是。”許今硯微笑,該還人情也是她還了。
“那我就等著了。”傅景云微微一笑。
“我讓阿霄送你,時嶼也送送小周醫生。”傅景云安排道。
周時嶼看了過去:“阿霄一輛車送兩個人,足夠了,不必資源浪費。”
明晃晃地拒絕,讓傅景云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她都沒有給自己面子,自己何必給她面子,他在生氣。
周新還沒反應過來,她沒有那么重要啊,不用特意送,何況還是讓周時嶼送,她哪來這么大的本事和自信,自然是不敢的。
“我們打車就行。”許今硯連忙接話。
“是啊,我不用送的,我就是來蹭飯的。”周新人間清醒。
“我送你們。”傅景霄上前。
餐廳獨留下傅景云和周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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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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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