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把車開了過來。
傅景霄帶許今硯上車。
“陪你回去取點換洗的衣服?”傅景霄詢問道。
是啊,住酒店也是要衣服穿的。
許今硯同意了。
雖然心理上還有些陰影,但是好在他陪著過去,讓她心里上有了少一些抵觸。
這次程康學乖了,沒有跟上去。
她任由傅景霄攬著她的肩膀,一步一步走在了老舊的小區樓房里。
“你買的房子?”他不禁問了一句,云城本來就是縣城,房價也沒有京市貴,像是這種小區,都基本上是二手房,更加不會貴到哪里去。
就是魏云其的新樓盤價位比起一線城市也會少很多。
“不是,租的。”許今硯低聲回了他。
傅景霄知道她在醫院是副主任醫師,應該收入待遇也不會很差,不用買房子,租房子的話,應該能租挺好的地段,就是醫院附近都是完全可以的。
眼前忽然晃過了過去的樣子。
她仰著頭,拉著他的手臂,站在他實習的醫院附近的樓盤指了指:“等我畢業了,也考你的那個醫院,然后我們就把房子租在這兒,這樣我每天都能多睡至少十分鐘。”
傅景霄的白襯衣輕輕揚起,他指了指她的腦門:“你就這么點出息。”
“你有出息就行。”她傻傻笑著。
那笑容仿佛定格在了那天的車站。
哪有人這么輕易把未來規劃好,要求還這么簡單,她從未問過他家里有沒有房,以后沒有房子該要怎么辦。
她的夢想里,只要是他就好了。
與之重疊的是現在。
她租了房子,只是不是他們的房子,她一個人的房子。
當開門進去的時候,傅景霄仿若是來到了她的世界里,房子里很整潔、干凈,陽臺放著要死不死的花,還有一排的玻璃牛奶瓶,瓶子里養了銅錢草。
客廳是簡約的布藝,因為小,所以一覽無余就能看到,連個電視機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書架,上面放了很多的書籍,他淡淡掃了一眼,都是關于醫學類的,當然還有幾本她過去喜歡看的小言情。
曾經被他認為傻兮兮的,看本書還能笑得心花怒放。
她說,這些都是武林秘籍,要不是這些,她也追不到他。
傅景霄現在很想過去,拿起來看看,是不是看了這些武林秘籍,可能他就能把她追上了。
許今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回頭:“能過去把我房間的燈打開嗎?”
她真的挺怕,跑過去,自己的房子都被那個人給監視了。
又會出現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傅景霄拉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自己的安全距離,然后走過去推開門,打開了燈。
房子都不大,臥室哪里會很大。
除了一張床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很擠,尤其是還有一個簡陋的掛衣服的衣架,而第一件衣服掛著的竟然是他在隴市給她穿的那件羽絨服。
她不自在地指了指:“忘還給你了。”
“不急,掛著挺好。”傅景霄很喜歡,自己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擺放在一起,仿佛有了以前計劃的模樣。
房子里,是彼此的衣物,就像是生活所需一般重要。
許今硯嗯了一聲:“反正你衣服多,也不記得。”
“我記得的。”他強調了一句。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些樂高的擺件,看著也是之前的款式,有點歲月痕跡了,現在她每天都忙著醫院的事情,哪有時間去搞樂高。??Qúbu.net
傅景霄京市的家里,有一個。
是她送的。
在他們談戀愛的紀念日,他這個腦子早就忘記了,但她卻給他了一份禮物,聽夏鹿說她熬夜搭著很久才搭出來的。
在物欲橫流的社會里,能靜下心來為對方做一份禮物,她做過,他不曾做過。
現在想想自己,真如蘇懷鯨說的是個渣男。
哪哪兒都配不上這么好的她。
“需要我幫忙嗎?”傅景霄問了一句。
許今硯搖了搖頭:“我自己收拾就行了,你轉過身去。”
傅景霄疑惑了一下,但還是照做了。
許今硯去收拾內衣褲,總不能在他灼熱的眼神注視下發生吧,不過其實矯情什么,雖然是前任,但曾經親密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
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面紅耳赤。
何況,這五年,他又不是沒有女人。
許今硯這樣想到,就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矯情的人。
她隨便裝了一套衣服放進了旅行袋里,就準備走了,順便也多拿了一張銀行卡,凱洲酒店的房費不菲,住酒店總也要錢,她可不想要讓傅景霄給她付錢。
今晚,她真的嚇到了,所以沒有精力再去折騰了。
拒絕是矯情的人干的事情。
她不想要矯情了。
“好了,走吧。”許今硯和傅景霄說道。
傅景霄伸出手來:“這里的鑰匙給我!”
“干嘛?”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傅景霄垂下眼眸,靠近了她的身邊:“怎么,還怕入室盜財嗎?”
她又不傻,傅景霄不差錢。
“我要盜的都在我手上了,其余我都不會有興趣。”傅景霄抬了抬手,他的手拉著她的手腕呢,許今硯竟然沒有發現,也沒有排斥。
今天晚上所有的舉動是熟悉而自然的。
許今硯已經試想過了,換成其他人,她接受不了,原來他在心里的位置從來都在,自己不愿意挪。
“這里是不能住了,信息都暴露了,像是他那種情況,警方能處理的可能也是短時間,我不能保證律師勝訴的幾率是多大,但是我想要保證你生活的環境是安全可靠的,鑰匙給我,我讓搬家公司給你處理。”傅景霄的神色嚴肅而認真。
許今硯只考慮到了眼前,而傅景霄已經考慮到了后面會發生的事情了。
難怪以前肖康教授總說,他對患者的整體治療方案有非常全面的見解,很多學生只有片面化,許今硯就是很多學生之一。
她能想到的就是先過了今晚再說,明天之后的事情,她要想想看,然后找夏鹿想想辦法。
“我還沒找到房子,不能搬。”許今硯猶豫了一下。
傅景霄把她往自己面前帶了帶:“今晚的事情,你還想發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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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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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