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沒有讓許今硯跟著警車走,而是讓程康開的車,他們坐在后座,跟著警車去派出所做筆錄。
全程,許今硯沉默無語。
傅景霄沒有要盤問她的意思,只是他看到她的手背全都磨破了皮,看起來觸目驚心的疼,讓他的眉頭不由蹙了蹙。
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
后果會是如何,他應該會會后悔一輩子。
他有飯局,但是在和她通完話之后,他就從飯局上離開了,她雖然只是應了他一聲,但他聽到了這一聲后面的失落感。
那一刻,他沒有想任何,只想要趕過去站在她的面前,撫平她心里的失落,讓她知道,自己不是走走過場而已。
幸好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動了念想。
才到了小區門口,手機就響了,許今硯打電話給他,但是并沒有任何的聲音,就聽到了一陣撞擊聲,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就加快腳步去找她。
結果是她遇到危險了,被人拖進了小區的樓梯間去,還沒得逞,他哪里氣得過,一拳頭就砸過去了。
“程康,前面藥店停一下。”傅景霄吩咐了一聲。
程康很快將車停靠在了藥店邊上。
傅景霄伸手去開車門。
許今硯伸手拉住了他的大衣,他被拉扯了一下,回頭就看到她低著頭的模樣,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小貓咪似的。
“你手受傷了,我去買點消毒藥水,給你處理一下,你清楚,細菌感染的后果。”傅景霄安撫著她的情緒。
可能是被剛事情嚇壞了,許今硯一時之間不想要讓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她諾諾地呢喃:“不要走。”??Qúbu.net
傅景霄看出來了她的害怕。
小霸王花許今硯害怕起來也就是只是個小姑娘而已。
程康立馬領會到了,打開了安全帶:“傅先生,告訴我需要什么,我去買。”
“去買一瓶礦泉水噴霧,一瓶消毒碘伏,一盒棉簽,一盒創口貼,還有一些紗布和棉球。”傅景霄細細交代道,生怕少了。
程康的執行能力很強,立馬利落下車去操辦。
傅景霄回過了自己的身體,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有我在,別怕。”
她的身體,被他帶入了懷中靠著。
直到程康回來了之后,她才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程康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是個特別大的燈泡。
但無奈,他們還要去警察局,要不然程康就想著直接把人送酒店去,他趕緊消失。
傅景霄將許今硯的手拉到了自己的手掌心上放著,原本白皙嬌嫩的手,破皮之后,變得丑陋不堪。
他用礦泉水噴霧直接噴到了她的手背上,讓水沖洗掉臟東西和干涸的血水,又小心翼翼地拿著紗布將手上的水漬擦干,隨后取出了棉簽蘸了蘸碘伏的藥水,輕輕涂在了她受傷的地方。
盡管傅景霄的動作很輕很輕,但皮被水泥地蹭破的那種痛是稍微碰到一下,就牽連著手指,疼到了心里。
而且許今硯是個怕疼的人。
“疼就和我說。”傅景霄放慢了自己處理傷口的速度,這些都是大學里學得護理工作,很久很久沒有用了,他有些生疏,并且面對的是許今硯,他生怕自己弄疼了。
“還好。”許今硯現在已經不怕疼很多,主要是病人看多了,也就麻木了,當然還有就是身邊已經沒有可以讓她撒嬌喊疼的人了,疼也就只能自己扛著。
傅景霄知道她疼,他拿起了她的手來,對著她的手背又輕輕吹了吹。
程康在后視鏡里偷看著傅景霄的舉動,簡直是大跌眼鏡。
傅先生是有溫柔的時候。
并且溫柔到掐得出水來,以前沒有見過,是因為那些人都不是許醫生。
許今硯任由他的手指去擺弄,等碘伏干了之后,傅景霄將創口貼一張張給她貼好了:“最近都不要碰水了,”
“皮外傷,不要緊。”許今硯看著自己貼滿創口貼的手,心里都不由吐槽了他一番,他這種水平,現在做不了醫生,弄得也太難看了。
“怎么不要緊了,容易發生感染的。”他十分緊張地看向她,眼神撞到了許今硯的眼睛里,她感覺得到格外認真。
許今硯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膝蓋上,她低著頭:“那是因為你不是醫生,你不知道。”
這話把他說得沉默了。
“你還介意我沒有成為醫生這件事情嗎?”傅景霄反問道。
他們曾經是有著共同的夢想的,最后變成那樣收場。
許今硯的手指撥弄了一番,徐徐道:“我沒資格。”
任何事情加上一個前都是變成過去式。
何況京市傅氏財團的掌舵者,比起一個神外的醫生,聽著就牛逼更多,職業從來沒有可比性,只是他當時付出了這么多的努力,現在可能只是能包扎一下傷口,其余什么都沒辦法做了。
這不是她該要遺憾的,應該也是傅景霄心里永遠的遺憾。
只是他自己不敢說出來,不敢去想,甚至不敢承認。
傅景霄將自己的手掌攤開,慢慢移動到了她的手心下面,他的掌心對著她的掌心,他慢慢收攏了自己修長的手指,將她的手包裹起來:“我承認,我介意,我介意自己沒能兌現我的承諾,我介意,我沒有穿上那身白大褂。”
這么坦誠的傅景霄,和內斂的他完全不同,他像是將自己完全展露在了許今硯的面前,沒有任何的隱瞞。
“人各有志。”這是她給他找的借口。
傅景霄心里有很多關于過去的緣由想要和她分享,但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緩緩地,又憋了回去。
不過,派出所已經到了。
傅景霄下了車,打開車門,許今硯迎面看著他站在風里,他張開了手臂,等待著她下車。
她遲緩了一下,從車里下來,他就攏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里,也不顧她的身上到底臟不臟。
記憶中,他很愛干凈,現在她對自己那種過度潔癖的解毒,就是他害的。
傅景霄低低道:“有我在,處理好,我就帶你回去。”
“好。”許今硯答應。
走進了派出所,見到了那個男人,她看過去就整個人發寒顫,傅景霄讓許今硯靠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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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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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