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許今硯突感委屈,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傅景霄竟然威脅她,還用她害怕的事情威脅她,她還不能用強烈的語氣反駁,因為她心底是害怕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讓他陪著過來取了。
這是走投無路,還談什么面子工程。
“不是,就拿過來。”傅景霄冷色,許今硯已經鑰匙上交了。
怎么有種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不過她也不值什么錢,整個房子里最值錢的也就是床頭柜上的樂高,現在已經絕版了。
傅景霄收了鑰匙,將房子反鎖了起來,又交代一句:“房東電話發給我,我來聯系房東。”
“哦。”她聽話。
“手機壞了,我背不出電話號碼。”
“程康明天早上會送過來電話的,我的能背就行。”傅景霄輕輕一笑。
因為他知道她背得出來。
這是他在她心中與眾不同的點,不過她也背得出夏鹿的電話。
在比對之后,傅景霄覺得自己是比不過夏鹿的,因為她當下第一反應是找夏鹿,住她那邊,他還差了一丟丟。
他會努力追平這個參差。
程康看到他們下樓來,就馬上下車打開了車門。
他們坐在后座。
程康還未開口。
傅景霄已經吩咐:“去臨江灣。”
“好的,傅先生。”程康開車出發。
不是凱洲酒店嗎?許今硯遲疑了一下,云城酒店她聽過的就那么幾家,可能不是什么高級的酒店,怕她有心理壓力,還是怕她付不起錢。
車一路劃過了黑夜,穿梭霓虹燈之間。
臨江灣,顧名思義臨江而建。
所謂江指的是云城的護城河—鷺江河。
“云y6888a,歡迎回家。”等到了臨江灣小區門口,門口的自動鎖打開喊出來,許今硯才意識到這是個小區,不是什么酒店。
她可能真的想多了?
臨江灣是云城的高端樓盤,所以許今硯根本就沒有聽過,主要是現代化大平層,當然買得起的就是有錢人。
能自動識別程康開的車,說明小區里有登記或者備注過,連助理開的車都有的話,那么他的大g肯定也是。
“回家”的意思是,這里是他的家。
可他不是住在酒店嗎?
去隴市之前,她去過酒店還給他衣服,酒店的工作人員確認過,所以她肯定他住酒店的事實。
她暈頭轉向地被帶進了小區。
相比于老舊小區,這種高檔小區,一進門就是燈火通明,哪里都有路燈亮著,給足了人安全感。
車就在此時停止了下來。
“我們到了。”傅景霄說。
“為什么不帶我去酒店?”許今硯抬起頭,眸光擒住了他的眼神。
傅景霄微微閉了閉眼,收緊了眸光:“你想去開房?”
這話說的,許今硯也不知道是因為車里的空調開的,還是他這直勾勾的眼神望著她,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
搞得像是在邀請似的。
不對,不是孤男寡女。
還有程康在,程康真的想要鉆地洞下去,他只想說:你們趕緊走,我不想要當這個工具人。然后自我催眠:看不到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許今硯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想多。
傅景霄知道,他開玩笑的,只是為了不想讓她那么緊張,他先行下車了,繞過了車頭,走到了許今硯那邊打開了車門:“走吧。”
許今硯猶豫了一下,她現在是騎虎難下了,只能走了,她閉了下眼睛。
“別那么視死如歸,我還不想把你怎樣。”傅景霄低沉的聲音泛起來。
程康還在呢。
何況她又沒有想多,是他自己想什么呢。
終于感覺到什么叫做百口莫辯了。
程康一下從工具人變成了吃瓜群眾。
“你可以回去了。”傅景霄在面對程康詫異的表情之后,朝著他看過去。
程康沒有任何思考,很識相地走了。
許今硯杵在原地,傅景霄已經把她的旅行袋拎著,見她沒有跟上來,又回頭去拉她:“走。”
直到走進了這個大平層。
許今硯還覺得特別不真實。
簡約現代風格,黑白灰格調,所有陳設都很高級,一塵不染的環境,讓許今硯確定這是新房子,不是租的。
她有租房子過的經驗。
從她進門,感應燈就亮了,因為有著地暖,溫暖席卷了身體,外加整個房子燈火通明,就如同白天一般,渾然忘記了外面已經是冬日的凌晨了。
相對于這個房子來說,她原本租的房子可能就只是房子的一個角落。
許今硯愣愣地望房子,一動不動,她是覺得木木的,不知所措。
傅景霄先脫了外套,然后看著許今硯,許今硯拉開了拉鏈,剛這件外套都在地上滾過了,著實臟了,她跟著脫下了外套,露出了里面的打底的羊絨衫。毣趣閱
隨后他已經在脫鞋了,他自然地拉開了鞋柜,彎腰取出了兩雙家居拖鞋。
一雙粉色的拖鞋放在了許今硯的腳邊上,他低聲道:“脫鞋。”
許今硯是發愣的,直到傅景霄握住了她的腳腕,她才從自己的鞋子里脫了下來,穿進了這個粉色拖鞋里。
神奇地發現,剛好是她的碼。
“36碼,正好。”是傅景霄說的。
許今硯就更加神奇了,他知道這雙鞋的尺碼,一般來說如果成品的房子的話,房產商會準備一些必要的家居用品放在了房子里。
但一般是女士選37碼,男士42碼,適合大多數的人群。
畢竟偏大可以,偏小就穿不進了。
這拖鞋是他自己選的?
但她不會傻兮兮去問他,這是特意買給她的嗎,然后感激涕零,甚至是為愛落淚,成年人才不會為了這么一點點動容呢。
傅景霄起身,將自己的鞋子也換了,一雙灰色的一雙粉色的,就看著兩雙鞋,格外惹眼了。
很多疑問盤旋在了許今硯的腦海里,她不能問,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問。
“這里是……”
“我買的房子。”傅景霄倒是回答得爽快,“之前問過你的,讓你推薦樓盤,你沒有答應,后來就隨便選了一個樓盤買了。”
對現在的傅景霄來說,買房子就像是出去早餐店買個包子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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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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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